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姜家，救祖母
姜梨婳面沉如水：“姜三是疯了吗？祖母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虽是一母同胞，但姜梨婳这位三妹自幼养在姜老夫人身边，两姐妹并不亲近。
依照姜老夫人的本意，原是觉得姜梨婳养废了，想把姜笙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但奈何对姜笙太过溺爱，最终养出来个除了心气高其它一事无成的废物。
紫穗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全都是自己人后，这才进一步压低了声音对姜梨婳道。
“听说三姑娘近来和宋二姑娘走动频繁，今天下午宋二姑娘的丫鬟金巧还悄然来了一趟府中，随后三姑娘就像是疯魔了一样，一口咬定老太太是被邪祟附了身。”
“老太太一向疼她，如今府中又无人主事，她这一闹，管家和各院婆子虽然都觉不妥，但谁都劝不动她。”
姜梨婳冷冷一笑。
“自家人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外人的三言两语倒全听了去，她脑子是被猪吃了吗？”
紫穗深以为然，面露忧色。
“宋家这是铁了心想借老太太做文章，若她真去了，姑娘别说和离了，日后还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姜老夫人所住的春熙苑外，还没进门就已经听见了里面因为做法事闹出来的大动静，吵得人耳朵生疼。
这架势，就算是个正常人在里面都待不了半晌，更别提一个怒火攻心需要静养的人了。
这是铁了心要置姜老夫人于死地！
姜梨婳气的面色铁青：“宋家想给我泼脏水，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接，想害我祖母，当我姜梨婳死了吗？”
说完一脚踹开春熙苑的大门，带着青禾和紫穗等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都给我砸了，再把那些妖道扔出去。”
除了青禾和紫穗，随着姜梨婳过来的还有十余名从收回的铺子那边挑来的年轻帮工，三两下就把苑里作法事的东西砸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开始捆人往外拖。
屋里伺候的邹妈妈听见动静，出来一看，立刻惊呼出声。
“二姑娘，你让人砸了这些东西，是想要了老夫人的命吗？”
姜梨婳懒得与她多费唇舌，抬手一指。
“绑了。”
邹妈妈大惊，拉长着脖子冲着苑外张口大喊。
“三姑娘救命……”
紫穗见状，立刻上前给了邹妈妈一巴掌，连同另外两个小厮一起把人利落绑了。
进了房间，姜梨婳才发现偌大的屋子里仅有邹妈妈一个人在伺候，躺在床上的姜老夫人身着单衣，连床薄被都没盖，眼下正面色泛白，嘴唇发紫，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到底是嫡亲祖母，姜梨婳瞬间红了眼眶。
“杨大夫，麻烦你了。”
身后跟随而来的老者闻言，连忙提着医箱上前，诊脉半晌后面沉如水。
“老太太急火攻心，又受了惊扰，如今神魂不定，惊厥连连，幸好二姑娘来得及时，否则这般年纪，经此折腾，最多熬不过两日。”
杨大夫一边给姜梨婳叙述姜老夫人的病况，一边打开医箱翻了一盒药丸出来。
“这是九香凝神丸，劳烦紫穗姑娘用温水化开，给老太太服下。我再给她施针定魂，之后用方子温养，可保性命无忧。”
紫穗接过药丸，去旁边倒了温水化开，和姜梨婳一人扶起姜老夫人，一人用勺子精心喂服了下去。
杨大夫拿出银针盒，正要施针，屋子外忽有喧闹声起，不由得迟疑道。
“二姑娘……”
不等杨大夫把话说完，姜梨婳语气肯定的打断道。
“您尽管保持专注替我祖母施针。”
说完又对紫穗叮嘱道。
“你和他俩守在这屋子里，除了我们的人其它一概不许放进来，若有想要强行闯进来的，尽管拳脚招呼，实在不行，就上刀剑。”
紫穗重重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护好老太太。”
另一侧得了消息过来的姜笙一进春熙苑就被惊呆了，满地都是砸烂了的法事物件，还夹杂着不少双方推搡时打翻的花盆，看起来像是被强盗过了一遍似的。
“邹妈妈……”
姜笙下意识想要开口唤人，目光一转刚好看见被捆成粽子又堵了嘴被扔在苑内一角的邹妈妈，后面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处，好半晌后才缓过神来。
恰好此时姜梨婳从姜老夫人房里出来，姜笙怒气冲冲向其质问道。
“姜梨婳，你是想来我姜家杀人越货吗?”
