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谈妥
看着蒋宏亮那视恶如仇的坚定神态，郭靖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无踪。他深深地感到，自己这次的确没有看错人。尽管他从后世的报纸和商鞅的官方记载中已经对蒋宏亮的为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那些毕竟只是书面的记载，难以让他完全信服。然而此刻，亲眼目睹蒋宏亮的愤怒和决心，郭靖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了。
郭靖是一个喜欢自己做主的人，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别人来掌控。但是，在面对蒋宏亮这样一位正直无私、嫉恶如仇的领导者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和安心。
郭靖又轻抿了几口茶，然后拿起水壶，为两人的茶杯中续上了热腾腾的茶水。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蒋宏亮，缓缓开口道：“蒋叔叔，请您先平息怒火。这件事背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您想，陈贵玉敢于涉及如此大额的贪腐，如果没有人暗中撑腰，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因此，我们不仅要严惩这些表面的老鼠，更要深挖背后的老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过了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您能运作得当，不仅可以将这些害群之马一网打尽，还有可能借此机会更进一步，这样一来，无论是对您个人还是对商鞅市的发展都是大有裨益的。”
“至于酒厂这边，如果有您作为坚强后盾，我接手后也更有信心和底气去进行改革和创新。我相信，在您的支持和监督下，酒厂一定能够走出困境、焕发新生。这样不仅可以保障员工们的饭碗和利益，还能让厂子的效益越来越好，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
听着郭靖表露出接手酒厂的意愿，蒋宏亮并没有感到意外。通过两人的谈话，他已经将郭靖视为一个平等的对话者，而非单纯的高中生。
他深知，这个年轻人有着超越年龄的见识和胆识，他的每一个提议都值得认真对待。
思考着郭靖的话，蒋宏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自己不是那种不择手段、恶意打压竞争对手的人。如果为了上位而采取不道德的手段，他恐怕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这种坚持原则、光明磊落的品格，是他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也是他受到人们尊敬和信任的原因之一。
蒋宏亮非常清楚，权力是一把双刃剑，使用得当可以为民造福，但如果被滥用，就会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因此，他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绝不为了个人利益而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郭靖敏锐地观察着蒋宏亮的反应，见他没有立即回应自己的提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躁或不满。他深知，像蒋宏亮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每一个决定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不能轻率行事。
于是，郭靖并没有过多催促，而是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记账本，递给了蒋宏亮。他的动作虽然看似随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他相信，这个本子里的内容，足以改变蒋宏亮的想法。
“看了这个本子，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郭靖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手指在本子上重重地点了一下，仿佛是在强调这个本子的重要性。
蒋宏亮还是感到了一丝震惊。他翻开本子，一页一页地浏览着，脸色逐渐变得沉重起来。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又重新坐下，神情严肃地盯着郭靖说道：“郭靖同志，这个本子你是怎么得到的？里面的内容还有谁知道？”
郭靖听到蒋宏亮称呼自己为“同志”，心中顿时一凛。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可能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紧盯着蒋宏亮的脸色，试图从这位经验丰富的领导者脸上读出更多的信息。
蒋宏亮的表情十分凝重，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决心。郭靖猜测，涉案的人员可能不仅仅局限于本子上所记录的这些人。一旦开始深入调查，很可能会像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牵扯出更多的问题和涉案人员。
想到这里，郭靖不禁为商鞅市的未来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如果这场官场地震真的发生，那么商鞅市的政治生态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郭靖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地回答道：“蒋书记，这个本子是我从陈贵玉那里拿到的。我保证，里面的内容除了您和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说着，目光坚定地看着蒋宏亮，仿佛在表明自己的决心和信任。
