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暴怒难控(1)

    巴娜娜之前因为湿症原因,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中药,身体算是得到了暂时的舒缓,但因为长时间不吃甜食,减少淀粉碳水的摄入,让本来乐观开朗的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总是容易情绪易怒,她自己也觉得烦恼,特别是到了晚上,只要听到一点噪音,或者外面传进来的说话声,都会让她心里憋闷难受,总是会激起她内心最深处的狂躁,使她总想像个泼妇一般,站在窗口提着嗓子去破口大骂上两句,想问问他们是想翻天了不成?大晚上还在外面嘻嘻哈哈,制造惹人心烦气恼的噪音,真是怀疑他们晚上是不是吃了蛤蟆,这么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这是其中一个惹的巴娜娜心烦气燥的原因,还有就是巴妈的念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巴娜娜最近的情绪变化,往日里明明习以为常的念叨,有时甚至还会跟巴妈打趣逗上几句嘴,现在听到却觉得格外刺耳,让她从骨髓到毛孔都觉得无比的厌烦,让她已经失去了耐心和聆听解释的想法,她现在就像一个狂怒的暴君,只要让她心烦就想狠狠的攻击,教训他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这样的巴娜娜觉得自己很陌生,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像自己,现在的自己,狂躁,没耐心,情绪极度敏感,因为不定的情绪,让她晚上心烦过后总会发自内心的觉得难过,想着人为什么要存活于世,活在世上的意义又是什么?她没办法得到答案,因为在她发出这些疑问的时候,狂躁暴怒的心态已经让她没办法深度思考,她只有无尽的黑暗情绪,被情绪折磨着甚至想过自杀一了白了。

    巴娜娜吃的中药虽然能调理身体,但因为湿症引发的痘,却久久没有消下去,一直存在于脸上,虽然不泛红但也不会随着时间逐个消下去,巴妈看见巴娜娜脸上的那些痘就觉得头痛,总是会催促着她快去看医生,做个美容把脸上的问题解决掉,但巴娜娜因为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医院,看见久久不下去的痘她也很苦恼,虽说化妆可以遮挡掉,但每次卸完妆后,又会出现在脸上,而且卸完妆后,脸上的痘还会因为受了刺激短暂的泛红,以至于让她除了在需要的情况下,其它时间连妆也不再画,只为了减轻脸上痘的复发,作为当事人的巴娜娜心里有点抑郁,她也想快点好起来,现在因为不化妆,自己连穿搭衣服的兴致都少了几分,总觉得没有意思。

    好在今天巴娜娜明天终于得以休息,在头天晚上休息前,巴妈已经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你那张脸,赶紧去看医生,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巴妈不断念叨的话语,让巴娜娜生出了反骨的排斥感,本来自己想做的事,被一直这么在耳边念叨个不停,比西游记里唐僧的紧箍咒都念的勤,让人头痛不想再听,巴娜娜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本就心烦的状态,现在就像一桶被点燃的炸药,愤怒不爽的反驳到:“我就不去,怎么了?我美我丑都是我的事,我挡着谁了?”巴妈看见这样情绪暴躁的巴娜娜也被点燃了怒火:“你丑到我了行不行,我是为你好,让你去看看医生,治疗一下脸上的皮肤,我还有错了不成?”

    巴娜娜怒火攻心的继续回击到:“丑到你了你别看啊,看不看医生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老是要管我,我是个成年人了你知不知道?”

    两母女这会儿剑拔弩张的样子,双方谁也不服谁,看这情况似乎一定要争吵出个高低才行,之前的巴娜娜会根据情况,退缩让步,不让情况发展到如此强硬的地步,但现在的巴娜娜受了情绪的影响,一点也不想让步,她就是觉得心烦,觉得一点都不自由,觉得为什么连自己的脸自己的皮肤都不能自己做主,她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决策权,为什么总是给她说为她好?她烦极了这样的话,听得就像跳起来打人,一点都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巴娜娜继续回嘴到:“我想去看就去看,不看就不看,你无权管我看医生的事,”这一席话回击的巴妈气够呛,甚至气的去拿了晾衣架准备给巴娜娜一顿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家里的大人和权利的统治者,好在巴娜娜也不傻,在看见巴妈拿着晾衣架过来时,眼疾手快的把房门直接锁上,让巴妈无法进房间,不然怕是真的少不了一顿教训,巴妈还在屋外拍着门,责骂着巴娜娜这逆子,说她这么大个人还叛逆,一点都听不懂别人话里的好坏,就知道气她。

    屋外的每一句话都让巴娜娜听得清清楚楚,但她就是很生气,又气又伤心,一个人坐在化妆镜前,将脸靠近了些镜子,仔细打量起了脸上的那些痘,她是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不爱美,谁不想漂漂亮亮的呢?

    越想越委屈的心情,情绪牵引的巴娜娜气的哭了起来,她不想这样的,但情绪不受控制,巴妈的声音还在外面不停的传进来,直到后来巴爸回家安慰开导巴妈,才让她慢慢收了声,但巴爸也没躲过巴妈的责骂,真是连坐罪诠释的直观又形象。

    等巴妈的怒火熄灭下去,巴爸敲了敲巴娜娜的房间门:“巴娜娜,你开门,爸爸想跟你聊一聊!”巴娜娜听到了巴爸的声音,起身去开了门,和巴爸一起去了客厅,巴爸看见巴娜娜明显刚哭过还泛着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你妈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本意还是为了你好,怕你脸不及时治疗,到时候更严重了怎么办?”

    巴爸:“她只是关心你的身体,你也知道她是个急脾气的人不是吗?”

    巴娜娜:“所以呢?她就可以话里话外都是伤害我的话吗?”

