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亲我一下,代表你求饶的诚意

    初晨的鸟鸣和清新的杜鹃花香都是带着生气的,知苑前一天睡得饱,所以今早六点就醒了。

    醉酒后脑袋是晕眩的疼,床头放置一个米白色的保温杯。

    刚一打开,就扑出来袅袅的白雾,还有香甜清新的味道。

    蜂蜜柠檬水,温热的,看样子是才泡好没多久。

    知苑喝了两口,心尖儿难免被顾酌的贴心填满蜜意。

    刚一下楼,就撞上了在厨房忙碌的阿姨。

    “知先生,你这么早就醒了?”

    阿姨五六十岁,是华国人,所以和知苑没有任何的交流障碍。

    “是要吃饭了吗?顾酌呢?他出门了?”

    顾酌基本上每次都比他早醒,他一起来就看不见人了。

    “没有,顾先生还在楼上,你可以去找找他。”

    知苑转身又折返,清澈的眼珠子滑动了一下,小声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阿姨,Trhys呢?”

    阿姨一怔,随即开口:“Trhys并不属于庄园内的人,这里的人都会严格管控,不属于这儿的人,是不可以进来的。”

    酝酿了几秒,阿姨又小心犹豫道:“知先生,我能不能多嘴说一句?”

    知苑转身的动作又阻断了,侧目满脸迷惑:“什么?”

    “Kvio在这儿很多年了,从顾老先生在这儿的时候,就尽职尽责,Trhys是他的独孙,Trhys的事能不能不牵连Kvio?”

    “我并不是想给Kvio脱罪,他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孙子,让Trhys冒犯了你们,本就有错,但他确实也不容易,腿还瘸了一只……”

    知苑一下就从中捕捉到了其中一个关键信息:“顾老先生?顾酌的……父亲?”

    有关顾酌父亲的消息,国内很少,只是据说,在十多年前,就放权给了顾酌,然后出国定居了。

    顾酌也从不提及他的家人。

    “嗯,这宅子多年前是老先生的,后面就转给顾先生了。”

    “Kvio他现在在哪儿?”

    “他已经被开除了。”

    “……”

    顾酌确实雷霆手段,眼里揉不得沙子,现在这么早,指定还是昨晚就把人“撵走”的。

    他脑补的画面,是顾酌的人恶劣的驱赶着一个瘸了腿的老人,老人还可怜兮兮的。

    人是有点圣母心在身上的,知苑居然被这三言两语就劝动了。

    “那你叫他回来吧,但他的孙子就不用回来了。”

    Trhys算不上他的情敌,但他不想看见这么一个人。

    知苑上楼找人,听到一道门里发出响动,碰撞很是激烈,就像是**狠砸的动静。

    他就弯腰躲在开了个小缝的门后,偷窥屋内的情况。

    顾酌在和他其中一个外国保镖搏斗,两人身高与体型相差无几,但顾酌那张脸,堪称斐然绝色。

    他是有亿点美色在身上的。

    顾酌没有穿衣服。

    不是没有穿衣服,顾酌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衬衣,可疯狂动作之余,身材尽显。

    勒出包裹紧致的胸肌、臂膀、腹肌,那种若隐若现的线条,简直绝了。

    宽肩、窄腰、麒麟臂、螳螂腿,暴涨的肌理,给人一种力量很强悍,却不肥胖的糙汉精壮。

    舔屏,疯狂舔。

    知苑又瞥了两眼自己的胳膊,还尝试着展示他的肱二头肌。

    自嫌得溢于言表。

    肌肉太少了,都是软肉,肱不起来。

    难怪顾酌总是能轻而易举掂起他,单手抱也不在话下。

    顾酌停下动作,到一旁喝水,又用毛巾抹了一把汗。

    他早发现知苑在门口了,要是这点警惕心都没有,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咚”的一下,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知苑是易受惊体质,猛颤身躯,还后退了两步。

    “狗狗祟祟的,你是小狗吗?”

    知苑甚至都没机会开溜,就被抓现行了,腰都被顾酌的手扣住了,然后往里带。

    “进来练练?李陵川不是教过你几招吗?”

    一听到要练练,知苑忙摇头摆手:“啊?我不……”

    “我不行的。”

    当初李陵川就教了他一两天,他就嫌累嫌苦的懒惰了。

    “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

    一级退堂鼓选手刚咕哝完,就见顾酌示意另外一人走,训练室内就只剩下一对小情侣了。

    “……”

    “你要跟我打?”

    “那我不得被你打死?”

    顾酌站定在知苑面前,知苑上下扫视,来来回回,越看越觉得自己要完蛋。

    顾酌那大高个儿,那大体格,一拳把他撂倒,完全不在话下。

    压迫感好强。

    “我会打你?”

    “我觉得……不会,但我还是怕你,我打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的。”

    他说话软,娓娓动听,不知道是在控诉还是撒娇,又莫名攒了一股气。

    “那这样,我脚不动,再让你一只手,这样总行了吧?”

    知苑那句“还是打不过”憋在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太窝囊废了。

    四肢加起来好歹也有顾酌手粗,应该……可以一战?

    “那我来了。”

    刚开战,知苑提着气,就朝顾酌而去。

    李陵川其实教了他好几套,什么扫腿,后空翻,跨在人脖子和背上锁喉。

    可扫腿,扫不过,顾酌下盘太稳了,跟一拳踢在钢板上一样,反倒疼得知苑咬紧牙关。

    后空翻,他又扒拉不动顾酌,险些大早上就给人把衣服抓烂。

    至于锁喉,都别说了,上不去顾酌的背和肩。

    顾酌岿立不动,就跟个难以撼动的山一样。

    知苑无法,睁得浑圆的明目中满是不甘:“你下来点,我爬不上去。”

    “你还得爬到我头顶上作威作福?”

    “陵川哥是这么教的。”

    顾酌噙着笑的嘴角强压,但眼神却做不了假,任劳任怨蹲下身。

    “好吧,公主请上马。”

    “什么公主?!”

    顾酌又只得换了称呼:“少爷。”

    真跟个马夫一样,扶着知苑上了肩背。

    只是人刚一开始锁喉,顾酌就猝不及防起身,给人驼了起来。

    吓得知苑双腿乱翘,感觉人被颠了一下,忙将顾酌的脑袋当做方向盘使。

    “……你想摔死我?”

    “小宝贝好小。”

    “你……肮脏!快放我下去,我认输,我不来了。”

    下巴刚磕在顾酌头顶,准备歇一歇,猛然间,顾酌就倏然仰头。

    正中靶心。

    “亲我一下,代表你求饶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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