第12章 陷入死境
这忍不了了，收回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低头快速摸出手机，手机灯亮的那一刻正对着我的脸。
感受到眼前出现反光！下意识抬头看到墙上的镜子中出现一张噙着眼泪，惨白的脸！
呼...这不就是悲催的我么，顿时松了口气。
自嘲自己这能乱想的同时，移动灯光试图找到开关。
霎时，感觉到头顶好像有东西掉下来了！
甚至为了印证的想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非常清晰！！
我特喵的敢不敢再倒霉一点！不行！不能回头！回头必死！
我梗着脖子，利用手机的灯快死找到门把手，打算逃之夭夭。
可刚才太紧张手心出汗，再次起了泡沫，太滑了，门半天都拧不开…
“嘿嘿，嘻嘻嘻嘻...”
空洞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像老人，像小孩，又像女人的声音回荡在厕所里，分不清从哪里发出的。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直接滑落到下巴，连着汗一起啪嗒啪嗒掉在瓷砖地上。
我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嘴里已经能尝到血腥味。
只要我装看不到听不到，鬼就不会对我下手吧。
可我想错了，蓦的一只灰色的手凭空出现抓住我的左肩！
更可怕的是，它另一只灰色的手上，居然抓着一只苍白的断手从我右肩伸了出来！
不敢动的我，转动眼珠左右扫视下，瞳孔逐渐放大。
只能眼睁睁看着断手处的血液啪哒，啪哒，滴落在我的护士服上，鼻腔跟着涌入浓烈的新鲜血腥味。
“你看，我帮你，把它剁下来了！现在该你来满足我的愿望了！嘿嘿嘿嘿...”
耳边紧接着响起了诡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叫下双手同时用力，门终于被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迈开腿，拼了命往前跑…
就在跑了大概十几分钟后，筋疲力尽的我放慢脚步，才发现不对劲。
厕所门打开，对面应该是墙才对！可我笔直跑了这么久却还没有到尽头！？
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双腿酸软瘫倒在地上，
疲惫的喘息间，才发现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沉寂的黑暗中有种变成聋哑人的感觉。
呼吸平稳后，却一股心悸，恐慌从脚底蔓延到头皮…
“我帮了你，你怎么不谢谢我？”
突兀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空灵诡异完全分不清位置。
我瑟缩着抱住腿，手上紧紧捏着玉，四处张望不敢回话，试图找出它的位置。
“你，你到底是谁！为，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止不住的颤抖，因为我发现我什么都看不到，连阴气都看不到了！只能试图通过大声质问占据主动。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的愿望吗？实现了就可以放你离开，嘿嘿嘿嘿”
这次，它的声音感觉离我只有一百米了！
“你，你，你有，什，什么愿望？”
后背汗毛瞬间立起，脑海中出现鬼片中配角被玩弄到死的场景。瞬间绷不住了，我抽泣着问，只想也许顺着它我就可以出去了。
“我的愿望很简单呢....”
“把你的眼睛给我！！！呵嘿嘿嘿”
阴森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我明显感觉到它就在我背后！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黑暗中一双灰色的手从我脑后伸出，慢慢的附上了我的眼睛。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眼睛被刺骨，冰凉，黏腻的手遮住了！
“不要！！求求你...啊...！！！”
猛的眼球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拉扯，整个眼眶瞬间被撑大， 眼球连接的神经处传来撕裂痛，我大叫中下意识抬手试图拉开鬼手，可抓挠下毫无作用，只有脸上传来火烧般的刺痛…
良久，粘稠的血液从眼眶，脸上不停流下时，我才意识到，我根本碰不到它，脸也被自己抓伤了。
随着眼珠被拉扯，耳边甚至听到了神经被拉扯轻微断裂的声音。
我绝望的垂下双手，认命的等待死亡降临。
突然胸口的玉闪起了微弱的白光，犹如流星一般，一颗带着尾巴的白光冲向鬼手。
“呀！！”
在白光碰到鬼手时，瞬间被点燃，痛的它尖叫缩回手，可只刹那间白光就消失了。
我的眼珠也顺势被松开，可左边的眼珠神经断裂太多，耷拉的挂在脸上，右眼完整回缩，但是充血严重，视线模糊基本看不到了。
眼皮也无法闭上，呆滞的睁着，感受火辣的疼痛以及眼泪混着血不停流淌滴落在地上。
耳边的诡异声音逐渐愤怒，到最后甚至怒吼着。
“你也骗我！！我帮了你！你却要食言！！人类果然都不可信！那你也永远别想出去了！！”
它话音刚落，一阵带着烧焦的恶臭伴随血腥味的风从我后面冲过来。
“为什么..求求你..放..放过我..”