蒋宏亮听了郭靖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和理解。他知道，这个本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引起轩然大波。而郭靖能够如此谨慎地保管这个本子，并且毫不犹豫地交给自己，足以说明他将自己视为依靠，从心底里已经相信了自己。
“好，这件事我需要先向省里汇报下。”蒋宏亮说着，将本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本子就放在我这里，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郭靖，“恐怕这一次，商鞅市的官场要进行一次大换血了！”话语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蒋宏亮看着郭靖，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小子有这种王炸，为什么不早拿出来？难道你以为你蒋叔也是那种人，会拿了这个本子去换取自己的晋升资本？”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蒋宏亮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显然郭靖的心思并没有瞒住自己。
郭靖笑了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坦诚地说道：“蒋叔，半个小时前，我连你见都没有见过，我如何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你的身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谨慎，仿佛在解释自己之前的犹豫和顾虑。
这话让蒋宏亮也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暗自思忖：是呀，自己才和这小子见了半个小时，却感觉像是认识了好久。
从郭靖进门到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对自己的认知，直到现在，郭靖终于肯将那本重要的本子拿出来。这意味着，郭靖已经信任了自己。
“既然你小子肯将这本子拿出来，想必也有了一些计划，不妨说一说你的想法。让我听听，错了也没有关系，发散下思维也是好的！”蒋宏亮语气温和地说道，鼓励着郭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郭靖抬头，与蒋宏亮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刻，茶香四溢，气氛和谐而庄重。
郭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刚才从你的表情里，我猜这次涉及的人员恐怕比较多，这个功劳你可能一个人吃不下。不妨请个外援，既然你和任家关系比较好，我想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欠下你一个人情！”
尽管郭靖只说了寥寥几句，但双方都是狡猾的狐狸，谁能听不懂其中的意义？
“好，我先派人暗中控制陈贵玉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会申请异地出警，让老任过来协助处理，同时调动纪委暗中开始调查。”蒋宏亮语气坚定地说道，显然他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
郭靖听了，心中暗自佩服蒋宏亮的果断和周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赃款的数量虽然没有具体点数，但根据我的估计，厂里三人组的总数恐怕不低于两百万。厂里的欠债在七十万左右，我要一半不过分吧？厂里的赃款一半归我，用来对酒厂进行升级和发展，剩下的赃款我不参与，全部收归财政处理。”
蒋宏亮听了郭靖的话，不由得眉头一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郭靖悠然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敢狮子大张口。你就不怕我一口回绝？”
郭靖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蒋书记，我相信您是个有远见的人。酒厂的发展潜力巨大，只要有了资金的支持，必定能够焕发出新的生机。而且，这笔赃款本来就是不义之财，用它来发展酒厂，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对于酒厂的股改，我有这样的建议：70%的股权归我爸，他作为主要的经营者和决策者，将承担酒厂的经营责任；20%的股权归厂子的员工所有，这样可以激励他们更积极地参与酒厂的发展；剩下的10%，我打算赠送给市里，虽然只有分红权，不参与酒厂的管理，但保守估计，即便是10%的收益，每年市里的收入都能达到七位数以上。这样的分配，你还觉得我拿一半算多吗？”
郭靖顿了顿，看着蒋宏亮的反应，接着说道：“当然，我们还可以签订对赌协议。我爸持有的70%股权，将承担100%的责任。我们约定，一年内，酒厂每年的税收不低于一千万。如果低于这个数，那么厂子将自动收归国有。这样一来，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看着蒋宏亮有些困惑的表情，郭靖明白这位经验丰富的领导可能对“同股不同权”这个概念还不太了解。他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蒋书记，其实同股不同权的意思就是，虽然股东们持有的股份比例相同，但他们享有的权益却可能不同。比如在我提出的方案中，市里虽然持有10%的股份，但这10%的股份只有分红权，没有决策权。也就是说，市里可以每年按照比例获得酒厂的利润分红，但不能参与酒厂的日常管理和决策。”
