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一年之约
一间宽敞的大殿，三位身着黑衣的老者此刻正笑吟吟的交流着什么。
很快便有黑衣卒子进殿禀报：
“大人，司徒孝都督求见！”
“这不，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居中的黑衣老者笑吟吟的道。
另外两位也陪着笑容。
“去，让他进来吧。”
黑衣老者摆摆手。
黑衣卒子立即退下，不一会儿，司徒孝便带着顾之玄进入大殿。
刹那间，三位老者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顾之玄身上。
“两位后天，还有一位……应该就是先天了。”
顾之玄心中微微一凛。
后天武者的目光给他的压力还不算大。
毕竟他咬咬牙，拼一拼，再利用修士的手段，要对付后天武者还不算太难。
但对上先天，那就不好说了。
“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王劲松会收他为义子，二位怎么看？”
黑衣老者打量了顾之玄半晌，便笑吟吟的看向另外两位老者。
其中一位扶须笑道：
“我那亲家公眼尖的很，他能收为义子的，必然不是等闲的角色。”
“这位是司徒建忠？”
顾之玄心中顿时有了数。
如果这位是司徒建忠，那另外一位，应该就是太玄常山了。
司徒孝在路上已经跟他说过，黑衣司主武的副司堂，正是太玄世家出身！
“太玄常山是后天境后期，一身武道修为在神商里仅次于那些先天，同阶之中，难逢敌手，也就其他三司的某些存在能够抗衡一二。”
这是司徒孝介绍太玄常山的原话。
“长的的确是一表人才，不过毕竟是江湖出身，对神商的规矩，怕还不太了解。
一来就授职黑衣都督，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我看不如给个千户的位子，先历练三两年？”
太玄常山笑吟吟的道。
司徒建忠瞥了他一眼：
“历练？十宗里，普通弟子的确需要历练。
但稍微有点天赋的，哪一个不是一来就身居高位？
要历练，他们在江湖里已经历练的足够多了。
常山兄，你是否有些过于谨慎了？”
“非是我谨慎，我听说……他初来乍到就因为行为不端，被伍天给命人拿下了？”
太玄常山笑道：“这显然就是对神商还不太熟悉嘛，历练历练，是有好处的。
我手底下正好空缺了一个千户的位子，不如让他来我手下听令好了。”
顾之玄看了太玄常山一眼，对方也瞅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微微点头。
“老匹夫，有你叫苦的那天。”
顾之玄脸上也露出笑容，心中却是暗暗记了对方一笔。
“好了，黑衣都督这个位子，也是我思虑再三才决定的。
我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彼时，黑衣老者见两人似乎有些争吵的意思，便笑呵呵的开口打断：
“至于为何突然让他补上这个空缺，主要也与我们这次黑衣司打算办理的要案有关，这也是我喊你们二位过来的主要原因。”
“要案？”
司徒建忠和太玄常山的神色齐齐变得凝重起来。
“对，是要案，且案子不小，我已经给了司徒孝黑衣玉令，让他作为这次要案的主官。”
黑衣老者道。
司徒建忠面色骤变。
太玄常山也露出惊讶之色，下意识站起身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回太师椅上。
“司徒孝，你来说说这次的案子。”
黑衣老者笑道：“两位副司堂还不甚了解，此次正好让他们也听一听。”
司徒孝闻言，立即拱手作揖：
“这次的案子，主要是我们黑衣司发现，有人利用邪法，以武者异髓来蕴养丹药。”
“我昨日查过案宗，五十年间，我们神商境内，包括十宗所掌握的那些一寸之地，皆有不少异髓武者莫名失踪。”
“眼下估计数量是在一千五百到两千人之间。”
“在我们没计算到的范围里，可能存在更多的受害者。”
他没有提及顾之玄和徐楠的遭遇，只说是黑衣司发现了这一行为。
顾之玄心中已经猜到，这是司徒孝，以及这位司堂对他们二人的保护。
或者说，不希望案子被他人轻易掌握源头。
“以异髓来蕴养丹药？”
太玄常山怔了怔，神色古怪道：
“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法门。
之前只知道有些妖神，对我们武者的异髓十分渴望。”
顿了顿：“这件事，可有真凭实据？”
他眼睛在司徒孝和顾之玄身上来回流转，透着一丝狐疑。
