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南柯一梦

    听刘果毅这么一说,老布桑赶紧将那手札拿起,仔细的看了一会,脸上露出笑容。众人此时明白,看来小霸王的估计没错。这帮人中要说对日本人的恨,老布桑排第二,那绝对没有第一。

    温烈对天明子说完,朝着第一颗人头,也就是天照的首级抬手伸出二指。一道蓝色火焰凭空出现,之后直扑天照的首级。那火焰一粘到首级便开始疯狂的燃烧,可不知道因为什么,那首级表面看上去却并无大碍,只是张大了嘴无声的大叫着,表情极其痛苦。

    “这蓝色火焰叫做燃魂魔火,是本宗专门焚烧魂魄之用,可又不会将魂魄打散。怎么样,很好用吧”温烈说完看着那天照的首级满意的笑了笑,又将天明子拉到了第二颗首级之下。

    “果毅猜的没错,这三颗首级果然是那伊邪那岐的三个贵子”老布桑并没有继续叙述手札上的内容,而是满意的笑了笑,对着众人说道。而此时志远哥俩跟孙平也回来了。

    趁着着三人进屋更换酒菜的功夫,老布桑快速的看了看手札,之后有些遗憾的说道“手札后面关于温烈没有多少了,因为出现了一个神秘之人”看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自己,老布桑无奈的将手札往桌子上面一放“温烈还没点燃最后一颗人头,一个中年人就凭空出现”

    “这就是那伊邪小儿最小的儿子,也是最混蛋的一个”温烈说罢刚刚举起右手,突然脸色一变,抓住天明子的肩头,抬腿就向身后退去。而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一柄长矛扎在了地上。

    天明子惊魂未定,抬头向长矛之后看去,可却空无一人。此时就听温烈语带不屑的说道“在上面”天明子这才抬头,他发现一中年大汉身穿甲胄漂浮在他们上空。

    大汉见两人向自己看来,脸上露出怒容。缓缓降下身形,站在他们面前。回头看了看那些漂浮的人头“温老魔,你没完了?”大汉声如洪钟,极其愤怒的说道。

    天明子心里有些打鼓,看来这大汉是为了那些人头而来。看了看大汉,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温烈,天鸣子心想:完了,按照那温烈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这大汉。那可就真是神仙打架,自己这个凡人遭殃了。

    可没想到温烈听了那大汉之语非但没有立刻动手,反而不屑的笑了一声,之后抬手五指伸开向下一压。天鸣子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一般,可他自己却并没有什么不适之感。疑惑的看了看温烈,不明白这魔头干了什么。

    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就听那大汉居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赶紧扭头看去,只见那大汉居然双膝下跪,而且已经弯下腰来,双手撑住地面,如同要叩头一般。天鸣子极其诧异,刚才不是还挺厉害吗?怎么一扭头的功夫就要磕头了。再往大汉脸上一看,天鸣子了然。大汉一脸的惊惧,而且夹杂着后悔的复杂表情全被天鸣子看在了眼里。看来温烈还是动手了。

    “没大没小的东西”温烈还是一脸邪笑,可天鸣子却发现温烈的双眼泛出诡异的红光“信不信本宗现在就宰了你。那老匹夫呢?没脸见我?让他给本宗滚出来”温烈说罢将那伸出的右手收回。

    “简单粗暴呀”刘果毅撇了撇嘴“拳头才是硬道理,这话什么时候都没错”说完小霸王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将刘果成叫回来,哥俩去洗那药浴。

    看见温烈将手收回,大汉也感觉到那股让他胆寒的杀意消失,而且身上也没有了刚才的压力。他这才站起身形,脸上再也没有了怒容,而是一脸的恭敬之色。先是朝着温烈一抱拳,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温帅”之后,这才继续说道“那一战帝父也没想到伊邪那岐居然倒戈,更何况帝父第四子与第十一子同样战死,他老人家也后悔不已,请您不要再那么称呼帝父了”

    这下天鸣子才明白,原来这大汉并不是来给天照兄弟拔闯儿的,而是因为温烈的那几句老匹夫。可他们口中的帝父又是谁?

