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诬陷
秦梦瑶剧烈咳嗽，许久方才缓了过来，她满脸幽怨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炼丹师不行，一连炼制了四炉纯阳大还丹，次次都失败，而且失败的场面一次比一次壮观，这次更是直接炸炉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他估计就被当场炸死了。”
秦梦瑶看着被她提着领子拽出炼丹室的那名炼丹师，有些嫌弃道：“就这还四品炼丹师呢，还是灵宝阁的大供奉，水分也太大了，三阶丹药都练不成。”
江泽十分诧异，却见那名被炸得满脸却黑的炼丹师老者神情恍惚，嘴里不停的喃喃：“不对啊，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又失败了，我明明是按照炼丹步骤来的，而且这纯阳大还丹我已经炼制过很多次了，按道理不应该出错，更不应该炸炉啊。”
秦梦瑶咬了咬牙，有些迟疑：“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再让他给我炼丹了，失败率太高了，四次连续炼丹失败已经浪费了我一半的赤阳晶，这要是全部失败，我去哪再找一块赤阳晶来炼制纯阳大还丹。”
江泽颇为好奇，指了指炼丹室，道：“我能进去看看不？”
“你小心点，这座炼丹室已经不能用了，因为炸炉威力太大，导致地火非常不稳定。”
秦梦瑶提醒江泽，江泽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走入炼丹室之中。
炼丹室里方圆望去一片狼藉，炸炉的冲击将这座炼丹室都险些炸塌掉，失控的地火时不时化作火舌在室内肆虐，将一块块丹炉碎片卷入其中，炼化成灰。
“江泽，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泽一边搜寻什么，一边回答：“哦，炼点丹药补补气血。”
秦梦瑶睁大了眼：“你还懂炼丹？”
“略懂而已，咦，找到了。”
就在秦梦瑶对江泽这话深表怀疑之时，江泽忽然停在一处角落里，他捏起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细细观察，这是炸炉后仅存的一枚炼制失败的丹药了。
江泽细细检查，不知不觉中，他的身旁，那位被炸得蒙圈的炼丹师也来到了他的身侧，幽幽道：“纯阳大还丹虽然是三阶丹药，但炼制程度却异常复杂，难度并不低于四阶丹药，只是这种丹药老夫炼制过的次数并不低，以往偶尔也会有失败的时候，但像今天这样练四次失败四次的，还从未发生过。”
他眼神阴恻恻的，眼底有着寒芒闪烁：“所以老夫怀疑，这是个圈套，是这小妮子故意用有问题的材料，让老夫接连炼制失败，从而来损老夫的名声。”
秦梦瑶都被这话逗乐了，怒笑道：“张宗大供奉，你想要推脱责任也请找个好点的理由，我的赤阳晶是从灵宝阁买的，其他材料也是你们灵宝阁出产，你说我用有问题的材料害你炼制失败，损你声誉，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
张宗冷哼一声：“这些材料从到你手再到我手里，你有太多机会动手了，老夫的猜测绝不会有错，纯阳大还丹老夫炼制的次数已经超过双手之数，以往都好好的，为何只到你这里却失败了百分百！”
“死老头，你说老娘害你，老娘还觉得是你故意炼制失败，想害老娘损失材料，然后再讹我一笔灵石呢！”
张宗怒不可遏，指着秦梦瑶的手指都在颤抖，过了许久才憋出两个字：“粗鄙！”
“老混蛋，老不羞的，自己没本事还想嫁祸在老娘头顶上，老娘告诉你，老娘是大罗剑宗内门弟子，论地位，老娘比拟一个商队的大供奉要高，论本领，老娘除了炼丹以外，那样不吊打你，就你身上那几根肋骨茬子，你就算送到老娘面前熬骨头汤，老娘能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秦梦瑶的嘴炮输出着实恐怖，将张宗怼的一言不发，也让江泽知道了秦梦瑶此人在骂人上的恐怖：“难怪会被叫做女疯子。”
他心中暗暗想着。
张宗骂不过秦梦瑶，转头就跟江泽一起研究起这次失败的原因，但是任由他如何研究，也始终没有发现问题，炼制步骤和所用的材料都很正常，甚至就连这颗废丹也是如此，成丹前一切正常，唯独在成丹的瞬间才突然被打破药力之间的平衡，造成炼制失败和炸炉的现象。
