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奇诡面具,龙虎法杖

    胡巴壹三人闻言,瞬间茅塞顿开。

    雪莉·杨认同地点点头,她接着解释:“树中的玉棺因倾斜而使内里的暗红液体自三条缝隙泄露而出,滴落地下的石墓台上。再加上原本密封的树干环境,滴水声断断续续并充满沉闷之感,让我竟误解为是一连串信号的音符……”

    说到这里,她的思绪活跃起来,追问道:“如果是液体滴落造成声响,之前为什么无声无息呢?”

    宁小尘微笑着回应:“当液体现在低过裂缝位置后,信号声自然就会停止了。”

    王凯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它为何先前又突然响起呢?”

    “应该是在我们四人爬上树后,由于机身振动,使得玉棺在树木中重新出现倾斜。液体会再次渗透而出,我们先前先入为主将那个声响视为信号,以至于过分紧张,误以为有什么异常。这不过是我们的错觉。”宁小尘分析道。

    尽管宁小尘的解析合理合情,然而不知为何,胡巴壹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他脱口而出:“尘兄,这是真的如此巧合,而且恰巧成为死亡的编码吗?若是单纯的巧合,似乎不是什么好事预兆。希望这次旅程,不要出现重大问题就好了。”

    宁小尘对此确信无疑,这个棺材确实如胡巴壹所说,隐藏玄机。信号是否真是这般巧合形成了不祥的代码,尚无定论,但无疑这并非吉兆。不过,他也并未再多做解释,而是拔出了大夏龙雀,清理掉缠绕在玉棺表面的植物根须,戴上手套轻轻拭过棺盖。

    玉棺上方立即现出繁复精细的雕刻图案:鸳鸯、鸿雁、狐狸、兔子、獐鹿等象征吉祥的奇异飞禽走兽覆盖整个顶面,四角则点缀着各自独特的花卉对称装饰。周边满是莲花瓣纹样,并镶嵌了菱形忍冬雕塑,每个方位 ** 都有栩栩如生的小鹦鹉嘴衔仙芝的形象。

    经过细细观察,雪莉·杨评论道:“这些雕刻温和祥和,姿态虽略带憨态,但刀工简洁大气,既有华丽,亦不失厚重。这种富有高度艺术感染力的表现手法,接近秦汉时代的淳朴风尚。这必定是献王陵墓的陪葬物,不会错了。”

    贪心的王凯旋此刻焦急得难以自抑,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一边搓着手,说:“管他是谁王的棺材,既然让我们遇上这玉石灵柩,那就是咱们的际遇。我们先把盖子掀开看看有无殉葬品,天色渐明,也没啥可畏惧的,尸变这类事儿咱不担心。”

    似乎突然有所领悟,他又转向宁小尘问:“小尘哥,你说这玉石棺材会不会就是献王的寝陵?”

    看了一眼,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宁小尘摇摇头否认道:“这绝不可能。根据古代文献记载,献王的陵寝风水绝佳,属于罕见的一处水龙眼宝地,如同仙家的洞府,这样的奇绝位置无法寻常理论来诠释。而这玉盒可能只是献王陪葬墓的一部分,在主穴周围的某个重要星相之一。”

    闻言的胡巴壹眼神一亮:“那这样说,我们就离献王墓近了。”

    再次审视倒塌的两棵大榕树,宁小尘说道:“如若真是如此,那这两棵大树,就是为玉棺做的‘棺椁’外壳。”

    雪莉杨取了点源自玉棺的暗红液体沾湿手指,靠近鼻端闻了一下,说道:“虽是红色,但并无血味,反而散发出浓郁的……中药香味。这棺木并无特别的地方,内部积聚的红色液体可能起防腐作用,真正令人好奇的是,这棵树为何会在棺材之中……”

    急于求进的王凯旋迫不及待想开箱寻找,大声催促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能是树根生长在墓室下,树慢慢膨胀,终至撑破地面,托出棺木。所以,那棺材就在树里了,咱们赶快开启看看,是否有值钱东西……”说着,他已操起工兵铲准备行动。

    胡巴壹却拦住了他:“先别急,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不大。这样的玉制棺材不可能莫名其妙嵌入树身,况且里面那么多殷红液体,几乎等同血液,打开后出问题谁又能保证呢?”

