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吐火联合
达利园的战争，逐渐结束了，远征而来的秦军战士，开始彻底释放出来了自己野性的光辉。
杨再兴并没有阻止这一幕发生，士卒们远征北上，已经大半年的时间，常年饮血的他们，在获得了这场千古难见的大胜之后，需要发泄。
从战绩而言，他们只是正面击败了五千罗斯人。
从战果而言，这一战已经是彻底摧毁了罗斯人中伯利亚桥头堡。
从战略意义而言，这是中原之军，第一次如此距离的远征之后，最远的距离下，最大的胜利，开疆拓土，破城之攻！
他们用手中之锋，杀出了一个崭新的未来，也是属于大秦的全新未来。
铁蹄之下，抢夺走敌人的一切，抢掠他们的财富、劫走他们的女人，不过是以牙还牙的报复。
罗斯人或许现在还无仇，只是他们挡住了大秦之君前进的道路。
而达利园城之中的奴隶军和罗斯人的厮杀，还没有停下。
一帮瘦弱疲累的奴隶，手无寸铁，单独拉出来，自然不会是罗斯人的对手。
他们的人数，足够多。
让他们狗咬狗，秦军在外已经享受着属于胜利的狂欢。
“祭天立碑，大秦第五集团军开拓第一城。”
这是中原王朝从未涉及到过的远方，他将从这里，向着更西方开拓而去！
……
四月，春暖了花开之后，正是天气最为温暖的时候。
只是在河西走廊大地，这里生存的人，只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那支战无不胜的大周西军，再次出现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让这片大地上的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残忍。
苏泊淖尔，火城。
苏泊淖尔位于西海郡之中，其面积巨大的淡水湖，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蛮人游牧民族的繁华。
属于西北大地上，蛮人重要的发源地之一。
千里沃野，诞生了不知道多少强大的蛮人部落。
当年的西北大乱之后，吐火部趁乱崛起，发展到巅峰，占据了苏泊淖尔，时至今日已经超过五十年的时间。
吐火人在苏泊淖尔附近建立了自己的吐火王庭，火城。
在大周文明的光环下，周边的国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吐火人侵占河西走廊中部，大片土地和西凉接壤，其下也是有着大量的周人百姓，自然也受到了大周文化的熏陶。
建立城市，发展自身，火城就是一座人口规模过万的西北大城。
春天到来，湖水不再寒冷，大量的牛羊开始有草吃，整个火城周围，一番欣欣向荣的样子。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几个身穿兽皮大鳌的蛮人一路冲过了水泽，他们身上的血迹未干，看起来无比憔悴疲惫，依旧是不停的加快速度，靠近了火城。
“显嘞城急报，大周秦军进攻，南将军战死，张掖九城全部失守！”
“……”
火城是吐火人的大本营，更是因为丰富的资源，让火城看起来很是繁华，还吸引了周围不少蛮人部落的游商。
他们惊讶的看着跑回来的这些人，似乎是因为终于将消息给传递回来了，还没有跑到火城之中，就倒下在城门口。
守城的士卒不敢耽搁，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回去。
吐火王享受着几个美姬的服侍，听说这样的消息，吓得小弟都没有再冲锋陷阵了。
“不可能，显嘞城不光是有着南将军和一万精锐，还有好几万仆从军，周人大军就算是杀来，岂会这么快攻破此地，连求援的消息都没有送回来。”
传信回来的士卒，慌乱的不行，只能将城外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查，立刻去将显嘞城的消息，查清楚，不然的话……”
“不用了大王，河西急报，他们去年曾经发现周军大规模北上，显然没有进攻河西，沿途却有上万勇士被杀，如今不少部落已经求援到河西，西将军那边。”
“西将军将这些部落的使者，全部都送到了火城来！”
“这些人，如今就在城外。”
吐火丞相贵男舞鞠躬开口，虽然他是大周人，不过从小出生在吐火，如今也已经是吐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吐火控制三郡，虽然有着几十万族民，更多的还是周人。
