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一大爷走了

    “一大娘盼着一大爷死?什么意思?”

    “她内心的希望,让他很愧疚,体现在她的行动上,就是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努力。”

    牛娜听着许杰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来一大娘,的确是这样,我说,重新鉴定一大爷的病情他,她又坚决反对。”

    明明有简单的方法,但是一大娘就是不用。

    “你这钱先收着,让一大娘签个合同,到时候多退少补。”

    “我可不敢收,我还是先推给她吧。”

    牛娜实在担心惹麻烦,现在大家对律师的业务还不熟悉,万一案件结果出来,在去告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许杰和牛娜都没想到,这钱一退,一大娘又搞出更厉害的招数。

    一大娘她老人,拿着钱,去给法官送礼。

    去法院的办公室,掏出用报纸包好的十万块,直往法官怀里塞。

    把法官吓得都懵了。

    第一次遇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贿,办公室里坐了六个人啊。

    六个法官啊!

    这是要把他埋坑了,还填土啊!

    法官急了。

    厉声制止了一大娘的行为,叫来两个法警,就把一大娘扭送到警察局。

    进了警察局,一大娘老实了,害怕了,哭哭啼啼地的,心脏也不舒服了,血压也高了,头也疼了……

    总而言之,现在戳她老人家一指头,都能要了她老人家的命。

    搞得警察局的小警察不知道该怎么好。

    正好遇到大曾来办事,看到了一大娘。

    一大娘现在是犯罪分子的亲属,大曾不好接触,就侧面打听了一下。

    小警察把整件事情讲了一遍,“让我们扣人,这可怎么扣啊。”

    “保外就医啊。”

    “可以嘛?”

    “要不然呢?这都多大岁数了,又没危害社会,万一拘留了出点什么事儿,你都说不清楚。”

    “那我去问问老太太,谁能保释她。”

    “别,我替你问。”

    大曾给许杰打了电话,“你来保一下吧。”

    “保什么呀,保出来还不知道她能干出啥事呢。”

    “那怎么办?我们这里也不敢关她呀。”

    许杰想了想,“把她送到你老婆那个医院,你们警察派人看着她。”

    大曾想了想,“医药费呢?”

    “当然我出。”许杰保证。

    “那行。”大曾挂断电话,“找两个女同志,把她送医院去,正好我有车。”

    这块烫手的山芋交出去,小警察乐坏了。

    许杰那边早就安排好,进去之后,住了单间。

    一大娘住院了,大家自然要来探望的。

    秦京茹最先到,虽然住在四合院里的时候,大家关系算不上好,但那点坏处,离开四合院之后,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见面之后,在女警的监督下两个人聊了两句,一大娘就说起来,她是为了救一大爷进来。

    “我都是为了他啊!”一大娘摸着眼泪说到。

    秦京茹安慰了一大娘几句,回去上班了。

    然后,徐慧真,许杰,何雨柱,还有四合院的邻居,工厂的工人代表……

    来一个,一大娘哭一次,来一个,一大娘讲一次。

    最应该来照顾她这干娘的王铁柱,一大娘反而告诉他不用来,好好在饲养场干活儿。

    负责看着一大娘的女警,感觉到不对劲了,和上边反应了一下。

    法官又找牛娜问情况,听了牛娜的话,法官这才明白。

    “这位老大娘,是担心别人说她不救自己丈夫,以后落人话柄。”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这老太太,挺有意思。”

    许杰也托人和法官私下沟通,解释了一大娘的情况,法官也挺可怜这老太太的。

    决定满足了一大娘的心愿。

    行贿的十万块没收。

    一大娘扰乱办案秩序,拘役三个月。

    考虑到一大娘的情况,免于执行。

    一大娘被带进拘留所,转了一圈,吓得不行,回来就安静了,不敢再闹,见了人就哭诉自己的遭遇。

    她想救自己的丈夫啊,救不了。

    这中间,一大爷二审开庭,牛娜很认真的辩护。

    法院也认为前次判决过重,要求发还重审。

    一大爷在拘留所里,无比的老实。

    他知道自己装疯是没有用的,如果有什么过激举动,说不定死刑就做实了。

    一大爷在拘留所里,表现的很守规矩。

    拘留所就安排一大爷帮忙维持秩序。

    安排大家缝扣子,干活儿,给新来的,做做思想工作。

    要命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新进来一个小伙子,因为打架致人重伤,见谁都不服气。

    一大爷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让这个小伙子服自己。

    经常跑来教育小伙子,可一大爷忘了,这里是拘留所,可不是四合院,大家听着他说教。

    小伙子听烦了,暴起,上来就给了一大爷一拳。

    一大爷的年龄,哪经得住,当场倒在地下。

    紧急送到医院,脑出血,成了植物人。

    一大娘火速跑到医院,照顾了足足一个月,人熬的瘦了好大一圈,谁见了她都要说一句注意身体。

    就这么伺候,一大爷还是走了,一大娘哭天抹泪,谁听了都要动容。

    许杰在一旁听了也感到心酸。

    穿寿衣的时候,没人想靠前,许杰花钱请了停尸房的老头来帮忙。

    人家是专业的,一边穿衣服,一边念念有词。

    一套流程做完,许杰又给老头一个红包。

    老头垫垫红包,看许杰有诚意,就问道:

    老头看许杰脸上没有半点伤痛难过,估计不是近亲,便张口问道:

    “这死了的是你什么人?”

    “啊,我邻居!”许杰回答。

    “那老人走之前,都是谁照顾啊?”

    听到这一问,许杰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问这个呢?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问题?

    “大爷,这什么意思?”

    “照顾老人这人,心狠啊。”

    “您能说说嘛?”

    “我不应该说的,这和我没关系。”

    “别呀,该说还是说说吧。”

    许杰又掏出一个红包,老头这才说道。

    “走了这位,活得时候可没少遭罪,身上都烂了,根本没人照顾,还让人打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打了。”

    “那可不是挨了一天打,那可是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