    雪莉杨忽然想到:“据记载,献王极其崇尚神秘巫术,一心追求成仙。所以他身边的大臣很可能也是术士之类的。那么棺材有没有可能是某位大臣根据某种巫术秘法,专为自己打造的?”

    听得一头雾水的王凯旋一心就想解开棺木,于是看向宁小尘寻求支持:“小尘哥,虽然我们的目标是献王陵,但这具棺材既然就在眼前,不开它岂不是浪费?那些神啊仙的传说我才不信,真人在棺内存活千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宁小尘微微一笑:“胖子,你为了宝物连生死也不考虑吗?难道不怕那‘粽子’真的跳出来?”

    听到宁小尘的话,王凯旋立刻明白有些门路,他满脸堆起笑容,接道:“即便有粽子咱们也见过了,最差就与他拼上一局,往坏处想,就算是仙妖,这里还有尘爷您压阵。再说献王这老头儿,心狠手辣,并不是个善类,他身边的大臣想必也相差无几。这笔不该属于我们的财富,为何不要?嘿嘿......”宁小尘微笑着摇头,转向雪莉杨和霍巴一笑道:“这灵柩虽然不凡,但就像胖子说的,在我们这行,不亲眼见过墓中物就不会罢休。而且还没踏入虫谷,或许这里面蕴含有关于虫谷或献王陵的信息,因此开启它势在必行。”虽然二人心里还有一些疑虑,但寻觅雮尘珠是首要目的,而这颗宝珠就在献王墓中,开棺实乃必需之事,二人于是同时点了点头。

    看见这种情况,王凯旋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铁铲,朝胡巴一道:“老胡,咱两人来掀开这个神秘之棺。”

    胡巴一白了他一眼,也拿起自己的铁铲,两人分别站在玉质棺椁两侧。王凯旋审视了一眼胡巴一,目光又转回到面前的玉棺上,准备用力砸开。

    胡巴一连忙拉住他:“一下砸下去,这玉棺就会毁于一旦。且那棺中不明物质究竟是何物,咱们不能冒此风险。棺材无钉子,仅是用一块薄玉盖封闭,两边有嵌槽,只需将玉板从那里抽出即可。”

    闻言,王凯旋马上放下铁铲,按照指示和胡巴一共力抽出盖板。棺材里满满当当全是暗红夹着黑色的深紫色液体质地,与血水无异。由于不清楚液体是否有毒,即使戴着手套他们也不敢轻易碰触。犹豫一会,确认无暗器动静,胡巴一带着登山镐小心翼翼地斜向墓液里搅了两番。

    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咔嚓!”

    可能是登山镐碰到什么物体的响声。胡巴一一惊,立即收起工具往后退几步。

    紧接着,摩擦声逐渐消失,只见一副戴着金色面具的骨架从中慢慢升起, ** 双手紧握一根短杖,杖头横置于腹前。

    看到这情景,王凯旋欣喜地说:“嘿,这墓室探险,金银已非稀罕物,别跟井底之蛙一样无知嘛。”

    胡巴一反驳了他的说法后,视线转向逐渐上升的骨架。

    **脸部佩戴的黄金面具造型古怪,通体用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碧玉眼睛、耳朵和鼻子嘴巴。这些装饰是可以拆卸的,戴上时能自由地取下玉饰。面罩顶部有龙角,下嘴唇设计为虎口形状,双耳则像鱼尾巴一样,显得异常可怕。

    莎丽来到玉棺边,目光聚焦于面具:“这面具可能是仪式中施法人或祭祀佩戴的,那些漩涡状的图案似乎有点眼珠的感觉……”

    这个黄金面具的花纹呈层层漩涡结构,像极了眼睛,一圈套多圈,外圈可能代表眼珠,里面的小圈则对应着瞳孔。

    胡八一瞧见这些常见的装饰图案,点点头道:“看来《雮尘珠》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而这面具上的图案证实了此棺与献王墓确有关联,此次云南之行总算有了些收获。”

    那根法杖的长度和一般农家使用擀面板条相近,稍微弯曲弧线,一头是龙头,另一头是虎头,两者相连处正好位于中间的手柄部分。这条龙虎形杖朴实无华,并无汉朝艺术品般活泼,而是散发着沉稳而威重的气息,无疑是上古时代的文物。

