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肖家老仆
或许有这样的因素，但显然，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在都市的环境中。
究其原因，无非是豪门世家间的较量，而肖家，首当其冲地承受压力。
在繁华都市里，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众多小型世家为了生存，纷纷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大世家，其中肖家便是领头羊。
大世家为了保持繁荣，不被时代淘汰，各方面的拓展至关重要。比如金人凤开设的药房，在市场上挤压了许多依赖炼药为生的小型世家，许多业务受到影响，有的甚至转型，寻求其他行业的出路。
发展伴随着竞争，竞争自然有胜负。
肖万诚站出来，并非充当先锋，而是为肖家的未来布局。这些，肖天昊不懂，连卷毛胖子也只是略知一二。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肖天昊面前摆出一副高人姿态。
“三弟，你也该成熟点了，你二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帮父亲分担压力了。”
“二哥，你知道我。”肖天昊苦笑回应：“我对那些真的没兴趣。”
“哼，不务正业。”
尽管这样说，卷毛胖子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
肖天昊的态度让他感到满意。
这样一来，他的竞争对手只剩下了他们的大哥。
眼看时机成熟，肖天昊正想开口询问李慕尘的消息，却见二哥脸色骤变，目光紧紧盯着他背后。
肖天昊转头，一道身影大步朝他们走来。
“表哥肖炎？”
“闭嘴！”卷毛胖子低喝一声，面色不悦地训斥：“他不是你表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他已经不是我们肖家人，他们一家都是肖家的罪人。”
“可是……”肖天昊张了张嘴，却被卷毛胖子打断：“没可是，记住我的话，别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否则父亲知道了，不会饶过你。”
肖炎身着宽松的白色衬衫，长发披肩，一副都市雅痞的模样。谁也想不到，光看外表，他衣下的身躯竟是个实力强悍的体能修炼者。
“肖炎，这里不欢迎你。”
“你是肖家家主？”肖炎淡然地瞥了他一眼，那平淡的目光让卷毛胖子心中发寒。
对于当年的事，他清楚父亲是如何上位的，所以，如果肖炎的眼神充满愤怒，他不会感到意外，因为换成他，也会愤怒不已。
然而，肖炎越是平静，他内心的恐惧就越深。
咬人的狗不叫。
这是父亲肖万诚教给他的道理。
肖炎一句话就让他闭嘴，这话若是传到父亲那里，谁知道父亲会怎么想。
最近他发现父亲疑神疑鬼的。
即便他有意争夺家主之位，现在也不敢表露半分。
父亲正值壮年，他怎敢觊觎家主之位。
况且父亲曾明确告诉他，让他在黑耀监察机构中发展，意图明显，将来某一天，他会接替父亲，成为新的黑耀监察机构总使。
至于家主之位，那是大哥的。
“小胖子，你越来越懦弱了，只长肉，胆子反而变小了。”
“肖炎，你别得寸进尺。”面对肖炎的嘲讽，卷毛胖子咬牙道：“老子懒得跟你废话，罪人的儿子，知不知道对肖家造成了多大影响，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回来，哼。”
“还是父亲仁慈，不然你这个罪人的儿子连肖家的门都进不了。”
说完，卷毛胖子大步向前走去。
肖炎面不改色，但袖中的拳头却紧握，可以预见，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他很想动手。
但最终他忍住了。
他明白，哪怕他将肖万诚一脉彻底摧毁，也不如为父亲正名，为他去世的父亲洗脱勾结外敌的罪名，还父亲一个清白来得重要。
“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久……”
卷毛胖子离开后，只剩下肖炎和肖天昊两人。
肖天昊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表哥，你别往心里去，二哥他就是心直口快，不是故意的。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也不相信叔叔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肖炎看着他，低笑一声，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小表弟，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看来肖万诚那个老家伙对你保护得太好了，不得不说，在肖家生活，你还真是个奇葩。”
说着，肖炎摇了摇头。
不再理他，径直从肖天昊身边走过。
肖天昊慢慢低下头，眼神有些失神，心情复杂。他不是傻子，当年的事虽然他还很小，但这不代表他真的一无所知。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那是他的父亲，或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父亲可能不好，但对他而言，没什么可挑剔的。
在肖家，他从不争抢。
所有事情都留给大哥和二哥，因为他更看重他们之间的亲情，而非权力和物质。
