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入狱

    身后的南楼心领神会,冲上去抓住庶子:“竟敢冲撞县主,你是想死吗?!”

    后者被恐惧与愤怒冲昏了脑袋,大喊道:“废物!你们这帮废物!”

    那庶子年纪不大,但全力一撞,还是让清宁被撞得很疼。

    加上她们刺耳的哭嚎声不绝于耳,天热场地还弥漫着尸臭……

    清宁有点烦躁:“闭嘴!”

    她呵斥道。

    庶子将怒气转移到她身上,显然是被惯坏了,张嘴就是:“你他娘的想死!”

    清宁蓦然抬眼,眼中是真切的杀意:“你现在闭嘴,还有可能活下去。但你要是不闭嘴,不要凶手再出手……”

    她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南楼冰冷的刀锋抵着他。

    庶子还想叫嚣,但看见她眼神的那一瞬间,意识到了她是真的会痛下杀手。

    他眼中的恐惧渐渐压过愤怒,噤了声。

    南楼把庶子压下去。

    在听不见他们对话的旁人眼里,就是清宁只花费了几秒钟,就轻轻松松制服了这个大发脾气的庶子。

    此刻,旁人都对她投来了钦佩的眼神。

    “不错。”司狩流露出一抹笑意。

    “我专治各种不服,”清宁开口,转移注意力到赖夫人身上,“夫人,你熟悉赖浩,那一定知道他有什么仇敌,或者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吧?”

    赖夫人一直沉默不语,毫无反应。

    但这一次,她的女儿,赖浩嫡女却给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知道,”嫡女低头俯身,“我愿意前往刑部,配合调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宁有些惊讶于她的配合,随后表情缓和,笑了笑:“小姐本就是受害者,何必去刑部走一遭?若小姐不嫌弃,便去茶楼一坐吧。”

    “全凭县主安排。”嫡女极为顺从。

    ……

    ……

    ……

    四季楼

    通过嫡女的简单介绍,清宁得知她乳名灵秀,而她的母亲则是汤氏。

    汤氏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女,因生了一副好容貌被卢老爷看上,又因性格温顺端恭被聘为妻。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没想到,赖浩贪欢好色,宠妾灭妻,以至于汤氏柔婉顺从的性格变成了要命的缺陷。

    就像现在——

    汤氏红肿着眼,看起来哭了很久。

    灵秀叹了口气:“娘,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死了也好,何必在意?总归有我在,我们不会落魄到去要饭的。”

    汤氏哽咽道:“灵秀,他毕竟是你爹,你不能这么说他……”

    “都是我不好,没能给他生个儿子……”

    “啊对对对。”

    “可惜,你如果是男孩该多好……”汤氏第无数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灵秀阴沉着脸不说话。

    清宁见状,让人将汤氏带了下去。

    “其实说得对,”灵秀看着清宁,冷不丁开口,“我要是个男孩,我早就把他毒死,自己上位主持大局了。”

    清宁忍不住笑了:“好巧,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该死的世道。”

    “是啊。”

    “县主,您说吧,需要我提供什么证词?”灵秀直白道。

    清宁当然不可能开口让她做伪证。

    她虽然对这姑娘观感不错,但该有的警惕心并没有放下:“我只是想问问小姐,赖浩生前和什么人相熟,有什么异动?”

    “异动?”灵秀想了想,“他自从莫名其妙告病在家之后,就闭门不见人。倒是一段时间前,曾不断派人去云间川。”

    云间川,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但很快,灵秀过于上道的话吸引了清宁的注意力:“至于和什么人相熟嘛,接触最多的就是苏远了。哦,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人,我得要想想……”

    她一边说,一边看清宁的脸色。

    清宁满意地笑了:“有重点就够了,多谢灵秀小姐。”

    她转头就去了隔壁包间。

    隔壁,容王与司狩正在饮茶聊天。

    清宁坐下,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二人。

    “哦?这么一说,那苏远就嫌疑很大了?”容王道。

    “是,”清宁补刀,“而且,二人一同出游,去了没人知道的地方,回来就一起告假,十分的可疑。”

    “确实,必须将他抓起来审问一番,”容王思考道,“只不过这人名怎么有点眼熟。”

    “苏远有不仁不义不孝的名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殿下应当是听人骂过吧。”清宁无意在这个话题多纠缠。

    她看向司狩:“殿下,关于此事,您意下如何?”

    烛光摇曳,司狩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投射出长长阴影:“既然如此,我这便让南楼将他捉拿归案,严刑逼供。”

    ……

    ……

    ……

    瑜王的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墙壁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链和刑具,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残酷。

    中央刑架上绑着一个身影,苏远的双眼紧闭,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痕。

    地牢的角落里,老鼠四处窜动,增添了几分阴森。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缓缓打开,一道冷光透了进来,有人逆光而来:“父亲,许久不见,怎么这么狼狈了?”

    苏远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眼中满是怨恨。

    来者正是清宁。

    此刻,清宁身穿华丽的衣裙,手持写满供词的宣纸,脸上带着嘲讽,像极了一个女反派。

    她走到苏远面前,柔声说道:“父亲,当时你毒杀母亲,还想杀死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苏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铁链紧紧束缚。他怒吼道:“清宁,你这个毒妇!是你陷害我,是你!”

    “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清宁冷笑一声,将宣纸拍在苏远脸上,“至于赖浩之死,哦,那确实是我栽赃陷害。”

    “但是,”她满意地看着宣纸上写好的供词,“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苏远,今日,我就是来让你尝尝这地狱的滋味。”

    说着,她挥了挥手,几名狱卒走了进来,手持刑具,面露凶光。

    苏远见状,眼中满是恐惧。双腿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