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鬼商
这世上人妖鬼魔混杂相居，谁也不会知道自己身边的邻居是人还是鬼！
但就像人一样，人有好坏，妖鬼也不尽都是恶妖厉鬼。其实，大多数情况下人还不如妖鬼！
大元城和远方城市之间，各种物资的流通都依靠着一种职业，就是商人。
商人逐利而生，别说城外妖鬼出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哪怕刀山火海，阴土地狱，商人们都会去闯上一闯！
每月都会有很无数或大或小的商人组成大大小小的商队，来往于各个城市之间。带来不同的物资，在人们手上赚取利益，同时也会带来这天下各处的消息和传说故事。
大元城西有一户姓周的人家，家中主人世代行商，可以说是商人世家也不为过。在这乱世之中，行商在外危险之极，但像周家这样的小商人组成的小商队，或者就只是单人在外的却多如牛毛。
有人得利，家族兴旺。但更多的普通商人就只得在大户豪商手下挣些蝇头小利，还有很多人告别家人，一去就消失无踪。
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乱世，小人物除了接命救活以外，也别无它法。平民百姓为了活下去，从来都不缺少拼命的勇气，怕的是连拼命的机会都得不到！
这周家虽然还是小商人，可比起大元城中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家已经算是一个人物。就如同宋涛一般，在真正的权贵面前，不过是破落的寒门。在世代如同牛马一样活着的普通人面前，宋涛的生活却是别人几代人努力都求而不得的。
半月前，有一些商人来到大元城中。带来了很多货物，对很多城里的百姓来说算是很好的消息。因为这些个商人会在城中四处广场组成集市，供城中百姓前去采购各种物资。
商人们带回的消息也不光是好的，对于一些人家来说，可能就是噩耗！
据传入城中的消息，在青华府到大元城之间，有一座破旧的古寺，名叫般若！
寺中有僧侣数十，因两城之间距离有些遥远，这古寺就成了来往行人商队的落脚之处。寺中僧人们也凭借着这种优势，对过往行人商队收取一点香油钱以作寺中僧人平时消耗。
这些事虽然没有明文的规定，但其实已经形成了约定俗成的定例，大家在心中都是认可的。
不成想，这次古寺就迎来了好大的祸事！
却是那大炎国师弘法明王，带着一千官兵将般若寺给围了起来，合寺僧人与投宿的商旅行人都被官兵屠杀殆尽。
最后官府公告中的消息，就是这寺中僧侣暗中支持叛军，朝廷派兵清剿，也正视听。凡与寺中僧人接触的，都与叛逆同罪，立斩不饶！然国师慈悲，只诛与事之人，不兴诛连！此事从通告之日起，盖棺定论，不再牵扯旁人！
事后，有人偷偷前往般若寺查看，寺庙已被查封，多处破损。寺门前有一参天大树，树下有好大一滩暗红血迹，已经浸入树下土中不知几许深处。整块地都全变了颜色，老远就是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被害的僧人商人和行人听说有两百多，尸骸都被丢弃在寺旁树林中，草草掩埋。
大白日里，去的人都觉得心中发慌，有一种阴气森森，如进鬼域的感觉。
不幸的是，大元城中有数十商人和百姓也在此事中受了牵连！
周家只是城中有些规模的小商人，家中人丁本就不是太昌盛。就家中兄弟两人带着几个邻居和请的伙计组成十来人的商队在外行商。
此次周家两兄弟都遭了劫难，只留家中老妇人和老大家的媳妇，带着一双儿女。听到消息后，老妇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去了。周家老大家媳妇为婆婆办完丧事后，每日里哭得死去活来，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因家中男人死绝，此后生活也没了着落，就算有些积蓄，这往后的日子也是难了。
不想，前几日周家两兄弟却带着钱财和货物回到了家中。听说当时，两兄弟也是运气。官兵围寺屠杀之时，所有人都慌了手脚，只如待宰的羔羊，四处乱窜。