“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且在我等不知道的地方，依旧在发生着。
我昨日已经进宫请示过商皇，商皇的意思说是要彻查此事。”
黑衣老者淡笑道：“所以我就让司徒孝当这个案子的主官，希望二位也能多多配合一二。”
“要真有邪道在做这种事，的确需要彻查，我们神商的异髓武者，岂能如此被人当牛羊宰杀？”
太玄常山轻轻点头。
随后话锋一转：
“不过，这么重要的案子，只让一位都督当主官，只怕不太合适？
是不是从十二位指挥使里，选一位来当主官？
我推荐柳玄风柳指挥使。”
“我给二位透个底，这件事，牵扯到上宗的武者。
所以这次的主官，不能与上宗有任何干系。
十二位指挥使，或多或少，都与上宗有点关联。
思来想去，也就司徒孝比较合适。”
黑衣老者笑道。
“什么！？与上宗武者有关系！？”
太玄常山愕然失声。
司徒建忠反应没他这么大，但面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至于顾之玄，正好负责配合司徒孝这次的案子，帮他打打下手。
他初来乍到，底子也干净。”
黑衣老者笑道。
“谨遵司堂之令，在下定会尽心配合。”
司徒建忠当即起身表态。
太玄常山还被刚刚的消息所震惊，眼下收拾了一下心情，也拱手道：
“下官这边，同样会配合司徒孝都督。”
“那就好，我们黑衣司一定要团结，不能乱，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黑衣老者笑着点点头。
“不过……这件事需要有个时限吧？如果三五年内司徒孝都督都给不出一个结果，岂不是要拖个十年八年？”
太玄常山神色一动。
“不错，商皇也给了本司堂一个时限，若时限之内，案子没有进展，这个案子就移交白衣司。”
黑衣老者轻轻颔首。
太玄常山愣住了，移交白衣司？
“司徒孝，我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里，我需要看见案子有所进展。
如若一年内毫无进展，商皇说了，你之前该如何，就如何。
这件案子，也会由白衣司接手。”
黑衣老者淡淡道。
司徒孝神色一凛，拱手道：
“下官领命！”
太玄常山听出了这番话背后的意思，不由得微微点头。
如果一年内此案没有进展，司徒孝依旧要面临牢狱之灾。
很快便有黑衣卒子进殿禀报：
“大人，司徒孝都督求见！”
“这不，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居中的黑衣老者笑吟吟的道。
另外两位也陪着笑容。
“去，让他进来吧。”
黑衣老者摆摆手。
黑衣卒子立即退下，不一会儿，司徒孝便带着顾之玄进入大殿。
刹那间，三位老者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顾之玄身上。
“两位后天，还有一位……应该就是先天了。”
顾之玄心中微微一凛。
后天武者的目光给他的压力还不算大。
毕竟他咬咬牙，拼一拼，再利用修士的手段，要对付后天武者还不算太难。
但对上先天，那就不好说了。
“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王劲松会收他为义子，二位怎么看？”
黑衣老者打量了顾之玄半晌，便笑吟吟的看向另外两位老者。
其中一位扶须笑道：
“我那亲家公眼尖的很，他能收为义子的，必然不是等闲的角色。”
“这位是司徒建忠？”
顾之玄心中顿时有了数。
如果这位是司徒建忠，那另外一位，应该就是太玄常山了。
司徒孝在路上已经跟他说过，黑衣司主武的副司堂，正是太玄世家出身！
“太玄常山是后天境后期，一身武道修为在神商里仅次于那些先天，同阶之中，难逢敌手，也就其他三司的某些存在能够抗衡一二。”
这是司徒孝介绍太玄常山的原话。
“长的的确是一表人才，不过毕竟是江湖出身，对神商的规矩，怕还不太了解。
一来就授职黑衣都督，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我看不如给个千户的位子，先历练三两年？”
太玄常山笑吟吟的道。
司徒建忠瞥了他一眼：
“历练？十宗里，普通弟子的确需要历练。
但稍微有点天赋的，哪一个不是一来就身居高位？
要历练，他们在江湖里已经历练的足够多了。
常山兄，你是否有些过于谨慎了？”
“非是我谨慎，我听说……他初来乍到就因为行为不端，被伍天给命人拿下了？”
太玄常山笑道：“这显然就是对神商还不太熟悉嘛，历练历练，是有好处的。
我手底下正好空缺了一个千户的位子，不如让他来我手下听令好了。”
