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信仰
摩罗城中还有一些不是西域的人，他们大多都是来行商的普通人，只有一小部分是修士，修为还不怎么高。
现在他们也在各处张望着，实在是这摩罗城的动静闹的太大了，场面也太大了，他们这些人虽然不信佛，但好奇心总是有的，不说那些普通的商人的，就是那些修士，都十分好奇这佛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有两名年轻的修士看着那豪华的队伍，又看向那车辇中的方凡。
“此人就是那方凡吗？果真年轻。”
“此人的名头之前就听说过，不过不是佛子的事情，而是在东域似乎也闯下了一些名头。”
对面骂人喝了一口烈酒。
“可恨，为什么这种好事就落不到我的头上。”
他也实在是嫉妒的不行，明明年岁都差不多，自己还是北域一大势力的弟子，而那方凡却不过是南域一偏僻角落宗门之人，为何对方不但修为比自己高，就连这等身份都会落到他的头上。
另外一人明显被这番话给吓了一跳。
“你小声点，这里可不是北域！”
说着他还向四周看了一眼，不过好在那些西域的人都在欢呼，都在迎接着他们的佛子，并没有人关注着这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有不少人观察着整个摩罗城的，毕竟佛子西归是大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而那两人的谈话自然也是被听到了，只不过这两人才筑基修为，就算将他们扔到车撵上去，也不过是被一巴掌拍死的结局，没必要在今日见血，有事没事盯住一些，让他们别捣乱就行了。
方凡头疼的坐在车辇上，路上的人太多了，一眼望去，全是跪伏在地的人，每一个人嘴中都念念有词，虔诚无比。
直至车队来到一处大佛寺面前，这才停下。
白虎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大佛寺外早就已经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僧人，方凡下了车撵，这些僧人同样跪伏在地。
“恭迎佛子西归。”
方凡都有些麻木了，这一路听到方凡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都起来吧。”
一群僧人激动的缓缓起身，方凡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寺门的牌匾上写着无相寺三个字。
一老僧身穿袈裟，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冲着方凡行礼。
“贫僧了然，是无相寺主持，还请佛子屈尊，暂住寺内。”
“大师客气了。”
一行人在了然大师的指引下，进入无相寺，又是给方凡焚香，又是给方凡参拜的，还让方凡一个个抚顶等等，一整套流程下来，天都黑了。
方凡了无生趣的躺在软榻上，一旁的独孤小月笑的眼睛都要没了。
方凡没好气的看着独孤小月。
“看我像一个木头人一般，被他们摆来摆去的，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在那里笑。”
独孤小月努力的收起笑容。
“好啦好了，我来给你按按摩。”
“这还差不多。”
独孤小月：“…………”
“呵呵………”
方凡立马坐起来，咳嗽了一声。
“我是说，用不着你来，我自己就行。”
独孤小月白了他一眼，坐在方凡身旁，两只玉手按在方凡僵硬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起来。
方凡额头流下一滴冷汗，颤颤巍巍的开口。
“别闹，我害怕。”
独孤小月气的咬着银牙，手上力气加重，方凡哎呦的发出一声惨叫。
片刻后，方凡站在一旁，给独孤小月捏着肩膀，独孤小月喝着茶。
“便宜你了，我父亲都没享受过我的按摩服务。”
方凡撇了撇嘴。
“那还真是幸运……”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那真是太幸福了。”
独孤小月懒得搭理方凡。
“这才刚进西域，这一路上，不会都是这个排场吧？”
方凡听到独孤小月的话，头立马就疼了起来，要是从这里到须弥山，一路上都是这种场面，他还活不活了。
“不会吧，要是这么整，我怕是得死在路上。”
此时门外正好响起敲门声。
“佛子歇息了吗？”
方凡和独孤小月立马换了一个位置，方凡咳嗽道。
“玄夜大师进来吧，还没歇息。”
玄夜大师推开门，身旁还跟着住持了然。
这了然虽然是这里的主持，寺内许多僧人都是修士，可这了然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点修为都没有。
了然见独孤小月在方凡的房间，也没有诧异，而是向着方凡行礼。
“佛子安好。”
“了然大师不必多礼，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玄夜大师在一旁开口。
