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文化,真可怕!

    “就……就是许总嫁到瑞士的亲小姑啊!那个石芬娣!”

    白正语气很急。

    舒澜倒是表情淡淡的,收起手机,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往门口走。

    等走到白正身边时,她脚步一顿,红唇微微勾起,问一句,“你大学英语过了几级?”

    “专八。”

    白正说的还挺自豪。

    舒澜点点头,随便在手机上输入一个单词,再问他,“认识吗?翻译一下。”

    “这……”

    白正看着那单词,它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它!

    舒澜嗤笑,“小学三年级的小朋友都知道的词,你不知道,专八怎么考的?碰运气?”

    “我……”白正羞愧出一脑门子的冷汗。

    他想解释,可舒澜已经抢先一步,道“我小姑叫史fendi,不叫石芬娣!?”

    “……”

    这下子,白正彻底想钻进地缝里,一辈子不出来算了!

    舒澜冷哼一声,懒得再看他一眼,径自去了电梯间,直奔顶层。

    此时。

    许彦洲的办公室里。

    fendi一身夸张的彩虹长裙,美甲很长,睫毛也很长,上面甚至还坠着几颗价值不菲的钻石。

    那种张扬和奢华,一点不掖着藏着,却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她在庸俗炫富。

    反而另成一种贵族风尚!

    白晓月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现磨咖啡从外面进来。

    她双手递给fendi,笑容甜美,讨喜,“夫人,您的咖啡。”

    fendi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冷冷睨一眼办公桌后面的许彦洲,当着白晓月的面,直接问,“据说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要和舒舒离婚?还把老太太给气到医院去了?”

    这位小姑,是老太太老来得女,跟着老太太姓。

    年龄也就比许彦洲大了不到十岁。

    从小也是被疼着宠着爱着,性格娇气,谁都不放在眼里,以前对收养在许家的舒澜更是横眉冷对,态度很不好。

    可前两年。

    舒澜去瑞士出差半年。

    再回京市的时候,倒是这位难搞的小姑给亲自送回来的。

    若不是怕差辈,她都直接和舒澜焚香拜把子,当姐妹了!

    至于原因,许彦洲旁敲侧击问过,可两个人谁都不说,时间一长,也就给彻底忽略。

    “臭小子,小姑我问你话呢,闷着不吭声什么意思?心虚啊?还是觉得自己太渣,没脸回答我的问题?”

    fendi说话直来直去,一点不惯着,也不怕许彦洲。

    白晓月脸色青白交加的。

    她硬着头皮,再次将手里的咖啡献宝一样推上前,“夫人,您怕是误会了,我刚出大学校园,又遇上不少糟心的事,彦洲哥哥帮了我不少,所以我们成了朋友,只是朋友!是舒律师多心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

    许彦洲难得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

    他问fendi,“是舒澜跟你告状了?”

    fendi冷哼,“她是你登记在册的老婆,你在外面光明正大搞小三,她就算是真告状了,那也是天经地义!”

    说完,又立刻扭头,瞪着白晓月,“小姑娘年纪轻轻,长得干干净净的,可这挑拨离间的本事,真是不小啊!”

    “夫人,我没有……”

    白晓月要哭。

    她无助的看向许彦洲。

    许彦洲立刻走过去,递了她一包纸巾,温柔,低哄道“先出去,重新给小姑泡一杯猫屎咖啡,低糖低脂,她不喜欢这种普通的咖啡豆。”

    “嗯,我知道了,彦洲哥哥,谢谢你提醒我,不然我笨笨的,又做错事,若让舒律师看见,肯定要狠狠批评我一顿的。”

    白晓月含着泪,笑的倒是天真又无邪。

    许彦洲凤眸半眯。

    他握了握她的手,就让人出去了。

    fendi呵呵,“好一个天上蹦下来的小仙女,她一掉眼泪,你就心里难受的受不住了?那我们舒舒为你鞍前马后,连身体都拖垮成那样了,也不见你关心她一次!”

    “小姑,是她不需要我。”

    许彦洲坐到单人沙发上,喝了口白晓月冲的咖啡。

    味道很苦很酸,明显研磨不到位。

    但他不介意!

    fendi看在眼里,贴了孔雀羽毛的眉用力一蹙。

    她声音有些不稳,“许彦洲,你他娘的要跟那小丫头片子玩真心?那我们舒舒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未来和人生啊!!”

    “我和舒澜……”

    许彦洲的话没说完。

    舒澜就推门进来,笑着接上,“小姑,我们正准备离婚呢,好聚好散,以后谁都不欠谁的,我也祝福他和白晓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那语气毫无波澜的,就仿佛她从未爱过这个男人一般。

    也是。

    如今的舒澜,真的不爱如今的许彦洲了。

    fendi一听,先是一愣,再是一阵爆笑。

    她一把搂住舒澜,故意大声道“好!很好!小姑就说许彦洲那混小子配不上你嘛!你现在能想通,小姑真心替你开心!”

    “谢谢小姑。”

    舒澜和芬迪手拉着手,坐到沙发上。

    许彦洲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言。

    可那黑沉冷冽的深眸中,仿佛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在枷锁里蠢蠢欲动。

    不过只一瞬,就消失不见……

    舒澜和芬迪有说有笑的聊天。

    她没来前的低压气氛,瞬间被活络起来。

    fendi说到正题,“对了,被彦洲一气,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这次回国,就一件事,想请你给我打个官司,我要争抚养权,我一定要把孩子留在我身边不可!!”

    “抚养权?小姑,你和姑父要离婚?”

    舒澜震惊,不可置信!

    fendi的丈夫是一名画家,很有名,人也很清高孤僻。

    可偏偏爱上了性格过分跳脱的fendi,两人的结合,也算是南辕北辙的奇迹。

    但婚后生活,非常恩爱。

    舒澜去瑞士那半年,也是被摁着脖子,不知吃了多少狗粮了。

    fendi挥挥手,解释,“那木头脑子除了画画就是爱我,我俩下辈子都甭想离婚!可舒舒,你是知道的,我怀不上孩子,家里的两个也是领养的,现在老大的亲生父母找来,要将大宝带走,所以……”

    “让晓月来负责吧。”

    这回,许彦洲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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