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奇人

    一早上的闹剧终于结束。

    时怡回到院里,把手绢往怀里一塞,笑眯眯地问小花:“饭好了吗?”

    小花看着她的眼睛,担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时怡把饭端到饭厅的桌子上:

    “当然没事!赶快吃饭,一会儿我还有事呢!”

    到了院子里,时怡抱着叶凌风,小花搬着椅子,让叶凌风坐到了饭桌前。

    “相公,我一会儿到山里捡点柴火回来,你在家看书写字什么的都行,好不好?”

    说完,时怡用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叶凌风。

    “山里也不知有没有好的木材,我想给王爷做副拐杖,如果有好的工匠,做个轮椅最好了。一会儿去山上看看我的运气怎么样!”

    叶凌风听着时怡的心里话,心下一股暖流涌过。

    “那你多加小心,林子深处不要去,知道吧?”

    时怡把叶昭抱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把鸡蛋压碎,和粥搅到一起,又放了一点点咸菜,昭昭就拿着勺子,欢快地去吃了。

    碗是人家留下的,时怡让小花用开水把所有的餐具都煮了两遍,才拿出来用。

    毕竟自己空间里的东西要拿出来得有个合理的借口不是?

    咬了一口鸡蛋,感受着王爷的关心,时怡笑得眉眼弯弯:“知道啦!”

    然后又转头看向小花:“小花,你把家里没收拾完的,继续收拾,然后看好昭昭。”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家里三个弟弟妹妹,都是我看大的。”小花粗糙的脸上,有自信的光芒跑过。

    “昭昭,娘亲要去山上捡柴火,你在家乖乖地玩,等娘亲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昭昭放下碗,扑到时怡怀里:

    “娘亲,你要早早回来,昭昭会想你!”

    时怡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好,知道了!”

    柴房里都是些快要烂掉的柴草,唯一的一个筐子,筐底已经烂掉了。

    时怡背了个自己做的粗布挎包,叹了口气,出了门。

    这宅子出了门,右边就是山,沿着山路就能到山上去。往左走几十米才会有另一户人家。

    时怡还是想和村里人处好关系的。

    敲了敲门,时怡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

    一会儿,一个不断咳嗽的妇人开了门。只见她骨瘦如柴,脸色蜡黄,但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很是漂亮。身后还有一个大脑袋圆眼睛的小男孩,紧紧扯着她的衣角。

    “你好,我是村子里新搬来的,就住在你家右边,我想看看你家有没有筐子和砍柴刀,借一下。我下午就还!”

    时怡小心翼翼地说。

    “没事,家里有,我去给你拿。你先进来坐。”

    时怡进到院里,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正房四间,两边各一间厢房。院里晒着一些猎物,还有动物的皮毛。

    “嫂子,你家大哥是个猎户?”

    女人有点费力地拿着一个筐子和一把砍柴刀,走过来。

    “我相公何林,的确是个猎户,因为咱们村本来地就少,而且我们也不是很会种庄稼,所以就只能靠打猎为生。我叫王兰,有空就来玩,我身子不好,常年在家的。”

    时怡看着她温婉的笑容,上前接过筐子,手指悄悄搭在她的手腕上。

    嗯,可以治!

    有肺炎,还有寄生虫。关键还营养不良,缺碘。

    背好筐子,拿好砍柴刀,时怡就走了。

    沿着山路走了一段,发现山脚周围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不说野菜,连干树枝都被捡光了。

    时怡叹了口气,背着筐子,沿着山路又往山上走去。

    树越来越密,野兽的粪便慢慢增多。时怡不再往前走了。

    循着声音,时怡找到一条小河,她想做几只烤鸡,拿回家去。就说自己在山里救了个人,人家送的。

    从空间的防空洞拿出五只真空包装的鸡,取出配比好的葱姜蒜调料,以及各种香料包,按照比例放在鸡肚子里填充上,然后放到烤架上。

    架起五个火堆和简易烤架,把鸡放在烤架上。

    开了一小瓶高度白酒,淋在柴火上,用打火机点燃,轰一下,火焰在白酒的助燃下,窜了起来……

    时怡翻转着烤鸡,不断往上面刷着调料,撒着孜然。

    香味一阵阵飘出来,勾人心魄。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家从远处狂奔而来,抓起架子上的一只烤鸡,也不怕烫嘴,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老头衣衫褴褛,头发花白且乱七八糟,眼角居然还有眼屎!活脱脱就是个丐帮长老,和要饭的乞丐有得一拼。

    “哎哎哎老人家,这是我的鸡,我做的烤鸡!”

    时怡急了!

    老头吐出一块鸡骨头,看了看燃烧的柴堆:

    “丫头,别小气,把你的好酒拿出来!给老头子尝尝!”

    时怡犹豫了一下,仔细观察了一下。

    老头破烂的衣服布料全是上好的丝织品,脚上的靴子居然是皮革制作。

    头发虽然蓬松凌乱,但松松垮垮挂在头发上的却是一支碧玉发簪。

    这衣服破得也很有讲究,这是老头跟人打架被撕扯成这样的吧?

    况且老头虽然头发胡子全白了,但是精神矍铄,保养得宜,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那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宛如当年的老顽童。

    时怡去把第二只烤鸡翻了个面,若有所思:

    “老人家,那可不行,咱们又非亲非故,你吃我一只烤鸡也就算了,当我孝敬长辈了,其他的,不行不行了~”

    时怡的脑袋瓜子甩得拨浪鼓一样。

    老头举着个剩下的鸡架子,蹲在柴火堆旁,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毕竟现代的白酒提纯技术那是古代难以想象的。

    老头子站起身,身前的布条在风中摆动,可怜巴巴地看着时怡:

    “好好好,那老夫今日就破格收你做老夫的关门弟子!这样,你可以给老头子吃烤鸡,喝好酒了吧?”

    时怡“噗嗤”笑了:

    “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要收我做关门弟子,可不容易哦!我也是有条件的!”

    “你个坏丫头,欺负我!”说完老头居然躺地上就开始打着滚哭!

    时怡的脑瓜子“嗡嗡”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