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道歉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
翌日上午。
李昊起床后洗漱完毕，来到餐厅用早膳。
金木兰和顾念已经到了，前者美目不善地瞪着李昊，那想刀了李昊的眼神怎么都隐藏不住。
昨晚，李昊直到半夜才喝得醉醺醺地回到郡守衙门。
得知李昊竟然去了青楼，金木兰气得脸色铁青。
要不是顾念拦着，她恨不得直接把李昊给暴揍一顿了。
这个混蛋！
那些灾民还在忍饥挨冻，他倒好，竟然跑到青楼寻欢作乐去了。
李昊假装没有看到金木兰那如刀的目光，自顾自地大吃起来。
刚用完早膳，就见许志远带着郭亮和吴刚等几位属官，前来给李昊和金木兰请安问好。
不过，态度比昨天冷淡了很多。
李昊自然明白，一定是他们得知了自己昨晚前往青楼的事情，误会了自己。
李昊也不解释，对着许志远吩咐道：“许太守，立刻点齐五十名衙役，随本王出去一趟。”
许志远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秦王殿下，不知你要这么多衙役，到底所谓何事啊？”
李昊笑着说道：“既然，本王请不动那些粮商前来，那么本王就亲自到他们府上走一遭吧！”
“是！”
许志远答应一声，立刻吩咐了下去，心里却是一阵腹诽。
昨日，那些粮商和叶朝宗都没露面，一看就是商量好了，要给李昊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的。
他们一个个都背景深厚，靠山很硬，岂会怕了这几十名衙役？
李昊就算去了，一会也绝对是无功而返，自取其辱而已！
金木兰忍不住想要问李昊，到底要搞什么鬼？
不过，却被顾念暗暗制止了。
顾念心里很清楚，李昊绝对不是一个荒淫好色之徒。
他昨晚大张旗鼓地前往青楼，一定是借着寻欢作乐的名义，然后暗中让入画带领天机阁打探消息去了。
同时，给叶朝宗和那些粮商一个好色无能的错误印象，以麻痹他们。
很快，五十名衙役全都到齐了，在前院列队等候李昊的指示。
李昊穿戴好五珠王冠，以及黄色的四爪蟒袍，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带着衙役向外走去。
金木兰、顾念、杜仲和白术四人，以及那二十名一身铠甲的金家娘子军，急忙保护在李昊左右。
许志远和郭亮、吴刚等官员，都好奇地跟在队伍后面，想要看看李昊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上，李昊不再低调，而是大张旗鼓地按照大虞礼法，走在大路最中间，而且是鸣锣净街出行。
大街上的百姓，听到锣声急忙让开一条道路。
他们看到李昊的服饰之后，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李昊一眼。
唯恐对王爷不敬，被治大不敬之罪。
李昊一脸威严，穿过晋阳城最热闹的大街，在无数道关注的目光中，来到了沈万财那豪华的府邸外。
大虞对各个阶级的礼制，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
士、农、工、商这四个等级，商人处在最底层。
经商之人，无论多有钱，只能穿麻布或者棉布衣服，灰色、白色、或者蓝色。
而，黄色是只有皇家才能穿的颜色。
王公、大臣等穿红色和紫色，一般官吏和读书人则是黑色或青色。
李昊看着足足有五米多高的沈府大门，心里冷哼一声，就要派人去禀报。
这时，就见沈府的大门突然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位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草民沈万财，携沈家子弟拜见秦王殿下，拜见秦王妃。”
看着带头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李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自己要来沈家的事情，一盏茶之前才下达的命令，没想到沈家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沈家这是在郡守衙门，安插了自己的耳目啊！
“沈掌柜，你不是很忙么，今天怎么有时间见本王了？”
李昊淡淡地发问，也不吩咐起身，沈万财自然不敢起来，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回禀秦王殿下，草民昨日接到邀约，和巡抚大人商议要事，不巧没有时间迎接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沈万财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心里一阵得意。
你是皇子又如何？
我们可是有巡抚和京城大人物撑腰的。
你也只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敢去找叶巡抚的麻烦么？
听到沈万财的话，带着炫耀和示威，金木兰和顾念不由得俏脸一沉。
一旁的许志远和郭亮等官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感到无比的沉重。