“我知道原因了。”
江泽双眼一亮，想到了问题所在。
张宗看了看秦梦瑶，又看了看江泽，深表怀疑：“这对小男女不会是一伙的吧，我刚刚听他们说话，他们好像认识，不好，这一定是个针对我的圈套，连我都没找到炼制失败的原因，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能看出来才是怪事。”
他悄悄联系护卫队，将自己可能中圈套的消息传了出去，然后就满脸笑呵呵的看着江泽，示意道：“说说原因。”
江泽没有去理会张宗的小九九，让秦梦瑶取出剩余一半的赤阳晶，道：“问题就出在这赤阳晶身上。”
张宗拍案而起，大怒道：“果然是材料问题，贱人害我！”
啪的一声，他被秦梦瑶一巴掌拍翻在地，女疯子恶狠狠道：“再敢诬陷老娘，老娘打断你的肋叉子熬汤喝！”
张宗气的浑身哆嗦，江泽连忙制止秦梦瑶，道：“张宗大供奉倒也不是真的要冤枉你，在我看来，他应该是在炼制过程里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键，药性！”
张宗眼看江泽帮他讲话，不但没有感谢，反倒是冷笑起来：“笑话，我一个炼丹师，炼丹的时候岂能不考虑药性，不同材料中的药性组成与丹药的药性配比，老夫比你们清楚一万倍，臭小子，你们俩果然是一伙的，想要借此机会损害我的声誉，然后用这次事件来威胁老夫，谋取灵石利润，老夫说的没错吧！”
秦梦瑶气的浑身发抖，就要拔剑冲上去与张宗拼命。
江泽连忙给她拦下，面向张宗道：“那么大供奉知不知道，这不属于灵药之流的赤阳晶，也有药性一说！”
张宗闻言哈哈大笑，就好像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子，老夫原本还觉得你有点炼丹上的天赋，没想到也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大袖一甩，喝道：“药性药性，自然是灵药之性，唯有灵药才有药性，将药性提纯，按丹药配比方能炼丹成功，赤阳晶虽然是炼制纯阳大还丹的重要材料，但此物不是灵药，准确来说是炼器材料，这等藏于各类矿脉中的材料结构稳定，根本不具备药性，更别提提纯用来炼丹了。”
“之所以纯阳大还丹需要此物，纯粹就是因为此物是至刚至阳，添加一部分才能让大还丹的药力药效达到最佳，小子，你想在炼丹上面阴我，还是会娘胎里多读读书再出来讹人吧。”
江泽对张宗的嘲讽毫不在意：“大供奉，药有药性，人有人性，矿物为何就不能有矿性了？若按照你的理论，只要灵药才有药性的话，那么所有的同类灵药都是单一的药性喽，他们的年限，品质，生长环境都是无关紧要，炼丹的时候只要按照丹方来炼制，一丝不苟，一字不差，那就是百分百能成功喽。”
张宗语气一窒，江泽继续道：“换个说法，同样是人，所有人刨除性格，性情，七情六欲，思想等等一切，其本质的结构组成也都是一样的，按你的道理，那么所有人应该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才对，然而事实呢，你连找出一个相同的人都做不到。”
“既然灵药如此，人性如此，那么矿物为何就必须一致，同样的矿材宝材，产地不同，形成环境就不会相同，形成方式也就不会一模一样，而这块赤阳晶，其产地就在西北的极寒之地，此物虽然至刚至阳，但在形成过程里势必因为形成环境影响，内蕴了一缕极寒之性！”
“纯阳大还丹是将至刚至阳发挥到极致的丹药，若炼制的材料中有一缕极寒之性在，敢问张宗大供奉，这会引发什么后果。”
张宗心神大震，他活到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说法。
江泽的说法虽然看似荒唐，但仔细琢磨，却是有很大的道理。
他推算片刻，脸色难看无比：“轻则炼制失败，重则药性时空，纯阳之力爆发，引发炸炉！”
“这就是你四炼四败的根本原因，你忽略了宝材的极寒之性！”
张宗显然有点接受不了现实，大袖一甩，大怒道：“一派胡言，至刚至阳的赤阳晶怎么可能会内蕴意思极寒之性，而且这等宝材应该产自至刚至阳之地，西北极寒之地天寒地冻，一般的修道者闯入其中，不出片刻就会被冻死，根本不可能形成赤阳晶这等宝材。”
“我知道了，这赤阳晶一定被你们动了手脚，是你们先将这动了手脚的赤阳晶卖给了灵宝阁，然后又装成拍卖人员买下赤阳晶，然后再将此物交给我，让我炼制丹药，这样一来，就能洗刷掉你们的嫌疑，就能一次损害我的声誉！”
