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治疗
意识在昏沉中慢慢恢复。最终，李昂开始眨眼，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陌生的天花板。”
“诚！”纯的声音响起，他立刻出现。
“嗨，纯。”李昂举起手想要挥手，却只是软绵绵地垂下。
他看着那只手。
手也似乎在看着他。
不对，它只是软绵绵地垂着。
呵呵，傻手腕，你不应该软绵绵地垂着。
哦，其实看起来挺酷的，全副武装的赛博风格。尽管看起来……他眯眼看着软垂的手腕。
“诚？”
“他还在大量镇痛剂的作用下，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李昂转头，手也随之转向。
“你好。”李昂问候着，手也软绵绵地挥了挥。“真没礼貌，手先生，你应该好好打招呼。”他责备着手，因为它只是继续扭曲着。哇哦，手先生的球关节竟然可以转一圈。
真恶心！
李昂对此轻笑，然后意识到纯正在和那位女士说话。
“他会没事吧？”
“手术……嗯，尽可能的顺利了。旋涡帮手术做的很糟糕，但他应该不会留下永久性的神经系统损伤。你弟弟意志很坚强，以我拆下那些手臂时看到的情况，纯，他很幸运。”
“我会杀了他们，我会追杀那些混蛋！这是因我而起！”纯低吼着，拳头紧握又松开。
啊，纯很生气。等等，李昂有点迷糊。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感觉……疲惫？冷血试图让他保持冷静。
“狗娘养的！”李昂从床上猛然坐起，却又滑向一边，因为他被牢牢的绑在床上。
“诚！？”
“那些混蛋！我要他妈的杀了他们！”一切清晰记忆涌了出来，药物突然失效了，他开始清醒。
“诚！”纯抓住他，阻止他用新义体手臂胡乱拍打束缚带。
“嘿，纯，给我点时间，我要去干掉那些混蛋！”李昂仍然徒劳地试图挣脱束缚。
“药物还在输送，你弟弟……出乎意料地耐药。”似乎是那个义体医生，在检查旁边的监视器时说道。
“冷静下来，诚！”
“不，是你该冷静下来！”李昂反驳道，让纯惊讶不已。最终，李昂放弃挣扎，安静了下来。
“请躺回去。”义体医生走到他身边，不过李昂注意到她保持着距离。
在攻击范围之外。
聪明的做法。
“手术成功了，但你的身体承受了很多……压力。一切都需要时间来平复。人体不适应在几小时内接连经历两次紧急义体手术。请躺回去，以免伤害自己。”
“诚，躺下，求你——”
“好主意，我可以稍后再来个大屠杀。”李昂同意了医生的话，放松了对纯的抵抗。
“大屠杀？”
“当你打算消灭整个群体时就这么称呼。”李昂迅速解释道。
“他们只是即将死去的人类。”
“躺着吧，小弟。”纯温柔地低语，用他那并不舒服的赛博手臂抱着李昂。
“纯，你需要拟真皮肤，你现在抱着我让我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李昂告诉他，然后躺了回去。嗯，有点奇怪，他的愤怒去哪儿了？
“呃，好，诚，好。”纯轻声细语，缓缓抚摸着李昂的头发，这很好，但可以更好。
“拟真皮肤，可以+5拥抱力哦，纯。”李昂打着哈欠说道，感觉自己又开始失去意识。
“好的，小弟，好的。”纯继续低语，李昂真的很困了。
他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李昂再次醒来时，不知已过了多久。药物的影响减轻了，尽管一切依然显得模糊而柔和，但他已经不再与自己的手腕对话了。
也许这样也不错，想起那件事，他的脸颊微微发烫。
但当回忆起发生的一切时，那种温暖瞬间消散。
他所在的医疗舱相当狭小，正如预料中的后街义体医生诊所，四处散落的大量虎爪帮标志物透露了许多信息。
看来，纯把自己带到了他的私人义体医生那里。
李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被束缚着。他缓缓举起手臂，这个动作并不轻松。
没错，它们还在，依旧闪耀着金属光泽，一股寒颤顺着脊椎滑下。
这感觉不对。当他费力地握拳，再张开“自己的”手指时，那感觉尤为强烈。
就这样了，他原计划要安装一对义体手臂，他有这样的打算。可能是螳螂刃、炫酷的单分子线，或是实用的大猩猩臂，选择太多以至于他还没决定。
但是太早了，他还没有想要那么早就舍弃掉他的血肉手臂。
现在，有人已经替他做出决定了。