郭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设计主要是为了保证酒厂的经营稳定和持续发展。因为决策权在我爸和厂子员工手中，他们可以更灵活地应对市场变化和挑战。而市里作为股东之一，虽然不参与决策，但可以通过分红权获得稳定的收益，实现双赢。”
郭靖提出的混合股改方案，实际上借鉴了华为的成功模式，但进行了适应性的调整。
在华为的股权结构中，工会持有高达99%的股份，而任老个人仅持1%，这种独特的股权分配确保了员工能够享受到公司发展的红利，通过分红权获得相应回报。然而，华为的股权设计也明确地将决策权集中在董事会手中，保证了公司在关键决策上的高效和一致。
“蒋叔，这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爸拿出20%的股权分给全体员工，让他们也能成为酒厂的小股东，享受到酒厂发展的红利。剩下的10%股权，算是我给市里的一份投名状，也是我们对市里长期支持的感谢。这30%的股权虽然分出去了，但只能享受分红，没有投票权。我爸作为最大的股东，保留了一票否决权，以确保酒厂的经营方向和稳定发展。这样一来，既激励了员工，又保证了市里和我们家对酒厂的控制权。”
郭靖耐心地解释着混合制股改的具体细节和意义。经过这一番详细的解说，蒋宏亮终于完全理解了这种股改模式的精髓和好处。他深感郭靖的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对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和眼光更是赞赏有加。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两人在书房里一谈就是三个小时。当书房的门终于打开时，蒋宏亮再次紧紧地握住郭靖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小靖，你真是帮了叔一个大忙！下次来再给叔详细说说发改委和国资委的事，我感觉如果我们先上报试点的话，应该能拿下来。这样在秦川省改革开放的探索中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蒋宏亮拍了拍郭靖的肩膀，接着说道：“好了，叔也就不送你了。接下来厂里的事，会有人和你爸对接的。整件事也不要对外宣扬了，等最后水落石出，大鱼小鱼一网打尽的时候，再宣告媒体吧。你和任缘的功劳，叔叔都给你们记着呢，不会少了你们的。”
他本来打算晚上去郭靖家答谢他对女儿的救命之恩，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推迟了。他有些歉意地看着郭靖说道：“小靖啊，你看这一下子又得推迟了去你家的拜访。你可别怪叔叔呀！”
郭靖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蒋叔您太客气了。小婉的事只是我碰巧遇上了，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任缘和蒋钰跟在他身后送行。
在门口郭靖将北京212的钥匙交给了任缘并向她道了谢。
然后冲几人挥挥手便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蒋宏亮也紧跟着离开了家拿起公文包匆匆朝办公室走去。书房里只剩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蒋钰和任缘相视而笑。
郭靖是一个喜欢自己做主的人，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别人来掌控。但是，在面对蒋宏亮这样一位正直无私、嫉恶如仇的领导者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和安心。
郭靖又轻抿了几口茶，然后拿起水壶，为两人的茶杯中续上了热腾腾的茶水。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蒋宏亮，缓缓开口道：“蒋叔叔，请您先平息怒火。这件事背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您想，陈贵玉敢于涉及如此大额的贪腐，如果没有人暗中撑腰，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因此，我们不仅要严惩这些表面的老鼠，更要深挖背后的老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过了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您能运作得当，不仅可以将这些害群之马一网打尽，还有可能借此机会更进一步，这样一来，无论是对您个人还是对商鞅市的发展都是大有裨益的。”
“至于酒厂这边，如果有您作为坚强后盾，我接手后也更有信心和底气去进行改革和创新。我相信，在您的支持和监督下，酒厂一定能够走出困境、焕发新生。这样不仅可以保障员工们的饭碗和利益，还能让厂子的效益越来越好，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
听着郭靖表露出接手酒厂的意愿，蒋宏亮并没有感到意外。通过两人的谈话，他已经将郭靖视为一个平等的对话者，而非单纯的高中生。
他深知，这个年轻人有着超越年龄的见识和胆识，他的每一个提议都值得认真对待。
思考着郭靖的话，蒋宏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自己不是那种不择手段、恶意打压竞争对手的人。如果为了上位而采取不道德的手段，他恐怕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这种坚持原则、光明磊落的品格，是他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也是他受到人们尊敬和信任的原因之一。
