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出口恶气
不管是谁，不管外面的人是想救他，还是想杀他。
他都没有反抗能力。
他的眼睛被熏得生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外面的人站在了门口。
随即，那人撇撇嘴，用有些嫌弃的语气说道：“哟，六皇子，你醒来了啊。”
是完全陌生的声音，甚至听不出男女。
六皇子努力地想看清来人，但黑暗中，那人逆光而站，他怎么都看不清：“你是谁？这是哪里？是你将我劫走的？”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的记性可不太好啊。”
六皇子心中一凛，他立马问道：“我见过你？你是谁？”
“我是玛丽亚公主的侍卫啊，咱们见过的，在城外，可惜你不认识我了。”
六皇子眼睛猛地瞪大！
“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支开我们，杀了我们的公主。如今，我是来替我们的公主复仇的。”
“什么？你胡说！我没有做过！”六皇子立马否认。
“是不是胡说，你心中应该清楚。”
“不！我没有做过！你快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
六皇子看着那人拔出刀，朝他走来。
他吓得脸色苍白，不停往后退。直到身体紧贴冰冷的墙壁。
“你还真是嘴硬啊。”
那人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刀抵在他的脖子处。
“你去死吧！”
“唔！”
六皇子吓得用力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惊恐地瞪着那人，那人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刀划过他的大腿，顿时鲜血如注。
“你杀了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哼，那你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人冷哼一声，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六皇子惨叫一声，无力地倒在墙角。
“还不承认吗？！”
那人举起刀，再度刺向他的大腿。
“我承认，我承认！”
六皇子绝望地尖叫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是我杀了她的！是我！”
那人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是我杀了那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六皇子哭着大喊：“是她得罪了我！我看她不可能再为我所用了，我才杀了她的！”
“为你所用？”那人冷哼了一声，又一脚踢向他的膝盖，“我们堂堂公主，凭什么要为你所用？”
六皇子再度惨叫，不停地哀嚎：“是父皇指使我的！他让我笼络公主，成为安插在太子那里的暗桩！我觉得不可能了，所以才想杀了她！”
“可你父皇只让你笼络她，没让你杀了她！”
六皇子不断哀求：“是我错了，我错了……她当时得罪了我和龙妹妹，我就想杀了她一劳永逸……我不该这么做的……”
那人沉默了，摇了摇头：“错了就是错了，公主已经惨死，道歉什么的没有用处。”
“你必须付出代价！”
六皇子惊恐地看着他，拼命往后缩：“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杀人偿命！”
六皇子尖叫一声：“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子！”
那人再度踢了他几脚，一边拿出一条麻绳，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
“在这里等死吧。”
……
……
……
清宁放完狠话，从地窖里走出来。
这里是一处城外荒废的房屋。
房屋外，谢断孽和太子正在等她。
她接过谢断孽递来的药，一口喝下，变声药的作用缓缓消散，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果然是他，”太子声音闷闷的，“玛丽亚公主做错了什么，要让他下此狠手？”
“你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清宁道，“别看他求饶可怜，等他被救出去了，肯定要想办法报复。”
太子愣了一下：“可是，他又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但这不影响他把怒火撒到你身上啊。”
太子沉默了：“也对。”
“好了，我们差不多该回皇城了，”清宁道，“我想，皇帝已经做好准备了。”
……
……
……
回了皇城不到一个时辰，皇帝主动召见了清宁与太子，告知他们叶嘉国人都已至鸿胪寺，他可随意询问。
“动作真快啊，看来今天就能出结果了。”清宁感叹了一句。
鸿胪寺
叶嘉国人已经在了。