虚弱的求饶没有起任何作用，只能无力感受着衣服，血肉不断被划破。
手臂，脸，大腿，全身各处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这时无数的阴气从身后冲出，顺着这些伤口不断钻进我身体里。
随着阴气不断冲撞进体内，刺痛，冰冷，无助，死亡的恐惧..这些感受被逐渐放大，传遍全身。
“我..我还..不...不想..死...”
无尽的折磨比一瞬死去还痛苦，我试图抬手抓挠这些伤口，想把阴气抓出去，可早已没有任何力气。
渐渐的，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干涩刺痛，仿佛吞了针般，最后软软的躺倒在地上。
脑海中浮现蚊子，凌言，品珂的身影，以前的我身边有他们。
哪怕一个人在迷宫，也总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可以毫无顾忌。
现在，只有我自己…
“虚伪的人类，我已经玩腻了，你也变成我的养分吧！”
它说完似乎是打算给我最后一击。
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微弱，微张的嘴巴犹如快渴死的鱼。
终于，这一切要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胸口的玉再次有了反应，犹如一双温暖的手攀附包裹住我的心脏，接着包裹住全身。
呼吸得以顺畅，冰凉的身体也有了丝丝的温度，僵硬的手已经能稍微动弹了。
“呼啦”一声，身后的鬼也跟以前一样着火了，只是这次，火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呀！！这是什么东西！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不要，我做错了什么？是你们人类言而无信，啊啊啊啊啊...”
听着它的嘶吼声我心中大为畅快，嘴角也微微翘起。
苦笑中，血顺着嘴巴滴落在地上，发出掉进水里的滴答声。
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流了这么多血。
一股绝望再次冲上心头..玉似乎被我影响也忽明忽暗不再持续的温暖。
阿，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去做过，还有爱情的甜没尝过..
我死了是不是也会变成鬼魂呢？也许就不痛苦了。
要是我变成鬼，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身后的鬼拼了！我下地狱，你也必须跟我去！
这一刻，我突然决定安静的等死，至少死了变成鬼魂还能跟他们说再见吧...
“撕拉……”
弥留之际，突然传来仿佛一块布被剪刀划破的声音，隔空感觉到前面亮起了光。
胸口的玉此刻激动的不停跳动，似乎在催促我不要放弃！
我努力想看清，终于在血红的幕帘中，逐渐看到一双带着金色暖光，修长的手朝我伸了过来。
是，你来了吗？
灰暗的眼珠似乎又出现了亮光，渐渐的有了求生意志，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伸长了手努力往前抓去…
还差一点…
指尖就要挨到了…
突然肩膀被白光燃烧着的灰手抓住，猛地将我往后拉，眼中的光亮和那双手越变越小…
呵，原来一切都是徒劳，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轻轻呢喃了一句 “凌言，再见”
“你敢！！”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让所有灵魂震颤，抓着我肩膀的手一松，手的主人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悬空的我隐约看到地上有个全身被白光燃烧，漆黑瘦小的鬼魂，全身皮肤龟裂，仿佛它的皮肤是动物的壳。
此时它就算爆头痛苦哀嚎，眼神却跟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的瞪着我。
紧接着我被温暖的怀抱接住，他的手紧紧搂住我，生怕我消失了。
“别怕，我来了”
温柔中带着颤抖的低沉男音响起，是那么的熟悉。
我用尽全力望向他，可以想象凌言此刻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着害怕的光。
这一刻我安心的昏死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眼睛干涩，酸胀，被东西遮着打不开，动一下，全身各处都传来撕裂的疼痛。
“不想死就别动”
品珂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
嗓子好干…讲一个字都好像在吞刀片。
脑子一片浆糊，一阵眩晕感袭来，我再次晕了过去。
..........................
