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如此道歉?

    温闲没敢让自己脸上的惊讶之色持续太久,连忙垂下头道:“帝君大人,小神自知与淮苍帝君地位悬殊,若做错了事自然是下跪认罚。”

    温闲毫不脸红地说着谎,可那祁墨压根不信:“你伴在他身侧私下里怎么可能还是帝君和臣子的关系?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你只告诉我私下里你惹怒了他,是怎么向他道歉的?”

    “额…”被戳破谎言的温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思前想后,他大胆发言:“帝君,小神向淮苍帝君道歉的办法吧…可能…不大适合您……”

    此时,司织局内只剩下安静。

    他俩的关系人尽皆知,华罗帝君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温闲的法子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那确实不适合。

    虽然他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但明天是那该死的祭礼,他可不想在祭礼前一日又被捅一剑,所以该忍的得忍。

    于是,华罗帝君淡淡地道了声“明白了”便转身离去。

    温闲行着礼送走他后,一时间也有些恍惚,还始终转不过弯来。

    不过他有种直觉,那算命先生肯定很乐意听到这件事,毕竟那人爱看乐子。

    于是,温闲催促着领了华服,马不停蹄,连飞带跑地回了流云仙宫。

    “谁?”苍啼听到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本来还一副困倦样,现在是瞬间清醒。

    “华罗帝君。”温闲一边帮他更衣,一边与他说着。

    “可真有趣儿,”笑容浮现在了苍啼脸上,“你说,我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你知道他要给谁道歉?”温闲顶着一脸清澈望着苍啼问。

    苍啼很是无奈,没想到在他们这段关系中一直主动的家伙迟钝起来竟然会到这种地步。

    但好在这一次温少侠反应快,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我明白了,他要去寒熙宫,给千玄帝君道歉。”

    “还算聪明。”

    “你说…会打起来吗?祭礼前一日二位帝君大打出手是不是不太好?”

    “谁知道呢?挺想去看看的,但感觉我如果去了他们就发挥不好了,算了,就在这等个结果吧。”

    说完,他唤出了青羽卷云扇,并拍在了温闲身上:“扇面。”

    “你来看着我画?”温闲接过扇子,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亲。

    “好。”

    …

    流云仙宫甜的发腻,寒熙宫便如它的名称一样冷的发寒。

    景尧关着门坐在书房里画画,吃着前几日苍啼送来的礼品,看起来好生自在。

    这时,只见有人来报华罗帝君来了。

    听到这人,他的笔悬在空中,一滴墨落在画上,算是彻底把这幅画毁了。

    于是,他心情烦躁地将画纸揉成一团,冷声道:“让他滚。”

    此言一出,传话侍卫连忙转身去回禀。

    然而此刻的景尧却唤出长剑,双指轻抚着冰冷的剑刃,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外面,在听到千玄帝君染病不见客时,祁墨笑了起来:“一病病这么久?这帝君做的是越来越自在了。”

    说完,华罗帝君便要往那宫门里进去,那位传话侍卫连忙拦住他:“帝君大人!我家帝君真的抱恙不见客,前几日淮苍帝君来同样未见。”

    “明日是祭礼,本君是青云之主,见不见可由不得他。”

    说完,华罗帝君纵身直接飞进宫里,刚一落地,那一支长剑便朝着他飞来。

    华罗帝君立即侧身躲开并唤出剑,于是,二人就在这寒熙宫内打了起来。

    华罗帝君收着招,而千玄帝君每一击都是下死手。

    不过华罗帝君毕竟也曾是众神之首,应付千玄帝君也算应付的过来。

    既然要打,那就陪着他打吧。

    只不过这俩打的酣畅淋漓,旁边双方的下属却是看的胆战心惊,生怕这两位打出个好歹来。

    但景尧好歹也是做了多年的帝君,再泄愤也知道分寸,他抓住一个破绽也或者说是祁墨故意卖的破绽,趁机将剑搭在了他肩上。

    冰冷的剑划过祁墨的肌肤,留下了浅浅的一道血痕。

    “只要我的剑再偏一些,你便会死在这。”景尧阴沉沉地注视着眼前人。

    “那你杀啊,”祁墨眼含笑意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挑衅意味充足到令人发指,“今日临渊不会来打扰,你有充足的时间杀了我。”