    王凯旋看着这两样东西,眼前一亮:“把这些卖掉能换不少的钱,还和献王墓有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是先摘掉它的 ** 穿着吧……嘿,你看 ** 整个人都被泡软成什么样了……”

    王凯旋眼睛发亮,直接揭开了覆盖在 ** 面孔上的面具,露出了惨白的 ** 。面容。

    相较于其他事物,宁尘更关心棺中殷红色的液体,面具移除后,露出 ** 的脸颊,面部轮廓较长,满面白须,发髻高梳,因长期浸泡于宛如血色溶液中,脸上微现 ** ,至于衣衫可能浸泡太久以至于颜色难以辨认。

    王凯旋已用龙雀刀鞘触探过 ** 的质感,弹性十足,毫无僵滞感,简直像在熟睡的生命般鲜活。他不由得赞叹道:“这位已有两千余年寿命的老者,至今仍保存完好,几乎可以说栩栩如生,这全靠这棺内红色溶液的功劳啊。”

    已将面具收好并放进行囊的王凯旋把手再次转向龙虎法杖。

    莎丽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同伴宁尘和胡八一:“我们光明正大地来发掘,怎么也算抢了,看完照片就应该还原原状。”

    王凯旋差点脱口反驳“大白天”,但注意到此刻天色已明亮,又改了口道:“说什么白天抢劫!我们千里迢迢来云南省是为了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探险,为了寻找墓室中的宝物嘛!好不容易开了眼界一次,要我们现在退回去,那简直是开玩笑。”

    【注:大意是:王凯旋在对话中将“大白天”理解为盗墓的行为,在纠正自己的说法后强调这是合法探险的目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窃贼所为。】

    胡巴壹附议道:“什么盗墓之说,多难听的字眼啊。窃国者封侯,窃贫者死。就算是闻名遐迩的摸金校尉,还有‘三不盗:财帛不得动、死者不可惊、不得损坏文物’的准则,总比那些窃权夺利之辈要高洁千百倍。古代的有志之士都是为了天下正义铲除不公,这些宝物深埋林野随时间消失多可惜啊,落入我们手中至少能让后人更多地认识这段历史。”雪莉杨闻言,无奈地望着宁小尘,期望能得到他的回应,但宁小尘似乎并无所谓,只好接着问道:“那您来云南寻献王陵寝的目标是为了雮尘珠吧?你们真的要动手倒斗了吗?”

    胡巴壹尴尬地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王凯旋直接回答:“我和老胡确实是有职业认证的摸金校尉,这你早就清楚,面对这样的机会,难道你想让我们放弃?那干脆回去算了,别浪费功夫。”

    雪莉杨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内心犹豫,但她发现宁小尘并未表达反对意见,只能说道:“先生宁,您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看法?”

    宁小尘淡淡一笑:“虽说我不急需金钱,但既然已寻获墓葬,物品就在我眼前,当然无需拱手让出。若能借此做点善举,难道不是比让它们永埋地下更有价值吗?”

    雪莉杨听到此番言论,沉吟了起来。

    胡巴壹急忙接过话题,辩解道:“前辈说的不错,五千年的中华文明里,有多少宝贝遗失在泥土之下,对人类来说真是遗憾。我们找到了这些,就必须将其带到外界。不仅能提升生活品质,还可为历史研究做出重大贡献,这难道不好吗?而且,这些都是明显的祭品,极可能与雮尘珠关联。一旦错过,日后再需时恐怕会后悔莫及。”

    雪莉杨边听边观察宁小尘,看到他对这番言论并没有太大反应,显然持相同见解。她明白自己劝阻无望,只能开口感叹:“行盗之行,实属有损阴德。”

    宁小尘闻言,微微摇头:“这种道理众所周知,却为何还是有人甘愿从事?”

    “这个……”这个问题让雪莉杨一时哑口。

    宁小尘继续道:“万物皆有其因果律。既然从事这门手艺,就不能太过执着。若有重大历史发现,我们可以选择上缴或捐赠。坚守底线,其他也就不足为虑。”

    雪莉杨沉默下来,深思不语。

    见此情景,宁小尘知道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便转头朝王凯旋与胡巴壹吩咐:“肥仔,老胡,先别忙,咱们看看棺材内是否还有其他宝贝遗漏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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