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已经看出这一切都出自她成锦瑟的算计。

    入夜,领秀苑。

    “大娘子一定要小心,那贱人已经疯魔了。”

    说着那婆子打开院门。

    此时领秀苑里除了柳芊芊外,已经空无一人了。

    成锦瑟缓缓走进内室,就见柳芊芊发髻散乱形容狼狈,一个人抱着双膝,蜷缩在床上。

    双眸失神,仿佛丢了魂一般。

    她一看到成锦瑟,就好似疯狗一般扑了上来。

    “贱人,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她已经一整天水米未进,脚步虚浮。

    成锦瑟找准了时机,一脚踹在其小腹。

    疼痛加饥饿让柳芊芊一阵反胃,竟是一口酸水呕了出来。

    成锦瑟收回脚,缓步坐到座位上。

    笑道:“你永远杀不了我。”

    “你早就知道文哥儿是我的孩子,你为何不拆穿!”

    “呵呵……哈哈哈……”

    成锦瑟大笑,放肆地笑,笑得柳芊芊胆战心寒。

    “你错了,我才不知道那野种是谁的孩子,我不过是猜的罢了,还有当年为你接生的稳婆,早就寿终正寝了,那供词都是假的。”

    “可笑你做贼心虚,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都招认了,哈哈……”

    成锦瑟这一招杀人诛心,让柳芊芊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眼看她五官扭曲变形,一会儿痛苦一会儿麻木,还真是有趣极了。

    良久,柳芊芊嘴唇渗血,咬断了牙根诅咒,“成锦瑟,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这话倒是让成锦瑟想起前世含恨而终的自己。

    无能且看不到未来的人,才会用诅咒的名义叫嚣。

    成锦瑟毫不在意,俯下身子与其对视。

    一双深沉眼眸里倒映着微弱的烛火,仔细看来就好像心底的火苗在眼底燃烧。

    妖冶诡异。

    看得柳芊芊一阵胆寒。

    “柳芊芊,你杀不了我,你就等着在这小小院子里腐烂发臭吧。”

    语罢,成锦瑟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紧接的几日,平城可谓是风云变幻。

    原本倒向王家的大旗,纷纷改投了成家。

    王业成本想负荆请罪,奉上重金乞求原谅,却不曾想,被告发私下买卖官职,并且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一桩桩一件件案件,直接将他送进了大牢。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成锦瑟。

    是她让周文静暗中与郑秀儿接头,二人里应外合终究是搞垮了王家。

    而这只是开始。

    成锦瑟还在线索中,留下了沈从熠的足迹。

    只要廷尉司的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其买官的记录。

    按照大越律法,买官者,买卖同罪。

    不仅要被罚款,且买官者子孙三代皆不得从官。

    这等于完全断了那渣男的念想。

    这日成锦瑟刚从成府回来,才刚下马车就见沈从熠快步迎了上来。

    “娘子,那买官之事,岳父大人怎么说?”

    成锦瑟白了一眼,语气不耐烦道:“父亲说了,京都那位贵人听了王业成的案子,十分震怒,下令必须彻查。”

    一听这话沈从熠小腿当下一软。

    “娘子,你可一定要让岳父救救我啊。”

    成锦瑟蓦地停下脚步,意有所指道:“夫君此言差矣,这件事你该求的可不是父亲,而是……”

    “你是说那位贵人?还是娘子聪慧。”

    语罢他拔腿就走,成锦瑟忙补了一句,“那贵人最喜美人。”

    见沈从熠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成锦瑟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给当朝摄政王宇文渊送美人。

    她已经能想到洁癖冰块脸的宇文渊,会是如何的震怒了。

    越想越好笑。

    就在转头关闭府门之际,一道黑色身影从门前闪过,一下子没入对角的巷子里。

    速度之快简直不像寻常人。

    “流云,您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去?”

    “没有啊,娘子怕是看错了吧。”

    不,成锦瑟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诡异的黑衣人,难道是……

    看来她也该找宇文渊一趟。

    当晚入夜。

    成锦瑟刚有些睡意,就听到外室有些稀碎声响。

    “流云,是你吗?”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从床幔外伸了进来。

    虎口精准覆盖住了她的嘴,让她喊不出声来。

    镇定,一定要镇定!

    成锦瑟在心中默念。

    流云就在隔壁,只要她能喊出声,就有得救的希望!

    思及此,她张嘴狠狠咬在那人的虎口上。

    紧接着唇齿间充盈着一股血腥之气。

    可就算如此,那人也没哼一声,同时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成锦瑟大着胆子,扯开床板,就见一道天水碧色的身影站在床前。

    那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由于是背着光看不太清楚神情。

    但隐约也能认出此人轮廓。

    她忙松开嘴,惊道:“怎么是你!”

    宇文渊收回手,看了一眼手上渗血的牙印,脸色阴沉得不行。

    他也不回话,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很是尴尬。

    尤其成锦瑟贪凉,只穿了一件轻薄睡裙,下半身连裤子都没有穿。

    如果这男人真想要对自己图谋不轨,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就在僵持之间,宇文渊终于开了口,“明明害怕,还要强装镇定,成锦瑟你到底要干什么?”

    成锦瑟对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余公子说笑了,您如果有吩咐,还请直言。”

    “你为何故意让你那蠢夫君来找我?”

    怪不得他如此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成锦瑟忽然觉得自己“死”得不冤。

    “夫君找您纯属他的个人行为,妾身什么都不知。”

    成锦瑟语罢,只觉一只大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下巴。

    缓缓被抬起,他强迫着自己与他四目相对。

    月光背着他洒在成锦瑟的脸上,为那张清冷的脸,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泽。

    轻薄衣衫下玲珑有致的身躯,正以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姿势倒在床上,大开的领口松垮,勉强护住胸前的春光。

    宇文渊拇指不由抚上她那娇艳如花般的唇瓣,柔软湿润,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尝一口。

    忽然身体一阵燥热,喉结滚动,嗓子眼干得不行。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成锦瑟,不如你跟了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