而且吐火想要发展，必须也要用一些周人，当今的吐火王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听说了贵男舞的话之后，吐火王当即去见这些部落的使者。
“什么，西河郡也有超过十万周军北上，你的几个分散的小部落聚集地，数千人一夜被杀？”
“武威北方，黄沙千里，就算是我们也很少进入这里，周军同样派遣了十万大军北上，其中被杀的勇士，超过万人！”
“……”
当各方汇总的消息，聚集起来，吐火王就剩下来极致的震惊。
单独拉出来看，从西海郡到西河郡这中间，上千里的距离，一些部落被杀个千把人，的确是不算什么。
在弱肉强食的荒原上，每天都有部落因为各种原因覆灭。
只是，这可是短短半年之内，周军几乎是以横扫的方式，覆灭了荒野上超过十万的蛮人！
即使这些蛮人，并非是吐火部的，吐火王依旧是感觉到一股心惊。
和大周士卒之战，他还是深有体会的，的确是无比可怕。
只是随着周军逐渐的混乱，当年的西凉之乱后，已经很少有士卒出西凉进攻周边的蛮人了。
比起蛮人，更加让西凉着急的，是那些困守在一方天地之中，必须要靠着抢掠西凉为生的胡人和羌人。
就算是进攻出来的一些，也被他们覆灭了。
在皇甫家彻底掌控西凉后，皇甫军未曾出凉进攻，他们在发现不是皇甫军对手之后，也没有进攻西凉。
他深知，皇甫军的可怕。
“这些周军士卒，知道他们是谁率领的嘛？”
“皇甫！”
异口同声的答案，让吐火王面若死灰。
“不可能啊，皇甫军挑选最强大的战士，打造最坚固的铠甲，他们有十万人就是极限啊。”
贵男舞不可置信的开口，作为大周血脉，先天上对于大周文化，能够有着更深的理解。
虽然人在吐火部，从小还是受到大周文化的熏陶，对西凉军也有认知。
十万人，无敌的十万西凉铁骑！
“不只是十万人啊，从西河到这里，怕是北上的西凉大军，足足有二三十万吧。”
“只多不少！”
各大部落的人，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了，要来寻求帮助，肯定是要将敌人说的凶残一点，逼着吐火人动手啊。
否则就西将军那样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们怎么可能说得动吐火人出兵？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拿出来的！
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逼着吐火人明白一个道理，唇亡齿寒。
吐火王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蛮人的生死，虽然说大周对北方异族，统称为蛮人，其实在吐火王看来，自己就是吐火人。
其他的部落，就是敌人。
只是如今，他必须要考虑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如何来抵挡凶残的西凉军。
“西凉那边，出现了巨大的变故了，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另外，派人去联系柔然。”
吐火和柔然相隔千余里，双方之间也没有什么紧密的关系，只是如今想要对付西凉军的话，必须要拉拢着柔然上车，共同抵挡！
“传令出去，所有的奴隶，全部编入仆从军之中。”
“另外，召集吐火部全部的勇士，准备战斗吧。”
安排好援军，吐火王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支杀来的周军，到了哪里？”
“大王，他们不是大周的旗号，是秦……”
“秦和皇甫。”
这时候，那些各大部落的使者，纷纷开口。
吐火王和贵男舞相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秦代周？”
中原文明兴盛不衰，王朝更替，实际上不过是换个领导人而已。
如大周就是取缔了之前的朝代，建立起来了大周朝。
如今，这支北上的皇甫西凉军，竟然不再使用大周的旗号，而是‘秦’！
“该不会周已经没了，现在是秦人了吧？”
“完了，光是一个西凉的西凉军，我们就没有办法再去进攻西凉之地，要是西凉军占据了整个大周，那不是集结整个大周的力量，来进攻我们了嘛？”
“大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带领我们，去和秦军战斗吧。”
众多使者，纷纷开口。
吐火王也神情难看了起来。
“面对秦人，恐怕我们的实力也不够啊。”
贵男舞咬着牙开口：“去找丁零人？”