    这二位的对话叫旁人听得心惊胆战,悄悄商议后,选了一人跌跌撞撞跑向流云仙宫,打算去请淮苍帝君来解围。

    可事实是流云仙宫大门紧闭,说是他家帝君在忙着清点财务,不见外客。

    这记得这位侍卫团团之前,连忙拉着站在门口的浮霄恳求:“求求您再通传一下吧,那二位真的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帝君说了,除非是天尊驾临,否则谁也不见。”

    天尊???

    侍卫差点被气个半死,此刻没请到淮苍帝君的他离去也不是,不离去也不是。

    最终只能守在流云仙宫面前。

    至于流云仙宫内,温闲坐在院子里画着扇面,苍啼则坐在一个秋千上喂着飞来的青鸾,并听着它们的啼鸣,从中分辨着他想知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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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那边,景尧的剑依旧架在祁墨肩上,两个疯子谁也不让步,一个依旧在挑衅,一个也不肯收剑。

    “祁墨,你到底想干什么?”景尧咬着牙问。

    “别误会千玄帝君,我只是来给您送华服的,明日祭礼,还请准时到场,知道您想告假,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我想您应该懂的。”

    说完,祁墨挥了一下手,他的侍从立即将华服递给了景尧的侍卫。

    “好了千玄帝君,衣物送到,在下告辞。”他眼含笑意地揖揖手,绕过景尧得意地离去。

    景尧收起剑,闭上眼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心乱如麻,只觉得浑身无力。

    明日的祭礼,他同样不想再去,但也深知这是临渊回来的第一次祭礼,自己必须到场。

    “帝君,这华服……”他的侍卫来到他身旁,捧着华服。

    因为他早早就说不参加祭礼,所以这套华服的定制也并未过问,很显然,这是华罗帝君订的。

    这所用绸缎,以及上面的凤纹样式皆由华罗帝君决定。

    想到这,景尧忽然有一种把这套衣物毁了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收回去,明日,取去年的华服来。”景尧冷声吩咐。

    “是。”

    这时,在他不注意的空中,有一只青鸾悄悄地飞过。

    …

    流云仙宫外,那位侍卫还在守着。

    就在这时,宫门打开,苍啼来到了门口,而他的肩上还站着一只青鸾。

    见到他,侍卫连忙行礼,可还未来得及说话,苍啼便先开口道:“回去吧,你们帝君安然无恙,明日的祭礼也可正常进行。”

    “啊?”侍卫茫然地看向他。

    见状,那位一向冷脸的浮霄立即道:“没听淮苍帝君大人所说吗?那二位无恙,快回去吧。”

    侍卫虽然仍抱有怀疑,但临渊都亲自来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告退。

    望着他走后,苍啼无奈地摇着头,转身又回到了宫内。

    本身宫内苍啼就没叫人伺候,所以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以至于温闲也放肆了许多。

    只见他举着画好了扇面,一蹦一跳来到苍啼面前。

    青鸾被他吓得飞走,他也顾不上太多,将人拥怀里后展示他所画。

    只见他所画是在一棵巨树下,二人身着红衣,互相行礼,就像是夫妻对拜一般,右上角还有这温少侠自己所题的一句情诗。

    “只可惜,画不出那漫天的星河。”温闲说道。

    苍啼确实满意地点着头:“这样也很不错,星河留于心中便好。”

    这空白多年扇,终于有了画,就像他的心,装着空落落的天下苍生,如今终于住进去了人。

    喜欢那个穷算命的竟然是个神!的竟然是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