    巴爸:“她说什么伤害你的话了?我给你们调节一下,有错的就道歉。”

    巴娜娜:“她说我丑到她了,她是我妈,她这么说我不会难过吗?她的话就像淬了百草枯一样,让我感到窒息和发自内心的难过!”

    巴娜娜:“难道我想这样吗?明明是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我需要被关心,但我不仅没有得到关心,我总是听到的是斥责和打击,我难道生来就这么大的罪过吗?”巴娜娜越说越激动,仿佛找到了一个诉说委屈的伸冤处,情绪翻涌激动的心都跳的快了几拍,她把巴爸当做一个公正无私的裁判,一股脑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怒,最后因为太过激动,再次哭了起来,巴娜娜觉得这样太丢脸了,转过头擦掉了不争气的眼泪:“我反正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对我的伤害,她的话严重伤害到我了。”

    巴爸:“妈妈说你丑到她的话的确不对,但她绝对不是真的说你丑,只是话赶话的口不择言,她只是气昏了头,并不是真的攻击你的长相。”

    巴爸:“妈妈肯定说完后也后悔了,但她也是真的为你好,想让你去找医生治好脸上的问题。”

    巴娜娜:“可她一直念叨我,我真的听得很烦,她总是觉得她说了什么我就要马上去完成。”

    巴娜娜:“而且你们也看见了,我是真的没时间去啊!”巴爸安抚着巴娜娜的情绪,继而说到:“妈妈喜欢念叨我们都知道啊,她不仅会念叨你也会念叨我。”

    巴爸:“待会儿我叫妈妈出来,为伤害到你的语言道歉,但你也要向妈妈道歉自己伤害到她的话,你能做到吗巴娜娜?”气头上的巴娜娜并不想这么快和好,她埋着头不做声,盯着地面瞧,巴爸看这情况也不强求,而是换了话题说到:“不过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情绪很容易暴躁,你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

    巴娜娜:“没有,我好得很!”说出的话已经带上几分不耐与倔强,她觉得巴爸是巴妈的说客,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公平裁判者,所以连对着巴爸也有了情绪,甚至有点不想在和巴爸沟通,巴爸看巴娜娜这情况,觉得有点头痛,因为之前的巴娜娜不会这样油盐不进,好好讲道理是能分辨黑白,知进退的人,但现在她总是容易暴怒,情绪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身为父亲的他有点难以解决,巴娜娜看巴爸不再继续说话,说了声自己困了,就回了房,留下巴爸一个人坐在客厅,过了没一会儿,巴妈走进了客厅,问巴爸怎么样了?巴爸只能汗颜的说道:“孩子大了,难免有点气性。”

    巴爸:“你也是,你自己想想你说的什么话,她一个女生,本来脸上有问题就心烦,你还说她丑到你了!”

    巴爸:“她不气极了骂你就奇了怪了,你的脾气也该收一收了,再生气有些话也不能随便说出口啊,伤人心的!”

    巴妈:“我还不是被她顶的一上火就顺着她的话说了,说完了我也后悔啊,两个人都吵的急头白脸的了,当时我也不可能低头啊!”

    巴妈:“而且我的本意也确实是为她好啊!”

    巴爸:“为她好的话也要适量说,她是个大人了,不是我们再抱在手里的三岁小孩子,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安排。”

    巴爸:“你应该给她点自由管控时间和自我的空间,而不是继续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拘着,什么事都替她安排。”

    巴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她妈,我不为她考虑安排,谁替她考虑安排,你看她现在安排明白自己了吗?”

    巴妈:“我就一段时间没管她,结果现在身体搞得有毛病,脸也那样了!”

    巴爸:“你先别激动,听我好好跟你说!”巴妈被巴爸的话气的深深吐了几口气,才好不容易缓下了怒火中烧的脾气,打算再听听巴爸还能说出什么话。

    巴爸继续给巴妈分析到:“你难道最近没发现她情绪起伏特别大吗?整个人就像炸药桶,一点就炸,说严重点就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巴妈听了巴爸的话有些错愕,她开始只当是巴娜娜的叛逆期,并且之前她们也会有争执,所以没有太过注意巴娜娜的情绪,但现在巴爸一点拨,开始细细回想起来,结合近来巴娜娜的一些行为,好像的确是如此。

    巴妈和巴爸两人坐在客厅看着彼此,像是在思考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开始想是不是她最近心理有什么问题,巴娜娜在房间听到两人在一起讨论着自己,有点哭笑不得,其实不用他们说,巴娜娜自己也感觉到了变化,她太容易暴怒,而且是下意识的行为,特别是到了晚上,自己的心情就会控制不住的下降,只要听到一点点声音,就会从心底产生厌恶感,生出暴虐的毁灭心态,这是她之前从没有出现过的极端心态,她有点恐惧这样状态的自己,客厅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响起。

    巴娜娜蜷缩在床上,她想睡觉,想找个能让自己快速入睡的睡姿,能让自己快点睡觉,可是天不遂人愿,无论她怎么睡,身体怎么疲惫,她就是睡不着,她把枕头从床头扔到床尾,从床头道床尾换到床上的各个角落都没用,身体已经折腾的不想动,但她还是睡不着,这会儿的情绪也是低落难捱,让巴娜娜无法排解,欲哭无泪像一条狗般,蜷缩在一个角落,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她可以不活了吗?不活的话可以一直睡下去吗?

    蜷缩在角落的巴娜娜,将四周堆满了枕头,靠枕、被褥,让自己睡到中间,仿佛这样才缓解了一些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但外面还是有细微的噪音,让她没办法忽略,她在角落里辗转反侧,想试探忽略掉听见的噪音,但都无效,她听得到,深夜的寂静将外面一点的响动声都放大了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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