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留给李昊一个烂摊子
在朔州城休整了一晚，李昊在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队伍向定远郡赶去。
由于这一路都有平整的官道，因此他们快马加鞭，在第二天的午后，就赶到了定远城。
定远郡太守方连城和郡尉虞浩然，带着郡丞、训导等一众属官，列队在城门口迎接。
方连城早就准备好了一座三进的府邸，作为李昊暂时居住的王府。
不过，这座府邸的规模不大，仅相当于神都城秦王府的一半左右。
但也足以让李昊、金木兰、顾念、董秋娘等人，以及五六十名下人居住了。
李昊对府邸大小无所谓，能在大年二十九安顿下来，就已经很满足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李昊吩咐董秋娘负责置办过年的用品，大家一起过热热闹闹地过个春节。
大家一路跋山涉水，又是赈灾又是剿匪，实在是辛苦了，正好趁着节日好好地放松一下。
董秋娘开心地答应下来，带着荷香、迎春、紫烟和如意等一众丫鬟，出门采购去了。
李昊、金木兰和顾念三人，则带着袁青山、沐阳、周泰、杜仲、白术等将领，四名军医。
以及，韩忠等十几名铁匠，还有一千府兵和两千三百多新加入的士卒，一起来到了南大营。
南大营的负责人名叫曹瑜，是一名正五品的屯田都尉，他带着三名屯田校尉，热情地把李昊一行人请了进去。
有了孟世宸给的手令，李昊和金木兰很顺利地就接管了南大营的军务。
幸亏这里曾经是大虞北府军西路军的总部，因此宿舍规模很大，仓库众多，食堂和澡堂等设施也一应俱全，安置下李昊带来的那三千多人，也绰绰有余。
李昊吩咐曹瑜敲响战鼓，半个时辰后，让所有的屯田士卒在校场集合。
然后，他在都尉曹瑜、偏将周峰，以及屯田校尉卫央等将领的陪同下，带着金木兰、顾念、袁青山几人，在大营里参观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李昊一行人返回校场，两万多士卒也全部到齐了。
李昊和金木兰站在中间的高台上，看着
人数看着倒挺多的，可质量确实不咋滴啊！
李昊随便瞟了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他娘的能上战场吗？估计上炕都费劲！
“曹都尉，南大营一共有多少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岁的有多少人？”
李昊扭头看向曹瑜。
“回秦王殿下的话，南大营一共有两万三千七百名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的，这个…这个卑职还没统计过…”
曹瑜弯腰回答，脑袋低垂，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你们几人，谁能回答本王的问题？”
李昊看向站在身后的周峰和卫央等人。
“回禀秦王殿下，卑职闲来无事曾做过统计，南大营的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岁的，一共有三千一百六十四人，其中六十岁以上的，有七百四十五人。”
“这么多？”
李昊不由皱眉，再次问道，“那你可统计过，南大营伤残的士卒，一共有多少人？”
“回禀殿下，伤残士卒共有两千六百零六人，年龄在四十到五十之间的，有四千两百一十人。”
卫央如数家珍，几乎没怎么思索就准确地回答了出来。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李昊一脸赞赏地看着卫央。
“回禀殿下，卑职屯田校尉卫央。”
卫央挺直身躯，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卫校尉，你来南大营多久了？”
“回禀殿下，卑职来了一年两个月了。”
李昊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也就是说，整个南大营的士卒，除掉伤残之人以及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就只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人。”
听到李昊这个脱口而出的数字，卫央、曹瑜和周峰等人，都是大为惊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昊。
都没想到，李昊竟然是一位数算高手！
不过，金木兰、顾念和袁青山他们，早就见识过李昊那逆天的数算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了解清楚整个南大营的情况后，李昊差点气得跳起来骂娘。
靠啊！
孟世宸那个老混蛋，看着还挺大方的。
说起来是给了自己和金木兰，两万三千七百名士卒
比两人应该统领的士卒，多了三千七百人。
可是，除掉伤残和老者，就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了。
