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是商人，不是救世主
靳舟望聆听着石头中的寂静，回味着陆书航的话语，许久才将思绪从虚幻中抽离，回到现实世界。
“文大人，掌柜，您还好吗？”常海、林树、张小龙惊讶地看着靳舟望。
金果关掉工坊，是惊天动地的消息，但靳舟望的脸上并无一丝惊喜，显得异常。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金果工坊的关闭早已在我的预见之内。在这关键节点，金果唯有舍弃旧我以求生存，我有何可兴奋的呢。”靳舟望轻轻耸肩：“一群未见过奇异世界的家伙。”
“哼！”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不屑的表情。
靳舟望淡然一笑，看向常海：“从这一刻起，通知每一位商人，火腿肠出厂价提升至七枚银币，零售价八枚，补贴不再。”
“比之前每根多了半个银币啊！”常海提醒道。
“没错，目前每根火腿肠的制造成本保持在五个银币，之前定价六枚，一是因为库存压力，二是市场竞争。现在金果已被排除在外，是时候收回投资了，毕竟供应商的欠款我们必须尽快偿还。”靳舟望解释道。
林树在一旁附和：“一根火腿肠只赚一个半银币，已是相当公道，只是突然取消补贴，商人们或许会有怨言。”
“呵呵，这些日子里，商人们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如果有不满的，停止供应便是。”靳舟望嘴角微扬：“这就是市场的支配权，我们有货，不怕无人售卖。”
常海闻言，急忙点头：“文大人所言极是，我现在就去联系。”
“掌柜，还有其他吩咐吗？”林树也询问道。
“面饼和面包现在能赚多少？”靳舟望问。
“每件都是两个银币。”林树答道。
“既然火腿肠可以回收资金，那就将面包和面饼降价到成本价。”靳舟望说。
林树一怔，毕竟此前生产这两样是为了打击金果的核心，同时也想借此回笼资金，尤其是热狗面包和三配料面饼，作为高级商品，高价是合理的。然而此刻靳舟望突然降价，目的不言而喻。
“掌柜，您是要彻底断绝金果的生路。”林树笑着调侃。
“你希望我给他们生路吗？”靳舟望目光一黯，不自主地瞥了一眼正专注于通话的常海，低语：“我不仅要断绝金果的生路，还要让贺远父子名誉扫地。”
常海因为专注于通话未能听到靳舟望的话，而林树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明白，靳舟望这么做，正是为了替常海复仇......
在靳舟望坚定如星辰的目光前，他不禁生出几分敬佩，甚至夹杂着一丝艳羡。
“了解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林树点头，随后踏上了魔法传送阵，消失在原地。
“文哥，我现在该怎么做？”张小龙询问，眼中闪烁着江湖人的直率。
“小龙，你的血脉中流淌着冒险者的豪情，我不想对你拐弯抹角。你们队伍的任务是守护我们的炼金工坊的物资运输，切记，绝不可有任何闪失。”靳舟望深深吸气，“随着工坊的壮大，总会滋生一些蛀虫，我希望你能自行解决这些问题。”
张小龙眼神微动，随即郑重承诺：“文哥，你放心，一切由我来处理。”
靳舟望未置可否，示意张小龙离开。他警告张小龙，是因为传闻有人将货物私运至边境城市高价兜售，虽有助于商品扩散，却可能损害品牌形象。尤其这种投机行为，绝不应发生在他的团队之中。
此刻，他正疲于应付金果果实的异变，无暇顾及这些琐事。金果看似即将枯萎，但他明白，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掉以轻心。
二月五日夜，寒风凄厉，乌云笼罩，贺远父子站立在陆明的魔法庄园门前。
何为以日计年？何为度日如年？何为一日三秋？何为痛苦？何为煎熬？
此刻的贺远父子，每一秒都仿佛历经四季，憔悴的面庞添了几道岁月的沟壑，昔日的光彩不再。贺光垂头丧气，如同落水的凤凰，高昂的头颅再难抬起。
断尾求存，退守本源，贺远卸下了最沉重的负担，意图轻装上阵，再度与靳舟望一决雌雄。
然而浪子回头，等待他的并非黄金之路，而是已被靳舟望蚕食殆尽的市场版图。
他本以为倚仗金果的盛名和食品市场的地位，至少能保住一部分客户，哪怕降价也在所不惜。
可靳舟望却在他关闭火腿工坊的同一日，宣布面包与魔法干粮降价，这致命一击，粉碎了他最后的期望。
商品滞销，库存老化，商家退货，债主催逼，贺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崩塌，内心已濒临绝望的深渊。
