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殿下这伤,怎么不见有大的好转?

    沈知樾气得脑壳都疼,“人家宁舒公主还没嫁进东宫呢!而且你们的婚期都取消了,太子殿下,亲兄弟和未知定数的太子妃,你是不是多多少少该偏心一下亲兄弟?”

    谢临珩却没理他的控诉。

    只道:“我听说,楚家那位姑娘,来临安了?”

    沈知樾手中的扇子摇得呼啦响。

    刚想警惕地问一句提楚时鸢干什么,

    还没开口,就听到谢临珩说:

    “战事停歇,国事太平,身为东陵的功臣,沈大人是时候考虑想要何赏赐了。”

    “?”沈知樾慢三拍才听出几分言外之意。

    他愣了愣。

    手中动作停下。

    连忙去看谢临珩。

    “殿下的意思是……”

    瞥见谢临珩的眸色,他喜笑颜开地起身。

    并趁机提要求,“那我这个功臣,可不可以让殿下为我赐个婚?”

    “你是父皇的义子——”谢临珩说:“赐婚这种事,由父皇来出面,会更好。”

    沈知樾眼底都亮了不少。

    方才那点被好兄弟嫌弃的幽怨也没了,他很上道地主动说:

    “我这几日想跟楚姑娘在临安逛逛,不常在别院,估计无法频繁过来了。”

    谢临珩顺势点头,“我会转告晚晚。”

    沈知樾乐呵呵地摇着扇子,关心了两句谢临珩的伤势,便准备往外走。

    谢临珩瞧着他眉眼间的悦色,抵额轻笑了声,冷不丁地来了句:

    “你喜欢人家姑娘,楚家那边愿意将宝贝女儿嫁给你吗?”

    沈知樾脸上表情一僵。

    他停步,回头看向谢临珩时,眉眼间的开怀都褪去不少。

    谢临珩仿佛没看到他脸上的幽怨,不知是好意提醒,还是也想看看这位损友的好戏,不紧不慢地又道:

    “孤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淮叙,好像挺防着你的。”

    沈知樾心头更堵了。

    他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他未来的大舅子,似乎……并不想他跟楚时鸢接触过近。

    沈知樾方才还悠哉悠哉摇得起劲的扇子,这下又摇不动了。

    他沉思片刻。

    改了主意,觉得先搞定大舅子要紧。

    “说起来,楚公子伤好得也差不多了,这别院没什么可供消遣的,待久了甚是无聊,我去找他下下棋,解解闷。”

    沈知樾走后,在门口等着进来汇报消息、刚好听见这一幕的墨九摸了摸鼻子进来,八卦般问自家主子:

    “殿下,您方才是故意让沈大人去楚公子那边的吗?”

    谢临珩接过他手中的信,边拆边道:

    “沈大人若是想娶楚姑娘,淮叙那边,是他早晚都要过的一关。”

    “再者,话说回来,就算他想带着人家姑娘出去玩,在楚家那位姑娘心里,他和晚晚之间,楚姑娘选的必然是晚晚。”

    “与其让他在楚姑娘那边碰壁失落地来孤这边寻存在感,还不如,让你们沈大人提前去未来的大舅子眼前刷好感。”

    如此一来,既能不在他这边碍事,

    还能早些打通沈知樾大舅子那边的关系。

    墨九默默在心里给他家主子竖了个大拇指。

    他方才就纳闷,他们殿下怎么突然提及了楚公子。

    感情他们殿下的每一句话,都挖着坑啊。

    难怪北境那群敌寇,有着那样绝佳的兵力优势条件,还反败给他们东陵了。

    他们家主子,心计城府这一块,是从来没有输过。

    —

    接下来的数天,沈知樾天天都在未来夫人和大舅子的面前刷存在感。

    楚淮叙是皇城中出了名的护妹,看待这个唯一的妹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哪怕沈知樾各方面条件都好,但一时之间,让一个妹控突然接受自家大白菜被猪拱,自然不是一件易事。

    一连多天下来,每每沈知樾过来时,楚淮叙皆是一边见招拆招,一边佯装听不懂他对自家妹妹的意思。

    但沈知樾也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

    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耐性。

    楚淮叙这块骨头,越是难啃,他越是要啃。

    以至于,在后几天,连一直缠着虞听晚的楚时鸢都察觉出了异样。

    好奇心逐渐战胜了姐妹俩聊天的**。

    每每沈知樾去前院找楚淮叙时,她都跟过去瞧。

    如此一来,她缠着虞听晚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没了‘外人’‘打扰’,再加上某位储君各种让人陪的借口层出不穷,虞听晚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

    几天过去。

    在又一次上药时,看着他身上近半迟迟不见好的伤势,虞听晚狐疑问:

    “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伤,怎么不见有大的好转?”

    谢临珩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许是我伤得重,之前,宋今砚肩上那点皮肉小伤,还磨磨蹭蹭近一个月才好,又遑论孤身上这种危及性命的重伤。”

    虞听晚定定看他几眼。

    谢临珩身上,有不少箭伤,并且看伤口,那些箭镞的形状,多为带着倒刺,并且很大几率带着毒。这种带着毒素的特殊箭镞造成的伤,恢复起来,自然会很慢。

    绝不是上次宋今砚那种程度的伤可比的。

    但不管多慢,有陈洮这些医术精湛的太医在,一连十多天过去,再重的伤,都应该能看出来明显好转才对。

    谢临珩倒不心虚。

    脸上别提多淡定。

    虞听晚收回视线,拿起瓷瓶,为他上药。

    “殿下伤重我亲眼目睹,但是殿下,你这伤,确实是恢复得慢了点。”

    他看她一会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握住她细腕,问:

    “公主着急了?”

    虞听晚眸色动了一瞬。

    她抬眼,对上他视线,嗓音平静,“不急,殿下慢慢休养便好。”

    谢临珩眼底卷起点光晕,他未再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视线松开覆在她腕上的手,静静看着她为他上药。

    别院环境清幽雅致,加上如今战乱平息,朝堂也解决了内忧外患,在这竹侧别院的日子,倒是这几年来,少有的静谧舒心。

    ……

    谢临珩身上的伤早已在一天天恢复,只是在虞听晚面前时,他故作虚弱,想让她多陪他一会儿。

    她不在眼前时,他回密信、和人议事,已和没受伤时一般无二,丝毫看不出伤势未愈的虚弱。

    谢临珩原想着,维持着现状,将她在身边多留些时日,也让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温情持续的时间长一些。

    谁曾想,在一个昏暗月色的夜晚,发生了个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