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太离谱
夏日的蝉鸣依旧是那么吵闹，炙热的空气仿佛已经不再流动，几台电风扇在角落里拼命的吹着并不算凉快的风。
今天的东城分局里灯火通明，还是那间办公室，办公室里依旧了那些人，人员还是那么杂乱，一边是军人，警察，工业部门领导，轧钢厂领导，还有几个特殊部门来的，洋洋洒洒十多个人。
分局内外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持枪站岗的军人，连平时值班的警察都被叫回去到办公室里守着，今天的他们同样靠近不了值班室的大门。
这些军警都是为肖卫国而来吗，其实也不是，会议室里的那些领导都有话要问肖卫国，而外围站岗执勤的军警却是负责保护他们的人，不然一个小小的肖卫国还用不上这么大的阵仗，如果真是审问敌特，来的就不是他们这些人了。
肖卫国被带到了一个小的审讯室里，那个大一点的会议室跟审讯室相邻，而且两个房间中间有块小窗户能保证声音的传递，审讯室仅有三个穿着各异的人。
从问话的人员组成来看，这好像是一次不太正经的问话，可从这些人所属的部门来看，这又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审问。
要是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次不太正常的问话，他们一定会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些事情就要特事特办。
本来是一次很严肃的问话，可一看到肖卫国本人，问话的人就失去了原本的很多期待，他们是原本是打算至少把肖卫国当某种特殊身份的人来对待的，可肖卫国分明是个和档案中一样的普通小孩，这点在有些人眼中做不得假。
虽然这个孩子的行为有点超出常理，但这恰恰更能说明他不可能是敌特，现在哪还有让小孩子潜伏起来当特务的，而且还敢这么高调，这显然不合常理，可不管怎么样，话还是要问的，有些问题必须要肖卫国做出解答。
“姓名？”
“肖卫国。”
“性别？”
“男。”
“年龄？”
“十六岁。”
“身高？”
“178厘米。”
“职业？”
“废品回收员。”
“肖卫国，知道今天是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难道是因为我犯过什么事？但我没记得我犯过罪啊？”
……
隔壁整个办公室的人满头黑线，为严肃的氛围平白添了许多喜感。
这个开头不太对，问话的人是个警察，他完全用上了审问犯人的那一套，今天肖卫国是犯人吗，至少目前还不算，还没等问话的警察继续提问，就被一个军官制止道：
“换人，直接问，问这些没用的干啥。”
警察被一个军人顶了下来，可他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军官挥手换了下来，自己的部下怎么样门外的军官了解的很，他哪里懂得怎么问话，估计三句话不过就得让人严刑拷打，他们今天又不是在战场抓舌头，也不是抓敌特，还用不到那一套。
顶替他的是一个新进来的带着大黑镜框的中年人，这人应该是工业部门的，而且地位应该不低，因为他刚才旁边坐着的就是轧钢厂的杨书记。
肖卫国也注意到了在窗外一闪而过的杨书记，杨书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肖卫国并不知道，但至少他知道这么杂乱的问话阵容显然并不是把他当敌人对待，这点非常重要。
黑框眼镜男显然直白的多，他也不懂审讯的手法，所以他一开始就直入主题。
“肖卫国，那把代号7652的霰弹枪是你自己造出来的？”
“7652霰弹枪是啥？”肖卫国猛然想起了自己被秦伟民他们拿走的那些霰弹枪。
“奥，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把自动霰弹枪吧？那些枪的确是我造的。”
“你是怎么造的？”
“绘图，熔炼，制模，浇铸，组装，就那么做出来的，你要是不懂生产我说了你也不懂。”
“那个枪管也是你造的？”
“那个是买来的，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造的出那种质量的工业产品？”
重点来了，许多人都打起了精神。
“在哪买的？”
“一个老太太手里买的。”
这当然是肖卫国的谎话，但有其物必有其出处，肖卫国不想被切片就只能编造事实，这还多亏了他当初选择从事废品回收行业才能想起这个撒谎的理由。
这句话差点闪了一些人的腰，老太太会卖这种级别的工业品？你逗我们玩呢。