“醒，醒…醒醒…醒醒！”
蚊子掐住我脸的手猛的一用力。
“啊！疼疼疼疼疼，要死啊你！”
我吃痛的睁开眼，就看到蚊子刚舒展眉头的脸。
“你还知道要死？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要随便跟鬼搭话，你就是听不进去是吧？”
蚊子气愤的说着，揪住我的耳朵使劲拧。
“错了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连忙求饶，住在一起4年，我太了解，虽然她看上去高冷，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很暖，只要我求饶的快，她气就越消得快。
等放下我的耳朵，蚊子穿着护士服坐在我旁边病床上双手交叉，跷着二郎腿瞪着我。
这才发现我居然躺在病床上，这间病房暂时没人住，低头就看到我手上打着吊针。
猛的想起我身上和眼睛的伤口，坐起来慌张的摸摸脸和眼珠，却发现我能看清楚，摸上去也没有任何伤口。
不可置信的快步走到墙上的小镜子前，镜中我除了脸色很苍白，嘴唇乌青，其他一点事儿没有。
我转身疑惑的问蚊子发生了什么。
不等蚊子回答，老师突然进来，关切的问我好点没。
“如果贫血不舒服要说出来，我已经跟护士长说了，之后就不给你安排晚班了...这还好是你同学突然来找你有事，不然我都没发现你昏倒在厕所里...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安心休息，等下差不多要下班了”
老师说完，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啥贫血？”
我不好意思的跟老师道歉，道谢后，不解的看向蚊子。
“借口。你壮的跟头牛似的，还贫血，血太多才是”
蚊子耸耸肩，上下打量我，那眼神，就很侮辱人！
“你..”
“啧啧，你运气是真的好，值个夜班都能被鬼把你灵魂拉进鬼门关的通道，要不是凌言那小子感应到，及时把你拉回来，你都能略过这辈子，直接享年19了”
不等我反驳，蚊子摇摇头继续说道。
“对了，他痛哭流涕抱着你血糊糊的灵体求品珂救你时，你是没看到，那叫一个生死离别，痛不欲生，酸臭的爱情直冲天灵盖...得亏品珂耗尽心血救了你...你以后可要对她肝脑涂地，任劳任怨，自愿出卖灵魂。这是她让我带给你的话。”
“行了，你赶紧打完针下班回去吧，我得赶回医院了。”
蚊子说完看了下手表，抬脚就要走。
“那个…那凌言呢？”
我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想起，连忙拉住她问道。
“他去大闹地府了”
蚊子一脸狡黠的笑，转身就溜了。
无语，她是真爱忽悠我。
之后回到家，睡意全无。我打电话给品珂道谢，她声音虚弱的让我别烦她就挂了。
而凌言这边，却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消息也不回。
第二天上早班，整个科室异常热闹，听说袭胸男因工作时一只手被机器搅碎送来了医院，哀嚎的整栋楼都能听到。
而我已经去到了下一个科室…
感受到眼前出现反光！下意识抬头看到墙上的镜子中出现一张噙着眼泪，惨白的脸！
呼...这不就是悲催的我么，顿时松了口气。
自嘲自己这能乱想的同时，移动灯光试图找到开关。
霎时，感觉到头顶好像有东西掉下来了！
甚至为了印证的想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非常清晰！！
我特喵的敢不敢再倒霉一点！不行！不能回头！回头必死！
我梗着脖子，利用手机的灯快死找到门把手，打算逃之夭夭。
可刚才太紧张手心出汗，再次起了泡沫，太滑了，门半天都拧不开…
“嘿嘿，嘻嘻嘻嘻...”
空洞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像老人，像小孩，又像女人的声音回荡在厕所里，分不清从哪里发出的。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直接滑落到下巴，连着汗一起啪嗒啪嗒掉在瓷砖地上。
我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嘴里已经能尝到血腥味。
只要我装看不到听不到，鬼就不会对我下手吧。
可我想错了，蓦的一只灰色的手凭空出现抓住我的左肩！
更可怕的是，它另一只灰色的手上，居然抓着一只苍白的断手从我右肩伸了出来！
不敢动的我，转动眼珠左右扫视下，瞳孔逐渐放大。
只能眼睁睁看着断手处的血液啪哒，啪哒，滴落在我的护士服上，鼻腔跟着涌入浓烈的新鲜血腥味。
“你看，我帮你，把它剁下来了！现在该你来满足我的愿望了！嘿嘿嘿嘿...”
耳边紧接着响起了诡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叫下双手同时用力，门终于被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迈开腿，拼了命往前跑…
就在跑了大概十几分钟后，筋疲力尽的我放慢脚步，才发现不对劲。
厕所门打开，对面应该是墙才对！可我笔直跑了这么久却还没有到尽头！？
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双腿酸软瘫倒在地上，
疲惫的喘息间，才发现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沉寂的黑暗中有种变成聋哑人的感觉。
呼吸平稳后，却一股心悸，恐慌从脚底蔓延到头皮…
“我帮了你，你怎么不谢谢我？”
突兀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空灵诡异完全分不清位置。
我瑟缩着抱住腿，手上紧紧捏着玉，四处张望不敢回话，试图找出它的位置。
“你，你到底是谁！为，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止不住的颤抖，因为我发现我什么都看不到，连阴气都看不到了！只能试图通过大声质问占据主动。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的愿望吗？实现了就可以放你离开，嘿嘿嘿嘿”
这次，它的声音感觉离我只有一百米了！
“你，你，你有，什，什么愿望？”
后背汗毛瞬间立起，脑海中出现鬼片中配角被玩弄到死的场景。瞬间绷不住了，我抽泣着问，只想也许顺着它我就可以出去了。
“我的愿望很简单呢....”
