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矜矜业业打工丫鬟vs肆意爱玩二公子(10)

    新婚之夜苏泊没有与季莜然圆房,当时他的解释是季莜然身体有些不适。

    长公主自然是信了的,还日日让府医给她调理身子。

    现在季莜然嫁进府里都十多天了,身子据府医说也恢复得不错。

    可两人还没圆房就算了,她怎么还总觉得两个人一直有一种生疏的感觉呢。

    长公主没怀疑是季莜然不愿意,她还以为是儿子在边关待的太久了,不懂得如何与女人相处,嘴又笨,才有些生疏。

    这怎么行,她还怎么等着抱孙女孙子呢。

    于是,长公主就开始找机会将苏泊往季莜然房里推,给他们增加相处的机会。

    从前两个人会有些距离,季莜然的反应没那么明显。

    自从被迫多了许多接触机会后,表面平静的薄冰还是被打破了。

    苏泊并不是传统武将那样粗枝大叶,很快就发现了季莜然每次面对自已时条件反射的躲避。

    宛如他是什么蛇蝎一样。

    人心都是肉做的,苏泊被她行动表示出来的态度刺伤,也是心灰意冷,一腔的热情被剿灭。

    一个很寻常的白日,平平无奇,与从前似乎并没什么两样,突然北静侯府就接收到了来自皇宫的一个消息——苏泊去了边关。

    府里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长公主都被蒙在鼓里。

    得到圣旨的时候,苏泊已经出了城。

    长公主还以为是边关出了什么重要的变故,需要自已儿子去处理。

    她理解,心里对季莜然更多了些愧疚,便专门抽了时间约季莜然用膳。

    除了新婚第二日的敬茶请安,季莜然都是不需要专门早起去请安的,也不需要陪长辈用餐什么的。

    现下突然说要一起用膳,季莜然脸上猛然出现一丝慌乱。

    没人知道苏泊离开的原因,她却是能琢磨出一分两分的,想到苏泊离开前与自已见的最后一面。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苏泊那双眼睛就好像说尽了所有心声。

    季莜然从那双眼睛里回过神来,拿帕子压了压胸口,才开口询问雁熙的看法:

    “雁熙,你说,婆婆今日约我用膳,是何用意?莫不是要找我兴师问罪。”

    雁熙与她的看法不同:“这些日子,奴在府里与上上下下不少人都打过招呼,长公主不是那样会因儿子就责怪儿媳的人。况且……”

    雁熙顿了顿,几瞬后,才继续说道:“况且,她也不会知道您与姑爷的事情呀。”

    听她这样一分析,季莜然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进了长公主住的院子,季莜然就被拉到内室去和长辈聊天。

    雁熙站在门外,不知何时,眼前多出了一片阴影。

    “二公子。”

    她抬头,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苏迁疑惑问道:“嗯?你怎么会在母亲这?”

    雁熙:“公主邀夫人共进午膳,奴自然是陪着一道来了。”

    “真巧,母亲也叫了我,原来是小家宴啊。”苏迁点点头,恍然大悟。

    雁熙也解了自已的一个疑惑,方才过来的时候,菜肴都摆好放在了餐桌上,却一直不宣布开始用餐,原来是还有一位没到。

    苏迁看着她一个人无聊地站在门外,又追问:“那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雁熙:“公主有事找夫人,还没到用膳的时候,奴便在屋外候着。”

    苏迁江门推开,正准备迈步进去的时候,想到什么,转过头:

    “我都到了,应该差不多该开饭了,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雁熙斟酌了下,跟着苏迁进了屋。

    也许是在屋里听到了苏迁的声音,他们刚进去,就看到公主拉着季莜然从内室出来。

    “母亲,我来了。”

    苏迁一看到公主,声音都明亮了几分,他往前大跨了几步,走到公主的近前。

    “儿子为了您这顿饭,连朋友约的踏青都给拒了呢,您可得多准备些好吃的。”

    “我还不知道你,放心,有你喜欢吃的。”

    公主笑着点头。

    三人围坐在小圆桌前,桌上菜不算多,却都精致好看,一见便知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苏迁没有客气,他也是真的有些饿,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

    吃得七八分饱的时候,公主放下碗筷,握住季莜然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莜然,是我们侯府对不起你。你们新婚燕尔,他就抛下你去了边关,苦了你了。”

    季莜然矜持地抿着嘴角,声音柔软又和悦:

    “母亲哪里的话,夫君是为天下百姓暂时别离小家,我这个做妻子的,帮不上忙,若还是不体谅,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她这番话说得极好听,从公主脸上满意又更加心疼的表情就能够看出来。

    “莜然,你既嫁入了北静侯府,这就是你的另一个家。阿泊不在,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说。”

    温柔地叮嘱完季莜然,公主又看向苏迁,口气严肃:

    “阿迁,现在你是府里唯一的男丁,一定要多照顾照顾家中女眷。尤其是你大哥不在,那些狐朋狗友你少给我结交。”

    “母亲~~”

    苏迁拉着尾音求情,半点都得不到母亲的心软,他只好愤愤地往嘴里扒入一大口饭,才弱弱地应声:

    “是~~”

    “莜然,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和阿迁。”

    季莜然眼睛亮了亮,转而又迟疑:“这样会不会不方便?”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样啊,那以后就麻烦二郎了。”季莜然应了下来。

    这之后,季莜然当真没有客气地使唤起了苏迁,虽然表面的名头都是能说得过去的。

    也不知道是因爱生恨还是想在苏迁那儿找些自已的存在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季莜然请求帮的“忙”都不是简简单单的。

    有时候是急病发作,需要苏迁骑马一路飞奔去皇宫请太医治疗;

    有时候又是想家,请求去很火热排队最少要半个时辰的铺子买一份在家常吃的糕点;

    有时候还会是想去寺庙为夫君祈福,需要苏迁一路护送……

    不管是什么,总之都逃不过要季莜然亲自验收。

    最开始,雁熙不明白。

    渐渐的,她就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