黑框眼镜显然觉得肖卫国是在撒谎，只听他大声问道：
“老太太会有这种钢管？说，这枪管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说了啊，真的是我从一个老太太手里买来的，现在我回收站里还有剩下没用完的钢管呢，不信我回去拿给你们看。”
“不用你拿，我们会派人去拿的。”
肖卫国赶紧说道：“拿钢管我配合，但别动我别的东西啊，我家里可放着不少钱，不然我告你们偷盗啊。”
黑框眼镜怒道：“住嘴！肖卫国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买这种枪管。”
肖卫国在这里不敢太放肆，但他也不想束手就擒，只能表现得略显老实又无奈的解释道：
“领导，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收破烂的吧？我什么破烂都收的，别说钢管，废纸废玻璃废骨头我也收！”
“谁问你收破烂的事了？这种钢管怎么可能会有人卖！”
“为什么不卖？这种管对我来说有些用，对老太太们来说那就是一堆垃圾，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卖给我还能换几毛钱花。
对了，这个钢管还不是她直接卖给我的，而是我买了一堆旧书和几个旧箱子，书大多都被我处理了，钢管是放在旧箱子里头的。”
“那箱子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没有了，就几根钢管，书里倒是还有点零钱，好像是一百多块和一百多斤全国粮票，后来我都给他们还了回去，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还有更值钱的东西吧，不然那些钱你会这么好心的还回去？”
肖卫国一脸鄙夷的看着黑框眼镜道：
“领导啊，咱们做人是要讲良心的。不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拿，我堂堂正正七尺男儿，靠着自己的本事挣钱吃饭，为什么要贪污一个死了老伴的老太太的一点钱？”
黑框眼镜被肖卫国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像肖卫国是在说他做人不讲良心一样，现在人最看中这个，私德和名誉有的时候看的跟生命一样重要，这点不像后世某些人，那时候的有些人只看中钱，其他的都不在乎，说粗俗点就是：有钱您开口，没钱别放屁。
黑框眼镜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只能压下怒火继续问道：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书。”
“乱七八糟什么书都有，《有资治通鉴》，《史记》这种历史书，也有《聊斋》《西游记》和《三国演义》这种话本小说，还有《金瓶梅》和《西厢记》这种书，不过有些书已经虫吃鼠咬有些糟了，后来被我送去了造纸厂回收再利用了。”
现在看来纠结这些书的来源没有意义，如果枪管真的是肖卫国所说那样意外买来的，那钢材的事就无从查起了，老太太既然敢把钢管房垃圾卖了就说明她根本不懂这根钢管的重要性，既然不懂，那来源也有可能同样是意外。
“那枪真的是你亲自造的？”
“这种事事情没法造假吧？这枪我还打算申请专利呢，谁敢仿制我就告谁。”
这句话肖卫国知道自己显然是白说了，国内现在根本没有专利法，申请专利都没地方去，维权更是空想。
黑框眼镜后面突然有个军人道：“除非你能再造一把同样的枪出来，我们才能相信你。”
“没问题啊，不过你们得让我回去再弄吧，我的家伙什还在回收站里呢。”
“你不用回去，你回收站里的东西我们都给你带来了。”
“那可以。”肖卫国艺高人胆大。
军人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肖卫国能造出一支同样的枪出来，一切关于造枪怀疑都会被终结，至于枪管的来源，那个可以继续追查。
现场懂生产的人可不这样想，工业生产哪是那么简单的，别说肖卫国了，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在工厂以外的地方造出合格的工业品出来。
事实证明他们被打脸了，他们不知道有些人是开了挂的，肖卫国用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狠狠的打击到了一些内行人，当一把崭新霰弹枪被肖卫国递给一个军人后，工业部门的人和杨书记直呼眼前的事情太离谱。