而，这还是李昊把年龄放宽到四十岁的人数。
如果，严格按照三十五岁的年龄线，估计符合要求的最多只有一万人！
父皇亲封自己为龙威将军，金木兰为骠骑将军，每个人都能统领一万大军。
没想到，孟世宸那个老混蛋，直接给他们打了个五折！
妈蛋！
这他娘的哪里是打五折啊！
这简直就是打骨折好不好？
更让李昊和金木兰气愤的是，早在两人接管南大营的前一天，这里的八百多匹战马，直接被孟世宸下令牵走了六百匹。
剩下的两百多匹，都是些老弱病残，连一匹能上战场的也没有。
最多只能当做骡马使用，勉强能运输物资或者耕田犁地。
另外，让李昊和金木兰他们傻眼的是，南大营的两万多士卒，一共才有三千多副盔甲，而且还是质量很差的皮甲。
“南大营怎么都是皮甲，而且数量还这么少？”
李昊看着曹瑜、卫央和周峰等人，皱眉问道。
“这…”
曹瑜和周峰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回禀殿下，虞郡尉说朝廷下旨全面备战北狄，城防军的铁甲不够，因此把这里仅有的两千多铁甲拉走了。”
卫央不怕得罪虞浩然这位上司，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孟世宸和虞浩然这两个混蛋，简直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金木兰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刻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顾念和袁青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知道这是孟世宸和虞浩然在刁难他们。
两人故意把这些老弱病残塞给他们，还提前拉走了战马和盔甲，留给李昊一个烂摊子。
“卫校尉，其他那些屯田军营，也是这种情况吗？”
李昊阴沉着脸问道。
“回禀殿下，其他屯田军营的士卒，也大都是老弱病残，战马、盔甲和兵器都奇缺，只不过咱们南大营的情况更严重些！”
卫央弯腰回答道，“年前，圣上下达了全面备战的旨意，但是兵部和户部制造兵器和盔甲的速度跟不上。
为了解决生产力不足的问题，朝廷最近放开了限制，允许各州郡设立军械司自行铸造兵器。但是，却严禁地方私制盔甲，只能依靠朝廷提供。”
“那咱们定远郡的军械司，设立在什么地方啊？”
李昊又问。
“回禀殿下，定远郡的军械司设立在西大营。”
卫央回答道，“西大营原本就有铁匠坊，不过以前主要是铸造各种农具。”
“后来，虞郡尉下令进行升级改造，修建了十座炼钢的高炉，上个月已经开始大规模铸造精钢唐刀和长枪了。”
“十座高炉？”
听到这话，李昊心里一动。
必须把西大营抢过来，给自己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兵器，甚至升级改造后大规模制作盔甲。
不然，将来只能受制于朝廷，自己还造个屁的反啊？
卫央犹豫了一下，又脸色凝重地弯腰答道，“名义上，北府军有三十万大军，但若是除去这些老弱病残士卒，估计也就只有二十多万精兵。”
“所以，卑职担心，面对三十万如狼似虎的北狄铁骑，北府军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啊，还请殿下尽快上书圣上，调集精兵…”
“嗯？大胆！”
卫央刚说到这里，就见一旁的曹瑜突然板着脸呵斥道：“卫央，你一个小小的七品校尉，竟然胆敢教秦王殿下做事，你好大的胆子！”
“是，卑职僭越了，请秦王殿下责罚！”
卫央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李昊连连道歉。
“哎，卫校尉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李昊亲自把卫央搀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本王倒觉得，你做得很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听到李昊的话，卫央不由得眼睛一亮，心里一时间感动无比。
李昊想了一下，下令道：“凡南大营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岁者，一律革除军籍，今后只负责耕田、养牛，或者军队后勤事务。”
“是，下官遵旨！”
曹瑜立刻弯腰领命，还不忘奉上一句马屁，“秦王殿下英明！”
“殿下，万万不可！”
卫央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反对：“殿下此举不妥，还请收回成命！”
“你…你大胆！”
刚才，一再被卫央抢了风头，曹瑜早就看卫央不顺眼了，见他竟敢忤逆李昊，顿时厉声呵斥。
“卫央，本官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校尉，竟敢冲撞秦王殿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来人呢，把这厮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