看沈万财这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们这些粮商肯定是抱上了叶朝宗的大腿，不然不敢如此轻视九皇子。
如此看来，九皇子想要说服他们借粮赈灾，今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除非拿出真金白银，按照他们的价格和规矩来，否则恐怕一个米粒也拿不走！
昨天，李昊等了一个下午没有见到那些粮商，他都不敢发作，今天估计更奈何不了这些人了。
然而，李昊却是一脸的平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浮现一抹玩味地笑意。
看到李昊这副表情，顾念就知道，他这是准备发大招了！
“按照大虞礼制，士农工商四类人中，商籍最贱，府邸大门不得超过三米，门前台阶不得三层以上，门钉不能多于三十六枚。”
在金木兰、顾念和许志远等人关注的目光中，李昊忽然开口说道，“沈万财你不过一个商人，光是这大门就处处超越礼制，你这是把大虞律法踩在脚下视若无物吗？”
这番话，语气虽然淡漠，但却蕴含着无比冰冷的杀意。
金家那二十名一身铠甲的娘子军，把手放在了腰间刀柄上，虎视眈眈地上前一步。
似乎只要李昊一声令下，她们就立刻上前，把沈家众人剁成肉泥。
听到李昊的质问，沈万财吓了一跳，额头上冷汗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没想到，李昊没有因为听到叶朝宗这个名字而退却，反而从自己逾越礼制这一点出手发难。
不过，李昊的质疑确实没有毛病。
大虞立国之时，在律法上明确规定了皇族和士农工商等阶层的各种礼制，严禁随意逾越。
然而，现在距离大虞开国已经过了将近百年，朝廷规矩日益腐朽崩坏，寻常根本没人会计较这些。
可是，如果九皇子死咬着这一点不放，那沈家可就是大罪了！
无他，权势耳！
“秦王殿下息怒，草民…草民是个粗人，不通文墨，并非有意逾越大虞礼制。”
沈万财刚才的傲气，此时终于消失不见了，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声音有些颤抖，“草民这就命人把大门拆了，重新按照礼制修建…”
“住口！”
不待沈万财说完，李昊便脸色一沉怒喝道，“践踏了大虞礼制和律法，一句轻飘飘的拆了重建，就想敷衍了事么？”
“草民…草民冤枉啊，草民愿意接受罚银，无论多少银子草民都可以给，只求殿下宽恕草民这一次！”
沈万财吓得全身瑟瑟发抖，急忙磕头求情。
“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在大虞肆无忌惮了是吧？”
李昊冷笑一声，把天机阁昨晚搜到的几样罪证扔到地上，杀气腾腾地说道：
“你身为大虞子民，受着国家的保护，赚着大虞百姓的银子，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是，你却不思报国，不思反哺百姓，在国难当头之时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强逼百姓出让宅院和田地，奸淫良家女子，你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
“今天，本王就借你的人头一用，好让那些贪官和奸商看看，藐视律法和欺压百姓是什么下场？”
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听得在场的众人，尤其是那些老百姓，全都热血沸腾，纷纷鼓掌叫好。
如今，粮价比疫情之前上涨了十倍不止，那些奸商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吃得脑满肠肥。
而，百姓变卖家产，甚至卖儿鬻女，才能换来一点点粮食，早已民怨沸腾，但却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如今，李昊代表朝廷亲临赈灾，他的话说到了老百姓的心坎里了。
闻言，沈万财顿时肝胆欲裂。
看着慢慢逼近的那群一身盔甲的女将，他知道李昊绝对不是吓唬自己而已。
“求秦王殿下开恩，草民知道错了，草民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求殿下饶我这一次吧…”
沈万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许太守，你把沈万财的罪状写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李昊扭头对着许志远吩咐了一声。
许志远急忙让师爷拿来笔墨纸砚，把沈万财交代的罪行写下，让他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李昊冷哼一声，猛地挥手下令：“来人呢，把沈万财父子给本王拿下，沈家所有十岁以上的男丁，一律枭首示众，沈家家产全部充公，用以救济灾民。”
李昊一声令下，金家娘子军立刻扑上前，把沈万财父子，以及其他七位男丁绑了起来。
许志远震惊过后回过神来，立刻对着衙役板着脸呵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秦王殿下的命令么？”
“是！”
那些衙役弯腰领命，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朝沈家众男子走了过去。