今天的东城分局里灯火通明，还是那间办公室，办公室里依旧了那些人，人员还是那么杂乱，一边是军人，警察，工业部门领导，轧钢厂领导，还有几个特殊部门来的，洋洋洒洒十多个人。
分局内外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持枪站岗的军人，连平时值班的警察都被叫回去到办公室里守着，今天的他们同样靠近不了值班室的大门。
这些军警都是为肖卫国而来吗，其实也不是，会议室里的那些领导都有话要问肖卫国，而外围站岗执勤的军警却是负责保护他们的人，不然一个小小的肖卫国还用不上这么大的阵仗，如果真是审问敌特，来的就不是他们这些人了。
肖卫国被带到了一个小的审讯室里，那个大一点的会议室跟审讯室相邻，而且两个房间中间有块小窗户能保证声音的传递，审讯室仅有三个穿着各异的人。
从问话的人员组成来看，这好像是一次不太正经的问话，可从这些人所属的部门来看，这又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审问。
要是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次不太正常的问话，他们一定会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些事情就要特事特办。
本来是一次很严肃的问话，可一看到肖卫国本人，问话的人就失去了原本的很多期待，他们是原本是打算至少把肖卫国当某种特殊身份的人来对待的，可肖卫国分明是个和档案中一样的普通小孩，这点在有些人眼中做不得假。
虽然这个孩子的行为有点超出常理，但这恰恰更能说明他不可能是敌特，现在哪还有让小孩子潜伏起来当特务的，而且还敢这么高调，这显然不合常理，可不管怎么样，话还是要问的，有些问题必须要肖卫国做出解答。
“姓名？”
“肖卫国。”
“性别？”
“男。”
“年龄？”
“十六岁。”
“身高？”
“178厘米。”
“职业？”
“废品回收员。”
“肖卫国，知道今天是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难道是因为我犯过什么事？但我没记得我犯过罪啊？”
……
隔壁整个办公室的人满头黑线，为严肃的氛围平白添了许多喜感。
这个开头不太对，问话的人是个警察，他完全用上了审问犯人的那一套，今天肖卫国是犯人吗，至少目前还不算，还没等问话的警察继续提问，就被一个军官制止道：
“换人，直接问，问这些没用的干啥。”
警察被一个军人顶了下来，可他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军官挥手换了下来，自己的部下怎么样门外的军官了解的很，他哪里懂得怎么问话，估计三句话不过就得让人严刑拷打，他们今天又不是在战场抓舌头，也不是抓敌特，还用不到那一套。
顶替他的是一个新进来的带着大黑镜框的中年人，这人应该是工业部门的，而且地位应该不低，因为他刚才旁边坐着的就是轧钢厂的杨书记。
肖卫国也注意到了在窗外一闪而过的杨书记，杨书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肖卫国并不知道，但至少他知道这么杂乱的问话阵容显然并不是把他当敌人对待，这点非常重要。
黑框眼镜男显然直白的多，他也不懂审讯的手法，所以他一开始就直入主题。
“肖卫国，那把代号7652的霰弹枪是你自己造出来的？”
“7652霰弹枪是啥？”肖卫国猛然想起了自己被秦伟民他们拿走的那些霰弹枪。
“奥，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把自动霰弹枪吧？那些枪的确是我造的。”
“你是怎么造的？”
“绘图，熔炼，制模，浇铸，组装，就那么做出来的，你要是不懂生产我说了你也不懂。”
“那个枪管也是你造的？”
“那个是买来的，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造的出那种质量的工业产品？”
重点来了，许多人都打起了精神。
“在哪买的？”
“一个老太太手里买的。”
这当然是肖卫国的谎话，但有其物必有其出处，肖卫国不想被切片就只能编造事实，这还多亏了他当初选择从事废品回收行业才能想起这个撒谎的理由。
这句话差点闪了一些人的腰，老太太会卖这种级别的工业品？你逗我们玩呢。
黑框眼镜显然觉得肖卫国是在撒谎，只听他大声问道：
