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独孤玥身死,回皇宫受虐

    独孤祝臣笑的灿烂,玩味的说:“我没说我不该死啊。”

    沈清河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真是个疯子!

    突然,他抬手,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突然松手。

    空气中传来破空声,很快箭矢就陷进在独孤稚那片土地里,谁也没射中。

    独孤祝臣似乎早有预料,他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抬手,就有士兵上来用布条死死封住沈清河的嘴巴。

    “去吩咐城门口的士兵,再过一刻便放火烧城,烧了后你们便走吧!”

    士兵得了命令,离开了城楼。

    沈清河这才明白这个疯子的意图,他竟是要将自己和这两国国君,数十万士兵和百姓烧死在襄阳。

    实在太过疯狂,可惜她的嘴被封住了,只能绝望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独孤祝臣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楼下独孤稚愤怒的表情。

    过了一会,他朝城楼下喊:“若想沈清河活命,用两条独孤家的血脉来换。”

    独孤稚没想到独孤祝臣让他带着独孤家的血脉到此,竟是抱着这种想法。

    独孤契已死,如今独孤家就只剩下他们四人。

    若是自己真的为了沈清河杀了两个公主。

    独孤祝臣再将他困在这襄阳城半月甚至一月,中央便无人能做决策。

    若被有心之人挑拨,边境敌国来犯,也许扶风国土便会锐减甚至被西晋或其他实力更强大的国家吞噬。

    到这一刻。独孤稚才明白独孤祝臣是想要独孤家灭门。

    他犹豫起来。

    独孤祝臣却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嘴唇轻动:“三、二……”

    他终究还是没能数到一,一道玄色箭矢便精准的刺入独孤玥的胸膛。

    她闷哼一声,顺着马背落在地上,血染红了周边的血。

    “玥儿!”

    独孤稚瞳孔骤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慌乱。

    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看到自己的王跌跌撞撞从马背上跳下来,连忙做戒备状态。

    他跑到她身边时,她已经晕倒了。

    墨衣帝王颤抖的伸出手指移至独孤玥的鼻息,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也在他手中流逝。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与他说最后一句话。

    他双眼布满红血丝,一个帝王竟在数万将士面前泪流满面。

    许久,他放下独孤玥,抬头望向城楼,冷声道,“独孤祝臣,朕要你偿命。”

    城楼上,独孤祝臣极其高兴,他捂着肚子大笑。

    等笑完了,才蛊惑着说:“你的亲妹妹都死了,那你也没什么好为难了,再杀了你旁边那位,我便放了沈清河!”

    见独孤稚半晌没动,他又接着催促道:“快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独孤稚几乎面临崩溃,可他现在还得保持镇定。

    看着旁边从未受过父皇宠爱瑟瑟缩缩的皇妹,他缓缓举剑。

    独孤玥已死,沈清河他必须救,心中再不愿意,手也不能退缩。

    “皇兄,”小公主突然哭了,跪在雪地里颤抖着不断磕头,“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的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连沈清河都不禁动容,一滴泪缓缓顺着脸颊,落下城楼,消失不见。

    独孤稚确实下不了手,这个向来本分胆小的皇妹,未曾受过多少皇家恩惠,如今却要为独孤家而死。

    可若是自己死了,扶风也就亡了,那么那些百姓便要流离失所。

    正在犹豫间,一把玄色箭矢又刺破空气,精准的插入小公主胸膛。

    独孤稚这次看清了,举剑的人,是厉荀带来的那位将军。

    墨衣帝王一双赤红的眸子仿佛要将厉荀生生撕碎。

    “是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凄凉。

    厉荀垂下眸子,声音却十分坚定:“抱歉。为了救她,谁人我也杀得!”

    独孤稚像是恍然大悟,目光森寒:“原来你和他早有勾结!”

    城楼上,独孤祝臣撇撇嘴,对楼下两个帝王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他依旧站在那里,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时间到了。”

    他低声说完,抬手一挥,城楼下顿时火光冲天。

    火势迅速蔓延,不多时便将洒满汽油的襄阳城笼罩在火海中。

    楼下士兵加入了救火队伍,可是雪如何能救火呢?

    独孤祝臣慢悠悠的命令士兵将沈清河救下,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走上城楼。

    “带沈小姐从密道离开!”

    这是他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沈清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到独孤祝臣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微微一笑,似是交代。

    “你敬重秦将军一家,我怎会真的伤害她呢?”

    沈清河听得清清楚楚,终于明白独孤祝臣为何一定要将她从独孤稚身边赶走。

    竟是想让她避风雨保命!

    可最终阴差阳错,她又回到扶风,还被卷入这场风雨,真是可笑。

    寒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她心中一片冰凉。

    独孤祝臣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只一瞬便从城楼上坠落,地上薄薄的雪花瞬间被砸开。

    那个地方只剩下一团肉泥。

    那些士兵最终还是被独孤稚堵住。

    三年未见,他的眉宇间不再像从前自信,而是变成了颓废和冷漠。

    沈清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事对他冲击太大,反正他的声音异常冷漠。

    “独孤祝臣与厉荀的合谋,你知道多少?”

    沈清河一怔,她并不知道独孤祝臣与厉荀之间的合谋。

    可是现在说这些,独孤稚会信吗?

    她试图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

    独孤稚的眼眸中满是寒意,他盯着沈清河,半晌后终于移开了目光。

    “罢了,”他像是自我嘲讽,“是朕的错,听见你在襄阳,怕那个疯子伤害你,与你有何关系呢?”

    ……

    将近十万人共同救火,火烧终究还是平熄了。

    厉荀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兵马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大汗淋漓的士兵和满街狼狈至极的百姓。

    还有一些被烧得焦黑的人碳,看不清面容。

    独孤玥的尸体也在其中,那具蜷缩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她宫中独有的织金锦和那块独一无二的锦玉。

    据说这是瑛皇贵妃为他们兄妹二人亲自寻来的,意义重大。

    独孤稚将那块玉死死捏在手中,在这雪地里做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