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崴脚

    “我不会让他知道,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徐悉突然笑了,“他没有做过任何事,说过任何一句话,引诱我走这条路;选择踏上这条路,全然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不需要为我的命运付一丁点的责任。”

    ……

    梁倾跟在秦州牧和徐悉心不在焉走着,徐悉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对她进行内心的剖白过后,梁倾说不出任何话来对她的这一番言语进行点评。

    两人也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互相给彼此吹头发,梁倾退出房门把空间留给了徐悉,自己则去了外边等另一间。

    各自吹干头发后,在大门口与早已洗完澡的秦州昱二人汇合,之后便一起步行上山。

    尽管每走一段路,就有一盏灯,可山路总归是崎岖的。

    梁倾低着头,表面上是在注意脚下的路,实际上早已心乱如麻。

    一时不慎,踩到了陷在泥里的小石头,脚腕忽地传来一阵剧痛。

    梁倾不可避免地痛呼一声,身后的秦州昱和走在前头的秦州牧徐悉二人都闻声瞧了过来。

    “姐姐,怎么了?”秦州牧回头问道。

    秦州昱距离梁倾较近,大跨两步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半蹲下打开手机电筒就察看起她的脚来。

    徐悉和秦州牧这会子已经折身回来,瞧见秦州昱的动作,便了然于心。

    他连都不用问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正说明了他走在最后面的时候一直都在注意她。

    尽管徐悉早已有过猜想,印证之后还是不免感到难过。

    梁倾疼到深吸了一口气才答道:“不小心崴到了。”

    秦州昱站起身,眼睛仍看着她的脚,问了声,“还能走吗?”

    梁倾试了一试,结果后脚掌刚抬起来,就因为疼痛又倒了回去。

    她不免趔趄了一下,秦州昱站在她身侧,神色不明地扶了一下她的手腕使她得以站稳。

    秦州牧看她的脚伤成这样,眉头轻蹙,“看样子不能再上山了,我看得送医院看一下。”

    他又转头对徐悉说:“徐悉你和哥一起送姐姐去医院,我回山上和宋学长说一声,东西收拾完后我们再赶过去。”

    徐悉摇摇头:“让州昱哥送姐姐去就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东西太多你们两个人拿不了。”

    梁倾听到这话看了徐悉一眼,却见她正对她微微笑着。

    梁倾还不知如何应对她,只得狼狈地别开目光。

    分工明确后,秦州牧和徐悉立马赶到山上去,留下秦州昱和梁倾在原地。

    秦州昱背过身蹲在地上,低声道:“上来,我背你下山。”

    梁倾知道自己的脚现在确实走不了,所以即使两人之间很是尴尬,也没有推托。

    梁倾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绕住他的脖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秦州昱没有答话,双手挽住她的腿,调整好姿势后,起身开始背着她下山。

    梁倾靠在他背上,感受着他背部的热量,想起徐悉的那些话,不由得抱得紧了些。

    秦州昱察觉到了,停下脚步,问道:“很疼吗?”

    “没有。”梁倾垂下眸,只看得见他的肩膀,她突然想起他的手伤,他一直穿着外套,所以她也没见到那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虽然秦州牧刚说过已经结痂了,但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背她而再次裂开。

    梁倾想到这,让秦州昱放她下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秦州昱对她半路上的变卦感到奇怪,“为什么?”

    梁倾声音越来越小,“你的手还没好,我怕伤口裂开。”

    秦州昱没同意她的要求,抱紧她的腿重新走起来,只道:“很快就到了。”

    他背着她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山下。

    秦州昱走到附近长凳前才弯下腰让梁倾下来,“你先坐这里等一下,我打车。”

    “好。”梁倾听话地坐在凳子上。

    长凳边的信号不太好,秦州昱便走到前面信号比较好的路灯下去打车。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着秦州昱的侧脸,梁倾看着这一幕不知怎地想起徐悉说的她见到的秦州昱的第一次笑容,只为梁倾而存在的笑容。

    可是,梁倾看着面容冷峻的秦州昱,意识到现在她也无法让他再次露出那样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容了。

    秦州昱打完车后,就站在路灯下没动,好在这儿等车来,视线仍注意着梁倾那边。

    却见梁倾一直看着他,以为她有什么需要,便重新走到她前面几步停下,“怎么了?”

    “你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梁倾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他错开她的视线,背过身不去看她,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已经好了。”

    梁倾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忍着痛站起身来,去拉他的衣服。

    秦州昱等到自己的外套突然被外力拉扯时,才察觉到梁倾站了起来,好看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生气道:“你站起来干什么?快坐回去。”

    “给我看看你的手。”

    “我都跟你说没事了,”秦州昱掰开她拉住他外套的手,面色严峻道:“快坐回去,万一伤到骨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梁倾却不依他,硬要去脱他的外套,拉扯过程中不小心动到脚,梁倾痛得直皱眉,却仍然不放开扯着外套的手。

    秦州昱见她额头冒起冷汗来,就知道她又牵动到伤口了。

    他忙停下动作,语气也软了几分,无奈道:“听话好吗?”

    他一松手,就给了梁倾可乘之机,梁倾也不去脱他的外套了,一把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他外套底下藏着的手臂,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只见他的手臂上,长达十厘米的一条伤疤,缝了十几针还没拆线,活像一条大蜈蚣。

    其中有一条线断了,连着已经结痂的一部分伤口也被扯了出来,正冒着血。

    秦州昱迅速抽回手,把外套的袖子三两下撸了下去,将手臂遮了个严严实实。

    梁倾看到他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州昱早就知道伤口裂开了,却仍然背她到了这里,甚至为了不让她发现他的异常,故意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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