“当日公主遇害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清宁问道。
一个叶嘉国人用外语比画着，太子带来的翻译同步翻译道：“我们当日被六皇子邀请喝酒，当日，我有些喝醉了，衣服和身上都是酒气，回去吐得一塌糊涂。”
“那你，”清宁指着他，“可曾见过六皇子？他是否同你们一起喝酒？”
“六皇子，”他蹙眉思索片刻，“六皇子似乎有点不舒服，他喝了些茶就走了，他说他不想喝得醉醺醺的，清醒些也好。”
“六皇子也是这么说的。”另一个叶嘉国人道，“当日我们也见六皇子离席，他虽没有醉，但脸色却不太好，我们当时还劝六皇子一起喝酒，但他却并没有和我们再在一起喝酒。”
“六皇子离席后，你们可曾见过他？”清宁问道。
“没有。”他们说道，“六皇子离席后，我们就一起喝酒，不曾注意六皇子在做什么。”
众人所证，大差不差，太子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六皇子嫌疑很大。”
清宁心中还有点疑惑：“那个时候，公主在干什么？”
“公主也在，她当日还想出去逛逛，但被我们阻止了，所以她就一个人回驿站了。”叶嘉国人说道。
清宁：“也就是说，公主最后落单了？”
“是，公主一个时辰后还未回来，所以我们就去找她了……没想到，正好撞见了你们……”叶嘉国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清宁和太子相视一眼，彼此没有再多言。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了——
首先，六皇子邀请所有叶嘉国人包括公主喝酒。
其次，六皇子离席，公主想出去玩被拒，不高兴地回了驿站。
第三，叶嘉国人一个时辰后宴席差不多散了，回去找公主。
最后，他们正好撞见了清宁与太子，以及公主零散的尸体现场。
“计划很简单，但时机抓得可谓是绝妙。”回去的路上，清宁说道。
太子只能苦笑：“果然，我身边有他安插的眼线，不止一个。”
“没办法，人在江湖混，身边总有几个眼线的。”清宁坦然道。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找证据吗？”
清宁摇了摇头，对上太子诧异的目光，她说道：“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就有一点一直没想明白。”
她说：“这帮叶嘉国人被皇帝监视起来时间也不短，居然还没有串通好口供，还直接把嫌疑往六皇子身上引。”
“这……”
清宁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望向太子：“我想到了！护送叶嘉国公主入皇城的叶嘉国人，一共有多少个？”
太子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二百二十个人……”
清宁仔细想了想方才在鸿胪寺见到的叶嘉国人人数。
明显对不上。
“这就对了……”她轻声道。
有人快马加鞭赶过来：“太子殿下，明月郡主！陛下召见。”
……
……
……
养心殿
皇帝伪善地看向他们：“太子，明月，玛丽亚公主死亡一事，是朕误会了你们，朕如今已经查明了。”
皇帝：“来人，把玛丽亚公主的尸首收殓，厚葬吧。”
太子和清宁看着他强装慈爱的脸。
太子首先发难：“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不懂。”
皇帝：“太子，朕观你仁善，这次朕也相信你不会做成杀害公主的事情，日后你们更加勤勉，可莫要再让朕失望。”
太子看了一眼清宁，脸色不算好看：“父皇，儿臣不明白。你先前口口声声说是儿臣杀害了玛丽亚公主。怎么现在，却又相信儿臣了？”
皇帝面皮僵硬，此时有些挂不住：“朕那时候只是猜测，现在看到你们认真查案的样子，朕便明白，你们应该是无辜的。”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清宁拦下了：“谢皇上。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呢？”
皇帝拍了拍手，几名叶嘉国人便被带了上来。
清宁数了数，粗略估算一下，人数齐了。
为首的叶嘉国人行礼道：“禀诸位贵人，杀害玛丽亚公主的罪人，其实是一个邪恶组织派来的杀手！”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服下了毒药，自尽身死了。这是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信件，里面他交代了所有的经过。”
清宁从太监手里接过信件。
太子看完后，脸色复杂：“是一个来自朝暮的杀手，想要趁机挑拨两国关系。”
“这人说是受人所托，但信中却并未透露买凶者。我们的人也查不出来，或许我们只能顺着信上的内容，先找出这个组织。”清宁顺势往下说。
皇帝面色阴沉：“朝暮！又是这个组织！朕早就该知道，他们居心叵测。先前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作乱，如今又行刺公主，他们当真是胆大妄为！”
“来人，传朕旨意，张榜悬赏！只要是能提供有关这个组织的信息，朕重重有赏！若能提供凶手的下落，朕封赏黄金百两，加官进爵！”