“主持想与我们一同前往须弥山，他大限将至了。”
方凡看向了然，这了然看起来虽然苍老，但精气神很足，不像是一个大限将至之人。
了然开口解释。
“贫僧虽是凡人，但修习了那么多年的佛法，但也算有了点佛性，也就是这点佛性，让贫僧能对自己的寿数有所知晓。”
方凡点头。
“原来如此，只是大师既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为何不好好的在这里安度余生，那须弥山离这里可不近，一路颠簸，实在不是您这个年纪能承受的住的。”
了然双手合十。
“贫僧就想亲眼看到佛子登上须弥山，坐上那佛子之位，如此一来，贫僧就是死，也会高兴的。”
方凡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看向玄夜大师，玄夜大师开口。
“若是佛子答应，这一路上都会有人照顾了然，他能达到须弥山。”
了然在一旁开口。
“不，贫僧要一步步走到须弥山，那样才能无悔。”
“您的身体坚持的住？”
“无妨的。”
方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行吧，那无相寺怎么办？”
“佛子无需担忧，贫僧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到时候一起走便是了。”
方凡听到了然的话，突然问道。
“若是刚才我没答应，你要怎么办？”
了然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方凡头疼的看着了然。
“知道了，到时候一起走吧。”
“多谢佛子。”
随后了然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了然走了以后，独孤小月开口。
“这和尚也太执着了吧。”
方凡叹了一口气。
“这也许就是信仰吧，对了，玄夜大师，这寺庙的主持为何是一个凡人？”
玄夜大师开口。
“因为佛说，众生平等，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若是佛法高深，谁都能当主持。”
好吧，论佛法的事情，我这个外门汉没有任何发言权。
“对了，我们之后一路上，都不会弄这些场面了吧，要不然得多久才能到达须弥山。”
玄夜却打破了方凡的幻想。
“这一路都会如今天一样，沿途甚至还会有许多人一路跟随，就像了然一样。”
方凡瞪着眼。
“还要不要人活了！”
玄夜无奈道。
“若不这样，今日就算再有十座摩罗城，也容纳不了来朝拜的人，整个西域都会乱掉。”
方凡：“…………”
现在他们也在各处张望着，实在是这摩罗城的动静闹的太大了，场面也太大了，他们这些人虽然不信佛，但好奇心总是有的，不说那些普通的商人的，就是那些修士，都十分好奇这佛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有两名年轻的修士看着那豪华的队伍，又看向那车辇中的方凡。
“此人就是那方凡吗？果真年轻。”
“此人的名头之前就听说过，不过不是佛子的事情，而是在东域似乎也闯下了一些名头。”
对面骂人喝了一口烈酒。
“可恨，为什么这种好事就落不到我的头上。”
他也实在是嫉妒的不行，明明年岁都差不多，自己还是北域一大势力的弟子，而那方凡却不过是南域一偏僻角落宗门之人，为何对方不但修为比自己高，就连这等身份都会落到他的头上。
另外一人明显被这番话给吓了一跳。
“你小声点，这里可不是北域！”
说着他还向四周看了一眼，不过好在那些西域的人都在欢呼，都在迎接着他们的佛子，并没有人关注着这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有不少人观察着整个摩罗城的，毕竟佛子西归是大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而那两人的谈话自然也是被听到了，只不过这两人才筑基修为，就算将他们扔到车撵上去，也不过是被一巴掌拍死的结局，没必要在今日见血，有事没事盯住一些，让他们别捣乱就行了。
方凡头疼的坐在车辇上，路上的人太多了，一眼望去，全是跪伏在地的人，每一个人嘴中都念念有词，虔诚无比。
直至车队来到一处大佛寺面前，这才停下。
白虎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大佛寺外早就已经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僧人，方凡下了车撵，这些僧人同样跪伏在地。
“恭迎佛子西归。”
方凡都有些麻木了，这一路听到方凡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都起来吧。”
一群僧人激动的缓缓起身，方凡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寺门的牌匾上写着无相寺三个字。
一老僧身穿袈裟，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冲着方凡行礼。
