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百一十五章 中式婚恋的第三堵墙上

    “而之所以资本主义爱情观为什么会如此盛行自然是因为第三层脓疮的存在了”

    “你的意思是这三层脓疮都是从最后这一层脓疮开始蔓延的”

    嬴曌听到这里若有所悟开口道。

    “……”

    对此谭少韵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继续阐述她的观点。

    封建思想的余毒所形成的脓疮然后形成了第二层资本脓疮然后一起成为了压倒了新青年男女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所以说女性也是受害者,那是因为别看表面上女性现在是版本T0,大发神威,实际上他们也不过是被压榨的群体。

    所谓的‘女权’不过是一种新时代另类裹小脚方式,他们把女人高高的捧了起来,从而再一次让女人变成了昂贵的花瓶。

    实际上只要是被物化了东西,那么他就会被打上各种价码,因此抬高女性也就是在物化女性,而被物化的东西自然就免不了要被讨价还价。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女人被捧成了昂贵的花瓶,那么怎么样才能把她的价格打下来呢。

    “……”

    嬴曌听到这里有些接受不了了,因为她也是一个女人,谭少韵这番话明显让他感受到了不适,然而谭少韵根本没有在意她的不适,因为这才哪到哪啊,让她不适的还在后面呢。

    通常一件物品想要把她的价格打下来,那么常见的方式有这么几种。

    第一,就是把她变成二手乃至多手,以这个观念对应被物化的女性,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

    “……”

    谭少韵说到这里突然开始向嬴曌申请互动了,对此嬴曌表示婉拒,因此谭少韵就只能自言自语。

    没错,那就是和女人结婚,因为封建思想的贞洁观,所以结过婚的女人就像是落地的汽车,反手就跳水,因此大多数结了婚的女人在婚姻中往往会处于弱势地位。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封建思想的原因,也是由于过去重男轻女的原因,导致嫁出去的女儿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

    女人不管是在婆家还是在娘家都没有凭依,就像是无根之水一样,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就是她的丈夫,所以过去才会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因为一旦所托非人她这辈子就算完了,而且就算嫁对了人也不一定能够幸福美满的生活,因为生活不是言情说爱,而是柴米油盐。

    所以女性如果没有自已工作存款等凭依,那么不管男人对她如何恩爱,她在婚姻中始终都是处于不安定状态。

    如果哪一天男人的收入出现了波动,那么女人的地位自然就会急转直下。

    这时候男人会不会变心都不算主要问题,而是婆家会不会把这个矛盾转移到她的身上。

    因此稳定的婚姻一直都是以弱势的一方向强势的一方妥协而形成的,因为就算爆发了矛盾最终也一定是以强势的一方或者说掌握婚姻主动权的一方获胜而结尾的。

    这也是为什么婚姻中的男女一旦吵架就喜欢翻旧账的原因,因为所谓的翻旧账实际上只不过双方在对自已地位的论述,往往翻完旧账之后矛盾基本就差不多结束了。

    因为婚姻中之所以强势的那人往往可以占据主导地位,就是因为他有能力在婚姻中成为在彼此的婚恋关系中贡献最多的那个人。

    所以所谓的翻旧账一方面是强势的那人在细数自已的贡献,提醒对方谁才是这段婚恋关系中付出最大的人。

    而弱势的人之所以明明知道翻旧账翻不过对方为什么还是要配合或者有时候要主动翻旧账呢。

    那是因为一场婚姻中虽然强势那人付出的成本相对来说比较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弱势那人就没有付出成本。

    相反的,强势的人付出的有多少,那么就意味着弱势那人有多少牺牲成本。

    就拿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虽然为了家庭,男人承担了这个所有的开支来源,但是这就能说女人没有贡献了吗。

    首先家庭主妇的辛苦就不用说了,要洗衣做饭,照顾孩子,送孩子上学以及辅导孩子功课等,这一系列都并不比在外要赚钱的男人轻松。

    其次就是家庭主妇在成为全职太太之前她是放弃了自已赚钱掌握更多话语权的权利,因此一个家庭主妇在和丈夫翻旧账的时候她要提的自然就是自已牺牲。

    所以婚恋关系中即使强势那人在翻旧账战争中取得胜利也不过是惨胜,因为女人使用诉说自已牺牲成本的自杀式攻击让男人不得不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待问题。