他脸色冰冷道：“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护卫队！”
“大供奉，我等在此！”
“给我将这对欲要陷害我声誉的狗男女拿下！”
秦梦瑶看着被她提着领子拽出炼丹室的那名炼丹师，有些嫌弃道：“就这还四品炼丹师呢，还是灵宝阁的大供奉，水分也太大了，三阶丹药都练不成。”
江泽十分诧异，却见那名被炸得满脸却黑的炼丹师老者神情恍惚，嘴里不停的喃喃：“不对啊，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又失败了，我明明是按照炼丹步骤来的，而且这纯阳大还丹我已经炼制过很多次了，按道理不应该出错，更不应该炸炉啊。”
秦梦瑶咬了咬牙，有些迟疑：“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再让他给我炼丹了，失败率太高了，四次连续炼丹失败已经浪费了我一半的赤阳晶，这要是全部失败，我去哪再找一块赤阳晶来炼制纯阳大还丹。”
江泽颇为好奇，指了指炼丹室，道：“我能进去看看不？”
“你小心点，这座炼丹室已经不能用了，因为炸炉威力太大，导致地火非常不稳定。”
秦梦瑶提醒江泽，江泽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走入炼丹室之中。
炼丹室里方圆望去一片狼藉，炸炉的冲击将这座炼丹室都险些炸塌掉，失控的地火时不时化作火舌在室内肆虐，将一块块丹炉碎片卷入其中，炼化成灰。
“江泽，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泽一边搜寻什么，一边回答：“哦，炼点丹药补补气血。”
秦梦瑶睁大了眼：“你还懂炼丹？”
“略懂而已，咦，找到了。”
就在秦梦瑶对江泽这话深表怀疑之时，江泽忽然停在一处角落里，他捏起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细细观察，这是炸炉后仅存的一枚炼制失败的丹药了。
江泽细细检查，不知不觉中，他的身旁，那位被炸得蒙圈的炼丹师也来到了他的身侧，幽幽道：“纯阳大还丹虽然是三阶丹药，但炼制程度却异常复杂，难度并不低于四阶丹药，只是这种丹药老夫炼制过的次数并不低，以往偶尔也会有失败的时候，但像今天这样练四次失败四次的，还从未发生过。”
他眼神阴恻恻的，眼底有着寒芒闪烁：“所以老夫怀疑，这是个圈套，是这小妮子故意用有问题的材料，让老夫接连炼制失败，从而来损老夫的名声。”
秦梦瑶都被这话逗乐了，怒笑道：“张宗大供奉，你想要推脱责任也请找个好点的理由，我的赤阳晶是从灵宝阁买的，其他材料也是你们灵宝阁出产，你说我用有问题的材料害你炼制失败，损你声誉，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
张宗冷哼一声：“这些材料从到你手再到我手里，你有太多机会动手了，老夫的猜测绝不会有错，纯阳大还丹老夫炼制的次数已经超过双手之数，以往都好好的，为何只到你这里却失败了百分百！”
“死老头，你说老娘害你，老娘还觉得是你故意炼制失败，想害老娘损失材料，然后再讹我一笔灵石呢！”
张宗怒不可遏，指着秦梦瑶的手指都在颤抖，过了许久才憋出两个字：“粗鄙！”
“老混蛋，老不羞的，自己没本事还想嫁祸在老娘头顶上，老娘告诉你，老娘是大罗剑宗内门弟子，论地位，老娘比拟一个商队的大供奉要高，论本领，老娘除了炼丹以外，那样不吊打你，就你身上那几根肋骨茬子，你就算送到老娘面前熬骨头汤，老娘能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秦梦瑶的嘴炮输出着实恐怖，将张宗怼的一言不发，也让江泽知道了秦梦瑶此人在骂人上的恐怖：“难怪会被叫做女疯子。”
他心中暗暗想着。
张宗骂不过秦梦瑶，转头就跟江泽一起研究起这次失败的原因，但是任由他如何研究，也始终没有发现问题，炼制步骤和所用的材料都很正常，甚至就连这颗废丹也是如此，成丹前一切正常，唯独在成丹的瞬间才突然被打破药力之间的平衡，造成炼制失败和炸炉的现象。
“我知道原因了。”
江泽双眼一亮，想到了问题所在。
张宗看了看秦梦瑶，又看了看江泽，深表怀疑：“这对小男女不会是一伙的吧，我刚刚听他们说话，他们好像认识，不好，这一定是个针对我的圈套，连我都没找到炼制失败的原因，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能看出来才是怪事。”
