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聊天

    他终于忍不住说:“阿珩,你这次过了,你这么做会给学姐添麻烦的,要是言溯因为你而吃醋,那怎么办?”

    苏珩立刻反驳道:“他们不是真的,言溯不会吃醋。”

    陈厝被他现在还不肯接受现实的说法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他在周围走来走去,走得苏珩都发晕了,苏珩自觉刚才自个也冲动了,便略带歉意道:“好了,你别晃来晃去的了,这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做了。”

    陈厝停下脚步,“就是私底下也不行!”

    从苏珩认识他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严厉地对苏珩说话,“阿珩,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我知道。”

    “那你说,你做错什么了?”

    苏珩抓了抓头发,有些羞臊,“传出去容易让别人当八卦笑话。”

    刚才那情况,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意梁倾,仇视言溯了。

    要是传出去,别人说他插足别人感情要当小三这是免不了的。

    因为这个,梁倾和言溯必然也会被别人拉来一起讨论。

    陈厝听到这里眉头略微舒展了些,“还有呢?”

    “还有?”苏珩疑惑地想了想,“没有了吧。”

    “没有!”陈厝气得跳脚,“你竟然说没有了?”

    苏珩呆呆地看着陈厝,“不是,有必要气到这种地步吗?”

    他继续说:“虽然不可避免地会让学姐处于舆论当中,可是再怎么也不会骂到她啊,最多也是骂我而已。”

    “而且小愿和她朋友又不会说出去,我下次也不会再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做了,这不就没事了吗?”

    陈厝听他这一番辩驳,咬牙道:“你这意思是你还要去‘插足’他们?”

    “插足”两个字太过刺耳,苏珩有些不高兴了,“我都说了,他们不是真的,这算不上插足。”

    陈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道:“听着苏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笃定他们两个不是真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看法不一定就是事实。”

    “万一他们是真的,你这么做,会让学姐很难做,你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明不明白?”

    苏珩在这方面态度也显得很坚决,他一点不退让,“我不明白,他们不可能是真的。”

    陈厝问他,“万一呢?”

    苏珩彻底不耐烦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没有万一,说了这事你别管,有什么事我自己担得起。”

    ……

    梁倾和言溯走到半路,突然接到体育委员吴植初的电话。

    “梁同学,你在学校吗?”

    “在。”

    “那太好了,你快来会议室一趟,关于赛马比赛有些东西要发放。”

    “现在吗?”

    “十分钟后开始,要是你有其他事情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来学校也可以,本来是打算明天一起通知所有参赛的同学的,但是因为明天不少同学没空,所以今天提前通知有时间的同学。”

    “我想起今天有一些同学在学校有比赛,就打电话问问你们。”

    梁倾觉得明天再来一趟太过麻烦,还不如今天解决,就同意了,“好,我现在过去。”

    她挂断电话,对言溯说:“我得去会议室开会,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

    梁倾本来就没把自己的那点小伤放在心上,她同意过来,是因为言溯刚才看起来很不舒服。

    毕竟他后腰挨了一脚,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而言溯又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了梁倾才答应过来,就什么也没解释,“好,开完会给我消息,校门口汇合。”

    “好。”梁倾点了点头,调转方向往会议室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言溯并没有如他所答应的那样去医务室看医生,而是边往小树林里走边打电话,“帮我查两个人,查得详细点,越快越好。”

    ……

    小树林里。

    郝牧一行人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聊着天。

    彭复笑了笑,“你说说,这刚准备打场球,州昱就被叫去开会了,如今缺个人,咱几个只能在这儿晒太阳。”

    他就是上次那个脾气暴躁为秦州昱抱不平的人。

    一行人中情绪最为稳定的霍施微微笑着回他,“开个会最多一小时,等州昱开完了继续打呗,晒晒太阳不也挺舒服。”

    聊着聊着不知道谁突然聊到了上次秦州昱和言溯在课室里的那场风波。

    “你们说,州昱上次是为什么和言溯吵架?”

    霍施叹了口气,“谁知道,州昱那性子你们也知道,问第一次他只要不说,那问多少次他都不会说。”

    有个人突然说道:“依我看,可能和梁倾有关。”

    这话一出,除了郝牧浑身一震,其他人都惊讶地从草坪上坐了起来。

    彭复诧异地说:“啊?关她什么事?”

    那人看了一眼彭复,拍了下脑袋,“噢,我想起来了,那天你没来所以不知道。”

    彭复耐不住性子,催促道:“什么啊?说明白一点。”

    “你们都忘记之前州昱有一次打球打着打着突然发疯把球往梁倾身上砸了吗?”

    其他人这才想起那件事,“确实有这么件事,那个时候可把我们吓坏了。”

    “对啊对啊,后来梁倾走了之后,州昱不知怎地把球扔给我们也走了。”

    “还有一次体育课,州昱也不知道消失去哪儿了,后面回来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彭复还是听不太懂,“按你们这么说,那州昱是和梁倾有仇?那他和言溯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问题又把他们问住了。

    有个人想了想后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州昱和梁倾有仇,然后‘恨屋及乌’,才去找言溯麻烦?”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有人同意他的说法,也有人不同意。

    “那他干嘛不直接找梁倾麻烦,梁倾那天不也在场,而且州昱又是什么时候和梁倾结梁子的,在那件事之前,我可从来没见他们两个有过交集。”

    “而且,”他犹豫地说,“州昱这事做得似乎有些不地道,再怎么样,拿球砸女生不好。”

    一直静静听着的霍施终于开了口,“这事我也觉得奇怪,还有上次对上言溯的事,都很奇怪。”

    他说着说着,目光移到还躺在草地上的郝牧身上,微微一笑,“郝牧,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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