姜梨婳停在台阶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道。
“你的姜家？如今祖母仍在，父兄未亡，长姐尚在，这姜家就成你的了？”
“还杀人越货？祖母让人教你的那些圣贤书都喂狗了？”
不等姜笙开口，姜梨婳又继续道。
“让你做姜家的掌事人，这就是宋晗成功撺掇你谋害祖母的理由？”
被戳中心事，姜笙面上一慌，急声反驳。
“明明是你想要谋害祖母，将她气至吐血，现在我请人救她，你不仅砸了这些物件，还绑了祖母院子里的人，祖母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上大理寺告你谋害嫡亲。”
宋家想送她进巡城司牢狱，如今亲妹妹又要送她进大理寺的牢狱，姜梨婳顿感可悲又可笑。
“我本以为你只是个手高眼低的废物，没想到你是个十足的蠢货。”
姜笙何曾被人如此骂过，而且还是她最瞧不上的亲姐姐，顿时恼怒上前，扬手就要往姜梨婳脸上挥去，却在半途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姜梨婳恨铁不成钢：“祖母气急攻心需要静养，你却叫来这些人折腾她，若祖母因此身故，但凡懂些医理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死因。”
“即便你运气好无人追究，但谋害嫡亲祖母这件事会被撺掇你的宋晗死死握在手里，你以为余生还能安稳度过？”
姜笙一向看不起姜梨婳，虽知她这话没错，但却打心底里不愿相信。
“晗姐姐待我如嫡亲姊妹，她必不会害我。”
见姜笙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姜梨婳也失了耐心，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至台阶下。
“既然你这么相信宋晗，那我们就去大理寺吧。”
姜笙顾不上身上摔倒在地的疼痛，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梨婳。
“你要去大理寺？”
姜梨婳纠正道。
“是我们一起去。”
在姜笙进一步错愕的眼神下，姜梨婳一字一句道。
“我要告你。”
虽是一母同胞，但姜梨婳这位三妹自幼养在姜老夫人身边，两姐妹并不亲近。
依照姜老夫人的本意，原是觉得姜梨婳养废了，想把姜笙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但奈何对姜笙太过溺爱，最终养出来个除了心气高其它一事无成的废物。
紫穗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全都是自己人后，这才进一步压低了声音对姜梨婳道。
“听说三姑娘近来和宋二姑娘走动频繁，今天下午宋二姑娘的丫鬟金巧还悄然来了一趟府中，随后三姑娘就像是疯魔了一样，一口咬定老太太是被邪祟附了身。”
“老太太一向疼她，如今府中又无人主事，她这一闹，管家和各院婆子虽然都觉不妥，但谁都劝不动她。”
姜梨婳冷冷一笑。
“自家人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外人的三言两语倒全听了去，她脑子是被猪吃了吗？”
紫穗深以为然，面露忧色。
“宋家这是铁了心想借老太太做文章，若她真去了，姑娘别说和离了，日后还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姜老夫人所住的春熙苑外，还没进门就已经听见了里面因为做法事闹出来的大动静，吵得人耳朵生疼。
这架势，就算是个正常人在里面都待不了半晌，更别提一个怒火攻心需要静养的人了。
这是铁了心要置姜老夫人于死地！
姜梨婳气的面色铁青：“宋家想给我泼脏水，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接，想害我祖母，当我姜梨婳死了吗？”
说完一脚踹开春熙苑的大门，带着青禾和紫穗等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都给我砸了，再把那些妖道扔出去。”
除了青禾和紫穗，随着姜梨婳过来的还有十余名从收回的铺子那边挑来的年轻帮工，三两下就把苑里作法事的东西砸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开始捆人往外拖。
屋里伺候的邹妈妈听见动静，出来一看，立刻惊呼出声。