在更北方有着同样强大的游牧部落，丁零人，建立起来了强大的丁零国。
吐火部曾经和对方小规模摩擦过。
“周人……秦人北上，不只是我们吐火部的事情，北方所有人都无法幸免，这一次秦军北上，肯定是有备而来的，我们必须要拉拢周围所有的势力，联合起来。”
贵男舞当即非常确定的开口。
秦军展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实力，又很有可能统治了整个大周。
他们不再是和一个地方势力之间的碰撞，而是那个雄踞东方数千年的古老文明集结全力与他们的战争！
你死我活的战争。
“还有，我们之前抓到了不少西方过来的细作，我们已经得知了一些西方的消息，”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消息：“大王，传消息回来的人，有一个醒了。”
“快带过来！”
……
顶着上百双眼睛的注目礼，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传令兵，吓得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说说，张掖郡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男舞冷声问道。
“大王，是秦军，秦军突然杀过来，还有五万铁骑。”
“南将军趁着秦军远道杀来，趁着大雪之夜，集结起来所有的战士和仆从军，夜袭秦军大营。”
“却一夜被杀。”
“秦军趁势追击，一路攻破显嘞城，城中归顺我们的周人仆从，也有不少还在为了我们的抵抗的。”
“那些秦军，不是人啊……”
“他们屠城了！”
传令兵说完，众人的脸色都苍白苍白的。
先不说秦军的恐怖战力，要知道显嘞城中的周人仆从，也都是周人血脉啊。
就算是那些秦人，现在改变了称呼，不再是大周了。
依旧是流淌着一样血脉的人。
竟然毫不犹豫的屠城？
这些人是疯子嘛！
“显嘞城被攻破之后，其他城市听说了显嘞城被屠的消息，所有仆从军也全力备战。”
“只是那些秦军，太可怕了，我们的城墙，根本挡不住强大的秦军。”
“他们一路进攻，一路屠杀。”
“死了，全都死了……”
“张掖之中，根本看不到几个活人了……”
“都死了……”
这传令兵说着说着，有些疯狂起来，吐火王直接一刀帮他来了一个痛快。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痛快起来。
尤其是各大部落的使者，脸色难看。
没有想到，他们准备联合的强大部落，在秦军的进攻之下，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他们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继续这样下去，是必死之局，即刻联系周围千里的所有部落，全部聚集到我吐火部来！”
“一个月之内，共商对秦军作战之事。”
“要是不来的，后果自负！”
吐火王立刻下定决心，要请求援军了。
按照这些使者所言，西凉北上的有二三十万人了，又有五万大军，进攻河西走廊。
那秦军到底有多少人？
他不知道，所以他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吐火国大概地图哈
……
大周，神都。
有着光幕商城融合兵魂的官员们，处理神都政务，京畿和西凉一样，都是飞快的稳定下来。
他们都是融合了丰富的经验和能力，治理各地，手到擒来。
神都，即使有着大量的人口参军，加入了秦军战斗序列之中，神都之中依旧是人声鼎沸。
“这就是神都啊？”
几道气质不俗的身影，顺着人群，缓缓走到了神都城之中，见识到了眼前这座繁华的城市。
“我本以为王爷收敛流民，励精图治，几十年如一日的治理鄱阳，已经让鄱阳城是世外桃源了，不想这神都，在西凉军治下，依旧是如此繁华。”
几人苦笑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战马奔驰的声音，他们皱了皱眉，当街纵马，神都还有敢在西凉军治下这么狂妄的人嘛？
很快，他们看到冲过来的是西凉军，就恢复了平静。
“这些西凉军，还真是凶残，当街纵马……”
正在说着，他们就见到旁边的百姓，纷纷有序的让开，大家都习惯了西凉军前进的路线，宽阔的街道，足以给大家避让的空间。
军情紧急，只有传令兵，才能在神都城之中纵马。
传令兵看着纷纷让开的百姓，也是自豪的大笑着：“北方大捷，王爷率大军勒石达利园，此战杀敌五十万有余……”