“终于醒了？”之前那位女义体医生走进来问道。她年纪较大，脸上的皱纹不多，但脸颊上上下下的闪亮金属线条提示了她的义体改造程度。
“嗯……纯呢？”李昂环视房间，没见到他。
“大约一小时前我好不容易说服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几乎立刻就睡着了，他现在很少睡觉。”
李昂对此点头，纯固执得不肯在需要时睡觉，这并不让他意外。“那我呢？情况……有多糟？”他抬起手臂问道……一阵战栗，因为感觉不对。仿佛他有四只手臂，或者更多，幻肢感让他试图移动手臂时动作比预期慢，让他觉得肢体位置不对。
“比你想象的好。”她简单回答，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考虑到他们对你做的粗糙手术，我本以为你都会脑死亡，但你奇迹般地适应了。我尽快切断了连接，这也是你手臂感觉怪异的原因。为了追求速度，我的手段也有点粗暴，你的命更重要，但那会恢复的。给它几天时间，你就应该就会恢复正常。”
“是的，有点不对劲。”
“有点神经受损之类的，他们给你装的那些东西超负荷刺激了你的神经系统。会有些敏感。”她耸了耸肩。“你还活着，而且没有脑死亡，这比预期的好很多了。”
“是啊。”李昂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低语。
那真是场灾难，可能是药物让他感觉有些模糊，但他能感受到，焦虑和紧张在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他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变得有点焦躁。他真的没想到大白天就在自家门口遭遇绑架。
“该死的夜之城。”
“我常听到的一句话。”义体医生笑着，伸出手，没说什么就开始用工具戳他的肩膀。如果不是药物让他感觉太放松，他可能会抽搐。
“你在做什么？”
“检查连接。军用科技的‘秃鹰’是件不错的义体，但你的情况让它复杂了。”
“秃鹰？”李昂扫视着她没碰的另一只手臂问道。他不知道秃鹰这个型号，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功能，他的扫描没有告诉他任何有用的东西。
“陌生的天花板。”
“诚！”纯的声音响起，他立刻出现。
“嗨，纯。”李昂举起手想要挥手，却只是软绵绵地垂下。
他看着那只手。
手也似乎在看着他。
不对，它只是软绵绵地垂着。
呵呵，傻手腕，你不应该软绵绵地垂着。
哦，其实看起来挺酷的，全副武装的赛博风格。尽管看起来……他眯眼看着软垂的手腕。
“诚？”
“他还在大量镇痛剂的作用下，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李昂转头，手也随之转向。
“你好。”李昂问候着，手也软绵绵地挥了挥。“真没礼貌，手先生，你应该好好打招呼。”他责备着手，因为它只是继续扭曲着。哇哦，手先生的球关节竟然可以转一圈。
真恶心！
李昂对此轻笑，然后意识到纯正在和那位女士说话。
“他会没事吧？”
“手术……嗯，尽可能的顺利了。旋涡帮手术做的很糟糕，但他应该不会留下永久性的神经系统损伤。你弟弟意志很坚强，以我拆下那些手臂时看到的情况，纯，他很幸运。”
“我会杀了他们，我会追杀那些混蛋！这是因我而起！”纯低吼着，拳头紧握又松开。
啊，纯很生气。等等，李昂有点迷糊。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感觉……疲惫？冷血试图让他保持冷静。
“狗娘养的！”李昂从床上猛然坐起，却又滑向一边，因为他被牢牢的绑在床上。
“诚！？”
“那些混蛋！我要他妈的杀了他们！”一切清晰记忆涌了出来，药物突然失效了，他开始清醒。
“诚！”纯抓住他，阻止他用新义体手臂胡乱拍打束缚带。
“嘿，纯，给我点时间，我要去干掉那些混蛋！”李昂仍然徒劳地试图挣脱束缚。
“药物还在输送，你弟弟……出乎意料地耐药。”似乎是那个义体医生，在检查旁边的监视器时说道。
“冷静下来，诚！”
“不，是你该冷静下来！”李昂反驳道，让纯惊讶不已。最终，李昂放弃挣扎，安静了下来。
“请躺回去。”义体医生走到他身边，不过李昂注意到她保持着距离。
在攻击范围之外。
聪明的做法。
“手术成功了，但你的身体承受了很多……压力。一切都需要时间来平复。人体不适应在几小时内接连经历两次紧急义体手术。请躺回去，以免伤害自己。”