手起刀落，便是人头滚滚！
……
李昊起床后洗漱完毕，来到餐厅用早膳。
金木兰和顾念已经到了，前者美目不善地瞪着李昊，那想刀了李昊的眼神怎么都隐藏不住。
昨晚，李昊直到半夜才喝得醉醺醺地回到郡守衙门。
得知李昊竟然去了青楼，金木兰气得脸色铁青。
要不是顾念拦着，她恨不得直接把李昊给暴揍一顿了。
这个混蛋！
那些灾民还在忍饥挨冻，他倒好，竟然跑到青楼寻欢作乐去了。
李昊假装没有看到金木兰那如刀的目光，自顾自地大吃起来。
刚用完早膳，就见许志远带着郭亮和吴刚等几位属官，前来给李昊和金木兰请安问好。
不过，态度比昨天冷淡了很多。
李昊自然明白，一定是他们得知了自己昨晚前往青楼的事情，误会了自己。
李昊也不解释，对着许志远吩咐道：“许太守，立刻点齐五十名衙役，随本王出去一趟。”
许志远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秦王殿下，不知你要这么多衙役，到底所谓何事啊？”
李昊笑着说道：“既然，本王请不动那些粮商前来，那么本王就亲自到他们府上走一遭吧！”
“是！”
许志远答应一声，立刻吩咐了下去，心里却是一阵腹诽。
昨日，那些粮商和叶朝宗都没露面，一看就是商量好了，要给李昊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的。
他们一个个都背景深厚，靠山很硬，岂会怕了这几十名衙役？
李昊就算去了，一会也绝对是无功而返，自取其辱而已！
金木兰忍不住想要问李昊，到底要搞什么鬼？
不过，却被顾念暗暗制止了。
顾念心里很清楚，李昊绝对不是一个荒淫好色之徒。
他昨晚大张旗鼓地前往青楼，一定是借着寻欢作乐的名义，然后暗中让入画带领天机阁打探消息去了。
同时，给叶朝宗和那些粮商一个好色无能的错误印象，以麻痹他们。
很快，五十名衙役全都到齐了，在前院列队等候李昊的指示。
李昊穿戴好五珠王冠，以及黄色的四爪蟒袍，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带着衙役向外走去。
金木兰、顾念、杜仲和白术四人，以及那二十名一身铠甲的金家娘子军，急忙保护在李昊左右。
许志远和郭亮、吴刚等官员，都好奇地跟在队伍后面，想要看看李昊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上，李昊不再低调，而是大张旗鼓地按照大虞礼法，走在大路最中间，而且是鸣锣净街出行。
大街上的百姓，听到锣声急忙让开一条道路。
他们看到李昊的服饰之后，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李昊一眼。
唯恐对王爷不敬，被治大不敬之罪。
李昊一脸威严，穿过晋阳城最热闹的大街，在无数道关注的目光中，来到了沈万财那豪华的府邸外。
大虞对各个阶级的礼制，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
士、农、工、商这四个等级，商人处在最底层。
经商之人，无论多有钱，只能穿麻布或者棉布衣服，灰色、白色、或者蓝色。
而，黄色是只有皇家才能穿的颜色。
王公、大臣等穿红色和紫色，一般官吏和读书人则是黑色或青色。
李昊看着足足有五米多高的沈府大门，心里冷哼一声，就要派人去禀报。
这时，就见沈府的大门突然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位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草民沈万财，携沈家子弟拜见秦王殿下，拜见秦王妃。”
看着带头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李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自己要来沈家的事情，一盏茶之前才下达的命令，没想到沈家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沈家这是在郡守衙门，安插了自己的耳目啊！
“沈掌柜，你不是很忙么，今天怎么有时间见本王了？”
李昊淡淡地发问，也不吩咐起身，沈万财自然不敢起来，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回禀秦王殿下，草民昨日接到邀约，和巡抚大人商议要事，不巧没有时间迎接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沈万财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心里一阵得意。
你是皇子又如何？
我们可是有巡抚和京城大人物撑腰的。
你也只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敢去找叶巡抚的麻烦么？
听到沈万财的话，带着炫耀和示威，金木兰和顾念不由得俏脸一沉。
一旁的许志远和郭亮等官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感到无比的沉重。
看沈万财这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们这些粮商肯定是抱上了叶朝宗的大腿，不然不敢如此轻视九皇子。
