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霄衡出征,谢清云相送

    临川城雄踞于大安和北戎交界之处,城墙巍峨耸立,绵延不绝,城池幅员辽阔,其战略地位举足轻重,乃是大安的咽喉要冲。

    一旦临川失守,必是一件坏事,战乱而起,受苦的乃是老百姓。

    原本,皇帝意欲派遣靖安王出征,无奈此时靖安王已奉命前往巴迪押送辎重,尚未返回上京。

    权衡再三后,圣上当机立断,诏令霄衡领军出征,任命主帅,率部开赴临川前线御敌。

    谢辰之前在往南疆之地,有行军之验,故被委以副将之职,抗击北戎。

    霄衡被誉为大安战神,在百姓心中,自是相信战无不胜。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衡王府内灯火通明。

    书房之中,霄衡正襟危坐于书桌前,若有所思。

    忽然间,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娇俏身影而入,顾双儿身披一袭宝蓝色绒衣,慢步走进房内。

    “殿下。”

    听到声音,霄衡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对方,眼神深邃而平静,带着惑色。

    “何事?”

    对于主院,顾双儿向来显少踏足,更别说会主动进来他的书房。

    顾双儿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神情认真。

    “多谢殿下这一年以来的照顾,我无以为报。”

    若无霄衡照拂,恐怕她自身无以为保。

    “本王是看在景辞的面上,与你无关。”

    书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表示有事禀报,并准备推开房门进入。

    “殿下。”

    看到人正进,霄衡眉头微皱。

    “出去。”

    侍卫连忙开口:“殿下,是靖安王府的清云郡主,派人送了东西来。”

    靖安王府?

    谢清云送来的东西?霄衡将目光移到对方捧着之物。

    那是一件皮革和金属丝所做的软猬甲,软猬甲常用于防身,能够阻拦敌方武器的刺穿和割伤。

    半响,霄衡还是忍不住问出。

    “谢清云,让人送来的?”

    侍卫开口:“是,清云郡主知晓殿下出征在即,送来了一件软猬甲,郡主说,这是之前靖安王府偶然而得,便是只有两件。”

    侍卫将软猬甲放到桌上,随即便是退出书房之内。

    看着桌上所放的软猬甲,霄衡伸出手而触,眼低渐渐浮现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是让人看不出来。

    “有两件,另外一件,想必是给了谢辰,若本王不是此次抗敌,想必……不会得她相送。”

    此次去往临川城,他乃是主帅,而谢辰乃是副将。

    靖安王府乃是大安第一武将,她的相送,恐怕也只是他上战场,她为国的忧心,不为其他。

    终不似她对谢辰那般……

    远处,站在屋内,顾双儿忍不住开口,未加思索。

    “衡王殿下,希望殿下终有一日,能够如愿所偿。”

    抚摸在软猬甲上的大手,突然顿住,霄衡抬头看着对方。

    顾双儿的声音再次而出。

    “殿下,虽然我自入衡王府与你甚少交集,但是知晓殿下,若是殿下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但是为何对于清云郡主……却不强求。”

    他的心中,明明有那么一个人,霄衡这么狠心冷性之人,他不是这般藏着捏着之性。

    为何对于那谢清云,从无强求,从不透露。

    她身为女子,早就发觉霄衡对于谢清云那从来不少的维护,尤其是看见这软猬甲时,对方刚刚的神色。

    而她那大哥,本就是粗心之人,却是从来不知。

    “殿下,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这王妃之位,更是虚设,若此乃是你与清云郡主的嫌隙,我自会去解释,而且,再有一阵子,我也该离开了。”

    她与霄衡,那时她入衡王府内,霄衡连红衣都未穿,两人连堂未拜,任何仪式都未有。

    顾双儿也是成亲好几月,她才见到对方。

    恐怕今晚,已是两人认识以来,见面说话最多的一次。

    霄衡将身子微微后靠,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脸色不禁沉了几分。

    “顾二小姐,你逾越了。”

    她自是知晓这位衡王殿下的脾气,一跪在地,顾双儿连忙请罪。

    “殿下恕罪。”

    见对方示意,顾双儿才是站起身来。

    霄衡依旧坐着身子,不知为何,似乎提及谢清云,心底总是被触动那么几分。

    本也不会与顾双儿多言,却也忍不住而语。

    “本王给不了她……想要的。”

    一向如天之骄子之人,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语,还透着丝丝哀色,就连顾双儿都是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王爷没问,又怎知她如何所想。”

    坐在黑夜之中,那一袭黑衣遮住主人的表情,只有一侧的烛火晃动于脸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若给她一时的欢喜,短短十载的陪伴,后半生便留她一人,本王怎忍心。”

    若只给她短短十载的陪伴,后半生便留她一人,他怎忍心……

    说出这番话语之人,竟然是闻动天下的衡王殿下。

    而顾双儿,也听顾南笙曾说过……

    霄衡,恐怕活不过,三十年岁……

    这事,也只有顾南笙知道。

    原来是为此……顾双儿,心下微然,没有再开口。

    霄衡的喜欢,竟然能够隐忍至此,这不似他,似乎只有那唯叫谢清云之人,可以让他为之破例。

    原来,这位衡王殿下也会怕……

    入夜,屋外飘着风雪,淅淅沥沥落下,床的一侧,霄衡将软猬甲放在床头之处。

    十一月时节,天气更寒,又称“仲冬”。

    北戎多年时有侵扰,虽攻的乃是临川城,圣上让周县各地调动而配。

    出上京城十里之地,谢清云骑着雪千里,风驰电掣般地追逐着出征的行军队伍。

    浩浩的人马,整齐行于官道之上,虽只有几百人,却依旧让人觉得铁流滚滚,战鼓隆隆。

    青衣外披着绒毛披风,墨发落于身后,谢清云在军队前方停下,地拉紧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落地。

    她偏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霄衡和谢辰身上。

    “衡王殿下,我想送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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