顾之玄看了太玄常山一眼，对方也瞅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微微点头。
“老匹夫，有你叫苦的那天。”
顾之玄脸上也露出笑容，心中却是暗暗记了对方一笔。
“好了，黑衣都督这个位子，也是我思虑再三才决定的。
我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彼时，黑衣老者见两人似乎有些争吵的意思，便笑呵呵的开口打断：
“至于为何突然让他补上这个空缺，主要也与我们这次黑衣司打算办理的要案有关，这也是我喊你们二位过来的主要原因。”
“要案？”
司徒建忠和太玄常山的神色齐齐变得凝重起来。
“对，是要案，且案子不小，我已经给了司徒孝黑衣玉令，让他作为这次要案的主官。”
黑衣老者道。
司徒建忠面色骤变。
太玄常山也露出惊讶之色，下意识站起身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回太师椅上。
“司徒孝，你来说说这次的案子。”
黑衣老者笑道：“两位副司堂还不甚了解，此次正好让他们也听一听。”
司徒孝闻言，立即拱手作揖：
“这次的案子，主要是我们黑衣司发现，有人利用邪法，以武者异髓来蕴养丹药。”
“我昨日查过案宗，五十年间，我们神商境内，包括十宗所掌握的那些一寸之地，皆有不少异髓武者莫名失踪。”
“眼下估计数量是在一千五百到两千人之间。”
“在我们没计算到的范围里，可能存在更多的受害者。”
他没有提及顾之玄和徐楠的遭遇，只说是黑衣司发现了这一行为。
顾之玄心中已经猜到，这是司徒孝，以及这位司堂对他们二人的保护。
或者说，不希望案子被他人轻易掌握源头。
“以异髓来蕴养丹药？”
太玄常山怔了怔，神色古怪道：
“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法门。
之前只知道有些妖神，对我们武者的异髓十分渴望。”
顿了顿：“这件事，可有真凭实据？”
他眼睛在司徒孝和顾之玄身上来回流转，透着一丝狐疑。
“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且在我等不知道的地方，依旧在发生着。
我昨日已经进宫请示过商皇，商皇的意思说是要彻查此事。”
黑衣老者淡笑道：“所以我就让司徒孝当这个案子的主官，希望二位也能多多配合一二。”
“要真有邪道在做这种事，的确需要彻查，我们神商的异髓武者，岂能如此被人当牛羊宰杀？”
太玄常山轻轻点头。
随后话锋一转：
“不过，这么重要的案子，只让一位都督当主官，只怕不太合适？
是不是从十二位指挥使里，选一位来当主官？
我推荐柳玄风柳指挥使。”
“我给二位透个底，这件事，牵扯到上宗的武者。
所以这次的主官，不能与上宗有任何干系。
十二位指挥使，或多或少，都与上宗有点关联。
思来想去，也就司徒孝比较合适。”
黑衣老者笑道。
“什么！？与上宗武者有关系！？”
太玄常山愕然失声。
司徒建忠反应没他这么大，但面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至于顾之玄，正好负责配合司徒孝这次的案子，帮他打打下手。
他初来乍到，底子也干净。”
黑衣老者笑道。
“谨遵司堂之令，在下定会尽心配合。”
司徒建忠当即起身表态。
太玄常山还被刚刚的消息所震惊，眼下收拾了一下心情，也拱手道：
“下官这边，同样会配合司徒孝都督。”
“那就好，我们黑衣司一定要团结，不能乱，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黑衣老者笑着点点头。
“不过……这件事需要有个时限吧？如果三五年内司徒孝都督都给不出一个结果，岂不是要拖个十年八年？”
太玄常山神色一动。
“不错，商皇也给了本司堂一个时限，若时限之内，案子没有进展，这个案子就移交白衣司。”
黑衣老者轻轻颔首。
太玄常山愣住了，移交白衣司？
“司徒孝，我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里，我需要看见案子有所进展。
如若一年内毫无进展，商皇说了，你之前该如何，就如何。
这件案子，也会由白衣司接手。”
黑衣老者淡淡道。
司徒孝神色一凛，拱手道：
“下官领命！”
太玄常山听出了这番话背后的意思，不由得微微点头。
如果一年内此案没有进展，司徒孝依旧要面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