    天鸣子不明白,刘果毅却想明白了。这手札中被温烈骂为老匹夫的帝父,应该跟赤龙老大嘴里的帝父是同一个人,而且此人当时应该很是信任伊邪那岐。可那伊邪那岐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在一场及其关键的战役中倒戈了,并且害的温烈损失惨重,而那帝父的两个儿子也因为伊邪那岐的倒戈而战死。

    “哈哈哈”听了大汉之语温烈仰天狂笑,之后一脸愤怒的瞪着大汉“他死了两个儿子,那我呢,本宗座下千万儿郎,无尽同袍。这可都是当初跟着本宗刀头舔血杀过来的,都是我的兄弟,他们死的不冤吗?更何况荒晨药界、海魂华界两界沦陷,最后甚至逼的老夫自崩道神明界。用了我一界子民的血肉和魂魄,这才”话没说完,一行清泪就从温烈的眼角滑下。

    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温烈发现自己说多了,有些后悔的看了天鸣子一眼,之后抬手一指就点在了天鸣子的眉心。

    在温烈脸上露出后悔之色的时候,天鸣子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正想向后逃去,就见温烈伸出一指朝自己点来。天鸣子大惊,看来这温烈要杀自己灭口了,心里想着躲闪,可却发现身体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指点在自己的眉心之上,之后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老布桑默默的将手札放下,手端酒杯站起身形。缓缓的走出屋门到了庭院当中,将那杯中烈酒默默的倒在了地上,很是伤感。他明白,这手札中的记载虽然匪夷所思,但必定为真。天鸣子没必要在这上面胡乱记述。

    此时刘果毅等人也纷纷来到老布桑身边,将杯中烈酒缓缓倒下,这也算是对温烈的手下和那一界子民的祭奠。

    刘果毅同样很是伤感,何为正?何为邪?入魔又如何?魔头温烈之高义,无论是谁,都要挑起一根大指。不入魔又如何?还不时倒戈相向,甚至将三界送入敌手。

    拍了拍老布桑的肩头,刘果毅明白,手札中的温烈让这个老人想起了自己。当初他为了保护襁褓中的武尚安,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同袍,为了保护他们,一个一个的掉头杀向鬼子,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最后被鬼子千里追杀,不知所去何方,不能为同胞报仇,凄惨非常。

    叹了一口气,老布桑带着众人回到屋中,将酒杯斟满,一口饮尽。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再次拿起手札。

    等天鸣子清醒过来,那温烈三人已经踪迹全无。起身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居然身在一座城墙之下。顺着城墙找到城门抬头望去,上写着两个大字,成都。

    自己居然回来了,天鸣子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敢相信。茫然的走进城门,发现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仔细一打听天鸣子大惊,那翼王石达开正在成都府衙门口行刑。

    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很痛,不是做梦。可明明自己亲眼看见石达开已经被温烈抽魂而死,而且之后自己还被那温魔头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脚下不由得就往成都府衙跑去。

    等到了府衙门口,就见人山人海,天鸣子不由分说就挤入人群,他要看看那石达开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等到了邢台近前,就见那翼王背剪二臂,跪于邢台之上,身上血流如注,可脸上却神色怡然,默然无声。而其身前一人身穿红衣,手握一柄匕首,正在行刑。

    天鸣子恨欲狂,握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的匕首,就要蹿到台上救人,就在此时突然一道极其阴柔的声音传入了天鸣子耳中“你给本宗老老实实的看着,要是坏了本宗的大事,本宗让这全成都府的人给石达开陪葬”

    天鸣子大惊,扭头向身边看去,就见一身穿华服之人站在自己身边,再往脸上看去,清面獠牙,额生双角,一头白发,咧着一张血盆大口正看着自己,天鸣子吓得大声惊呼,一下做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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