“老太太会有这种钢管？说，这枪管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说了啊，真的是我从一个老太太手里买来的，现在我回收站里还有剩下没用完的钢管呢，不信我回去拿给你们看。”
“不用你拿，我们会派人去拿的。”
肖卫国赶紧说道：“拿钢管我配合，但别动我别的东西啊，我家里可放着不少钱，不然我告你们偷盗啊。”
黑框眼镜怒道：“住嘴！肖卫国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买这种枪管。”
肖卫国在这里不敢太放肆，但他也不想束手就擒，只能表现得略显老实又无奈的解释道：
“领导，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收破烂的吧？我什么破烂都收的，别说钢管，废纸废玻璃废骨头我也收！”
“谁问你收破烂的事了？这种钢管怎么可能会有人卖！”
“为什么不卖？这种管对我来说有些用，对老太太们来说那就是一堆垃圾，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卖给我还能换几毛钱花。
对了，这个钢管还不是她直接卖给我的，而是我买了一堆旧书和几个旧箱子，书大多都被我处理了，钢管是放在旧箱子里头的。”
“那箱子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没有了，就几根钢管，书里倒是还有点零钱，好像是一百多块和一百多斤全国粮票，后来我都给他们还了回去，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还有更值钱的东西吧，不然那些钱你会这么好心的还回去？”
肖卫国一脸鄙夷的看着黑框眼镜道：
“领导啊，咱们做人是要讲良心的。不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拿，我堂堂正正七尺男儿，靠着自己的本事挣钱吃饭，为什么要贪污一个死了老伴的老太太的一点钱？”
黑框眼镜被肖卫国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像肖卫国是在说他做人不讲良心一样，现在人最看中这个，私德和名誉有的时候看的跟生命一样重要，这点不像后世某些人，那时候的有些人只看中钱，其他的都不在乎，说粗俗点就是：有钱您开口，没钱别放屁。
黑框眼镜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只能压下怒火继续问道：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书。”
“乱七八糟什么书都有，《有资治通鉴》，《史记》这种历史书，也有《聊斋》《西游记》和《三国演义》这种话本小说，还有《金瓶梅》和《西厢记》这种书，不过有些书已经虫吃鼠咬有些糟了，后来被我送去了造纸厂回收再利用了。”
现在看来纠结这些书的来源没有意义，如果枪管真的是肖卫国所说那样意外买来的，那钢材的事就无从查起了，老太太既然敢把钢管房垃圾卖了就说明她根本不懂这根钢管的重要性，既然不懂，那来源也有可能同样是意外。
“那枪真的是你亲自造的？”
“这种事事情没法造假吧？这枪我还打算申请专利呢，谁敢仿制我就告谁。”
这句话肖卫国知道自己显然是白说了，国内现在根本没有专利法，申请专利都没地方去，维权更是空想。
黑框眼镜后面突然有个军人道：“除非你能再造一把同样的枪出来，我们才能相信你。”
“没问题啊，不过你们得让我回去再弄吧，我的家伙什还在回收站里呢。”
“你不用回去，你回收站里的东西我们都给你带来了。”
“那可以。”肖卫国艺高人胆大。
军人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肖卫国能造出一支同样的枪出来，一切关于造枪怀疑都会被终结，至于枪管的来源，那个可以继续追查。
现场懂生产的人可不这样想，工业生产哪是那么简单的，别说肖卫国了，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在工厂以外的地方造出合格的工业品出来。
事实证明他们被打脸了，他们不知道有些人是开了挂的，肖卫国用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狠狠的打击到了一些内行人，当一把崭新霰弹枪被肖卫国递给一个军人后，工业部门的人和杨书记直呼眼前的事情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