两兄弟记挂着家中亲人，背了钱财货物在林中逃亡。身后有上百兵丁追捕，对两人刀剑相向。最后却不知为何，没有追来，只远远看着两人一路逃去。两人在林中躲了数日，才昼复夜出，兄弟两人互相打气一路扶持，总算逃回了大元城中。
劫后余生本是幸事，但周家老妇人却因此事去了。兄弟二人归家，又是一通痛哭。
此后，许是因为经此祸事。兄弟两人不知怎的，心性大变。白日里都小心翼翼不敢出门，过得胆战心惊，深怕又被官府拿了去丢掉性命。每日里只在夜间，两人才会推着小车，带着货物在城中收卖。
城中百姓听后，对周家的境遇很是同情，只要见了，有家中需要的都会买上一些。
此事在城中流传甚广，一时弄得人尽皆知。普通百姓谈论起来，都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满是同情。权贵听后，就是茶余饭后拿来作为笑谈的谈资，只觉得果然是升斗小民，上不得台面，被吓成这般模样！
这两兄弟虽然被吓破了胆子，只敢在夜间在城间贩货。但心中良善却也没有少去，多次在夜间帮助百姓。什么孩子走失，路人跌倒，家中失火，缺衣少食人家。只要这两兄弟遇上，都会伸出援手，能帮的都没有二话。
今日杨戬和兄嫂带着小宝，还有两便宜徒弟在饭后去城中游玩。
其实除了冬日以外，城中晚上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夜市，并不是一到夜间就各回各家，关门休息。这城中夜市就成了百姓们夜间生活闲逛的一处去处，无论需不需要购买东西，到了晚间，人们都会三三两两结队出门。或是在商贩摊位前看个稀奇，或是找个街边空地吃些零食，聚在一起聊聊天。
杨戬五人也是边走边看，有新奇的小玩意儿，小宝要是喜欢，几个大人就会买了给他。一路上把小家伙高兴得不行，自从自家表叔来了后，他这小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天天都能出门玩耍，还有吃不完的零嘴，玩不尽的小玩具。可比以前好得太多了，以前自家爹爹就只会讲讲故事，在家中陪他玩耍，要不就是监督他的课业。
几人来到一处摊位之前，这是两兄弟，正是那周家两人。摊位上都只是些平常百姓家常用的东西，如针线，挂饰之类。都不是太过贵重的东西，有几个周边百姓正在挑选。
宋田氏牵着娃就来到了边上，想要挑些针线带回去。宋涛笑着对两兄弟打了个招呼，都是街坊邻居，也听说了周的事情，跟两人聊了几句，不由得感慨连连。
赵怀德和韩铁林两人悄悄对视了一眼，走到远处边上小声嘀咕。
“师弟！看见这两个人了吗？是不是传说中的鬼商，也是后期这城中大元城城隍座下的两大阴神？”
赵怀德一边偷偷的观察着远处摊位上的兄弟两人，一边小声对韩铁林说道。
“其实师兄，你没发现宋师伯的名字很耳熟吗？”韩铁林道。
“~！?你别说，你这一提醒，我还真觉得以前在哪里听说过。难道宋师伯也是这秘境中出挑的大人物？果然不愧是师父的兄长！”
赵怀德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没有想起具体的内容，但这宋涛一家的名字确实很是熟悉，一定不是普通凡人。
杨戬已经将赵怀德自身修持的气血武道加以改良后，传给了他。虽然不如自己师弟韩铁林得到的机缘那么逆天，但也比原本的足足提升了三倍以上的修炼效率。所以心中除了有些嫉妒师弟以外，对杨戬和宋涛一家很是尊重，也是真心将他们当成了自家亲人长辈来看。
这也是韩铁林和赵怀德两人的不同之处！
赵怀德格局不是太大，小民心理较重，心机城府也不太深。心中的想法，基本都表露在脸上。虽然失了他认为的重要机缘，但也没有过于苦大仇深，从而对师弟和老师记恨。只是对自己痛失机缘，后悔不已。
而韩铁林却与赵怀德不同，他做事果决，不拖泥带水。心中想法也多，但不会轻易表露在脸上。从心中来讲，他对杨戬和宋涛一家，同样心怀感激。但要放下自认的高等世界的身份，把自己放在和土着同一位置，他还真的做不到。