    即使这个家庭他确实是贡献最大的,也确实有能力作为那个贡献最大的,但是对方的牺牲他自然是不能忽视的。

    尤其是在畸形中式婚恋关系中对方能够选择他自然是放弃了更多选择,毕竟在女多男少的环境下,对方能够选择他自然是放弃了更优质的上迁婚。

    而这里自然就不得不提所谓的上迁婚了,虽然上迁婚确实能够让女人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这一切都意味着她们完全放弃了自已主权。

    相对于矛盾重重的下嫁和和平等婚,上迁婚的女性在婚姻中是完全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因为她的所有权利都得靠所托付之人的良心施舍。

    因此这些女性在嫁过去的时候往往都是受气的存在,因为就算是所托之人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她依旧免不了要和婆家的另一位主导人进行斗争,然后在斗争中受气。

    因为命运中的很多东西往往都是明码标价的,你得到多少自然就会失去多少,上迁婚中女性得益于封建思想他们可以凭借此事飞上枝头变凤凰变凤凰。

    那么她们自然得忍受穿上那张铺满虱子的华美袍子下瘙痒,因此从古至今中上迁婚的女性往往都是牺牲品,真正能够受益的人是她的娘家。

    “……”

    面对一直静静地看着他装杯的任一生任游在说到这里还是谦虚了一波。

    “当然了,我相信对于这些你应该不会陌生”

    怎么说任一生可是他们之中最早对女权乃至于性别对立开火的,因此他怎么的也得给任一生足够的尊重。

    因此他即使不赞成任一生的想法,觉得任一生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和新时代女权相对应的男权呢。

    也得在反驳之前先承认任一生的部分观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任一生的观点中找到驳斥任一生的依据。

    “喔”(你继续)

    听到这里任一生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这任游的立场了,原来这吊人的立场并不是在男性的一方啊,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倒是想听听这个任游背叛自已男性圈子利益的理由。

    从任一生皮笑肉不笑的态度上来看,此时此刻任游要是拿不出让他信服的依据,那么任游就是龟男,舔狗,他的所有行为都是谄媚女性。

    对此任游也不在意,而是缓缓阐述自已观点。

    而现在之所以男性和女性在新时代的三堵墙之下对立的越来越严重,无非就是女性在依旧享受封建余毒下的权利,在饮鸩止渴中却没有履行封建余毒下的义务。

    而是把所有封建余毒下的副作用全部转嫁到了男性身上,所以双方的矛盾才会越演越烈。

    “所以你是在说我们不该追求自已正常权利吗”

    说到这里,任游的观点也差不多说的够清楚了,无非就是男女在资本和传统的双重挤压下迷失了自我,即使再这样一个思想解放运动都兴起了这么多年。

    但是依旧纷纷拥抱封建旧制,在这种旧制的余毒下饮鸩止渴却不肯放手,对此任一生自然不乐意了,明明是她们女人先动手的,我们男性索要原本就属于自已权利难道有错吗。

    “应该吗,口口声声说对方的行为是女权,可是我们在索要男权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吗”

    任游此时直接给出了自已结论,表示了自已中立两不相帮的态度,认为男权和女权都不是大环境下的畸形产物。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男性要默默无闻的吞下她们行为所导致的恶果吗”

    面对任游的中立,任一生直接不乐意了,表示作为一个男性你中立那就是背叛男性圈子,是骨子里对自已男性身份的不认可。

    “我可没有这么说,自始至终我可没有承认过‘女权’是对的,同样的我对于‘男权’的态度也是这样的”

    “男权”

    任一生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概念的时候有些想笑,于是笑眯眯的看向了对方,然而这个之后任游画风突变。

    “你觉得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真的是在讨论中式婚恋吗”

    “不然呢”

    任一生有些懵逼,表示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一个单身狗给你一个有女朋友,不对,未婚妻的人说出些不是自取欺辱吗”

    “所以你的真实想法呢”

    任一生懵逼了,听了对方逼逼赖赖了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准备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滋对方一脸,结果关键时刻对方跑了,这他怎么能够接受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记住我不止一次提到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