“父亲，陆老板会伸出援手吗？”贺光咬紧唇，目光中带着怨念，毕竟陆明在最关键时刻背叛了他们。
“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机。”贺远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陆家庄园的魔法门铃。
十分钟后，庄园大厅内，陆明身披睡袍，悠闲地倚在沙发上，双脚交叉。贺远父子恭敬地坐在他的对面。
“陆老板，我们父子真的走投无路了，车也变卖，房也抵押，若你不帮我们，我们就只能沦落到流亡异界了。”贺远双手抱拳，恳求道：“陆老板，我贺远鲜少求人，这次算是我低声下气求你了。”
陆明点燃手中的魔法烟，幽邃的目光扫过贺远，良久才缓缓开口：“贺远，你的确让我深感失望。”
贺远身躯一震，面色愈发黯淡。
“自从去年你宣告进军魔力香肠领域，我便倾力助你推广，连魔法联盟的朋友都不惜动用，说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绝非夸大其词。然而你呢？竟连靳舟望这等小角色都无法抗衡，我不得不质疑你这些年在市场中的立足之本。”陆明毫不留情，宣泄着内心的怒火，毕竟他付出颇多，却未见预期回报。
贺远脸色忽红忽白，面对陆明的辛辣嘲讽，他只能咬牙默认：“陆大人，是我无能。”
“无能？我看你不过是废物，包括你的儿子，也是废物。”陆明毫不客气地指着贺远父子斥责。
贺远与贺光低下头，不敢出声，昔日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求生的卑微。
“朽木不可雕也。”陆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吧，需要我如何相助。”
“金钱，我现在急需金钱，陆大人，只要你肯借我五十万魔石，我定能东山再起。”贺远急切地说道，这话仿佛已在他心底压抑许久。
“呵呵。”陆明轻笑一声：“五十万魔石？贺远，我问你，即便真有五十万，你能战胜靳舟望吗？”
“……能，一定能。”贺远迟疑了几秒回答。
“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你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别说五十万，就算给你五百万魔石，你仍然无法胜过靳舟望。”陆明指点着自己的额头：“因为你与他较量的不是金钱，而是智慧。”
贺远浑身一颤，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滴在胸口的衣物上。陆明说得没错，他何来信心？根本没有，现在的他只想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
“贺远，我是商人，不是救世主。我之前帮助你，只因觉得那是一笔有利可图的交易，却未曾料到你会将一手好牌打得如此糟糕。”陆明说着，挥手示意：“你们二人走吧。”
“贺老板，贺少爷，请。”管家上前示意他们离开。
听到陆明的逐客令，贺远心如刀绞，哪里迈得动步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陆大人，我向您下跪，求您救救我！”
贺远说完，用力拉住贺光的腿：“你也给我跪下。”
贺光身体一软，也随之跪倒。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陆明连忙制止。
“陆大人，若您不帮忙，我们今日就不起身。”贺远豁出去颜面，大声疾呼。
“罢了，我会帮你们。”陆明露出无奈的神情：“快起来吧！”
“当真？”贺远紧张地追问。
“当真。”陆明点点头，贺远父子这才艰难地站起。此刻，陆明继续说：“我可以援助你们，但不会借钱给你们。”
“陆大人的意思是？”贺远皱眉，不解其意。
\"正如我先前所言，你与金舟望之间的鸿沟，并非金银所能填补。因此，我建议你们寻求与他和解。\"卢明沉声道。
\"和解？\"贺远一怔。
\"不错，唯有如此，你的产业方能保全，你才有可能东山再起。否则持续对抗，只会让你越陷越深。\"卢明解释。
贺远沉默不语，和解确是一条出路，可他如今已是千疮百孔，金舟望会接受吗？
\"卢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一次次挑战他，他不可能同意和解的。\"贺远无助地说。
\"呵呵，他是否同意，可不是他说了算。\"卢明嘴角掠过一丝阴森的笑意：\"尽管你败了，但别忘了，曹州的商业世界，此刻仍由我主宰。\"
