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乖乖,张开嘴

    K车外风雨沉沉,车内光影斑驳。

    笼罩在沈卓温眉眼之间的情绪犹如沉沉雾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喜怒。

    连同眼底那些黑白分明的暗晦也抹去了一般。

    没有情绪,也没有其他。

    噌的一声。

    打火机的出火口喷洒出蓝红色火焰打破室内的平静,灼烧透烟身,点燃烟丝。

    尼古丁的味道在空中飘摇,江知渺的视线长长久久地注视着沈卓温,隔着雾霭,她像是要看透这个人的核心。

    细嫩光滑的手指轻轻覆盖上男人手背。

    江知渺轻声:“抱歉。”

    沈卓温斜斜睨过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和我道什么歉?”

    “……”江知渺被沈卓温这句话说得一噎。

    沈卓温把她抱上腿膝,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握住她的脖颈,声音更加冷淡:“其实我应该感谢我爷爷,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如何正确的留住一个人。”

    江知渺心下一跳,呼吸一顿。

    乍一听,这话里有话。

    鸦青色的睫羽抬起,她看向沈卓温。

    男人神色没有半分躲藏,他是真的这么以为的,他觉得自己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是——正常的。

    傅少虞的话,江知渺不是没有听进去。

    只是相对傅少虞的鬼话,她更相信沈卓温而已。

    可现在联想到沈母刚刚说的那些话,她不得不承认,傅少虞手上那些东西可能不完全是假的。

    江知渺没有接话,沈卓温也没过多在意。

    两人安静地回到雅苑。

    沈卓温的伤口再次破裂,他碰不得水,只能让江知渺帮忙擦拭身体。

    江知渺让沈卓温先脱衣服,自己去了衣帽间,把睡衣准备好,再进浴室。

    热气缭绕,雾霭蒸腾。

    然而,若隐若无的雾气里,男人宽肩窄背的身体静静伫立着。

    肌肉轻微紧绷,他先前鞭子打出的伤痕好的七七八八,留下一层层深褐色的痂,侧过身,眉眼望向走进来的江知渺,野性的**似在他的血管里流淌,暴露在眼睛下。

    江知渺步履一顿,把睡衣放在干燥的大理石面上。

    她佯装若无其事地错开目光,抽出毛巾,放到花洒下打湿。

    温热的液体在皮肤上流过。

    此时此刻两个人待在狭小的空间,有些过分的暧昧和尴尬。

    江知渺开口化解:“你背面的伤口好的挺快的。”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卓温淡淡笑一声:“观察很久了?”

    江知渺说:“也不算,就是总会想着,可能是养成的本能,不想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受伤。”

    沈卓温睨眼,“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好心。”

    江知渺默了默,没接话,但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

    她的手指沿着湿润的澡布掠过他皮肤的每一寸,带着几分痒意。

    沈卓温眼眸深了深,隔着玻璃,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又看见身后时不时冒出的半个脑袋,势在必得的**徐徐展露。

    江知渺第一次替男人擦背,心慌的很,只想着早擦完早结束,因此也没看见男人的神态。

    粗粝手指握上女人细腕。

    他偏头侧身,平静地说:“我后背的皮要被你搓掉了。”

    江知渺抬了抬眼,他后背上的皮肤被她搓红了一大片,结痂的痂都有些脱落,心虚几秒,她低垂下眼睛,咕哝道:“我帮你擦干净了,你可以自己洗下半身了。”

    回来之前,江知渺就和沈卓温约定说——

    只帮他擦上半身,下半身他自己擦。

    毕竟沈卓温有一只手受伤了,不是还有另一只手,擦个下半身绰绰有余。

    闻得话的沈卓温却没松手,手指缩紧。

    他转过身,把江知渺拉到正面,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湿漉漉的水汽依偎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身体变得潮湿闷热。

    江知渺心跳乱了一拍,她抬头看向沈卓温,他用那只受伤的手捧住她的脸,唇齿抵着纠葛,加深这个充斥着温情和旖旎的吻,见她呼吸困难,他才浅浅地往后退。

    等她眼尾发红,眼泪从眼尾滑落,他又逐步加深这个吻。

    不如往复的轻柔,带着强势和掠过的意味。

    他的声音很哑,很沉:“乖乖,张开嘴。”

    逼仄就意味着紧紧相贴,滋生野蛮生长的**。

    男人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臂横亘在纤细腰身,他单手脱下卷开裙摆边缘,露出白皙光滑的大腿。

    她瑟缩着,想要抵抗。

    事已至此,再抵抗也是没有用的。

    于是,他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肉:“今天傅少虞和你说了什么。”

    闷热的空间和窒息的吻让江知渺有点回不过神来,她哽咽一声,全凭本能回答:“没、没有说什么……”

    只是,她还是下意识掩去了傅少虞和她说的那些话。

    镜子印着他们的身影。

    江知渺双腿发软,身体半伏在沈卓温的身上,借力支撑,她低低求饶着,男人没有听,一手勾住她的大腿,让她和他亲密无间。

    沈卓温的声音在左耳,又似在右耳,萦绕着,像是远处来的缥缈声音。

    “你是我的,乖乖。”

    ……

    江知渺到最后意识都是模糊的,半睡半醒间,她记得自己被人抱上了床,盖上被褥。

    脑袋接触枕头那一秒,她恨恨地想——

    下一次再也不听沈卓温的花言巧语,说什么帮忙擦背,都是换个话术和她做那档子事。

    江知渺体力耗尽,还没想两三秒,就睡了过去。

    沈卓温就站在床边,看她眼睫轻颤。

    确定江知渺睡着,沈卓温出门打电话,让陈轩上门帮忙换药。

    浴室里玩的太过的代价就是手臂又要重新包扎。

    陈轩是在半个小时后赶到的,他一边替沈卓温拆纱布,一边骂骂咧咧:“你能不能注意点,生怕自己死不了是吧?”

    沈卓温道:“三倍工资。”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轩顿时放缓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卓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奖金也翻倍吧。”

    陈轩:“以后你放心打我电话,我本来就应该二十四小时候机,毕竟我是你的家庭医生。”

    沈卓温哼笑,“见钱眼开。”

    陈轩和沈卓温也算是兄弟了,他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家小秘书不是的。”

    话说到这里,陈轩看了看走廊尽头的房间,“江云云那边,她真不管了?”

    沈卓温道:“不用你操心。”

    陈轩:“我这是担心你,二十几年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要是你家小秘书因为她家长辈的事和你闹掰,你可别哭。”

    沈卓温调查江云云的事,没有避着陈轩,所以有所耳闻。

    沈卓温眉眼沉了沉,“她很乖,不会的。”

    陈轩觉得可不一定,爱情和亲情,很多人都是选择亲情,只是他也没必要泼沈卓温冷水,只是让他自己注意着,就离开了。

    沈卓温走进主卧,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人。

    良久,他上床,紧紧把江知渺抱进怀里。

    女人似是察觉到男人滚烫的胸膛,微微动了动,结果被按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