由于这一路都有平整的官道，因此他们快马加鞭，在第二天的午后，就赶到了定远城。
定远郡太守方连城和郡尉虞浩然，带着郡丞、训导等一众属官，列队在城门口迎接。
方连城早就准备好了一座三进的府邸，作为李昊暂时居住的王府。
不过，这座府邸的规模不大，仅相当于神都城秦王府的一半左右。
但也足以让李昊、金木兰、顾念、董秋娘等人，以及五六十名下人居住了。
李昊对府邸大小无所谓，能在大年二十九安顿下来，就已经很满足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李昊吩咐董秋娘负责置办过年的用品，大家一起过热热闹闹地过个春节。
大家一路跋山涉水，又是赈灾又是剿匪，实在是辛苦了，正好趁着节日好好地放松一下。
董秋娘开心地答应下来，带着荷香、迎春、紫烟和如意等一众丫鬟，出门采购去了。
李昊、金木兰和顾念三人，则带着袁青山、沐阳、周泰、杜仲、白术等将领，四名军医。
以及，韩忠等十几名铁匠，还有一千府兵和两千三百多新加入的士卒，一起来到了南大营。
南大营的负责人名叫曹瑜，是一名正五品的屯田都尉，他带着三名屯田校尉，热情地把李昊一行人请了进去。
有了孟世宸给的手令，李昊和金木兰很顺利地就接管了南大营的军务。
幸亏这里曾经是大虞北府军西路军的总部，因此宿舍规模很大，仓库众多，食堂和澡堂等设施也一应俱全，安置下李昊带来的那三千多人，也绰绰有余。
李昊吩咐曹瑜敲响战鼓，半个时辰后，让所有的屯田士卒在校场集合。
然后，他在都尉曹瑜、偏将周峰，以及屯田校尉卫央等将领的陪同下，带着金木兰、顾念、袁青山几人，在大营里参观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李昊一行人返回校场，两万多士卒也全部到齐了。
李昊和金木兰站在中间的高台上，看着
人数看着倒挺多的，可质量确实不咋滴啊！
李昊随便瞟了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他娘的能上战场吗？估计上炕都费劲！
“曹都尉，南大营一共有多少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岁的有多少人？”
李昊扭头看向曹瑜。
“回秦王殿下的话，南大营一共有两万三千七百名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的，这个…这个卑职还没统计过…”
曹瑜弯腰回答，脑袋低垂，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你们几人，谁能回答本王的问题？”
李昊看向站在身后的周峰和卫央等人。
“回禀秦王殿下，卑职闲来无事曾做过统计，南大营的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岁的，一共有三千一百六十四人，其中六十岁以上的，有七百四十五人。”
“这么多？”
李昊不由皱眉，再次问道，“那你可统计过，南大营伤残的士卒，一共有多少人？”
“回禀殿下，伤残士卒共有两千六百零六人，年龄在四十到五十之间的，有四千两百一十人。”
卫央如数家珍，几乎没怎么思索就准确地回答了出来。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李昊一脸赞赏地看着卫央。
“回禀殿下，卑职屯田校尉卫央。”
卫央挺直身躯，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卫校尉，你来南大营多久了？”
“回禀殿下，卑职来了一年两个月了。”
李昊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也就是说，整个南大营的士卒，除掉伤残之人以及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就只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人。”
听到李昊这个脱口而出的数字，卫央、曹瑜和周峰等人，都是大为惊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昊。
都没想到，李昊竟然是一位数算高手！
不过，金木兰、顾念和袁青山他们，早就见识过李昊那逆天的数算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了解清楚整个南大营的情况后，李昊差点气得跳起来骂娘。
靠啊！
孟世宸那个老混蛋，看着还挺大方的。
说起来是给了自己和金木兰，两万三千七百名士卒
比两人应该统领的士卒，多了三千七百人。
可是，除掉伤残和老者，就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了。
而，这还是李昊把年龄放宽到四十岁的人数。