“诚，躺下，求你——”
“好主意，我可以稍后再来个大屠杀。”李昂同意了医生的话，放松了对纯的抵抗。
“大屠杀？”
“当你打算消灭整个群体时就这么称呼。”李昂迅速解释道。
“他们只是即将死去的人类。”
“躺着吧，小弟。”纯温柔地低语，用他那并不舒服的赛博手臂抱着李昂。
“纯，你需要拟真皮肤，你现在抱着我让我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李昂告诉他，然后躺了回去。嗯，有点奇怪，他的愤怒去哪儿了？
“呃，好，诚，好。”纯轻声细语，缓缓抚摸着李昂的头发，这很好，但可以更好。
“拟真皮肤，可以+5拥抱力哦，纯。”李昂打着哈欠说道，感觉自己又开始失去意识。
“好的，小弟，好的。”纯继续低语，李昂真的很困了。
他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李昂再次醒来时，不知已过了多久。药物的影响减轻了，尽管一切依然显得模糊而柔和，但他已经不再与自己的手腕对话了。
也许这样也不错，想起那件事，他的脸颊微微发烫。
但当回忆起发生的一切时，那种温暖瞬间消散。
他所在的医疗舱相当狭小，正如预料中的后街义体医生诊所，四处散落的大量虎爪帮标志物透露了许多信息。
看来，纯把自己带到了他的私人义体医生那里。
李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被束缚着。他缓缓举起手臂，这个动作并不轻松。
没错，它们还在，依旧闪耀着金属光泽，一股寒颤顺着脊椎滑下。
这感觉不对。当他费力地握拳，再张开“自己的”手指时，那感觉尤为强烈。
就这样了，他原计划要安装一对义体手臂，他有这样的打算。可能是螳螂刃、炫酷的单分子线，或是实用的大猩猩臂，选择太多以至于他还没决定。
但是太早了，他还没有想要那么早就舍弃掉他的血肉手臂。
现在，有人已经替他做出决定了。
“终于醒了？”之前那位女义体医生走进来问道。她年纪较大，脸上的皱纹不多，但脸颊上上下下的闪亮金属线条提示了她的义体改造程度。
“嗯……纯呢？”李昂环视房间，没见到他。
“大约一小时前我好不容易说服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几乎立刻就睡着了，他现在很少睡觉。”
李昂对此点头，纯固执得不肯在需要时睡觉，这并不让他意外。“那我呢？情况……有多糟？”他抬起手臂问道……一阵战栗，因为感觉不对。仿佛他有四只手臂，或者更多，幻肢感让他试图移动手臂时动作比预期慢，让他觉得肢体位置不对。
“比你想象的好。”她简单回答，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考虑到他们对你做的粗糙手术，我本以为你都会脑死亡，但你奇迹般地适应了。我尽快切断了连接，这也是你手臂感觉怪异的原因。为了追求速度，我的手段也有点粗暴，你的命更重要，但那会恢复的。给它几天时间，你就应该就会恢复正常。”
“是的，有点不对劲。”
“有点神经受损之类的，他们给你装的那些东西超负荷刺激了你的神经系统。会有些敏感。”她耸了耸肩。“你还活着，而且没有脑死亡，这比预期的好很多了。”
“是啊。”李昂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低语。
那真是场灾难，可能是药物让他感觉有些模糊，但他能感受到，焦虑和紧张在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他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变得有点焦躁。他真的没想到大白天就在自家门口遭遇绑架。
“该死的夜之城。”
“我常听到的一句话。”义体医生笑着，伸出手，没说什么就开始用工具戳他的肩膀。如果不是药物让他感觉太放松，他可能会抽搐。
“你在做什么？”
“检查连接。军用科技的‘秃鹰’是件不错的义体，但你的情况让它复杂了。”
“秃鹰？”李昂扫视着她没碰的另一只手臂问道。他不知道秃鹰这个型号，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功能，他的扫描没有告诉他任何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