蒋宏亮非常清楚，权力是一把双刃剑，使用得当可以为民造福，但如果被滥用，就会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因此，他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绝不为了个人利益而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郭靖敏锐地观察着蒋宏亮的反应，见他没有立即回应自己的提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躁或不满。他深知，像蒋宏亮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每一个决定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不能轻率行事。
于是，郭靖并没有过多催促，而是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记账本，递给了蒋宏亮。他的动作虽然看似随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他相信，这个本子里的内容，足以改变蒋宏亮的想法。
“看了这个本子，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郭靖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手指在本子上重重地点了一下，仿佛是在强调这个本子的重要性。
蒋宏亮还是感到了一丝震惊。他翻开本子，一页一页地浏览着，脸色逐渐变得沉重起来。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又重新坐下，神情严肃地盯着郭靖说道：“郭靖同志，这个本子你是怎么得到的？里面的内容还有谁知道？”
郭靖听到蒋宏亮称呼自己为“同志”，心中顿时一凛。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可能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紧盯着蒋宏亮的脸色，试图从这位经验丰富的领导者脸上读出更多的信息。
蒋宏亮的表情十分凝重，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决心。郭靖猜测，涉案的人员可能不仅仅局限于本子上所记录的这些人。一旦开始深入调查，很可能会像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牵扯出更多的问题和涉案人员。
想到这里，郭靖不禁为商鞅市的未来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如果这场官场地震真的发生，那么商鞅市的政治生态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郭靖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地回答道：“蒋书记，这个本子是我从陈贵玉那里拿到的。我保证，里面的内容除了您和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说着，目光坚定地看着蒋宏亮，仿佛在表明自己的决心和信任。
蒋宏亮听了郭靖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和理解。他知道，这个本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引起轩然大波。而郭靖能够如此谨慎地保管这个本子，并且毫不犹豫地交给自己，足以说明他将自己视为依靠，从心底里已经相信了自己。
“好，这件事我需要先向省里汇报下。”蒋宏亮说着，将本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本子就放在我这里，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郭靖，“恐怕这一次，商鞅市的官场要进行一次大换血了！”话语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蒋宏亮看着郭靖，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小子有这种王炸，为什么不早拿出来？难道你以为你蒋叔也是那种人，会拿了这个本子去换取自己的晋升资本？”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蒋宏亮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显然郭靖的心思并没有瞒住自己。
郭靖笑了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坦诚地说道：“蒋叔，半个小时前，我连你见都没有见过，我如何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你的身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谨慎，仿佛在解释自己之前的犹豫和顾虑。
这话让蒋宏亮也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暗自思忖：是呀，自己才和这小子见了半个小时，却感觉像是认识了好久。
从郭靖进门到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对自己的认知，直到现在，郭靖终于肯将那本重要的本子拿出来。这意味着，郭靖已经信任了自己。
“既然你小子肯将这本子拿出来，想必也有了一些计划，不妨说一说你的想法。让我听听，错了也没有关系，发散下思维也是好的！”蒋宏亮语气温和地说道，鼓励着郭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郭靖抬头，与蒋宏亮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刻，茶香四溢，气氛和谐而庄重。
郭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刚才从你的表情里，我猜这次涉及的人员恐怕比较多，这个功劳你可能一个人吃不下。不妨请个外援，既然你和任家关系比较好，我想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欠下你一个人情！”
尽管郭靖只说了寥寥几句，但双方都是狡猾的狐狸，谁能听不懂其中的意义？
