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寻求平衡
鱼无服身体僵硬在原地，神色尴尬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场景，一双脚不自觉的往门外退了两步。
“那个……”
“咱家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要不我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
鱼无服尴尬退到房门外，脑袋靠在门框上，长长的呼了口气。
虽然没有那方面的功能，但他还是不得不佩服方家次子的能力。
这种场面，他上次看到还是上次，大概是无上皇在位的时候了吧。
“入宫到现在，一晃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呐。”
鱼无服感叹之际，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出来。
鱼无服看了一眼披头散发，只穿了一件外衣的方永，主动迎了过去。
“方伯爷，陛下有圣旨要给你。”
“你先告诉我，圣旨里写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坏事的话，这圣旨我就不接了。”
不耐烦的声音传进了鱼无服的耳朵。
鱼无服谄媚一笑，“伯爷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事呢？”
“还没到我封侯的时候，如果圣旨上写的是萧衍的意思，那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一声封侯，让鱼无服不敢在继续接下去。
当今皇帝很需要方家次子这个人才。
但方家次子是商贾出身，儒家忠君爱国那一套终究是束缚不到这种特殊人群。
想要让其付出，就必须补足一定的代价。
现如今想要说动方家次子，下一步就只有封侯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方家次子封侯是迟早的事，但碍于方家权势日益扩增以及和朝廷之间的特殊关系，谁也不敢多提，他也不例外。
“是好事。”鱼无服老实道。
“陛下十分其中伯爷的小叔，现已册封您的小叔方问君威朝廷兵马大元帅，另加封为平天侯，世袭罔替。”
“平天侯过了正月十五就会出征。”
“而出征之前，平天侯向陛下提了一个要求。”
“让方伯爷，来主持这一届的京城元宵灯会，并且点名要求方伯爷座下的李严、马良和马丫丫，都必须参加。”
鱼无服说着，把手里的圣旨向方永递了过去。
方永楞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接过了圣旨。
他本来不打算参加这一次的元宵灯会，但这是小叔的一片好心，该收的还是得收。
见方永收下圣旨，鱼无服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往年京城的元宵灯会都是国子监的夫子亲自主持的。”
“除了国子监的夫子和伯爷，咱家实在是找不出第三个人来主持着京城的元宵灯会了。”
鱼无服耐心解释道，“京城的元宵灯会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今年更加不比往年。”
“两个月后就是朝廷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了，这段时间会有数不清的地方学子来到京城，凑一凑京城元宵灯会的热闹，也算是给科举考试之前的一次热身。”
“这些人出身不同，地位不同。”
“除了考虑个人才学，还要考虑到每个参加灯会人选的身份贵贱、官商平民差异等等，真正做决定的时候，需要在各种因素中寻求平衡。”
“一般来说，只要控制好了这个平衡，便等于交好了全天下的饱读诗书之士和大部分世家门阀。”
“可要是控制不好……”
“特别是在京城只手遮天的那些大人物的后人或者门生，便等于是提前和这些人交恶。”
“如何平衡尺度，还需要伯爷自已评判。”
方永若有所思道，“往年这种时候，参加元宵灯会的有多少人？”
“不少于三十万。”鱼无服老实道。
“距离元宵灯会只有五天时间了，方伯爷可要抓紧些。”
方永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又道，“贺狂最近是不是还在皇宫里？”
“不在，在京城聚贤阁，这两日时常和宗正大人饮酒品茶。”鱼无服再次答道。
“那你回宫的时候，顺便帮我通知他一声，让他明日一早来食为天见我。”
方永说罢，转身回了房间。
既然答应了这件事，他就必须做到极致。
正如鱼无服所说，主持好了京城的元宵灯会，就等于交好了全天下的文人。
不管是在民间还是朝廷，乃至于在儒家的地位，都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他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不懂行军打仗，想要名扬天下，利用这一次的元宵灯会，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方永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容羞涩的三人，随手把圣旨扔到茶几上，自顾自的奔向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