“把你的眼睛给我！！！呵嘿嘿嘿”
阴森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我明显感觉到它就在我背后！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黑暗中一双灰色的手从我脑后伸出，慢慢的附上了我的眼睛。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眼睛被刺骨，冰凉，黏腻的手遮住了！
“不要！！求求你...啊...！！！”
猛的眼球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拉扯，整个眼眶瞬间被撑大， 眼球连接的神经处传来撕裂痛，我大叫中下意识抬手试图拉开鬼手，可抓挠下毫无作用，只有脸上传来火烧般的刺痛…
良久，粘稠的血液从眼眶，脸上不停流下时，我才意识到，我根本碰不到它，脸也被自己抓伤了。
随着眼珠被拉扯，耳边甚至听到了神经被拉扯轻微断裂的声音。
我绝望的垂下双手，认命的等待死亡降临。
突然胸口的玉闪起了微弱的白光，犹如流星一般，一颗带着尾巴的白光冲向鬼手。
“呀！！”
在白光碰到鬼手时，瞬间被点燃，痛的它尖叫缩回手，可只刹那间白光就消失了。
我的眼珠也顺势被松开，可左边的眼珠神经断裂太多，耷拉的挂在脸上，右眼完整回缩，但是充血严重，视线模糊基本看不到了。
眼皮也无法闭上，呆滞的睁着，感受火辣的疼痛以及眼泪混着血不停流淌滴落在地上。
耳边的诡异声音逐渐愤怒，到最后甚至怒吼着。
“你也骗我！！我帮了你！你却要食言！！人类果然都不可信！那你也永远别想出去了！！”
它话音刚落，一阵带着烧焦的恶臭伴随血腥味的风从我后面冲过来。
“为什么..求求你..放..放过我..”
虚弱的求饶没有起任何作用，只能无力感受着衣服，血肉不断被划破。
手臂，脸，大腿，全身各处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这时无数的阴气从身后冲出，顺着这些伤口不断钻进我身体里。
随着阴气不断冲撞进体内，刺痛，冰冷，无助，死亡的恐惧..这些感受被逐渐放大，传遍全身。
“我..我还..不...不想..死...”
无尽的折磨比一瞬死去还痛苦，我试图抬手抓挠这些伤口，想把阴气抓出去，可早已没有任何力气。
渐渐的，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干涩刺痛，仿佛吞了针般，最后软软的躺倒在地上。
脑海中浮现蚊子，凌言，品珂的身影，以前的我身边有他们。
哪怕一个人在迷宫，也总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可以毫无顾忌。
现在，只有我自己…
“虚伪的人类，我已经玩腻了，你也变成我的养分吧！”
它说完似乎是打算给我最后一击。
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微弱，微张的嘴巴犹如快渴死的鱼。
终于，这一切要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胸口的玉再次有了反应，犹如一双温暖的手攀附包裹住我的心脏，接着包裹住全身。
呼吸得以顺畅，冰凉的身体也有了丝丝的温度，僵硬的手已经能稍微动弹了。
“呼啦”一声，身后的鬼也跟以前一样着火了，只是这次，火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呀！！这是什么东西！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不要，我做错了什么？是你们人类言而无信，啊啊啊啊啊...”
听着它的嘶吼声我心中大为畅快，嘴角也微微翘起。
苦笑中，血顺着嘴巴滴落在地上，发出掉进水里的滴答声。
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流了这么多血。
一股绝望再次冲上心头..玉似乎被我影响也忽明忽暗不再持续的温暖。
阿，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去做过，还有爱情的甜没尝过..
我死了是不是也会变成鬼魂呢？也许就不痛苦了。
要是我变成鬼，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身后的鬼拼了！我下地狱，你也必须跟我去！
这一刻，我突然决定安静的等死，至少死了变成鬼魂还能跟他们说再见吧...