然而，他发现，即使他表现出不争不抢，二哥仍然不放心，时不时地试探他。
肖天昊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众所周知，他喜欢李家的三小姐李慕尘，但没人知道，相比李慕尘可爱的外表，他更喜欢她的性格。那种不服输的性格。
他知道，李慕尘也和他一样，渴望亲情的关怀和认可。
但与他不同的是，李慕尘会争取，而他不会，这可能是他渐渐深爱李慕尘的原因吧。
“算了，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肖天昊低声自语，望着肖炎表哥离去的背影，走向自己的庭院。
他还是要想办法，尽早拿到尘妹想要的情报。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周围路过的人看到肖炎，脸色纷纷一变，认出了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低头匆匆走过。
肖炎嘴角冷笑，果然和大师兄说的一样，世态炎凉，当你风光时，人们都会主动靠近，一旦失势，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人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这次回来，有两个目的。
首先，他要祭奠已故的爷爷奶奶。他们在世时对他宠爱有加，可惜他在童年时期，他们就相继离世了。
他的爷爷，为肖家奋斗一生，奶奶去世后仅一年，他就与一位恶魔首领激战，为肖家赢得了如今的黑耀监察局。
他永远记得爷爷那严肃却又充满慈爱的眼神。如果爷爷还在，肖万诚怎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其次，他来是为了刺激肖万诚，让他眼前晃荡，只为让他难受。万一他忍无可忍，那就正中下怀。
可惜，肖炎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以肖万诚的狡猾性格，怎会上当。
穿过曲折的小路，离开肖家庄园，走过漫长的山路，他来到了肖家庄园后的山丘。
山上是一片连绵的墓园。
山脚下，有一座木屋。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坐在门前，晒着太阳，半闭着眼睛，似在打盹。
这时，一道黑影遮住了阳光。老者睁开眼睛，看清来人，一时未能看清他的面容，便问：“是个小孩啊，哪个分支的，这时候来后山干什么？”
“肖战一脉。”肖炎回答。
肖战，是他爷爷的名字。
“老族长一脉的？”老者仔细打量着肖炎，觉得面熟，“你是老二家的三儿子？”
肖炎说：“不，家父肖自清。”
“肖自清……”老者沉默了片刻，不确定地问：“小炎？”
“嗯，拐爷爷，是我。”
“你小子，回来干什么？”
“您也相信，我父亲会勾结涂山妖族？”肖炎握紧拳头，声音低沉。
“重要吗？”老者苦笑：“就算我相信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但外人有几个会相信？”
“除非，你能找到关键证据。”
“……”肖炎。如果他能找到证据，还会在这里无所事事？
“唉，小炎，回去吧。”老者靠在椅子上，用模糊的目光看着肖炎模糊的脸庞，说：“人在做，天在看。事已至此，肖家再也经不起内乱了。肖老二虽不是个好叔叔，但他正在做一个好族长。”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只要能让肖家发展，他可以舍弃生命，因为老爷和你父亲他们，都在下面看着呢。”
“他不敢，他怕自己下去后，颜面无存，咳咳咳……”说着，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拐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放下杀父杀母之仇？”肖炎低声问道。
“咳咳……老夫没这么说，这么深的仇恨，谁又能轻易放下？”
老者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也就不瞒你，当年的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肖炎没有打断，静静倾听。
“当年，黑耀监察局出了些问题，导致总监察官的职位空缺，老族长看中了那个位置，觉得这可能是我们肖家崛起的机会。”
“但我们肖家只是个小家族，怎能与其他家族竞争，更别提那些大家族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特殊位置落入小家族之手。”
“当时，你爷爷，老族长下了决心，说服了一些小家族，去找当时的王权联盟领袖，你爷爷用他的命，与一只妖王搏斗，争取到了那个位置，让那些家族无话可说。”
“哈哈……毕竟，他们没有勇气用自己的命去与妖王搏斗。”
老者笑了，脸上充满了对老族长的自豪，接着说：“你爷爷本打算让你父亲执掌黑耀监察局，联合那些小家族，有了他们的支持，我们在道盟就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谁知，你父亲他，竟认为黑耀监察局得罪人太多，不适合肖家的发展，甚至一度认为这个职位会毁掉肖家的未来。”老者看向肖炎，摇头叹息：“你父亲其他方面都好，就是个性太正直，有些事坚决不做，这让很多原本支持他的小家族感到不满。”
“后来，就像你看到的，肖老二，做了那件事……”
