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表哥,你来了?

    第一道题目是猜字谜,孔雀东南飞--打一个字。”

    随着祝青州话落,周围便响起一阵阵嘈杂的讨论声。

    “孔雀东南飞,什么字啊,这题目怎么越发难了。”

    “看来今年夺魁又无望了。”

    “诶,今年回去定要多看诗书。”

    “......”

    或许是有些难,连独孤稚都难得的陷入了沉思。

    沈清河轻笑一声,唇瓣微张,清冽的声音在一众嘈杂声中脱颖而出。

    “孔字东边与雀字南边飞走了,剩下子和小,是以字谜答案是孙字。”

    沈清河说完,那些一头雾水思考的人恍然大悟,纷纷朝沈清河这个方向看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位公子好生俊美,比起祝公子也不遑多让!”

    “哪里有祝公子俊美。”

    “我看倒是比祝公子还要好看些,祝公子还是缺了些阳刚之气。”

    “……”

    独孤稚沉下了脸,好端端的站着,忽然被人当玩物一样和别人比较起容貌来,任哪个男子也不会高兴。

    幸好祝公子点头后,立即出了第二道题,众人才没有在关注这边。

    否则沈清河都不知晓独孤稚会不会当场翻脸,引来麻烦。

    “黄连蜜饯,打一成语。”

    祝公子嘴唇微张,又难倒一大片。

    正当沈清河要说出答案时,有个声音快她一步。

    “同甘共苦。”

    沈清河回头,居然是刚才祝公子看的那个男人。

    奇怪的是他说完答案后便立刻转身,慢慢退出人群。

    沈清河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转头。

    果然看见祝公子独自立在船头,看着这边黯然神伤。

    众人虽然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那男子离开后,祝公子收回目光,立即开始第三道题转移了大家注意力。

    “江水悠悠行舟远,风浪无常心自坚,对出下两句!”

    “同舟共济度时坚,携手前行荡世间!”

    沈清河沉思了一霎即刻接上,虽然时间紧迫对的不是很好。

    可祝公子只说对出下两句,并未说其他要求,所以只需押韵即可。

    “好,这位姑娘上来吧!”

    祝公子说完,失落的转身进了画舫。

    “不负期望,”沈清河笑意盈盈转头看独孤稚,眼眸里藏了一丝调皮,“可还用走回去?”

    “算你好运!”独孤稚戏谑的笑,“本王改变主意了,不要千里江山图,要吻着你让祝公子画像。”

    “独孤稚!”

    沈清河被这厮的不要脸弄得面红耳赤,进画舫时心还怦怦跳。

    独孤稚感觉心情渐好,牵着沈清河的手不自觉紧了些。

    画舫内,四处都是栩栩若生的画像,或是黄沙漫天的战场,或是尘土飞扬的乡道,无一例外都与武将有关。

    祝公子把宣纸放在案上固定好,头也不抬,“两位想求什么画?”

    “求公子画一张我与夫人的画像!”独孤稚不假思索马上答道。

    祝青州坐在凳子上,抬起手随意一指,“坐。”

    听到独孤稚的话,沈清河重重呼了口气,还好这厮没有说在舫外的那个提议。

    祝青州墨笔挥洒,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沈清河本以为祝青州画的如此快,应是画的极其敷衍,谁想看到画的那一刻沈清河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不为别的,祝青州画的实在是好的无可挑剔,连其神韵都刻画的入木三分。

    唯一奇怪的是独孤稚在画像上怎的一脸心满意足的暖笑?

    祝青州将画极其小心的包裹起来,独孤稚率先一步接过去,诚挚的向祝青州道了谢。

    客栈前,沈清河意外见到一个人,她往前两步,拍了拍那人的肩,欣喜的喊道,“怀时表哥?”

    秦怀时一脸疑惑的转头,看见是沈清河,惊讶的张了张嘴。

    “清河,你可还好?上次突发意外,把我们担忧坏了。”

    沈清河笑眯眯的转了一圈,“一切安好,”

    说完,沈清河忽的想起柳氏说要对付秦家,连忙问:“秦家可还好?”

    听到沈清河问秦家,秦怀时垂下眼眸,声音有些低沉。

    “你上次被掳走,虽荆北王后面来了信,可外祖父太过担忧,还是病了一阵。”

    “现在可好些了?”

    沈清河心乱如麻。

    一想到从前自己受了柳姨娘蛊惑,与秦家疏远,如今秦义还因为忧心她病倒,便觉愧疚万分。

    秦怀时抬眸,“好多了。”

    说完,秦怀时才注意到这个俊美的少年已经站在这里许久。

    他看着独孤稚,问道:“这位是?”

    沈清河这才想起,似乎忽略了独孤稚,讪笑一声介绍道:“这是荆北王!”

    秦怀时听到是荆北王脸色不是太好。

    可想到现在他是沈清河的夫婿,勉强微笑着抱拳打了声招呼。

    因着秦怀时来,沈清河特意问店小二要了个雅间,把所有招牌菜色都点了一遍。

    店小二出去后,沈清河才想起问秦怀时为何到鹿城。

    秦怀时睫毛颤了颤,发出沉重的叹息,“外祖父让我来看看曾经他手下的一位将军顺带送些银子,秦家被贬以后,他也被逐出京城了,如今境况不大好。”

    “哦?他如今在哪里高就?”

    曾经的将军应该是武艺极其高强,即便不再晋都,俸禄没那么高,可也不至于缺银子吧?

    不知为何,一听到将军两个字,沈清河脑里浮现的全是祝青州的画。

    他的画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沈清河久久不能忘怀?

    一时间走神,连秦怀时说什么都没听到,胡乱的应了声。

    翌日秦怀时敲响客栈的房门,沈清河才猛然想起,秦怀时昨日好像说的是今日一道去拜访那位将军。

    沈清河换好衣裳出来,独孤稚犹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沈清河吓了一跳,“你怎的来了也不唤我一声?”

    听到沈清河嗔怪的埋怨,独孤稚邪肆一笑,“你这不是看到了吗?走吧!”

    独孤稚自然的伸出手,沈清河愣了下,挽了上去。

    秦怀时等在马车前,见到沈清河和独孤稚那么亲昵,无奈的摇了摇头,背过脸去轻笑一声,快速踏上车厢。

    马车上,沈清河听秦怀时讲那位将军,说他名唤孙臣。

    好像是因为一个人得罪了柳家,如今柳家与丞相结盟,在朝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柳家放话,没有人家敢收孙臣做活,所以现如今孙臣连糊口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