韩铁林本来就是一个逐利而行的人，以前对土着都是在心中各种利用算计。也不知怎么的，自从认了杨戬为师，得了他天大的好处。心中不由得就将这些土着放在了心上，只要不损害自身利益，就一定站到他们一边去考虑！
“师兄啊！你平日里在宗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听讲的，宗内长老以前讲解的秘境故事中，宋师伯就是大元城中城隍，后期可是真正的一方神灵，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可惜小宝这孩子和他妈妈下场都不太好，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上次轮回之中，也没听说过老师的名字，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韩铁林小声对赵怀德说道，不由得看向宋涛夫妻二人和小宝，眼中都是怜悯之色。
“啊~！真的？这可咋办？听长老说，大元城中最强的存在就是城中城隍，还有他手下的阴神鬼兵鬼将。但他的经历也是真的够惨！我们现在成了他的师侄，总要想想办法，让他脱了劫难才好！但宗门中又说，他成为城隍是这片天地之中主要定势节点之一，不可改逆。师弟，你脑子灵活，快想想，咱们怎么去化解这些个事情！”
赵怀德听后，心中一惊，随后脸上都是担忧焦急之色，搓着双手，低声向韩铁林问道。
“唉！师兄，这等天地大势又岂是你我可以改变的。好在前次轮回中，没有老师的存在。说不得老师就是那一线生机，我们只有尽力保全看护好小宝和他妈妈，免除老师他们的后顾之忧，就是对师伯还有老师最大的帮助！”
韩铁林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对赵怀德回道。
杨戬看着小侄子和兄嫂在摊位边选着一些用得上的小东西，一家人开心不已，脸上挂满笑容。耳朵动了一动，却是听见了远处两名弟子的小声交谈声。
“这两小子还算不错，心中能有这些想法。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不可改变的大势。但对于自己来说，这可是和自身牵连深重，因果重重的兄嫂一家。要护了他们一家周全，还真不算太难的事情。”杨戬心中想道。
其实赵怀德和韩铁林的本性如何，一见面和自己产生因果就已经感知到了。他们后面的选择也不出自己所料，韩铁林得了自己分裂出的一点神念气息，得了对于他们来说天大的好处。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被侵蚀成了自己的一道分身，往后在潜意识中都不会产生和自己敌对的想法。
而赵怀德遇上事情犹疑不定，事事都露在脸上，本性上也是小民心理，底线还在，不会轻易做什么出格的事。虽得到的好处没那么大，但他的本质可一点都没变过。所以，他们两人谁比谁受益更多还真不好说！
今日遇上了这周家两兄弟，也算是缘分！
他们其实在般若寺中就已经身亡，在流传的故事中，他们是意外好运走脱。但真实情况却是，他们死于刀兵之下，因心中执念，化为厉鬼回到了大元城中。不是这些凡人兵丁没有拿他们，而是被当时化为厉鬼，失去神智的两人将追杀的凡人兵丁杀尽，还因为本能中对家人未来生活的担忧下带回了自己的钱财货物！
至于所谓的国师，不过是一只妖孽化身佛徒，假作佛身，祸乱天下。在他眼中，妖魔鬼怪才是同类，人类不过是他圈养的血食。两只可能搅得大元城中大乱的凶煞厉鬼，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听说张家的辟邪宝剑是上古宝物，对妖魔杀伤翻了十倍不止。箫家和李家也有重宝对抗妖邪，就让这两只厉鬼前来试探一二，如能让有反叛之心的大元城元气大伤，也省得自己犯险！
却不想，周家兄弟心中本性善良，只想守着家人小心翼翼活下去！最多也就在夜间做个鬼商，为家人赚点生活物资，却从不害人作乱！有的时候还用自身的天赋法力，救助平民百姓！