这一刻，神都炸了。
杨再兴并没有阻止这一幕发生，士卒们远征北上，已经大半年的时间，常年饮血的他们，在获得了这场千古难见的大胜之后，需要发泄。
从战绩而言，他们只是正面击败了五千罗斯人。
从战果而言，这一战已经是彻底摧毁了罗斯人中伯利亚桥头堡。
从战略意义而言，这是中原之军，第一次如此距离的远征之后，最远的距离下，最大的胜利，开疆拓土，破城之攻！
他们用手中之锋，杀出了一个崭新的未来，也是属于大秦的全新未来。
铁蹄之下，抢夺走敌人的一切，抢掠他们的财富、劫走他们的女人，不过是以牙还牙的报复。
罗斯人或许现在还无仇，只是他们挡住了大秦之君前进的道路。
而达利园城之中的奴隶军和罗斯人的厮杀，还没有停下。
一帮瘦弱疲累的奴隶，手无寸铁，单独拉出来，自然不会是罗斯人的对手。
他们的人数，足够多。
让他们狗咬狗，秦军在外已经享受着属于胜利的狂欢。
“祭天立碑，大秦第五集团军开拓第一城。”
这是中原王朝从未涉及到过的远方，他将从这里，向着更西方开拓而去！
……
四月，春暖了花开之后，正是天气最为温暖的时候。
只是在河西走廊大地，这里生存的人，只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那支战无不胜的大周西军，再次出现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让这片大地上的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残忍。
苏泊淖尔，火城。
苏泊淖尔位于西海郡之中，其面积巨大的淡水湖，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蛮人游牧民族的繁华。
属于西北大地上，蛮人重要的发源地之一。
千里沃野，诞生了不知道多少强大的蛮人部落。
当年的西北大乱之后，吐火部趁乱崛起，发展到巅峰，占据了苏泊淖尔，时至今日已经超过五十年的时间。
吐火人在苏泊淖尔附近建立了自己的吐火王庭，火城。
在大周文明的光环下，周边的国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吐火人侵占河西走廊中部，大片土地和西凉接壤，其下也是有着大量的周人百姓，自然也受到了大周文化的熏陶。
建立城市，发展自身，火城就是一座人口规模过万的西北大城。
春天到来，湖水不再寒冷，大量的牛羊开始有草吃，整个火城周围，一番欣欣向荣的样子。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几个身穿兽皮大鳌的蛮人一路冲过了水泽，他们身上的血迹未干，看起来无比憔悴疲惫，依旧是不停的加快速度，靠近了火城。
“显嘞城急报，大周秦军进攻，南将军战死，张掖九城全部失守！”
“……”
火城是吐火人的大本营，更是因为丰富的资源，让火城看起来很是繁华，还吸引了周围不少蛮人部落的游商。
他们惊讶的看着跑回来的这些人，似乎是因为终于将消息给传递回来了，还没有跑到火城之中，就倒下在城门口。
守城的士卒不敢耽搁，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回去。
吐火王享受着几个美姬的服侍，听说这样的消息，吓得小弟都没有再冲锋陷阵了。
“不可能，显嘞城不光是有着南将军和一万精锐，还有好几万仆从军，周人大军就算是杀来，岂会这么快攻破此地，连求援的消息都没有送回来。”
传信回来的士卒，慌乱的不行，只能将城外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查，立刻去将显嘞城的消息，查清楚，不然的话……”
“不用了大王，河西急报，他们去年曾经发现周军大规模北上，显然没有进攻河西，沿途却有上万勇士被杀，如今不少部落已经求援到河西，西将军那边。”
“西将军将这些部落的使者，全部都送到了火城来！”
“这些人，如今就在城外。”
吐火丞相贵男舞鞠躬开口，虽然他是大周人，不过从小出生在吐火，如今也已经是吐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吐火控制三郡，虽然有着几十万族民，更多的还是周人。
而且吐火想要发展，必须也要用一些周人，当今的吐火王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听说了贵男舞的话之后，吐火王当即去见这些部落的使者。