他都没有反抗能力。
他的眼睛被熏得生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外面的人站在了门口。
随即，那人撇撇嘴，用有些嫌弃的语气说道：“哟，六皇子，你醒来了啊。”
是完全陌生的声音，甚至听不出男女。
六皇子努力地想看清来人，但黑暗中，那人逆光而站，他怎么都看不清：“你是谁？这是哪里？是你将我劫走的？”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的记性可不太好啊。”
六皇子心中一凛，他立马问道：“我见过你？你是谁？”
“我是玛丽亚公主的侍卫啊，咱们见过的，在城外，可惜你不认识我了。”
六皇子眼睛猛地瞪大！
“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支开我们，杀了我们的公主。如今，我是来替我们的公主复仇的。”
“什么？你胡说！我没有做过！”六皇子立马否认。
“是不是胡说，你心中应该清楚。”
“不！我没有做过！你快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
六皇子看着那人拔出刀，朝他走来。
他吓得脸色苍白，不停往后退。直到身体紧贴冰冷的墙壁。
“你还真是嘴硬啊。”
那人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刀抵在他的脖子处。
“你去死吧！”
“唔！”
六皇子吓得用力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惊恐地瞪着那人，那人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刀划过他的大腿，顿时鲜血如注。
“你杀了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哼，那你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人冷哼一声，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六皇子惨叫一声，无力地倒在墙角。
“还不承认吗？！”
那人举起刀，再度刺向他的大腿。
“我承认，我承认！”
六皇子绝望地尖叫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是我杀了她的！是我！”
那人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是我杀了那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六皇子哭着大喊：“是她得罪了我！我看她不可能再为我所用了，我才杀了她的！”
“为你所用？”那人冷哼了一声，又一脚踢向他的膝盖，“我们堂堂公主，凭什么要为你所用？”
六皇子再度惨叫，不停地哀嚎：“是父皇指使我的！他让我笼络公主，成为安插在太子那里的暗桩！我觉得不可能了，所以才想杀了她！”
“可你父皇只让你笼络她，没让你杀了她！”
六皇子不断哀求：“是我错了，我错了……她当时得罪了我和龙妹妹，我就想杀了她一劳永逸……我不该这么做的……”
那人沉默了，摇了摇头：“错了就是错了，公主已经惨死，道歉什么的没有用处。”
“你必须付出代价！”
六皇子惊恐地看着他，拼命往后缩：“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杀人偿命！”
六皇子尖叫一声：“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子！”
那人再度踢了他几脚，一边拿出一条麻绳，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
“在这里等死吧。”
……
……
……
清宁放完狠话，从地窖里走出来。
这里是一处城外荒废的房屋。
房屋外，谢断孽和太子正在等她。
她接过谢断孽递来的药，一口喝下，变声药的作用缓缓消散，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果然是他，”太子声音闷闷的，“玛丽亚公主做错了什么，要让他下此狠手？”
“你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清宁道，“别看他求饶可怜，等他被救出去了，肯定要想办法报复。”
太子愣了一下：“可是，他又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但这不影响他把怒火撒到你身上啊。”
太子沉默了：“也对。”
“好了，我们差不多该回皇城了，”清宁道，“我想，皇帝已经做好准备了。”
……
……
……
回了皇城不到一个时辰，皇帝主动召见了清宁与太子，告知他们叶嘉国人都已至鸿胪寺，他可随意询问。
“动作真快啊，看来今天就能出结果了。”清宁感叹了一句。
鸿胪寺
叶嘉国人已经在了。
“当日公主遇害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清宁问道。