“贫僧了然，是无相寺主持，还请佛子屈尊，暂住寺内。”
“大师客气了。”
一行人在了然大师的指引下，进入无相寺，又是给方凡焚香，又是给方凡参拜的，还让方凡一个个抚顶等等，一整套流程下来，天都黑了。
方凡了无生趣的躺在软榻上，一旁的独孤小月笑的眼睛都要没了。
方凡没好气的看着独孤小月。
“看我像一个木头人一般，被他们摆来摆去的，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在那里笑。”
独孤小月努力的收起笑容。
“好啦好了，我来给你按按摩。”
“这还差不多。”
独孤小月：“…………”
“呵呵………”
方凡立马坐起来，咳嗽了一声。
“我是说，用不着你来，我自己就行。”
独孤小月白了他一眼，坐在方凡身旁，两只玉手按在方凡僵硬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起来。
方凡额头流下一滴冷汗，颤颤巍巍的开口。
“别闹，我害怕。”
独孤小月气的咬着银牙，手上力气加重，方凡哎呦的发出一声惨叫。
片刻后，方凡站在一旁，给独孤小月捏着肩膀，独孤小月喝着茶。
“便宜你了，我父亲都没享受过我的按摩服务。”
方凡撇了撇嘴。
“那还真是幸运……”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那真是太幸福了。”
独孤小月懒得搭理方凡。
“这才刚进西域，这一路上，不会都是这个排场吧？”
方凡听到独孤小月的话，头立马就疼了起来，要是从这里到须弥山，一路上都是这种场面，他还活不活了。
“不会吧，要是这么整，我怕是得死在路上。”
此时门外正好响起敲门声。
“佛子歇息了吗？”
方凡和独孤小月立马换了一个位置，方凡咳嗽道。
“玄夜大师进来吧，还没歇息。”
玄夜大师推开门，身旁还跟着住持了然。
这了然虽然是这里的主持，寺内许多僧人都是修士，可这了然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点修为都没有。
了然见独孤小月在方凡的房间，也没有诧异，而是向着方凡行礼。
“佛子安好。”
“了然大师不必多礼，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玄夜大师在一旁开口。
“主持想与我们一同前往须弥山，他大限将至了。”
方凡看向了然，这了然看起来虽然苍老，但精气神很足，不像是一个大限将至之人。
了然开口解释。
“贫僧虽是凡人，但修习了那么多年的佛法，但也算有了点佛性，也就是这点佛性，让贫僧能对自己的寿数有所知晓。”
方凡点头。
“原来如此，只是大师既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为何不好好的在这里安度余生，那须弥山离这里可不近，一路颠簸，实在不是您这个年纪能承受的住的。”
了然双手合十。
“贫僧就想亲眼看到佛子登上须弥山，坐上那佛子之位，如此一来，贫僧就是死，也会高兴的。”
方凡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看向玄夜大师，玄夜大师开口。
“若是佛子答应，这一路上都会有人照顾了然，他能达到须弥山。”
了然在一旁开口。
“不，贫僧要一步步走到须弥山，那样才能无悔。”
“您的身体坚持的住？”
“无妨的。”
方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行吧，那无相寺怎么办？”
“佛子无需担忧，贫僧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到时候一起走便是了。”
方凡听到了然的话，突然问道。
“若是刚才我没答应，你要怎么办？”
了然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方凡头疼的看着了然。
“知道了，到时候一起走吧。”
“多谢佛子。”
随后了然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了然走了以后，独孤小月开口。
“这和尚也太执着了吧。”
方凡叹了一口气。
“这也许就是信仰吧，对了，玄夜大师，这寺庙的主持为何是一个凡人？”
玄夜大师开口。
“因为佛说，众生平等，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若是佛法高深，谁都能当主持。”
好吧，论佛法的事情，我这个外门汉没有任何发言权。
“对了，我们之后一路上，都不会弄这些场面了吧，要不然得多久才能到达须弥山。”
玄夜却打破了方凡的幻想。
“这一路都会如今天一样，沿途甚至还会有许多人一路跟随，就像了然一样。”
方凡瞪着眼。
“还要不要人活了！”
玄夜无奈道。
“若不这样，今日就算再有十座摩罗城，也容纳不了来朝拜的人，整个西域都会乱掉。”
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