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挑唆
可是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这是皇后与护国公府之间的恩怨，他们即便觉得皇上的处置有失公允，也都只敢保持沉默。
护国公拱了拱手，领旨退下了。
周翊然和任栖梧跟在护国公身边，正要回去。云景澈突然拉住了任栖梧：“你，留下来给本王帮忙。”
任栖梧一把拉住了周翊然：“我们两个一起。”
护国公看了一眼周翊然，点点头：“既然毒王有吩咐，你们几个且都先留下吧。”
云景澈又将目光投向皇帝身边，指了指那个蛊医：“皇上，不如让他也留下来帮本王的忙。”
皇上看了那蛊医一眼，点点头：“你留下。”
蛊医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之局了。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居然一点儿要找他清算是意思都没有。还将他派给云景澈帮忙。他都怀疑，皇上是不是忘了他之前犯的大错了。
云景澈这个债主还等着要一个交代呢。皇上自然也不愿意在云景澈身边多待。“永葆青春”的秘法不成功，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他起身带着一众精英暗卫和龙隐卫直接回宫了。
长公主已经将兰园让出去了。现在也不好赖在这里了，直接命人收拾东西，全部搬回京城里的公主府去。贸然离开这住了好几年的府邸，她心里还是不舍的，但一想到密室里那密密麻麻的蛊虫，她又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这里。
可不行，她还得强撑着将今日来参加文会的人安排好，一一送走。另外再往户部尚书家送了一份赔礼。
孙婉如自始至终没说话，沉默地跟着大哥孙兆清回了相府。
孙兆清怕她心里烦闷，回府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陪着她回了院子。
“婉婉，关于跟护国公府的婚事，你怎么想的？”孙兆清虽然非常想弄死周翊然，可护国公府是妹妹自己选中的人家，他可并不想护国公府出什么事儿。
现如今，突然因为一桩旧案被封府，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婉如目光沉沉地看向孙兆清：“哥，护国公府不会出事。”
孙兆清以为她是自我安慰，也跟着安慰道：“嗯，你放心，二皇子的案子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就算要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孙婉如摇头：“哥，你误会了。皇上不是要对付护国公府。”
孙兆清微微愣了愣：“什么？”
孙婉如使劲儿攥了攥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说：“皇上恐怕是下定了决心，要废后。”
孙兆清“腾”得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才停下来，激动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婉如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这样。”
孙兆清大笑起来：“好，好，好。太好了。赵家，这次恐怕要被连根拔起了。”
皇后的母族赵家，因为贤妃娘娘的关系，这些年一直与丞相府不对付。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丞相府使了多少绊子，更是给贤妃娘娘造成了无数麻烦。
如果，没了赵家和皇后，宫里就只有一个家族势力薄弱的贵妃娘娘可与贤妃娘娘抗衡，就不足为患了。
孙婉如却并没有孙兆清这般兴奋，轻声说：“哥，事情在还未有定局之前，切莫高兴得太早了。”
孙兆清立刻坐了下来，笑道：“妹妹教训得是。大哥记住了。”
孙婉如伸手拉住孙兆清的手，笑道：“大哥说什么话呢。这是要折煞妹妹吗？妹妹我只是比较悲观，做事情永远都会做最坏的打算而已。说难听点儿，我这叫畏畏缩缩，哪里有大哥这般勇往直前的坚定和决断的心智。”
孙兆清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孙婉如的手，笑得宠溺：“听听，看你说的什么丧气话，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最聪明睿智的。”
“对了，父亲恐怕还不清楚皇上的意思。大哥可尽快给父亲透个口风。”孙婉如赶紧说。
孙兆清立刻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妹妹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让人及时给你送过来。”
孙婉如赶紧起身相送：“我送送大哥。”
孙兆清摆摆手，大步走了。
孙婉如这才坐下来，深情冷漠，哪里还有一点儿刚才的乖巧柔婉。
伺候的丫鬟全都放轻了脚步和动作，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打扰到了她。
丞相府书房，孙兆清将孙婉如的话传给丞相，丞相皱眉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你将今日之事，再详详细细跟我说一遍。”
孙兆清并不在女宾区，好多没有亲眼所见，所知也就是听说的那些。但这些，也足够丞相大体还原出当时的场景了。
他点了点头，吩咐孙兆清：“你现在沉住气，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打听，不行，这样吧，你这几天去济城老家走一趟，将你三叔公接来京城。”
孙兆清有些摸不着头脑：“父亲，接三叔公做什么？”
丞相并不做多解释：“自然有大事，你只管去。”
孙兆清点头应下。自是去准备去了。
丞相这才到了孙婉如的院子。看到安静坐着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要是个男儿身，该多好。那咱们家，至少可以再兴盛百年。”
孙婉如看到丞相，忙起身行礼，笑道：“父亲说笑了，大哥聪明上进，可比女儿强多了。”
丞相淡淡说：“我已经让你大哥去济城接你三叔公去了。”
孙婉如不解：“父亲这个时候把大哥支开，是担心大哥会做些什么耽误了大事？”
丞相笑起来：“还说你大哥比你强多了。他可想不到为父的真正意图。婉婉啊。你跟为父说实话，这次你到底做了什么？”
孙婉如笑着摇头：“女儿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碰到两个宫女聊天的时候，刻意提了一下女儿即将嫁去护国公府。”
