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清阮这二字,你岂能高攀的起?

    江老夫人摇头:“不是枕儿,是江清宴!”

    江老夫人嘴角扬起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江清宴死了,是江清宴!”

    江老夫人开心得几乎要笑出声来,好好好在,这些好了,江清宴死了,树在她心头最大刺一下子被拔了出来,现在才是好起来了!

    江骁已经回来了,侯府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江清宴死了,江枕就能名正言顺的坐侯府嫡长子的位子!

    江老夫人兴奋得脸都红了,也不顾上这里是不是有外人在了,连忙追问道:“骁儿,你告诉我,你回来,侯府是不是就不用流放边疆了?”

    江老夫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明显是说给宋清阮几人听的。

    宋清阮微微眯眼,不觉竖起耳朵听着,侯府,当真不用流放边疆了?

    她蹙眉,心头有些沉重,叶罗懿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让延安帝回转心意,护住整个侯府的命?

    见江骁张口,宋清阮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

    她看着江骁的嘴巴一开一合,听见他说:“是。”

    宋清阮心头惊愕不已,到底是许给了延安帝什么好处?

    眼下,若是说延安帝又要反悔不给她和离,宋清阮觉得怕也不是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

    连犯了欺君之罪的家族都能抬手放过,说明叶罗懿给的法子贵比连城之璧,正中延安帝心意且非她这人能做不可。

    纷乱的思绪被江老夫人震天的笑声打断,宋清阮抬眼看去,只瞧见江老夫人状似癫狂地笑着:“清阮啊,你便是想要火烧祠堂来逼着我答应和离也无济于事。”

    江老夫人道:“侯府绝对不可能答应和离!”

    宋清阮皱眉,转眼看向叶罗懿,试探道:“怎的,你甘心做妾室?”

    叶罗懿一顿,似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冷哼一声嘲讽道:“你管不着!”

    宋清阮心中一顿,有些拿不准叶罗懿这话的意思。

    只听见叶罗懿又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自己一手养大孩子在你自己眼前被火活活烧死是什么感觉?”

    叶罗懿心中畅快十足:“这就是你的报应!”

    身后,宋时蔚站了出来,将宋清阮护在身后:“报应?那你算什么?福报?”

    叶罗懿张口道:“关你什么事?我和你说话了吗?这是在武定侯府,你一个外人站在这里叽叽喳喳算什么?真当你是个什么要紧的物件了?”

    宋时蔚冷眼看着叶罗懿,“尖嘴猴舌,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

    “你!”叶罗懿气恼不已,扬手就要给宋时蔚一巴掌,宋清阮见状,一把将宋时蔚扯到身后,一手擒住叶罗懿的手,一手猛地打了过去。

    啪——

    叶罗懿的头被打得偏到一边,原本就毫无血色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你敢打我?!”叶罗懿尖声叫着:“你敢打我!!”

    叶罗懿疯了似的伸手就要打回去,却被一把红扇子猛地砸肿了手腕,她吃痛不已,有些畏惧地看着郁斬。

    郁斬眯眼看着她,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想死,大可直接同我说。”

    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人和宋清阮这两种人。

    杀死个叶罗懿,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

    叶罗懿吃瘪,悻悻站了回去,有些委屈地看着江骁。

    可江骁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更是在郁斬站出来后倒退了两步,他脸上写满了这是个疯子不能惹。

    宋清阮握紧掌心,定定地看着叶罗懿:“再让我听见你对哥哥,对我说半句不敬重的话,当心我直接拔了你的舌头。”

    她好歹在侯府料理了八年的事务,对如何能震慑住人心来说手拿把掐,只是她不愿用见血,待下人向来和婉,但叶罗懿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该是掐住叶罗懿的脖子狠狠扇脸。

    叶罗懿那双圆眼中写满了不服,但顾忌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只好捂着脸愤恨地盯着她。

    这时,身后的祠堂忽然发出一声震天的爆破,旋即轰隆一声坍塌了。

    江老夫人笑笑:“清阮啊,现下井里都没水了,你还是等着都烧干净了再去找这孩子的尸身吧。”

    宋清阮抱着胳膊,缓声道:“把江枕带过来。”

    江骁终于出声:“不是你纵火,总吵吵着要带枕儿过来作甚?”

    宋清阮甚是不耐的看他:“你会纵火杀了你自己的儿子?”

    “侯府中,除了他还能有谁会纵火杀人?不是江枕,那就是看不惯江清宴的人。”

    江骁更是不耐:“不就是个野孩子,用得着你这样大费周章的……”

    “江骁。”郁斬寒声打断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江骁一顿,硬着头皮道:“这是侯府的家事,宋清阮她是我夫人,现在是,日后是,到死做鬼也是。”

    “我进宫之前已经和今上说了,请求今上收回成命,不允和离……”江骁掩去不能说的,道:“今上点头答应我了,你先前进宫找今上说的那些,已经不足以威胁今上答应你无理的要求。”

    江骁这声清阮叫的缠绵:“清阮,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宋清阮厌恶地看着江骁,直言道:“江骁,我不信你有这个胆子同今上开口。”

    “你虽然回了侯府,但身后并无仪仗,说明你现在除了侯府世子的头衔外什么都不是,今上并没有重用你,你什么都不是。”

    宋清阮道:“你不过是个贪生怕死又无能的逃兵,想要继续吸着我的血,想要借助我宋家的帮扶站上高位,江骁,你告诉你,宋国公府便是帮衬一条狗,也不会帮你半分。”

    她声音寒冽:“这声清阮,不是你能叫的。”

    宋清阮寒声说着,话语间满是厌恶,万分嫌弃,发自内心地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身侧,郁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觉得这些话在他耳朵里如沐春风,如遇甘露,甚好甚好。

    他甚是开心的嘲讽:“清阮这二字,你岂能高攀得起?”

    江骁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和黑,嘴硬道:“不论如何你就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