“孩子，就算你杀了肖老二，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杀了他，你要为你爷爷奋斗一生的肖家考虑，肖家不能垮掉。如果有一天，你决定扛起肖家的大旗，那就去杀了他，把他的头颅扔到老族长的墓前。”
老者的话中充满了杀意。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拐杖，撑着拐杖慢慢站起身。老者一生追随肖炎的爷爷。
虽然只是肖家的仆人，但在肖家没人敢真把他当作仆人。即使肖万诚在这里，也会恭敬地叫一声叔。因为老者曾多次陪肖老族长上战场，最后一次，肖老族长对抗妖王，老者也参与其中。
最后，是他背着肖炎爷爷的遗体，手里提着妖王的头颅，踏着血迹斑斑的脚印，回到了道盟。
为此，他甚至落下了一条腿的残疾。
肖炎低下头，他明白，在老者眼中，肖万诚并不重要，这个老人把肖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选择，已经摆在他的面前。
然而肖炎不敢接手，因为他没有时间和能力扛起肖家的大旗。
他的生命，每一天都在倒计时。
他能感觉到强大背后，是生命的消逝……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狡猾的肖万诚
“跟我来吧，难得见你回来，我想你也不是来看望我这个糟老头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肖炎默默跟在老者的身后。
拐老头，这是庄里其他人对老者的称呼，因为他的武器就是他手中不起眼的拐杖，据说是一件阴险的机关器具。
看似普通，实际上，不少妖怪因轻视它而丧命。
两人一前一后，没走多久。
他们来到一座修缮得很不错的坟前，这个时代不流行火葬，古人认为人死后形体埋入地下，灵魂才能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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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无非是豪门世家间的较量，而肖家，首当其冲地承受压力。
在繁华都市里，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众多小型世家为了生存，纷纷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大世家，其中肖家便是领头羊。
大世家为了保持繁荣，不被时代淘汰，各方面的拓展至关重要。比如金人凤开设的药房，在市场上挤压了许多依赖炼药为生的小型世家，许多业务受到影响，有的甚至转型，寻求其他行业的出路。
发展伴随着竞争，竞争自然有胜负。
肖万诚站出来，并非充当先锋，而是为肖家的未来布局。这些，肖天昊不懂，连卷毛胖子也只是略知一二。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肖天昊面前摆出一副高人姿态。
“三弟，你也该成熟点了，你二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帮父亲分担压力了。”
“二哥，你知道我。”肖天昊苦笑回应：“我对那些真的没兴趣。”
“哼，不务正业。”
尽管这样说，卷毛胖子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
肖天昊的态度让他感到满意。
这样一来，他的竞争对手只剩下了他们的大哥。
眼看时机成熟，肖天昊正想开口询问李慕尘的消息，却见二哥脸色骤变，目光紧紧盯着他背后。
肖天昊转头，一道身影大步朝他们走来。
“表哥肖炎？”
“闭嘴！”卷毛胖子低喝一声，面色不悦地训斥：“他不是你表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他已经不是我们肖家人，他们一家都是肖家的罪人。”
“可是……”肖天昊张了张嘴，却被卷毛胖子打断：“没可是，记住我的话，别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否则父亲知道了，不会饶过你。”
肖炎身着宽松的白色衬衫，长发披肩，一副都市雅痞的模样。谁也想不到，光看外表，他衣下的身躯竟是个实力强悍的体能修炼者。
“肖炎，这里不欢迎你。”
“你是肖家家主？”肖炎淡然地瞥了他一眼，那平淡的目光让卷毛胖子心中发寒。
对于当年的事，他清楚父亲是如何上位的，所以，如果肖炎的眼神充满愤怒，他不会感到意外，因为换成他，也会愤怒不已。
然而，肖炎越是平静，他内心的恐惧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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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父亲肖万诚教给他的道理。
肖炎一句话就让他闭嘴，这话若是传到父亲那里，谁知道父亲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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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正值壮年，他怎敢觊觎家主之位。