如果，严格按照三十五岁的年龄线，估计符合要求的最多只有一万人！
父皇亲封自己为龙威将军，金木兰为骠骑将军，每个人都能统领一万大军。
没想到，孟世宸那个老混蛋，直接给他们打了个五折！
妈蛋！
这他娘的哪里是打五折啊！
这简直就是打骨折好不好？
更让李昊和金木兰气愤的是，早在两人接管南大营的前一天，这里的八百多匹战马，直接被孟世宸下令牵走了六百匹。
剩下的两百多匹，都是些老弱病残，连一匹能上战场的也没有。
最多只能当做骡马使用，勉强能运输物资或者耕田犁地。
另外，让李昊和金木兰他们傻眼的是，南大营的两万多士卒，一共才有三千多副盔甲，而且还是质量很差的皮甲。
“南大营怎么都是皮甲，而且数量还这么少？”
李昊看着曹瑜、卫央和周峰等人，皱眉问道。
“这…”
曹瑜和周峰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回禀殿下，虞郡尉说朝廷下旨全面备战北狄，城防军的铁甲不够，因此把这里仅有的两千多铁甲拉走了。”
卫央不怕得罪虞浩然这位上司，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孟世宸和虞浩然这两个混蛋，简直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金木兰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刻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顾念和袁青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知道这是孟世宸和虞浩然在刁难他们。
两人故意把这些老弱病残塞给他们，还提前拉走了战马和盔甲，留给李昊一个烂摊子。
“卫校尉，其他那些屯田军营，也是这种情况吗？”
李昊阴沉着脸问道。
“回禀殿下，其他屯田军营的士卒，也大都是老弱病残，战马、盔甲和兵器都奇缺，只不过咱们南大营的情况更严重些！”
卫央弯腰回答道，“年前，圣上下达了全面备战的旨意，但是兵部和户部制造兵器和盔甲的速度跟不上。
为了解决生产力不足的问题，朝廷最近放开了限制，允许各州郡设立军械司自行铸造兵器。但是，却严禁地方私制盔甲，只能依靠朝廷提供。”
“那咱们定远郡的军械司，设立在什么地方啊？”
李昊又问。
“回禀殿下，定远郡的军械司设立在西大营。”
卫央回答道，“西大营原本就有铁匠坊，不过以前主要是铸造各种农具。”
“后来，虞郡尉下令进行升级改造，修建了十座炼钢的高炉，上个月已经开始大规模铸造精钢唐刀和长枪了。”
“十座高炉？”
听到这话，李昊心里一动。
必须把西大营抢过来，给自己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兵器，甚至升级改造后大规模制作盔甲。
不然，将来只能受制于朝廷，自己还造个屁的反啊？
卫央犹豫了一下，又脸色凝重地弯腰答道，“名义上，北府军有三十万大军，但若是除去这些老弱病残士卒，估计也就只有二十多万精兵。”
“所以，卑职担心，面对三十万如狼似虎的北狄铁骑，北府军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啊，还请殿下尽快上书圣上，调集精兵…”
“嗯？大胆！”
卫央刚说到这里，就见一旁的曹瑜突然板着脸呵斥道：“卫央，你一个小小的七品校尉，竟然胆敢教秦王殿下做事，你好大的胆子！”
“是，卑职僭越了，请秦王殿下责罚！”
卫央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李昊连连道歉。
“哎，卫校尉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李昊亲自把卫央搀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本王倒觉得，你做得很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听到李昊的话，卫央不由得眼睛一亮，心里一时间感动无比。
李昊想了一下，下令道：“凡南大营屯田士卒，年龄超过五十岁者，一律革除军籍，今后只负责耕田、养牛，或者军队后勤事务。”
“是，下官遵旨！”
曹瑜立刻弯腰领命，还不忘奉上一句马屁，“秦王殿下英明！”
“殿下，万万不可！”
卫央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反对：“殿下此举不妥，还请收回成命！”
“你…你大胆！”
刚才，一再被卫央抢了风头，曹瑜早就看卫央不顺眼了，见他竟敢忤逆李昊，顿时厉声呵斥。
“卫央，本官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校尉，竟敢冲撞秦王殿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来人呢，把这厮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