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离间计

    待看清来人之后,南鸢的心脏猛然一颤,她低下头,双颊微微泛红,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失态。

    可即便她紧握着拳头,指尖依旧在微微颤抖,她只能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悸动。

    “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南鸢微微屈膝,低下头颅,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周全的礼数。

    顾景珩轻笑了一声,“小风筝,孤记得之前就告诉过你,在孤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他伸出如玉般温润的手掌,温柔地扶起南鸢,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在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入神,连孤走到你身边都没察觉。”

    顾景珩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南鸢的身影,却没想到她在思考时竟然如此专注,直到他们相撞,她才如梦初醒。

    “没……没什么。”

    南鸢低垂眼眸,急促地拉开了与顾景珩之间的距离,试图隐藏内心的慌乱。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思绪纷飞,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但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要顾景珩站在自己面前,即便是他什么都不说,她先前给自己做的所有心理防线也都尽数溃败。

    顾景珩静静地看着南鸢,他的目光如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他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清楚南鸢心里有事瞒着他,但他并没有揭穿,他试着尊重她的选择,也试着给她空间。

    “如果没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南鸢心脏一滞,她明知道顾景珩是一个自私凉薄的人,但还是因为他的一句简单的关心而乱了分寸。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臣女先行告辞。”

    南鸢微微颔首,向他表示敬意,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她的步伐坚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波涛汹涌。

    “南鸢!”

    忽然,顾景珩叫住她,南鸢脚下一顿,心中泛起一片苦涩,不要再喊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太子殿下,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南鸢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望向顾景珩。

    “你的诊费还没拿。”顾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种魔力,让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诊费?南鸢心中不禁一愣,什么诊费?

    正当她还在困惑之际,顾景珩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高大的身影将南鸢笼罩其中,那独特的檀木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顾景珩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

    南鸢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的思绪仿佛被这股气息牵引,陷入了一片混乱。

    “什么诊费?”

    顾景珩的气息在她周围萦绕,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南鸢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紧张的气息在她心间蔓延,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思绪,试图从这股檀木香气中挣脱出来。

    然而,顾景珩的气息却愈发浓烈,他伸出手,手心中赫然是一只簪子:“前些天不是说要送你一件防身的武器?当时临时起意,身边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就随手给了你一枚指环。”

    “后来想想,仅是一枚指环还不够,孤又让人给你打了一只峨眉刺。平常就可以当做是簪子,簪在发间;有危险的时候就拿出来,”顾景珩将峨眉刺放到南鸢手中,带着她做了一个示范的动作:“就这样,对准敌人的颈部,一击必杀。”

    南鸢的手掌微微颤动,她感觉到顾景珩手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她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如同夏日午后的阳光,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峨眉刺,那尖锐的触感在她的手中跳动,仿佛在回应着她的心跳。

    顾景珩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那份灼热的温度透过她的手心传到了她的心里,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那种触感让她的心跳更加急促。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低沉而充满磁性,让人有种眩晕的错觉。

    “小风筝,孤送你的峨眉刺可否喜欢?”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期待,等着南鸢回应他。

    南鸢回神,急忙抽回手,眼神飘忽:“谢……谢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很喜欢。只是这太过贵重,而且太子殿下早已付过诊费,无功不受禄,这峨眉刺我不能收。”

    顾景珩似乎只能听到自己喜欢听的,他嘴角上扬,道:“喜欢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坚定地看着南鸢,眼中闪耀着某种深意,让人无法看透他究竟是在说峨眉刺,还是指人。

    “让它保护你。”

    顾景珩温柔地将这把独特的峨眉刺放入南鸢的手中。

    南鸢瞬间便感觉到了那冰凉的触感,心中不禁一颤。

    她握住峨眉刺,却不敢去看他的脸,也不敢去看他那双看似深情的桃花眼,生怕自己会陷进去,再次彻底沉沦。

    “小风筝,你似乎很紧张?”顾景珩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春日的暖风,带着丝丝温润。

    不,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想想你上辈子死得有多惨,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南鸢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与顾景珩的距离,保持一份冷静和清醒。

    不行,不能靠近他,他就像是一朵罂粟花,沾染上,就会万劫不复。

    “臣女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臣女……先告辞了!”

    话落,南鸢逃也似的离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顾景珩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之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风筝,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逃,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