“撕拉……”
弥留之际，突然传来仿佛一块布被剪刀划破的声音，隔空感觉到前面亮起了光。
胸口的玉此刻激动的不停跳动，似乎在催促我不要放弃！
我努力想看清，终于在血红的幕帘中，逐渐看到一双带着金色暖光，修长的手朝我伸了过来。
是，你来了吗？
灰暗的眼珠似乎又出现了亮光，渐渐的有了求生意志，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伸长了手努力往前抓去…
还差一点…
指尖就要挨到了…
突然肩膀被白光燃烧着的灰手抓住，猛地将我往后拉，眼中的光亮和那双手越变越小…
呵，原来一切都是徒劳，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轻轻呢喃了一句 “凌言，再见”
“你敢！！”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让所有灵魂震颤，抓着我肩膀的手一松，手的主人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悬空的我隐约看到地上有个全身被白光燃烧，漆黑瘦小的鬼魂，全身皮肤龟裂，仿佛它的皮肤是动物的壳。
此时它就算爆头痛苦哀嚎，眼神却跟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的瞪着我。
紧接着我被温暖的怀抱接住，他的手紧紧搂住我，生怕我消失了。
“别怕，我来了”
温柔中带着颤抖的低沉男音响起，是那么的熟悉。
我用尽全力望向他，可以想象凌言此刻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着害怕的光。
这一刻我安心的昏死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眼睛干涩，酸胀，被东西遮着打不开，动一下，全身各处都传来撕裂的疼痛。
“不想死就别动”
品珂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
嗓子好干…讲一个字都好像在吞刀片。
脑子一片浆糊，一阵眩晕感袭来，我再次晕了过去。
..........................
“醒，醒…醒醒…醒醒！”
蚊子掐住我脸的手猛的一用力。
“啊！疼疼疼疼疼，要死啊你！”
我吃痛的睁开眼，就看到蚊子刚舒展眉头的脸。
“你还知道要死？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要随便跟鬼搭话，你就是听不进去是吧？”
蚊子气愤的说着，揪住我的耳朵使劲拧。
“错了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连忙求饶，住在一起4年，我太了解，虽然她看上去高冷，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很暖，只要我求饶的快，她气就越消得快。
等放下我的耳朵，蚊子穿着护士服坐在我旁边病床上双手交叉，跷着二郎腿瞪着我。
这才发现我居然躺在病床上，这间病房暂时没人住，低头就看到我手上打着吊针。
猛的想起我身上和眼睛的伤口，坐起来慌张的摸摸脸和眼珠，却发现我能看清楚，摸上去也没有任何伤口。
不可置信的快步走到墙上的小镜子前，镜中我除了脸色很苍白，嘴唇乌青，其他一点事儿没有。
我转身疑惑的问蚊子发生了什么。
不等蚊子回答，老师突然进来，关切的问我好点没。
“如果贫血不舒服要说出来，我已经跟护士长说了，之后就不给你安排晚班了...这还好是你同学突然来找你有事，不然我都没发现你昏倒在厕所里...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安心休息，等下差不多要下班了”
老师说完，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啥贫血？”
我不好意思的跟老师道歉，道谢后，不解的看向蚊子。
“借口。你壮的跟头牛似的，还贫血，血太多才是”
蚊子耸耸肩，上下打量我，那眼神，就很侮辱人！
“你..”
“啧啧，你运气是真的好，值个夜班都能被鬼把你灵魂拉进鬼门关的通道，要不是凌言那小子感应到，及时把你拉回来，你都能略过这辈子，直接享年19了”
不等我反驳，蚊子摇摇头继续说道。
“对了，他痛哭流涕抱着你血糊糊的灵体求品珂救你时，你是没看到，那叫一个生死离别，痛不欲生，酸臭的爱情直冲天灵盖...得亏品珂耗尽心血救了你...你以后可要对她肝脑涂地，任劳任怨，自愿出卖灵魂。这是她让我带给你的话。”
“行了，你赶紧打完针下班回去吧，我得赶回医院了。”
蚊子说完看了下手表，抬脚就要走。
“那个…那凌言呢？”
我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想起，连忙拉住她问道。
“他去大闹地府了”
蚊子一脸狡黠的笑，转身就溜了。
无语，她是真爱忽悠我。
之后回到家，睡意全无。我打电话给品珂道谢，她声音虚弱的让我别烦她就挂了。
而凌言这边，却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消息也不回。
第二天上早班，整个科室异常热闹，听说袭胸男因工作时一只手被机器搅碎送来了医院，哀嚎的整栋楼都能听到。
而我已经去到了下一个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