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欺人太甚

    顾晚被他高大的身体笼罩着,不想承认他说的也许是事实,她攥紧拳头抵在他胸口。

    “我爸不是经济犯,他是清白的。”

    傅骁霆将她的手桎梏:“谁在意真相?受利益驱动的人只会在意是否被影响,被牵连。你的身份已经无形中连坐,打上了经济犯的烙印。”

    “晚晚,我不想我的女人过于天真。离开我,你想要维持花好,即使做皮肉生意也只会劳而少功。”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得顾晚喘不过气。

    她被他握住的手拼命往外抽,却挣脱不开。

    傅骁霆的话已经将她绑在耻辱柱上,她浑身难受。

    她不想在他面前低头:“所以在你看来,我们之间也是皮肉生意,你压根就不想把花好给我,也不曾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必须要依靠男人才能上位的禁脔。”

    “既然我已经身处这样的境地,去哪里都会被人轻视,为什么我不能利益择优,也许有男人能给我的比你给我的更多。”

    她话落,傅骁霆眸底如幽深的寒潭,朦胧着薄薄一层烟雨。

    顾晚不懂里面的情绪,她只是被他看得不敢再乱动。

    他喉咙间发出低低的一声笑,听不出任何笑意:“这么想跟其他男人睡?”

    顾晚心里有点发毛,但可能是酒精作祟,她上头了:“不行吗?”

    “嗯,行。”傅骁霆轻声冷笑:“谁敢?”

    **裸的威胁。

    顾晚被威胁的腻烦:“我不是你的私有品……”

    她反应不及,傅骁霆强势地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脖颈,从她上唇开始咬吻。

    “唔……”

    顾晚被他吸得痛。

    她羞恼,一口咬在傅骁霆嘴上。

    傅骁霆却没离开她的唇,任由她咬着,他好像笃定她会松口。

    当血腥味越来越浓时,顾晚真松了牙关。

    她觉得傅骁霆又疯又狠,她做不到去咬下他一块肉。

    她仍在奋力抵抗,可她越是扭动身子,傅骁霆就越是要得更多。

    他对她了若指掌。

    没过多久,顾晚因为生理反应瘫软在傅骁霆怀里,再也无力挣扎。

    她的腿还在抖,傅骁霆拿了块擦手毛巾在给她擦腿。

    尽管如此,她的牛仔裤上还是有不明水痕。

    “你是我的,给我记牢。”男人嗓音沙哑得厉害,骨节分明的手在帮她扣牛仔裤的纽扣:“除非我不要你了。”

    顾晚屈辱,怒视着他。

    他总是靠绝对的性别压制,用这种下流龌龊的手段逼她臣服。

    “傅骁霆,你混蛋。”

    她一拳捶在傅骁霆肩头,却无力的表露不出任何愤怒,更像是在**,就连怒骂声也软了几分力道。

    傅骁霆捏着她的下巴:“我混蛋?前几天闹离婚,昨天丢婚戒,今天暗度陈仓,还想去找其他男人,你很能耐。”

    他见她眼中蒙着淡淡的雾气,顿了顿,又道:“乖一点,好不好?”

    他说完,倏而俯首,在她唇上吻了又吻,血腥味氤氲不散。

    顾晚这次想要下狠心咬死他。

    下一秒他预判了她致命一咬,躲过她的牙齿,原形毕露:“不乖的话,我就要诛晁错,清君侧了。这次的事宋冉也有份。”

    宋冉刚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顾晚胸口瞬间起伏得更急,威胁她这招,他屡试不爽。

    傅骁霆再次倾身而下,用吻她的方式,判断她乖不乖。

    他撬开她的牙关,对她一顿缠磨,她被他磨得嘴皮子发疼。

    他过于激烈,她不停地吞咽。

    顾晚感觉自己要断气,命快没了,

    她眸光潋滟,本能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傅骁霆才饶过她。

    她剧烈地喘息着,双眼迷离,感觉自己像是马戏团跳火圈的老虎,骑自行车的狗熊,还有耍把戏的猴子……

    被强制驯服。

    傅骁霆伸手去翻她的包,东西没找到。

    他嗓子有点紧:“章子呢?”

    顾晚脑子却很清楚要扯谎,不耐烦:“在公司。”

    傅骁霆没深究:“明天还给我。”

    他抱她起身。

    顾晚顺势问:“谁告的密?”

