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替嫁谢府,冲喜夜克死夫君

    u0012腹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烧,江随雁双眼迷蒙,跌跌撞撞扑进了身侧的厢房。

    屋内檀香氤氲,江随雁朝着桌子摸索而去,黑暗之中却响起男人极为冷厉地呵斥:

    “滚出去!”

    江随雁生出一丝清明,借着影影绰绰的月光,这才看清楚内室蒲团上坐着一团人影。

    “抱歉,我走错了屋子。”江随雁道歉。

    却不知她的语气中带着娇喘,听到旁人耳中勾人的紧。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还坐着的男人起身逼近,声音诧异,“是你?”

    江随雁脑中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无力思考眼前之人的身份。

    男人却在这时欺身而上,握住那欺霜赛雪的皓腕一个用力将人打横抱起。

    “你这登徒子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后知后觉到危险降临,刚被放入床榻间,江随雁就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却被男人捉住了脚腕拖回身边。

    “是你主动送上门。”

    挣扎似乎都是无用功,男人欺身吻住江随雁,一手灵活地解开她衣襟的盘扣。

    身下一沉,江随雁疼的小脸惨白,抵在男人身前的手无力滑落跌出床幔。

    似乎是怕被人偷瞧了去,那床幔后又伸出一只大手来将皓腕拽了回去。

    哭泣和怒骂都被男人吻住尽数吞下,江随雁无力防抗,只能被迫与男人在欲海中沉浮。

    ……

    再次醒来,江随雁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一双大手搂在她的腰间,让江随雁顿时清醒。

    她惊骇起身:“你是何人?”

    “不知我是谁就敢来我房中勾引我,我该赞你一句胆大吗?”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随后那男人起身点亮了屋内的烛火,那男人五官柔和墨发披散在肩头,大约是因为才经过一场情事,平日里无欲无求的眸子此刻颇有几分慵懒的意味。

    “小叔?!”

    脸上的血色尽数褪了个干净,江随雁浑身轻颤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我是谢凌云的妻子,是你的……”

    那三个字江随雁说不出口,但谢南州却替她开了口。

    “是我的侄媳妇?”谢南州轻蔑一笑,“现在才来后悔未免晚了些。昨夜你闯入我房中的时候便应预料到今日的结局。”

    “我……”江随雁哑然。

    她昨夜是身不由己,并非故意。

    再者,这位佛子大人平日里不都一心向佛无爱无欲的吗?

    谢南州缓步而来,捏住江随雁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谢家众人要是知道你在凌云的丧礼上做出这种事来,会怎么对你?而江太傅那边,你出事后,你那病重的乳母又该如何自处?”

    江随雁眸子紧缩,“乳母之事你怎会知晓?”

    谢南州轻笑一声,五官顿时鲜活起来,“你以为江家那些替嫁的小把戏能瞒得过谁呢?”

    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江随雁心中恍然又无措。

    与谢凌云定下婚约的,本是她的嫡姐江随心。

    可谢凌云摔下马后命悬一线,谢家想要提前履行婚约为谢凌云冲喜。

    但父亲和嫡母哪里舍得将嫡姐嫁给一个将死之人,于是抓了她的乳母要她替嫁。

    谁曾想,新婚夜谢凌云到底是没撑过去驾鹤西去,让她背上个克死丈夫的名声。

    她在谢府本就举步维艰,要是让人知晓她与谢南州的一夜荒唐,谢家定不会放过她和沈家。

    那父亲和嫡母也会将怒火都转移到乳母身上!

    江随雁心中凄苦,她惶然开口,语带祈求:“可不可以当这件事从未发生?”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房门被敲响,“小叔,弟媳不见了,您有看到她吗?”

    谢建章!

    江随雁认得他的声音。

    就是在喝下这人递过来的茶水之后,自己才突然燥热难耐,这才会走错房间与谢南州干下这等荒唐事。

    谢建章在茶水里下了药!

    江随雁几乎是肯定。

    谢南州没有回他,只玩味地看着江随雁。

    “雁雁,有人找你呢。”

    语气亲昵,却叫江随雁不寒而栗。

    她伸出手来抓住谢南州的衣袖,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小叔,我是被谢建章下了药,求您帮帮我。”

    “想让我帮你?”谢南州上前一步低头去看她,两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缠无端生出暧昧。

    江随雁重重点头,眸中满是哀求。

    勾了勾唇,谢南州神情愉悦,“这是有代价的。”

    江随雁刚想问代价是什么,谢南州修长的手指便在她粉嫩的唇上来来回回轻抚。

    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江随雁心中了然。

    谢南州直直望向她的眸子,灿若星河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想好了吗雁雁?一会儿他该进来了。”

    “小叔,你在里面吗?”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谢建章的声音再次响起。

    敲门的声音也更加急促,“小叔,我进来了?”

    江随雁无措起身,柔弱无骨的手攀上谢南州的脖子,她颤抖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谢南州微眯起眼,将人拉进怀中紧紧箍住加深了这个吻。

    门被推开一条缝,江随雁浑身轻颤,急得落下泪来。

    她定是被谢南州耍了!

    谢南州这时才肯放开她,冷声朝着门口道:“建章你胆子大了,敢闯我的房间了?”

    谢南州的语气并未多严厉,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谢建章吓得停在门外,垂下了头,这位小叔叔年纪比他还小些,却莫名的气势骇人,平日里谢建章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

    “小叔,我刚以为你不在。弟媳她不见了,我们在找。”

    “难道她会在我的房间不成?”谢南州的声音犹如利箭破风而来,裹挟着冷意:“滚去祠堂罚跪!”

    谢建章咽了咽口水,还想求情:“小叔,我……”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滚过去!”

    谢建章吓得脸色惨白,“是侄儿失言了,侄儿这就去祠堂跪着。”

    说罢,他将房门合上,屁滚尿流地跑远了。

    江随雁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一口气还没舒完,唇瓣再次被人咬住。

    谢南州将她压回床榻之间,“雁雁,该履行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