方永吃着方奴亲手做的早餐，大.大咧咧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贺狂已经坐在的客桌旁等候，和贺狂一起的，还有李严、马良和马丫丫三人。
李严已经褪去了朴素打扮，转而换上了豪门贵族才穿得起的鹅毛儒袍，不管是头上的金冠还是脚下的镶玉毛靴，无一不透露着世家大族的宠爱和威严。
当年的金陵童子，一跃成为了太师李家的嫡长孙，这种身份和地位的变化，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感受不到的。
方永打量了李严片刻，又把视线挪到了马良和马丫丫身上。
一段时间不见，马丫丫身上的气势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面相已经有了一副美人胚子的摸样，身上也散发着一股诗书才女的气息。
马良则是穿了一身官袍，那张处变不惊的脸要比不少久经官场的官员还要老陈。
方永再三审视马良，心中无端多出了几分凄凉。
他不久前设法把马良送进京城做官，在李牧的帮助下，成功让马良成为了京兆尹的主簿。
虽然只是主簿，但京城和其他地方不同。
在他看来，只要马良在这个主簿的位置上加以表现，位极人臣是迟早的事。
这也算是他对徐凤先的一种暴打。
事实证明，马良的确被人看中了。
马良过目不忘，马丫丫画术惊为天人，李严是欧阳文忠的书童，又是李显庆的嫡长子，可以完美的得到连山易和纵横学术的传承。
这三个人都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少年天才。
萧衍点名要这三个人参加元宵灯会，是在故意告诉他，这三个人，萧衍都要了。
方问君从皇帝那里给他要了一个再次名扬天下的机会。
而作为回报，方问君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擅自把这三个还在成长中的少年天才送到的萧衍的手上，以此表示对萧衍的忠心。
这个小叔，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不过就算方问君不提出来，这三个人被要走也是迟早的事。
毕竟这个天下，姓的是萧。
方永自顾自的吃着面，上前坐到了马良身边，抬头向贺狂问道，“贺大人，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到昨日为止，全天下的聚贤阁成员，加起来一共有多少人？”
“四十一万三千六百人整。”贺狂答着话，主动起身朝方永一礼。
“主公若有需要，可随时吩咐。”
方永应声道，“我确实有件事需要聚贤阁帮忙。”
“那个……”
“咱家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要不我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
鱼无服尴尬退到房门外，脑袋靠在门框上，长长的呼了口气。
虽然没有那方面的功能，但他还是不得不佩服方家次子的能力。
这种场面，他上次看到还是上次，大概是无上皇在位的时候了吧。
“入宫到现在，一晃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呐。”
鱼无服感叹之际，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出来。
鱼无服看了一眼披头散发，只穿了一件外衣的方永，主动迎了过去。
“方伯爷，陛下有圣旨要给你。”
“你先告诉我，圣旨里写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坏事的话，这圣旨我就不接了。”
不耐烦的声音传进了鱼无服的耳朵。
鱼无服谄媚一笑，“伯爷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事呢？”
“还没到我封侯的时候，如果圣旨上写的是萧衍的意思，那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一声封侯，让鱼无服不敢在继续接下去。
当今皇帝很需要方家次子这个人才。
但方家次子是商贾出身，儒家忠君爱国那一套终究是束缚不到这种特殊人群。
想要让其付出，就必须补足一定的代价。
现如今想要说动方家次子，下一步就只有封侯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方家次子封侯是迟早的事，但碍于方家权势日益扩增以及和朝廷之间的特殊关系，谁也不敢多提，他也不例外。
“是好事。”鱼无服老实道。
“陛下十分其中伯爷的小叔，现已册封您的小叔方问君威朝廷兵马大元帅，另加封为平天侯，世袭罔替。”
“平天侯过了正月十五就会出征。”
“而出征之前，平天侯向陛下提了一个要求。”
“让方伯爷，来主持这一届的京城元宵灯会，并且点名要求方伯爷座下的李严、马良和马丫丫，都必须参加。”
鱼无服说着，把手里的圣旨向方永递了过去。
方永楞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接过了圣旨。
他本来不打算参加这一次的元宵灯会，但这是小叔的一片好心，该收的还是得收。