况且父亲曾明确告诉他，让他在黑耀监察机构中发展，意图明显，将来某一天，他会接替父亲，成为新的黑耀监察机构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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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你越来越懦弱了，只长肉，胆子反而变小了。”
“肖炎，你别得寸进尺。”面对肖炎的嘲讽，卷毛胖子咬牙道：“老子懒得跟你废话，罪人的儿子，知不知道对肖家造成了多大影响，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回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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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卷毛胖子大步向前走去。
肖炎面不改色，但袖中的拳头却紧握，可以预见，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他很想动手。
但最终他忍住了。
他明白，哪怕他将肖万诚一脉彻底摧毁，也不如为父亲正名，为他去世的父亲洗脱勾结外敌的罪名，还父亲一个清白来得重要。
“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久……”
卷毛胖子离开后，只剩下肖炎和肖天昊两人。
肖天昊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表哥，你别往心里去，二哥他就是心直口快，不是故意的。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也不相信叔叔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肖炎看着他，低笑一声，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小表弟，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看来肖万诚那个老家伙对你保护得太好了，不得不说，在肖家生活，你还真是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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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那是他的父亲，或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父亲可能不好，但对他而言，没什么可挑剔的。
在肖家，他从不争抢。
所有事情都留给大哥和二哥，因为他更看重他们之间的亲情，而非权力和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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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昊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众所周知，他喜欢李家的三小姐李慕尘，但没人知道，相比李慕尘可爱的外表，他更喜欢她的性格。那种不服输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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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他不同的是，李慕尘会争取，而他不会，这可能是他渐渐深爱李慕尘的原因吧。
“算了，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肖天昊低声自语，望着肖炎表哥离去的背影，走向自己的庭院。
他还是要想办法，尽早拿到尘妹想要的情报。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周围路过的人看到肖炎，脸色纷纷一变，认出了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低头匆匆走过。
肖炎嘴角冷笑，果然和大师兄说的一样，世态炎凉，当你风光时，人们都会主动靠近，一旦失势，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人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这次回来，有两个目的。
首先，他要祭奠已故的爷爷奶奶。他们在世时对他宠爱有加，可惜他在童年时期，他们就相继离世了。
他的爷爷，为肖家奋斗一生，奶奶去世后仅一年，他就与一位恶魔首领激战，为肖家赢得了如今的黑耀监察局。
他永远记得爷爷那严肃却又充满慈爱的眼神。如果爷爷还在，肖万诚怎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其次，他来是为了刺激肖万诚，让他眼前晃荡，只为让他难受。万一他忍无可忍，那就正中下怀。