\"卢先生愿为我出面调解吗？\"贺远紧张地问。
“文大人，掌柜，您还好吗？”常海、林树、张小龙惊讶地看着靳舟望。
金果关掉工坊，是惊天动地的消息，但靳舟望的脸上并无一丝惊喜，显得异常。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金果工坊的关闭早已在我的预见之内。在这关键节点，金果唯有舍弃旧我以求生存，我有何可兴奋的呢。”靳舟望轻轻耸肩：“一群未见过奇异世界的家伙。”
“哼！”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不屑的表情。
靳舟望淡然一笑，看向常海：“从这一刻起，通知每一位商人，火腿肠出厂价提升至七枚银币，零售价八枚，补贴不再。”
“比之前每根多了半个银币啊！”常海提醒道。
“没错，目前每根火腿肠的制造成本保持在五个银币，之前定价六枚，一是因为库存压力，二是市场竞争。现在金果已被排除在外，是时候收回投资了，毕竟供应商的欠款我们必须尽快偿还。”靳舟望解释道。
林树在一旁附和：“一根火腿肠只赚一个半银币，已是相当公道，只是突然取消补贴，商人们或许会有怨言。”
“呵呵，这些日子里，商人们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如果有不满的，停止供应便是。”靳舟望嘴角微扬：“这就是市场的支配权，我们有货，不怕无人售卖。”
常海闻言，急忙点头：“文大人所言极是，我现在就去联系。”
“掌柜，还有其他吩咐吗？”林树也询问道。
“面饼和面包现在能赚多少？”靳舟望问。
“每件都是两个银币。”林树答道。
“既然火腿肠可以回收资金，那就将面包和面饼降价到成本价。”靳舟望说。
林树一怔，毕竟此前生产这两样是为了打击金果的核心，同时也想借此回笼资金，尤其是热狗面包和三配料面饼，作为高级商品，高价是合理的。然而此刻靳舟望突然降价，目的不言而喻。
“掌柜，您是要彻底断绝金果的生路。”林树笑着调侃。
“你希望我给他们生路吗？”靳舟望目光一黯，不自主地瞥了一眼正专注于通话的常海，低语：“我不仅要断绝金果的生路，还要让贺远父子名誉扫地。”
常海因为专注于通话未能听到靳舟望的话，而林树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明白，靳舟望这么做，正是为了替常海复仇......
在靳舟望坚定如星辰的目光前，他不禁生出几分敬佩，甚至夹杂着一丝艳羡。
“了解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林树点头，随后踏上了魔法传送阵，消失在原地。
“文哥，我现在该怎么做？”张小龙询问，眼中闪烁着江湖人的直率。
“小龙，你的血脉中流淌着冒险者的豪情，我不想对你拐弯抹角。你们队伍的任务是守护我们的炼金工坊的物资运输，切记，绝不可有任何闪失。”靳舟望深深吸气，“随着工坊的壮大，总会滋生一些蛀虫，我希望你能自行解决这些问题。”
张小龙眼神微动，随即郑重承诺：“文哥，你放心，一切由我来处理。”
靳舟望未置可否，示意张小龙离开。他警告张小龙，是因为传闻有人将货物私运至边境城市高价兜售，虽有助于商品扩散，却可能损害品牌形象。尤其这种投机行为，绝不应发生在他的团队之中。
此刻，他正疲于应付金果果实的异变，无暇顾及这些琐事。金果看似即将枯萎，但他明白，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掉以轻心。
二月五日夜，寒风凄厉，乌云笼罩，贺远父子站立在陆明的魔法庄园门前。
何为以日计年？何为度日如年？何为一日三秋？何为痛苦？何为煎熬？
此刻的贺远父子，每一秒都仿佛历经四季，憔悴的面庞添了几道岁月的沟壑，昔日的光彩不再。贺光垂头丧气，如同落水的凤凰，高昂的头颅再难抬起。
断尾求存，退守本源，贺远卸下了最沉重的负担，意图轻装上阵，再度与靳舟望一决雌雄。
然而浪子回头，等待他的并非黄金之路，而是已被靳舟望蚕食殆尽的市场版图。
他本以为倚仗金果的盛名和食品市场的地位，至少能保住一部分客户，哪怕降价也在所不惜。
可靳舟望却在他关闭火腿工坊的同一日，宣布面包与魔法干粮降价，这致命一击，粉碎了他最后的期望。
商品滞销，库存老化，商家退货，债主催逼，贺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崩塌，内心已濒临绝望的深渊。
“父亲，陆老板会伸出援手吗？”贺光咬紧唇，目光中带着怨念，毕竟陆明在最关键时刻背叛了他们。