“什么，西河郡也有超过十万周军北上，你的几个分散的小部落聚集地，数千人一夜被杀？”
“武威北方，黄沙千里，就算是我们也很少进入这里，周军同样派遣了十万大军北上，其中被杀的勇士，超过万人！”
“……”
当各方汇总的消息，聚集起来，吐火王就剩下来极致的震惊。
单独拉出来看，从西海郡到西河郡这中间，上千里的距离，一些部落被杀个千把人，的确是不算什么。
在弱肉强食的荒原上，每天都有部落因为各种原因覆灭。
只是，这可是短短半年之内，周军几乎是以横扫的方式，覆灭了荒野上超过十万的蛮人！
即使这些蛮人，并非是吐火部的，吐火王依旧是感觉到一股心惊。
和大周士卒之战，他还是深有体会的，的确是无比可怕。
只是随着周军逐渐的混乱，当年的西凉之乱后，已经很少有士卒出西凉进攻周边的蛮人了。
比起蛮人，更加让西凉着急的，是那些困守在一方天地之中，必须要靠着抢掠西凉为生的胡人和羌人。
就算是进攻出来的一些，也被他们覆灭了。
在皇甫家彻底掌控西凉后，皇甫军未曾出凉进攻，他们在发现不是皇甫军对手之后，也没有进攻西凉。
他深知，皇甫军的可怕。
“这些周军士卒，知道他们是谁率领的嘛？”
“皇甫！”
异口同声的答案，让吐火王面若死灰。
“不可能啊，皇甫军挑选最强大的战士，打造最坚固的铠甲，他们有十万人就是极限啊。”
贵男舞不可置信的开口，作为大周血脉，先天上对于大周文化，能够有着更深的理解。
虽然人在吐火部，从小还是受到大周文化的熏陶，对西凉军也有认知。
十万人，无敌的十万西凉铁骑！
“不只是十万人啊，从西河到这里，怕是北上的西凉大军，足足有二三十万吧。”
“只多不少！”
各大部落的人，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了，要来寻求帮助，肯定是要将敌人说的凶残一点，逼着吐火人动手啊。
否则就西将军那样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们怎么可能说得动吐火人出兵？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拿出来的！
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逼着吐火人明白一个道理，唇亡齿寒。
吐火王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蛮人的生死，虽然说大周对北方异族，统称为蛮人，其实在吐火王看来，自己就是吐火人。
其他的部落，就是敌人。
只是如今，他必须要考虑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如何来抵挡凶残的西凉军。
“西凉那边，出现了巨大的变故了，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另外，派人去联系柔然。”
吐火和柔然相隔千余里，双方之间也没有什么紧密的关系，只是如今想要对付西凉军的话，必须要拉拢着柔然上车，共同抵挡！
“传令出去，所有的奴隶，全部编入仆从军之中。”
“另外，召集吐火部全部的勇士，准备战斗吧。”
安排好援军，吐火王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支杀来的周军，到了哪里？”
“大王，他们不是大周的旗号，是秦……”
“秦和皇甫。”
这时候，那些各大部落的使者，纷纷开口。
吐火王和贵男舞相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秦代周？”
中原文明兴盛不衰，王朝更替，实际上不过是换个领导人而已。
如大周就是取缔了之前的朝代，建立起来了大周朝。
如今，这支北上的皇甫西凉军，竟然不再使用大周的旗号，而是‘秦’！
“该不会周已经没了，现在是秦人了吧？”
“完了，光是一个西凉的西凉军，我们就没有办法再去进攻西凉之地，要是西凉军占据了整个大周，那不是集结整个大周的力量，来进攻我们了嘛？”
“大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带领我们，去和秦军战斗吧。”
众多使者，纷纷开口。
吐火王也神情难看了起来。
“面对秦人，恐怕我们的实力也不够啊。”
贵男舞咬着牙开口：“去找丁零人？”
在更北方有着同样强大的游牧部落，丁零人，建立起来了强大的丁零国。
吐火部曾经和对方小规模摩擦过。