可惜，肖炎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以肖万诚的狡猾性格，怎会上当。
穿过曲折的小路，离开肖家庄园，走过漫长的山路，他来到了肖家庄园后的山丘。
山上是一片连绵的墓园。
山脚下，有一座木屋。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坐在门前，晒着太阳，半闭着眼睛，似在打盹。
这时，一道黑影遮住了阳光。老者睁开眼睛，看清来人，一时未能看清他的面容，便问：“是个小孩啊，哪个分支的，这时候来后山干什么？”
“肖战一脉。”肖炎回答。
肖战，是他爷爷的名字。
“老族长一脉的？”老者仔细打量着肖炎，觉得面熟，“你是老二家的三儿子？”
肖炎说：“不，家父肖自清。”
“肖自清……”老者沉默了片刻，不确定地问：“小炎？”
“嗯，拐爷爷，是我。”
“你小子，回来干什么？”
“您也相信，我父亲会勾结涂山妖族？”肖炎握紧拳头，声音低沉。
“重要吗？”老者苦笑：“就算我相信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但外人有几个会相信？”
“除非，你能找到关键证据。”
“……”肖炎。如果他能找到证据，还会在这里无所事事？
“唉，小炎，回去吧。”老者靠在椅子上，用模糊的目光看着肖炎模糊的脸庞，说：“人在做，天在看。事已至此，肖家再也经不起内乱了。肖老二虽不是个好叔叔，但他正在做一个好族长。”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只要能让肖家发展，他可以舍弃生命，因为老爷和你父亲他们，都在下面看着呢。”
“他不敢，他怕自己下去后，颜面无存，咳咳咳……”说着，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拐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放下杀父杀母之仇？”肖炎低声问道。
“咳咳……老夫没这么说，这么深的仇恨，谁又能轻易放下？”
老者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也就不瞒你，当年的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肖炎没有打断，静静倾听。
“当年，黑耀监察局出了些问题，导致总监察官的职位空缺，老族长看中了那个位置，觉得这可能是我们肖家崛起的机会。”
“但我们肖家只是个小家族，怎能与其他家族竞争，更别提那些大家族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特殊位置落入小家族之手。”
“当时，你爷爷，老族长下了决心，说服了一些小家族，去找当时的王权联盟领袖，你爷爷用他的命，与一只妖王搏斗，争取到了那个位置，让那些家族无话可说。”
“哈哈……毕竟，他们没有勇气用自己的命去与妖王搏斗。”
老者笑了，脸上充满了对老族长的自豪，接着说：“你爷爷本打算让你父亲执掌黑耀监察局，联合那些小家族，有了他们的支持，我们在道盟就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谁知，你父亲他，竟认为黑耀监察局得罪人太多，不适合肖家的发展，甚至一度认为这个职位会毁掉肖家的未来。”老者看向肖炎，摇头叹息：“你父亲其他方面都好，就是个性太正直，有些事坚决不做，这让很多原本支持他的小家族感到不满。”
“后来，就像你看到的，肖老二，做了那件事……”
“孩子，就算你杀了肖老二，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杀了他，你要为你爷爷奋斗一生的肖家考虑，肖家不能垮掉。如果有一天，你决定扛起肖家的大旗，那就去杀了他，把他的头颅扔到老族长的墓前。”
老者的话中充满了杀意。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拐杖，撑着拐杖慢慢站起身。老者一生追随肖炎的爷爷。
虽然只是肖家的仆人，但在肖家没人敢真把他当作仆人。即使肖万诚在这里，也会恭敬地叫一声叔。因为老者曾多次陪肖老族长上战场，最后一次，肖老族长对抗妖王，老者也参与其中。
最后，是他背着肖炎爷爷的遗体，手里提着妖王的头颅，踏着血迹斑斑的脚印，回到了道盟。
为此，他甚至落下了一条腿的残疾。
肖炎低下头，他明白，在老者眼中，肖万诚并不重要，这个老人把肖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选择，已经摆在他的面前。
然而肖炎不敢接手，因为他没有时间和能力扛起肖家的大旗。
他的生命，每一天都在倒计时。
他能感觉到强大背后，是生命的消逝……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狡猾的肖万诚
“跟我来吧，难得见你回来，我想你也不是来看望我这个糟老头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肖炎默默跟在老者的身后。
拐老头，这是庄里其他人对老者的称呼，因为他的武器就是他手中不起眼的拐杖，据说是一件阴险的机关器具。
看似普通，实际上，不少妖怪因轻视它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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