杨戬摸了摸自己没有一点胡渣的下巴，要不自己帮他们一把，让他们早日成为阴神？
但就像人一样，人有好坏，妖鬼也不尽都是恶妖厉鬼。其实，大多数情况下人还不如妖鬼！
大元城和远方城市之间，各种物资的流通都依靠着一种职业，就是商人。
商人逐利而生，别说城外妖鬼出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哪怕刀山火海，阴土地狱，商人们都会去闯上一闯！
每月都会有很无数或大或小的商人组成大大小小的商队，来往于各个城市之间。带来不同的物资，在人们手上赚取利益，同时也会带来这天下各处的消息和传说故事。
大元城西有一户姓周的人家，家中主人世代行商，可以说是商人世家也不为过。在这乱世之中，行商在外危险之极，但像周家这样的小商人组成的小商队，或者就只是单人在外的却多如牛毛。
有人得利，家族兴旺。但更多的普通商人就只得在大户豪商手下挣些蝇头小利，还有很多人告别家人，一去就消失无踪。
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乱世，小人物除了接命救活以外，也别无它法。平民百姓为了活下去，从来都不缺少拼命的勇气，怕的是连拼命的机会都得不到！
这周家虽然还是小商人，可比起大元城中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家已经算是一个人物。就如同宋涛一般，在真正的权贵面前，不过是破落的寒门。在世代如同牛马一样活着的普通人面前，宋涛的生活却是别人几代人努力都求而不得的。
半月前，有一些商人来到大元城中。带来了很多货物，对很多城里的百姓来说算是很好的消息。因为这些个商人会在城中四处广场组成集市，供城中百姓前去采购各种物资。
商人们带回的消息也不光是好的，对于一些人家来说，可能就是噩耗！
据传入城中的消息，在青华府到大元城之间，有一座破旧的古寺，名叫般若！
寺中有僧侣数十，因两城之间距离有些遥远，这古寺就成了来往行人商队的落脚之处。寺中僧人们也凭借着这种优势，对过往行人商队收取一点香油钱以作寺中僧人平时消耗。
这些事虽然没有明文的规定，但其实已经形成了约定俗成的定例，大家在心中都是认可的。
不成想，这次古寺就迎来了好大的祸事！
却是那大炎国师弘法明王，带着一千官兵将般若寺给围了起来，合寺僧人与投宿的商旅行人都被官兵屠杀殆尽。
最后官府公告中的消息，就是这寺中僧侣暗中支持叛军，朝廷派兵清剿，也正视听。凡与寺中僧人接触的，都与叛逆同罪，立斩不饶！然国师慈悲，只诛与事之人，不兴诛连！此事从通告之日起，盖棺定论，不再牵扯旁人！
事后，有人偷偷前往般若寺查看，寺庙已被查封，多处破损。寺门前有一参天大树，树下有好大一滩暗红血迹，已经浸入树下土中不知几许深处。整块地都全变了颜色，老远就是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被害的僧人商人和行人听说有两百多，尸骸都被丢弃在寺旁树林中，草草掩埋。
大白日里，去的人都觉得心中发慌，有一种阴气森森，如进鬼域的感觉。
不幸的是，大元城中有数十商人和百姓也在此事中受了牵连！
周家只是城中有些规模的小商人，家中人丁本就不是太昌盛。就家中兄弟两人带着几个邻居和请的伙计组成十来人的商队在外行商。
此次周家两兄弟都遭了劫难，只留家中老妇人和老大家的媳妇，带着一双儿女。听到消息后，老妇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去了。周家老大家媳妇为婆婆办完丧事后，每日里哭得死去活来，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因家中男人死绝，此后生活也没了着落，就算有些积蓄，这往后的日子也是难了。
不想，前几日周家两兄弟却带着钱财和货物回到了家中。听说当时，两兄弟也是运气。官兵围寺屠杀之时，所有人都慌了手脚，只如待宰的羔羊，四处乱窜。