见方永收下圣旨，鱼无服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往年京城的元宵灯会都是国子监的夫子亲自主持的。”
“除了国子监的夫子和伯爷，咱家实在是找不出第三个人来主持着京城的元宵灯会了。”
鱼无服耐心解释道，“京城的元宵灯会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今年更加不比往年。”
“两个月后就是朝廷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了，这段时间会有数不清的地方学子来到京城，凑一凑京城元宵灯会的热闹，也算是给科举考试之前的一次热身。”
“这些人出身不同，地位不同。”
“除了考虑个人才学，还要考虑到每个参加灯会人选的身份贵贱、官商平民差异等等，真正做决定的时候，需要在各种因素中寻求平衡。”
“一般来说，只要控制好了这个平衡，便等于交好了全天下的饱读诗书之士和大部分世家门阀。”
“可要是控制不好……”
“特别是在京城只手遮天的那些大人物的后人或者门生，便等于是提前和这些人交恶。”
“如何平衡尺度，还需要伯爷自已评判。”
方永若有所思道，“往年这种时候，参加元宵灯会的有多少人？”
“不少于三十万。”鱼无服老实道。
“距离元宵灯会只有五天时间了，方伯爷可要抓紧些。”
方永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又道，“贺狂最近是不是还在皇宫里？”
“不在，在京城聚贤阁，这两日时常和宗正大人饮酒品茶。”鱼无服再次答道。
“那你回宫的时候，顺便帮我通知他一声，让他明日一早来食为天见我。”
方永说罢，转身回了房间。
既然答应了这件事，他就必须做到极致。
正如鱼无服所说，主持好了京城的元宵灯会，就等于交好了全天下的文人。
不管是在民间还是朝廷，乃至于在儒家的地位，都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他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不懂行军打仗，想要名扬天下，利用这一次的元宵灯会，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方永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容羞涩的三人，随手把圣旨扔到茶几上，自顾自的奔向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
方永吃着方奴亲手做的早餐，大.大咧咧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贺狂已经坐在的客桌旁等候，和贺狂一起的，还有李严、马良和马丫丫三人。
李严已经褪去了朴素打扮，转而换上了豪门贵族才穿得起的鹅毛儒袍，不管是头上的金冠还是脚下的镶玉毛靴，无一不透露着世家大族的宠爱和威严。
当年的金陵童子，一跃成为了太师李家的嫡长孙，这种身份和地位的变化，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感受不到的。
方永打量了李严片刻，又把视线挪到了马良和马丫丫身上。
一段时间不见，马丫丫身上的气势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面相已经有了一副美人胚子的摸样，身上也散发着一股诗书才女的气息。
马良则是穿了一身官袍，那张处变不惊的脸要比不少久经官场的官员还要老陈。
方永再三审视马良，心中无端多出了几分凄凉。
他不久前设法把马良送进京城做官，在李牧的帮助下，成功让马良成为了京兆尹的主簿。
虽然只是主簿，但京城和其他地方不同。
在他看来，只要马良在这个主簿的位置上加以表现，位极人臣是迟早的事。
这也算是他对徐凤先的一种暴打。
事实证明，马良的确被人看中了。
马良过目不忘，马丫丫画术惊为天人，李严是欧阳文忠的书童，又是李显庆的嫡长子，可以完美的得到连山易和纵横学术的传承。
这三个人都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少年天才。
萧衍点名要这三个人参加元宵灯会，是在故意告诉他，这三个人，萧衍都要了。
方问君从皇帝那里给他要了一个再次名扬天下的机会。
而作为回报，方问君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擅自把这三个还在成长中的少年天才送到的萧衍的手上，以此表示对萧衍的忠心。
这个小叔，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不过就算方问君不提出来，这三个人被要走也是迟早的事。
毕竟这个天下，姓的是萧。
方永自顾自的吃着面，上前坐到了马良身边，抬头向贺狂问道，“贺大人，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到昨日为止，全天下的聚贤阁成员，加起来一共有多少人？”
“四十一万三千六百人整。”贺狂答着话，主动起身朝方永一礼。
“主公若有需要，可随时吩咐。”
方永应声道，“我确实有件事需要聚贤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