“好，我先派人暗中控制陈贵玉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会申请异地出警，让老任过来协助处理，同时调动纪委暗中开始调查。”蒋宏亮语气坚定地说道，显然他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
郭靖听了，心中暗自佩服蒋宏亮的果断和周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赃款的数量虽然没有具体点数，但根据我的估计，厂里三人组的总数恐怕不低于两百万。厂里的欠债在七十万左右，我要一半不过分吧？厂里的赃款一半归我，用来对酒厂进行升级和发展，剩下的赃款我不参与，全部收归财政处理。”
蒋宏亮听了郭靖的话，不由得眉头一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郭靖悠然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敢狮子大张口。你就不怕我一口回绝？”
郭靖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蒋书记，我相信您是个有远见的人。酒厂的发展潜力巨大，只要有了资金的支持，必定能够焕发出新的生机。而且，这笔赃款本来就是不义之财，用它来发展酒厂，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对于酒厂的股改，我有这样的建议：70%的股权归我爸，他作为主要的经营者和决策者，将承担酒厂的经营责任；20%的股权归厂子的员工所有，这样可以激励他们更积极地参与酒厂的发展；剩下的10%，我打算赠送给市里，虽然只有分红权，不参与酒厂的管理，但保守估计，即便是10%的收益，每年市里的收入都能达到七位数以上。这样的分配，你还觉得我拿一半算多吗？”
郭靖顿了顿，看着蒋宏亮的反应，接着说道：“当然，我们还可以签订对赌协议。我爸持有的70%股权，将承担100%的责任。我们约定，一年内，酒厂每年的税收不低于一千万。如果低于这个数，那么厂子将自动收归国有。这样一来，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看着蒋宏亮有些困惑的表情，郭靖明白这位经验丰富的领导可能对“同股不同权”这个概念还不太了解。他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蒋书记，其实同股不同权的意思就是，虽然股东们持有的股份比例相同，但他们享有的权益却可能不同。比如在我提出的方案中，市里虽然持有10%的股份，但这10%的股份只有分红权，没有决策权。也就是说，市里可以每年按照比例获得酒厂的利润分红，但不能参与酒厂的日常管理和决策。”
郭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设计主要是为了保证酒厂的经营稳定和持续发展。因为决策权在我爸和厂子员工手中，他们可以更灵活地应对市场变化和挑战。而市里作为股东之一，虽然不参与决策，但可以通过分红权获得稳定的收益，实现双赢。”
郭靖提出的混合股改方案，实际上借鉴了华为的成功模式，但进行了适应性的调整。
在华为的股权结构中，工会持有高达99%的股份，而任老个人仅持1%，这种独特的股权分配确保了员工能够享受到公司发展的红利，通过分红权获得相应回报。然而，华为的股权设计也明确地将决策权集中在董事会手中，保证了公司在关键决策上的高效和一致。
“蒋叔，这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爸拿出20%的股权分给全体员工，让他们也能成为酒厂的小股东，享受到酒厂发展的红利。剩下的10%股权，算是我给市里的一份投名状，也是我们对市里长期支持的感谢。这30%的股权虽然分出去了，但只能享受分红，没有投票权。我爸作为最大的股东，保留了一票否决权，以确保酒厂的经营方向和稳定发展。这样一来，既激励了员工，又保证了市里和我们家对酒厂的控制权。”
郭靖耐心地解释着混合制股改的具体细节和意义。经过这一番详细的解说，蒋宏亮终于完全理解了这种股改模式的精髓和好处。他深感郭靖的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对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和眼光更是赞赏有加。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两人在书房里一谈就是三个小时。当书房的门终于打开时，蒋宏亮再次紧紧地握住郭靖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小靖，你真是帮了叔一个大忙！下次来再给叔详细说说发改委和国资委的事，我感觉如果我们先上报试点的话，应该能拿下来。这样在秦川省改革开放的探索中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蒋宏亮拍了拍郭靖的肩膀，接着说道：“好了，叔也就不送你了。接下来厂里的事，会有人和你爸对接的。整件事也不要对外宣扬了，等最后水落石出，大鱼小鱼一网打尽的时候，再宣告媒体吧。你和任缘的功劳，叔叔都给你们记着呢，不会少了你们的。”
他本来打算晚上去郭靖家答谢他对女儿的救命之恩，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推迟了。他有些歉意地看着郭靖说道：“小靖啊，你看这一下子又得推迟了去你家的拜访。你可别怪叔叔呀！”
郭靖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蒋叔您太客气了。小婉的事只是我碰巧遇上了，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任缘和蒋钰跟在他身后送行。
在门口郭靖将北京212的钥匙交给了任缘并向她道了谢。
然后冲几人挥挥手便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蒋宏亮也紧跟着离开了家拿起公文包匆匆朝办公室走去。书房里只剩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蒋钰和任缘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