两兄弟记挂着家中亲人，背了钱财货物在林中逃亡。身后有上百兵丁追捕，对两人刀剑相向。最后却不知为何，没有追来，只远远看着两人一路逃去。两人在林中躲了数日，才昼复夜出，兄弟两人互相打气一路扶持，总算逃回了大元城中。
劫后余生本是幸事，但周家老妇人却因此事去了。兄弟二人归家，又是一通痛哭。
此后，许是因为经此祸事。兄弟两人不知怎的，心性大变。白日里都小心翼翼不敢出门，过得胆战心惊，深怕又被官府拿了去丢掉性命。每日里只在夜间，两人才会推着小车，带着货物在城中收卖。
城中百姓听后，对周家的境遇很是同情，只要见了，有家中需要的都会买上一些。
此事在城中流传甚广，一时弄得人尽皆知。普通百姓谈论起来，都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满是同情。权贵听后，就是茶余饭后拿来作为笑谈的谈资，只觉得果然是升斗小民，上不得台面，被吓成这般模样！
这两兄弟虽然被吓破了胆子，只敢在夜间在城间贩货。但心中良善却也没有少去，多次在夜间帮助百姓。什么孩子走失，路人跌倒，家中失火，缺衣少食人家。只要这两兄弟遇上，都会伸出援手，能帮的都没有二话。
今日杨戬和兄嫂带着小宝，还有两便宜徒弟在饭后去城中游玩。
其实除了冬日以外，城中晚上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夜市，并不是一到夜间就各回各家，关门休息。这城中夜市就成了百姓们夜间生活闲逛的一处去处，无论需不需要购买东西，到了晚间，人们都会三三两两结队出门。或是在商贩摊位前看个稀奇，或是找个街边空地吃些零食，聚在一起聊聊天。
杨戬五人也是边走边看，有新奇的小玩意儿，小宝要是喜欢，几个大人就会买了给他。一路上把小家伙高兴得不行，自从自家表叔来了后，他这小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天天都能出门玩耍，还有吃不完的零嘴，玩不尽的小玩具。可比以前好得太多了，以前自家爹爹就只会讲讲故事，在家中陪他玩耍，要不就是监督他的课业。
几人来到一处摊位之前，这是两兄弟，正是那周家两人。摊位上都只是些平常百姓家常用的东西，如针线，挂饰之类。都不是太过贵重的东西，有几个周边百姓正在挑选。
宋田氏牵着娃就来到了边上，想要挑些针线带回去。宋涛笑着对两兄弟打了个招呼，都是街坊邻居，也听说了周的事情，跟两人聊了几句，不由得感慨连连。
赵怀德和韩铁林两人悄悄对视了一眼，走到远处边上小声嘀咕。
“师弟！看见这两个人了吗？是不是传说中的鬼商，也是后期这城中大元城城隍座下的两大阴神？”
赵怀德一边偷偷的观察着远处摊位上的兄弟两人，一边小声对韩铁林说道。
“其实师兄，你没发现宋师伯的名字很耳熟吗？”韩铁林道。
“~！?你别说，你这一提醒，我还真觉得以前在哪里听说过。难道宋师伯也是这秘境中出挑的大人物？果然不愧是师父的兄长！”
赵怀德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没有想起具体的内容，但这宋涛一家的名字确实很是熟悉，一定不是普通凡人。
杨戬已经将赵怀德自身修持的气血武道加以改良后，传给了他。虽然不如自己师弟韩铁林得到的机缘那么逆天，但也比原本的足足提升了三倍以上的修炼效率。所以心中除了有些嫉妒师弟以外，对杨戬和宋涛一家很是尊重，也是真心将他们当成了自家亲人长辈来看。
这也是韩铁林和赵怀德两人的不同之处！
赵怀德格局不是太大，小民心理较重，心机城府也不太深。心中的想法，基本都表露在脸上。虽然失了他认为的重要机缘，但也没有过于苦大仇深，从而对师弟和老师记恨。只是对自己痛失机缘，后悔不已。
而韩铁林却与赵怀德不同，他做事果决，不拖泥带水。心中想法也多，但不会轻易表露在脸上。从心中来讲，他对杨戬和宋涛一家，同样心怀感激。但要放下自认的高等世界的身份，把自己放在和土着同一位置，他还真的做不到。
韩铁林本来就是一个逐利而行的人，以前对土着都是在心中各种利用算计。也不知怎么的，自从认了杨戬为师，得了他天大的好处。心中不由得就将这些土着放在了心上，只要不损害自身利益，就一定站到他们一边去考虑！