“周人……秦人北上，不只是我们吐火部的事情，北方所有人都无法幸免，这一次秦军北上，肯定是有备而来的，我们必须要拉拢周围所有的势力，联合起来。”
贵男舞当即非常确定的开口。
秦军展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实力，又很有可能统治了整个大周。
他们不再是和一个地方势力之间的碰撞，而是那个雄踞东方数千年的古老文明集结全力与他们的战争！
你死我活的战争。
“还有，我们之前抓到了不少西方过来的细作，我们已经得知了一些西方的消息，”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消息：“大王，传消息回来的人，有一个醒了。”
“快带过来！”
……
顶着上百双眼睛的注目礼，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传令兵，吓得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说说，张掖郡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男舞冷声问道。
“大王，是秦军，秦军突然杀过来，还有五万铁骑。”
“南将军趁着秦军远道杀来，趁着大雪之夜，集结起来所有的战士和仆从军，夜袭秦军大营。”
“却一夜被杀。”
“秦军趁势追击，一路攻破显嘞城，城中归顺我们的周人仆从，也有不少还在为了我们的抵抗的。”
“那些秦军，不是人啊……”
“他们屠城了！”
传令兵说完，众人的脸色都苍白苍白的。
先不说秦军的恐怖战力，要知道显嘞城中的周人仆从，也都是周人血脉啊。
就算是那些秦人，现在改变了称呼，不再是大周了。
依旧是流淌着一样血脉的人。
竟然毫不犹豫的屠城？
这些人是疯子嘛！
“显嘞城被攻破之后，其他城市听说了显嘞城被屠的消息，所有仆从军也全力备战。”
“只是那些秦军，太可怕了，我们的城墙，根本挡不住强大的秦军。”
“他们一路进攻，一路屠杀。”
“死了，全都死了……”
“张掖之中，根本看不到几个活人了……”
“都死了……”
这传令兵说着说着，有些疯狂起来，吐火王直接一刀帮他来了一个痛快。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痛快起来。
尤其是各大部落的使者，脸色难看。
没有想到，他们准备联合的强大部落，在秦军的进攻之下，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他们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继续这样下去，是必死之局，即刻联系周围千里的所有部落，全部聚集到我吐火部来！”
“一个月之内，共商对秦军作战之事。”
“要是不来的，后果自负！”
吐火王立刻下定决心，要请求援军了。
按照这些使者所言，西凉北上的有二三十万人了，又有五万大军，进攻河西走廊。
那秦军到底有多少人？
他不知道，所以他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吐火国大概地图哈
……
大周，神都。
有着光幕商城融合兵魂的官员们，处理神都政务，京畿和西凉一样，都是飞快的稳定下来。
他们都是融合了丰富的经验和能力，治理各地，手到擒来。
神都，即使有着大量的人口参军，加入了秦军战斗序列之中，神都之中依旧是人声鼎沸。
“这就是神都啊？”
几道气质不俗的身影，顺着人群，缓缓走到了神都城之中，见识到了眼前这座繁华的城市。
“我本以为王爷收敛流民，励精图治，几十年如一日的治理鄱阳，已经让鄱阳城是世外桃源了，不想这神都，在西凉军治下，依旧是如此繁华。”
几人苦笑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战马奔驰的声音，他们皱了皱眉，当街纵马，神都还有敢在西凉军治下这么狂妄的人嘛？
很快，他们看到冲过来的是西凉军，就恢复了平静。
“这些西凉军，还真是凶残，当街纵马……”
正在说着，他们就见到旁边的百姓，纷纷有序的让开，大家都习惯了西凉军前进的路线，宽阔的街道，足以给大家避让的空间。
军情紧急，只有传令兵，才能在神都城之中纵马。
传令兵看着纷纷让开的百姓，也是自豪的大笑着：“北方大捷，王爷率大军勒石达利园，此战杀敌五十万有余……”
这一刻，神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