如此看来，九皇子想要说服他们借粮赈灾，今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除非拿出真金白银，按照他们的价格和规矩来，否则恐怕一个米粒也拿不走！
昨天，李昊等了一个下午没有见到那些粮商，他都不敢发作，今天估计更奈何不了这些人了。
然而，李昊却是一脸的平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浮现一抹玩味地笑意。
看到李昊这副表情，顾念就知道，他这是准备发大招了！
“按照大虞礼制，士农工商四类人中，商籍最贱，府邸大门不得超过三米，门前台阶不得三层以上，门钉不能多于三十六枚。”
在金木兰、顾念和许志远等人关注的目光中，李昊忽然开口说道，“沈万财你不过一个商人，光是这大门就处处超越礼制，你这是把大虞律法踩在脚下视若无物吗？”
这番话，语气虽然淡漠，但却蕴含着无比冰冷的杀意。
金家那二十名一身铠甲的娘子军，把手放在了腰间刀柄上，虎视眈眈地上前一步。
似乎只要李昊一声令下，她们就立刻上前，把沈家众人剁成肉泥。
听到李昊的质问，沈万财吓了一跳，额头上冷汗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没想到，李昊没有因为听到叶朝宗这个名字而退却，反而从自己逾越礼制这一点出手发难。
不过，李昊的质疑确实没有毛病。
大虞立国之时，在律法上明确规定了皇族和士农工商等阶层的各种礼制，严禁随意逾越。
然而，现在距离大虞开国已经过了将近百年，朝廷规矩日益腐朽崩坏，寻常根本没人会计较这些。
可是，如果九皇子死咬着这一点不放，那沈家可就是大罪了！
无他，权势耳！
“秦王殿下息怒，草民…草民是个粗人，不通文墨，并非有意逾越大虞礼制。”
沈万财刚才的傲气，此时终于消失不见了，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声音有些颤抖，“草民这就命人把大门拆了，重新按照礼制修建…”
“住口！”
不待沈万财说完，李昊便脸色一沉怒喝道，“践踏了大虞礼制和律法，一句轻飘飘的拆了重建，就想敷衍了事么？”
“草民…草民冤枉啊，草民愿意接受罚银，无论多少银子草民都可以给，只求殿下宽恕草民这一次！”
沈万财吓得全身瑟瑟发抖，急忙磕头求情。
“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在大虞肆无忌惮了是吧？”
李昊冷笑一声，把天机阁昨晚搜到的几样罪证扔到地上，杀气腾腾地说道：
“你身为大虞子民，受着国家的保护，赚着大虞百姓的银子，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是，你却不思报国，不思反哺百姓，在国难当头之时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强逼百姓出让宅院和田地，奸淫良家女子，你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
“今天，本王就借你的人头一用，好让那些贪官和奸商看看，藐视律法和欺压百姓是什么下场？”
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听得在场的众人，尤其是那些老百姓，全都热血沸腾，纷纷鼓掌叫好。
如今，粮价比疫情之前上涨了十倍不止，那些奸商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吃得脑满肠肥。
而，百姓变卖家产，甚至卖儿鬻女，才能换来一点点粮食，早已民怨沸腾，但却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如今，李昊代表朝廷亲临赈灾，他的话说到了老百姓的心坎里了。
闻言，沈万财顿时肝胆欲裂。
看着慢慢逼近的那群一身盔甲的女将，他知道李昊绝对不是吓唬自己而已。
“求秦王殿下开恩，草民知道错了，草民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求殿下饶我这一次吧…”
沈万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许太守，你把沈万财的罪状写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李昊扭头对着许志远吩咐了一声。
许志远急忙让师爷拿来笔墨纸砚，把沈万财交代的罪行写下，让他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李昊冷哼一声，猛地挥手下令：“来人呢，把沈万财父子给本王拿下，沈家所有十岁以上的男丁，一律枭首示众，沈家家产全部充公，用以救济灾民。”
李昊一声令下，金家娘子军立刻扑上前，把沈万财父子，以及其他七位男丁绑了起来。
许志远震惊过后回过神来，立刻对着衙役板着脸呵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秦王殿下的命令么？”
“是！”
那些衙役弯腰领命，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朝沈家众男子走了过去。
手起刀落，便是人头滚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