那两个宫女是贵妃的人，听说她要嫁去护国公府，必然着急。借刀杀人，是宫里最常用的手段。贵妃娘娘多精明，自然不会亲自出手对付护国公府和丞相府。挑唆让皇后来做，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这是皇后与护国公府之间的恩怨，他们即便觉得皇上的处置有失公允，也都只敢保持沉默。
护国公拱了拱手，领旨退下了。
周翊然和任栖梧跟在护国公身边，正要回去。云景澈突然拉住了任栖梧：“你，留下来给本王帮忙。”
任栖梧一把拉住了周翊然：“我们两个一起。”
护国公看了一眼周翊然，点点头：“既然毒王有吩咐，你们几个且都先留下吧。”
云景澈又将目光投向皇帝身边，指了指那个蛊医：“皇上，不如让他也留下来帮本王的忙。”
皇上看了那蛊医一眼，点点头：“你留下。”
蛊医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之局了。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居然一点儿要找他清算是意思都没有。还将他派给云景澈帮忙。他都怀疑，皇上是不是忘了他之前犯的大错了。
云景澈这个债主还等着要一个交代呢。皇上自然也不愿意在云景澈身边多待。“永葆青春”的秘法不成功，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他起身带着一众精英暗卫和龙隐卫直接回宫了。
长公主已经将兰园让出去了。现在也不好赖在这里了，直接命人收拾东西，全部搬回京城里的公主府去。贸然离开这住了好几年的府邸，她心里还是不舍的，但一想到密室里那密密麻麻的蛊虫，她又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这里。
可不行，她还得强撑着将今日来参加文会的人安排好，一一送走。另外再往户部尚书家送了一份赔礼。
孙婉如自始至终没说话，沉默地跟着大哥孙兆清回了相府。
孙兆清怕她心里烦闷，回府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陪着她回了院子。
“婉婉，关于跟护国公府的婚事，你怎么想的？”孙兆清虽然非常想弄死周翊然，可护国公府是妹妹自己选中的人家，他可并不想护国公府出什么事儿。
现如今，突然因为一桩旧案被封府，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婉如目光沉沉地看向孙兆清：“哥，护国公府不会出事。”
孙兆清以为她是自我安慰，也跟着安慰道：“嗯，你放心，二皇子的案子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就算要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孙婉如摇头：“哥，你误会了。皇上不是要对付护国公府。”
孙兆清微微愣了愣：“什么？”
孙婉如使劲儿攥了攥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说：“皇上恐怕是下定了决心，要废后。”
孙兆清“腾”得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才停下来，激动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婉如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这样。”
孙兆清大笑起来：“好，好，好。太好了。赵家，这次恐怕要被连根拔起了。”
皇后的母族赵家，因为贤妃娘娘的关系，这些年一直与丞相府不对付。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丞相府使了多少绊子，更是给贤妃娘娘造成了无数麻烦。
如果，没了赵家和皇后，宫里就只有一个家族势力薄弱的贵妃娘娘可与贤妃娘娘抗衡，就不足为患了。
孙婉如却并没有孙兆清这般兴奋，轻声说：“哥，事情在还未有定局之前，切莫高兴得太早了。”
孙兆清立刻坐了下来，笑道：“妹妹教训得是。大哥记住了。”
孙婉如伸手拉住孙兆清的手，笑道：“大哥说什么话呢。这是要折煞妹妹吗？妹妹我只是比较悲观，做事情永远都会做最坏的打算而已。说难听点儿，我这叫畏畏缩缩，哪里有大哥这般勇往直前的坚定和决断的心智。”
孙兆清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孙婉如的手，笑得宠溺：“听听，看你说的什么丧气话，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最聪明睿智的。”
“对了，父亲恐怕还不清楚皇上的意思。大哥可尽快给父亲透个口风。”孙婉如赶紧说。
孙兆清立刻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妹妹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让人及时给你送过来。”
孙婉如赶紧起身相送：“我送送大哥。”
孙兆清摆摆手，大步走了。
孙婉如这才坐下来，深情冷漠，哪里还有一点儿刚才的乖巧柔婉。
伺候的丫鬟全都放轻了脚步和动作，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打扰到了她。
丞相府书房，孙兆清将孙婉如的话传给丞相，丞相皱眉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你将今日之事，再详详细细跟我说一遍。”
孙兆清并不在女宾区，好多没有亲眼所见，所知也就是听说的那些。但这些，也足够丞相大体还原出当时的场景了。
他点了点头，吩咐孙兆清：“你现在沉住气，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打听，不行，这样吧，你这几天去济城老家走一趟，将你三叔公接来京城。”
孙兆清有些摸不着头脑：“父亲，接三叔公做什么？”
丞相并不做多解释：“自然有大事，你只管去。”
孙兆清点头应下。自是去准备去了。
丞相这才到了孙婉如的院子。看到安静坐着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要是个男儿身，该多好。那咱们家，至少可以再兴盛百年。”
孙婉如看到丞相，忙起身行礼，笑道：“父亲说笑了，大哥聪明上进，可比女儿强多了。”
丞相淡淡说：“我已经让你大哥去济城接你三叔公去了。”
孙婉如不解：“父亲这个时候把大哥支开，是担心大哥会做些什么耽误了大事？”
丞相笑起来：“还说你大哥比你强多了。他可想不到为父的真正意图。婉婉啊。你跟为父说实话，这次你到底做了什么？”
孙婉如笑着摇头：“女儿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碰到两个宫女聊天的时候，刻意提了一下女儿即将嫁去护国公府。”
那两个宫女是贵妃的人，听说她要嫁去护国公府，必然着急。借刀杀人，是宫里最常用的手段。贵妃娘娘多精明，自然不会亲自出手对付护国公府和丞相府。挑唆让皇后来做，对她来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