    “我的东西要真这么好偷,你爸会把你交给我?”

    轻描淡写,自信却很嚣张。

    同时又令人无法反驳。

    她刚回国时,因为爸爸的事,有很多人找她麻烦,都被傅骁霆平息了。

    所以这次是傅骁霆知道她偷他的章子,还看着她在他面前演小丑。

    三百多天打了个水漂,买了个教训。

    努力未必有结果。

    该死的是,想有结果还是必须要努力。

    傅骁霆用眼神示意她开门。

    顾晚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恼火:“放我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就会情绪化。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做他所说的交际花,唯独在他这里,很难。

    傅骁霆的目光落在她的恨天高上:“昨天的伤好了?”

    没好。

    来参加酒局穿上了战鞋,差点疼死。

    顾晚别过眼:“死不了。”

    傅骁霆没放下她。

    她偏要自己走,恢复力气后就从他身上挣扎下来,脱了高跟鞋一瘸一拐,一深一浅朝前走。

    男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凝视着她的背影,淡淡的思量在他眸光中荡漾。

    她什么时候能学会不要倔得像头驴。

    第二天上班,顾晚签完字,拿着小镜子正在给嘴唇上药。

    昨天被傅骁霆咬破了不说,还吸出个血泡来。

    这时宋冉像只惊弓之鸟扑腾到她的办公室。

    “陈董没了。”

    这架势像是在报丧。

    顾晚脑仁子木了一下:“死了?”

    宋冉摆摆手:“不是,被傅骁霆踢了,摆明在杀鸡儆猴。”

    顾晚后背发凉。

    陈董算是不大不小的股东,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弄走,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傅骁霆做事狠绝又干净利落。

    她感叹:“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叵测,以后我不会再掉以轻心,急于求成了。”

    “这话没毛病,任重道远。”宋冉将个小袋子放在她办公桌上:“里面是章子,我把那东西给盖了,盖的时候心脏直突突。”

    顾晚拿过章子:“辛苦啦,这次也不算竹篮打水一场空。”

    傅骁霆昨晚说的她挑不出毛病,但她不想去管。

    她相信爸爸是无辜的,她要找到害死爸爸的人,即使失去所有。

    忽然宋冉正色道:“你要是找不到个填窟窿的,就是玩火**。”

    闻言,顾晚垂眸,没应声。

    她将章子收起来,打算晚上还给傅骁霆,然后继续擦药。

    宋冉又忧心忡忡:“小晚,昨天傅骁霆看到我在场,会不会把我咔嚓掉啊?”

    顾晚擦药的手顿了顿。

    傅骁霆要真想对宋冉做点什么,宋冉肯定也会跟陈董一样,直接走人。

    “不会。”顾晚给宋冉吃定心丸。

    宋冉还是坐立不安:“你老公睚眦必报,不可能饶了我这个逆贼。”

    顾晚看她慌得要抓头发,安抚道:“昨晚为了保下你,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不会有事的。”

    宋冉才发现她在涂药:“额,嘴巴起泡了?你昨晚是为我说好话说了一宿吗?”

    顾晚……

    此时她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一眼,傅骁霆发来的信息。

    ——素素的事尽快解决,她下周要参加综艺。

    顾晚关了手机屏幕,跟宋冉说了傅骁霆让她给白素素道歉的事。

    宋冉立马火气窜了上来:“欺人太甚!”

    顾晚也憋屈,这次被他耍了,处处被他拿捏。

    “让公关部帮我准备一封道歉信,说我误会了白素素,才会让人在网上抨击她,是我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顺便跟白素素那边联系,他们那边必须维护花好形象,不然道歉声明免谈。”

    宋冉知道没办法:“你可能会被白素素的粉丝人肉报复。”

    顾晚并不在意:“找点水军把他们压下去就好了。”

    她只担心花好的品牌形象。

    顾晚心情差,想起自己订的粉钻来。

    买喜欢的东西能让她心情愉快些。

    她对宋冉道:“我去AR珠宝拿个东西,下午不来了,有事打我电话。”

    到了AR珠宝大楼,顾晚直接找到珠宝师。

    珠宝师却说粉钻被明星借走了。

    顾晚本来就心情不好,有点窝火:“我付了定金,也在规定期间来提货了,没经过我允许,怎么能随意借给别人?”

    “顾总,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借,但是傅总打电话过来的,他是您先生,所以我就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