一个叶嘉国人用外语比画着，太子带来的翻译同步翻译道：“我们当日被六皇子邀请喝酒，当日，我有些喝醉了，衣服和身上都是酒气，回去吐得一塌糊涂。”
“那你，”清宁指着他，“可曾见过六皇子？他是否同你们一起喝酒？”
“六皇子，”他蹙眉思索片刻，“六皇子似乎有点不舒服，他喝了些茶就走了，他说他不想喝得醉醺醺的，清醒些也好。”
“六皇子也是这么说的。”另一个叶嘉国人道，“当日我们也见六皇子离席，他虽没有醉，但脸色却不太好，我们当时还劝六皇子一起喝酒，但他却并没有和我们再在一起喝酒。”
“六皇子离席后，你们可曾见过他？”清宁问道。
“没有。”他们说道，“六皇子离席后，我们就一起喝酒，不曾注意六皇子在做什么。”
众人所证，大差不差，太子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六皇子嫌疑很大。”
清宁心中还有点疑惑：“那个时候，公主在干什么？”
“公主也在，她当日还想出去逛逛，但被我们阻止了，所以她就一个人回驿站了。”叶嘉国人说道。
清宁：“也就是说，公主最后落单了？”
“是，公主一个时辰后还未回来，所以我们就去找她了……没想到，正好撞见了你们……”叶嘉国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清宁和太子相视一眼，彼此没有再多言。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了——
首先，六皇子邀请所有叶嘉国人包括公主喝酒。
其次，六皇子离席，公主想出去玩被拒，不高兴地回了驿站。
第三，叶嘉国人一个时辰后宴席差不多散了，回去找公主。
最后，他们正好撞见了清宁与太子，以及公主零散的尸体现场。
“计划很简单，但时机抓得可谓是绝妙。”回去的路上，清宁说道。
太子只能苦笑：“果然，我身边有他安插的眼线，不止一个。”
“没办法，人在江湖混，身边总有几个眼线的。”清宁坦然道。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找证据吗？”
清宁摇了摇头，对上太子诧异的目光，她说道：“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就有一点一直没想明白。”
她说：“这帮叶嘉国人被皇帝监视起来时间也不短，居然还没有串通好口供，还直接把嫌疑往六皇子身上引。”
“这……”
清宁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望向太子：“我想到了！护送叶嘉国公主入皇城的叶嘉国人，一共有多少个？”
太子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二百二十个人……”
清宁仔细想了想方才在鸿胪寺见到的叶嘉国人人数。
明显对不上。
“这就对了……”她轻声道。
有人快马加鞭赶过来：“太子殿下，明月郡主！陛下召见。”
……
……
……
养心殿
皇帝伪善地看向他们：“太子，明月，玛丽亚公主死亡一事，是朕误会了你们，朕如今已经查明了。”
皇帝：“来人，把玛丽亚公主的尸首收殓，厚葬吧。”
太子和清宁看着他强装慈爱的脸。
太子首先发难：“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不懂。”
皇帝：“太子，朕观你仁善，这次朕也相信你不会做成杀害公主的事情，日后你们更加勤勉，可莫要再让朕失望。”
太子看了一眼清宁，脸色不算好看：“父皇，儿臣不明白。你先前口口声声说是儿臣杀害了玛丽亚公主。怎么现在，却又相信儿臣了？”
皇帝面皮僵硬，此时有些挂不住：“朕那时候只是猜测，现在看到你们认真查案的样子，朕便明白，你们应该是无辜的。”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清宁拦下了：“谢皇上。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呢？”
皇帝拍了拍手，几名叶嘉国人便被带了上来。
清宁数了数，粗略估算一下，人数齐了。
为首的叶嘉国人行礼道：“禀诸位贵人，杀害玛丽亚公主的罪人，其实是一个邪恶组织派来的杀手！”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服下了毒药，自尽身死了。这是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信件，里面他交代了所有的经过。”
清宁从太监手里接过信件。
太子看完后，脸色复杂：“是一个来自朝暮的杀手，想要趁机挑拨两国关系。”
“这人说是受人所托，但信中却并未透露买凶者。我们的人也查不出来，或许我们只能顺着信上的内容，先找出这个组织。”清宁顺势往下说。
皇帝面色阴沉：“朝暮！又是这个组织！朕早就该知道，他们居心叵测。先前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作乱，如今又行刺公主，他们当真是胆大妄为！”
“来人，传朕旨意，张榜悬赏！只要是能提供有关这个组织的信息，朕重重有赏！若能提供凶手的下落，朕封赏黄金百两，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