“师兄啊！你平日里在宗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听讲的，宗内长老以前讲解的秘境故事中，宋师伯就是大元城中城隍，后期可是真正的一方神灵，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可惜小宝这孩子和他妈妈下场都不太好，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上次轮回之中，也没听说过老师的名字，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韩铁林小声对赵怀德说道，不由得看向宋涛夫妻二人和小宝，眼中都是怜悯之色。
“啊~！真的？这可咋办？听长老说，大元城中最强的存在就是城中城隍，还有他手下的阴神鬼兵鬼将。但他的经历也是真的够惨！我们现在成了他的师侄，总要想想办法，让他脱了劫难才好！但宗门中又说，他成为城隍是这片天地之中主要定势节点之一，不可改逆。师弟，你脑子灵活，快想想，咱们怎么去化解这些个事情！”
赵怀德听后，心中一惊，随后脸上都是担忧焦急之色，搓着双手，低声向韩铁林问道。
“唉！师兄，这等天地大势又岂是你我可以改变的。好在前次轮回中，没有老师的存在。说不得老师就是那一线生机，我们只有尽力保全看护好小宝和他妈妈，免除老师他们的后顾之忧，就是对师伯还有老师最大的帮助！”
韩铁林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对赵怀德回道。
杨戬看着小侄子和兄嫂在摊位边选着一些用得上的小东西，一家人开心不已，脸上挂满笑容。耳朵动了一动，却是听见了远处两名弟子的小声交谈声。
“这两小子还算不错，心中能有这些想法。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不可改变的大势。但对于自己来说，这可是和自身牵连深重，因果重重的兄嫂一家。要护了他们一家周全，还真不算太难的事情。”杨戬心中想道。
其实赵怀德和韩铁林的本性如何，一见面和自己产生因果就已经感知到了。他们后面的选择也不出自己所料，韩铁林得了自己分裂出的一点神念气息，得了对于他们来说天大的好处。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被侵蚀成了自己的一道分身，往后在潜意识中都不会产生和自己敌对的想法。
而赵怀德遇上事情犹疑不定，事事都露在脸上，本性上也是小民心理，底线还在，不会轻易做什么出格的事。虽得到的好处没那么大，但他的本质可一点都没变过。所以，他们两人谁比谁受益更多还真不好说！
今日遇上了这周家两兄弟，也算是缘分！
他们其实在般若寺中就已经身亡，在流传的故事中，他们是意外好运走脱。但真实情况却是，他们死于刀兵之下，因心中执念，化为厉鬼回到了大元城中。不是这些凡人兵丁没有拿他们，而是被当时化为厉鬼，失去神智的两人将追杀的凡人兵丁杀尽，还因为本能中对家人未来生活的担忧下带回了自己的钱财货物！
至于所谓的国师，不过是一只妖孽化身佛徒，假作佛身，祸乱天下。在他眼中，妖魔鬼怪才是同类，人类不过是他圈养的血食。两只可能搅得大元城中大乱的凶煞厉鬼，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听说张家的辟邪宝剑是上古宝物，对妖魔杀伤翻了十倍不止。箫家和李家也有重宝对抗妖邪，就让这两只厉鬼前来试探一二，如能让有反叛之心的大元城元气大伤，也省得自己犯险！
却不想，周家兄弟心中本性善良，只想守着家人小心翼翼活下去！最多也就在夜间做个鬼商，为家人赚点生活物资，却从不害人作乱！有的时候还用自身的天赋法力，救助平民百姓！
杨戬摸了摸自己没有一点胡渣的下巴，要不自己帮他们一把，让他们早日成为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