“二姑娘，你让人砸了这些东西，是想要了老夫人的命吗？”
姜梨婳懒得与她多费唇舌，抬手一指。
“绑了。”
邹妈妈大惊，拉长着脖子冲着苑外张口大喊。
“三姑娘救命……”
紫穗见状，立刻上前给了邹妈妈一巴掌，连同另外两个小厮一起把人利落绑了。
进了房间，姜梨婳才发现偌大的屋子里仅有邹妈妈一个人在伺候，躺在床上的姜老夫人身着单衣，连床薄被都没盖，眼下正面色泛白，嘴唇发紫，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到底是嫡亲祖母，姜梨婳瞬间红了眼眶。
“杨大夫，麻烦你了。”
身后跟随而来的老者闻言，连忙提着医箱上前，诊脉半晌后面沉如水。
“老太太急火攻心，又受了惊扰，如今神魂不定，惊厥连连，幸好二姑娘来得及时，否则这般年纪，经此折腾，最多熬不过两日。”
杨大夫一边给姜梨婳叙述姜老夫人的病况，一边打开医箱翻了一盒药丸出来。
“这是九香凝神丸，劳烦紫穗姑娘用温水化开，给老太太服下。我再给她施针定魂，之后用方子温养，可保性命无忧。”
紫穗接过药丸，去旁边倒了温水化开，和姜梨婳一人扶起姜老夫人，一人用勺子精心喂服了下去。
杨大夫拿出银针盒，正要施针，屋子外忽有喧闹声起，不由得迟疑道。
“二姑娘……”
不等杨大夫把话说完，姜梨婳语气肯定的打断道。
“您尽管保持专注替我祖母施针。”
说完又对紫穗叮嘱道。
“你和他俩守在这屋子里，除了我们的人其它一概不许放进来，若有想要强行闯进来的，尽管拳脚招呼，实在不行，就上刀剑。”
紫穗重重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护好老太太。”
另一侧得了消息过来的姜笙一进春熙苑就被惊呆了，满地都是砸烂了的法事物件，还夹杂着不少双方推搡时打翻的花盆，看起来像是被强盗过了一遍似的。
“邹妈妈……”
姜笙下意识想要开口唤人，目光一转刚好看见被捆成粽子又堵了嘴被扔在苑内一角的邹妈妈，后面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处，好半晌后才缓过神来。
恰好此时姜梨婳从姜老夫人房里出来，姜笙怒气冲冲向其质问道。
“姜梨婳，你是想来我姜家杀人越货吗?”
姜梨婳停在台阶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道。
“你的姜家？如今祖母仍在，父兄未亡，长姐尚在，这姜家就成你的了？”
“还杀人越货？祖母让人教你的那些圣贤书都喂狗了？”
不等姜笙开口，姜梨婳又继续道。
“让你做姜家的掌事人，这就是宋晗成功撺掇你谋害祖母的理由？”
被戳中心事，姜笙面上一慌，急声反驳。
“明明是你想要谋害祖母，将她气至吐血，现在我请人救她，你不仅砸了这些物件，还绑了祖母院子里的人，祖母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上大理寺告你谋害嫡亲。”
宋家想送她进巡城司牢狱，如今亲妹妹又要送她进大理寺的牢狱，姜梨婳顿感可悲又可笑。
“我本以为你只是个手高眼低的废物，没想到你是个十足的蠢货。”
姜笙何曾被人如此骂过，而且还是她最瞧不上的亲姐姐，顿时恼怒上前，扬手就要往姜梨婳脸上挥去，却在半途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姜梨婳恨铁不成钢：“祖母气急攻心需要静养，你却叫来这些人折腾她，若祖母因此身故，但凡懂些医理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死因。”
“即便你运气好无人追究，但谋害嫡亲祖母这件事会被撺掇你的宋晗死死握在手里，你以为余生还能安稳度过？”
姜笙一向看不起姜梨婳，虽知她这话没错，但却打心底里不愿相信。
“晗姐姐待我如嫡亲姊妹，她必不会害我。”
见姜笙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姜梨婳也失了耐心，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至台阶下。
“既然你这么相信宋晗，那我们就去大理寺吧。”
姜笙顾不上身上摔倒在地的疼痛，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梨婳。
“你要去大理寺？”
姜梨婳纠正道。
“是我们一起去。”
在姜笙进一步错愕的眼神下，姜梨婳一字一句道。
“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