他悄悄联系护卫队，将自己可能中圈套的消息传了出去，然后就满脸笑呵呵的看着江泽，示意道：“说说原因。”
江泽没有去理会张宗的小九九，让秦梦瑶取出剩余一半的赤阳晶，道：“问题就出在这赤阳晶身上。”
张宗拍案而起，大怒道：“果然是材料问题，贱人害我！”
啪的一声，他被秦梦瑶一巴掌拍翻在地，女疯子恶狠狠道：“再敢诬陷老娘，老娘打断你的肋叉子熬汤喝！”
张宗气的浑身哆嗦，江泽连忙制止秦梦瑶，道：“张宗大供奉倒也不是真的要冤枉你，在我看来，他应该是在炼制过程里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键，药性！”
张宗眼看江泽帮他讲话，不但没有感谢，反倒是冷笑起来：“笑话，我一个炼丹师，炼丹的时候岂能不考虑药性，不同材料中的药性组成与丹药的药性配比，老夫比你们清楚一万倍，臭小子，你们俩果然是一伙的，想要借此机会损害我的声誉，然后用这次事件来威胁老夫，谋取灵石利润，老夫说的没错吧！”
秦梦瑶气的浑身发抖，就要拔剑冲上去与张宗拼命。
江泽连忙给她拦下，面向张宗道：“那么大供奉知不知道，这不属于灵药之流的赤阳晶，也有药性一说！”
张宗闻言哈哈大笑，就好像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子，老夫原本还觉得你有点炼丹上的天赋，没想到也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大袖一甩，喝道：“药性药性，自然是灵药之性，唯有灵药才有药性，将药性提纯，按丹药配比方能炼丹成功，赤阳晶虽然是炼制纯阳大还丹的重要材料，但此物不是灵药，准确来说是炼器材料，这等藏于各类矿脉中的材料结构稳定，根本不具备药性，更别提提纯用来炼丹了。”
“之所以纯阳大还丹需要此物，纯粹就是因为此物是至刚至阳，添加一部分才能让大还丹的药力药效达到最佳，小子，你想在炼丹上面阴我，还是会娘胎里多读读书再出来讹人吧。”
江泽对张宗的嘲讽毫不在意：“大供奉，药有药性，人有人性，矿物为何就不能有矿性了？若按照你的理论，只要灵药才有药性的话，那么所有的同类灵药都是单一的药性喽，他们的年限，品质，生长环境都是无关紧要，炼丹的时候只要按照丹方来炼制，一丝不苟，一字不差，那就是百分百能成功喽。”
张宗语气一窒，江泽继续道：“换个说法，同样是人，所有人刨除性格，性情，七情六欲，思想等等一切，其本质的结构组成也都是一样的，按你的道理，那么所有人应该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才对，然而事实呢，你连找出一个相同的人都做不到。”
“既然灵药如此，人性如此，那么矿物为何就必须一致，同样的矿材宝材，产地不同，形成环境就不会相同，形成方式也就不会一模一样，而这块赤阳晶，其产地就在西北的极寒之地，此物虽然至刚至阳，但在形成过程里势必因为形成环境影响，内蕴了一缕极寒之性！”
“纯阳大还丹是将至刚至阳发挥到极致的丹药，若炼制的材料中有一缕极寒之性在，敢问张宗大供奉，这会引发什么后果。”
张宗心神大震，他活到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说法。
江泽的说法虽然看似荒唐，但仔细琢磨，却是有很大的道理。
他推算片刻，脸色难看无比：“轻则炼制失败，重则药性时空，纯阳之力爆发，引发炸炉！”
“这就是你四炼四败的根本原因，你忽略了宝材的极寒之性！”
张宗显然有点接受不了现实，大袖一甩，大怒道：“一派胡言，至刚至阳的赤阳晶怎么可能会内蕴意思极寒之性，而且这等宝材应该产自至刚至阳之地，西北极寒之地天寒地冻，一般的修道者闯入其中，不出片刻就会被冻死，根本不可能形成赤阳晶这等宝材。”
“我知道了，这赤阳晶一定被你们动了手脚，是你们先将这动了手脚的赤阳晶卖给了灵宝阁，然后又装成拍卖人员买下赤阳晶，然后再将此物交给我，让我炼制丹药，这样一来，就能洗刷掉你们的嫌疑，就能一次损害我的声誉！”
他脸色冰冷道：“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护卫队！”
“大供奉，我等在此！”
“给我将这对欲要陷害我声誉的狗男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