“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机。”贺远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陆家庄园的魔法门铃。
十分钟后，庄园大厅内，陆明身披睡袍，悠闲地倚在沙发上，双脚交叉。贺远父子恭敬地坐在他的对面。
“陆老板，我们父子真的走投无路了，车也变卖，房也抵押，若你不帮我们，我们就只能沦落到流亡异界了。”贺远双手抱拳，恳求道：“陆老板，我贺远鲜少求人，这次算是我低声下气求你了。”
陆明点燃手中的魔法烟，幽邃的目光扫过贺远，良久才缓缓开口：“贺远，你的确让我深感失望。”
贺远身躯一震，面色愈发黯淡。
“自从去年你宣告进军魔力香肠领域，我便倾力助你推广，连魔法联盟的朋友都不惜动用，说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绝非夸大其词。然而你呢？竟连靳舟望这等小角色都无法抗衡，我不得不质疑你这些年在市场中的立足之本。”陆明毫不留情，宣泄着内心的怒火，毕竟他付出颇多，却未见预期回报。
贺远脸色忽红忽白，面对陆明的辛辣嘲讽，他只能咬牙默认：“陆大人，是我无能。”
“无能？我看你不过是废物，包括你的儿子，也是废物。”陆明毫不客气地指着贺远父子斥责。
贺远与贺光低下头，不敢出声，昔日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求生的卑微。
“朽木不可雕也。”陆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吧，需要我如何相助。”
“金钱，我现在急需金钱，陆大人，只要你肯借我五十万魔石，我定能东山再起。”贺远急切地说道，这话仿佛已在他心底压抑许久。
“呵呵。”陆明轻笑一声：“五十万魔石？贺远，我问你，即便真有五十万，你能战胜靳舟望吗？”
“……能，一定能。”贺远迟疑了几秒回答。
“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你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别说五十万，就算给你五百万魔石，你仍然无法胜过靳舟望。”陆明指点着自己的额头：“因为你与他较量的不是金钱，而是智慧。”
贺远浑身一颤，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滴在胸口的衣物上。陆明说得没错，他何来信心？根本没有，现在的他只想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
“贺远，我是商人，不是救世主。我之前帮助你，只因觉得那是一笔有利可图的交易，却未曾料到你会将一手好牌打得如此糟糕。”陆明说着，挥手示意：“你们二人走吧。”
“贺老板，贺少爷，请。”管家上前示意他们离开。
听到陆明的逐客令，贺远心如刀绞，哪里迈得动步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陆大人，我向您下跪，求您救救我！”
贺远说完，用力拉住贺光的腿：“你也给我跪下。”
贺光身体一软，也随之跪倒。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陆明连忙制止。
“陆大人，若您不帮忙，我们今日就不起身。”贺远豁出去颜面，大声疾呼。
“罢了，我会帮你们。”陆明露出无奈的神情：“快起来吧！”
“当真？”贺远紧张地追问。
“当真。”陆明点点头，贺远父子这才艰难地站起。此刻，陆明继续说：“我可以援助你们，但不会借钱给你们。”
“陆大人的意思是？”贺远皱眉，不解其意。
\"正如我先前所言，你与金舟望之间的鸿沟，并非金银所能填补。因此，我建议你们寻求与他和解。\"卢明沉声道。
\"和解？\"贺远一怔。
\"不错，唯有如此，你的产业方能保全，你才有可能东山再起。否则持续对抗，只会让你越陷越深。\"卢明解释。
贺远沉默不语，和解确是一条出路，可他如今已是千疮百孔，金舟望会接受吗？
\"卢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一次次挑战他，他不可能同意和解的。\"贺远无助地说。
\"呵呵，他是否同意，可不是他说了算。\"卢明嘴角掠过一丝阴森的笑意：\"尽管你败了，但别忘了，曹州的商业世界，此刻仍由我主宰。\"
\"卢先生愿为我出面调解吗？\"贺远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