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小孩子
诊所。
黑泽初看着艾伦带过来的女人，淡金色的长发，天蓝色的眼睛，面色苍白。
嗯，不是实验室丢失的实验体。
她翻看着艾伦带来的检测报告，良久之后，开了检查的项目给北野和明，“和明，你先带卡蜜拉小姐去检查。”
北野和明点点头，带卡蜜拉去楼上检查。
艾伦看向黑泽初，“有办法吗？”
黑泽初捧着杯咖啡，翻了个白眼，“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我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结果。”
艾伦指了指桌子上的报告，“这个不能得出一个现有结论吗？”
黑泽初耸耸肩，“当然能，结论就是不知道。”
艾伦疑惑，“什么？”
“不知道病因，不知道她用过什么药物。”黑泽初放下杯子，摊了摊手，“我没法治，这是我根据你给我的报告得出的结论。”
“如果我给你……”
艾伦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外就传来别人的声音。
“小初姐姐，我来了！”
“平次，你声音小一点！小初姐姐那里也许有病人！”
“知道了知道了。”
“稍等。”黑泽初扔下一句，就起身去开门。
服部平次看到黑泽初，“小初姐姐，好久不见了。”
远山和叶也对黑泽初打招呼，“小初姐姐，这是静华阿姨让我给你带的和果子。”
黑泽初接过袋子，“麻烦和叶了，你们进来了吧，要不要喝点什么？”
服部平次摇摇头，“不用了，我和和叶来东京有点事，准备去大叔那里，小初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你们去吧，我这里还有病人，最近可能有点忙。”
“那小初姐姐，你先忙吧。我和和叶先走了。”
“等一下。”黑泽初叫住了两人，“我这里还有点曲奇，你们要去毛利叔叔那，就顺便带过去。”
说着，黑泽初就进去把手提袋放好，然后拿出盒子装上袋子给两人。
“你们打算在东京待几天？”
“也就一两天吧，估计明天就要回去了。”服部平次答道。
“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知道了吗？”黑泽初叮嘱道。
服部平次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初姐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顾自己。”
远山和叶扭了一下服部平次腰间的肉，服部平次面色扭曲了一下。
远山和叶乖乖点头，“我会的，小初姐姐。”
服部平次撇撇嘴，“和叶，你刚才不是说要去买真空包装的咖喱吗？要不你先去买，之后再去大叔那里和我汇合？”
远山和叶有点迟疑，“可是我不知道是在哪里？我等下问一下好了。”
“什么咖喱？”
“上次有人送了妈妈真空包装的咖喱做伴手礼，妈妈一吃就忘不了那个味道，因为那个咖喱只有东京的一家家庭餐厅才有卖，妈妈听说我要来东京。”远山和叶回忆着，“那个家庭餐厅好像叫……”
“anny''''餐厅，对吧？”黑泽初笑道，“之前千夏邀请我一起吃过，那家餐厅的咖喱很不错，还对外售卖真空包装的咖喱。那家家庭餐厅在米花町那边，你们去毛利叔叔的事务所时会路过那家餐厅。”
“谢谢小初姐姐。”远山和叶眼睛一亮。
黑泽初看了看两人，若有所思，“你们先去吧。”
“年轻真好。”艾伦看着拌嘴离开的两人，感慨了一声。
黑泽初转身往待客厅走，“也是，年纪大了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艾伦慢悠悠道：“是啊，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不过，黑泽，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叔叔？”
黑泽初面无表情，“你知道什么叫做白日做梦吗？这就是。”
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盒子，拿了个和果子，艾伦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拿了一个。
艾伦继续之前的话题，“之前我说的……”
黑泽初打断了他的话，“没有用的。就算你能拿到她用过的药剂也没用，她的全身器官衰竭是在多种药物的共同作用下导致的，而且每一种药剂在体内的反应是不一样的，就算能针对那些药剂做出解药，也不一定有效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但还是存在有用的可能性不是吗？”
“太慢了，她可未必等得起。”黑泽初把最后一个和果子塞进嘴里，瞪了一眼艾伦。
这是她的，这个人抢什么！
艾伦轻咳一声，“你心里已经有方案了。”
“不知道有没有。”
“只能试一试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三个小时后，北野和明拿着一叠报告过来了，“小初姐姐，结果都出来了，你看看。”
黑泽初接过，她一页一页地看着，艾伦这时候和卡蜜拉坐到一起，低声和她说着什么。
她看完后，看了看时钟，“都这个点了，我定的外卖也快到了，和明你去拿一下。”
北野和明点点头，然后去外面拿外卖。
黑泽初和艾伦都不急，卡蜜拉则是在长时间的治疗中无望了平静接受自己的死亡了。
北野和明心里嘀咕，“还是第一次见病人家属这么平静的。”
黑泽初一边吃午饭，一边和宫野明美联络。
【卡蜜拉的检查报告你看了吗？】
【看了，只能用夜影，但是她现在的身体没办法直接用夜影。】
【她的身体拖不了那么久。】
【用第七版的银色子弹怎么样？】
【你是想让她暂时维持现状，之后把身体调理一下再用夜影？】
【对。就算到时候夜影没用，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第七版的银色子弹虽然和贝尔摩德用的那版银色子弹很像，但是它的时效性不长，最多只能维持五年。
而夜影和银色子弹就目前的研究来看，两者不会产生什么其他反应。
【你让人先把第七版银色子弹送过来。】
【oK。】
黑泽初把手机放下，扒了一口饭，又放了下来，然后又拿起手机。
【中午订的饭不好吃。???我看那家店的评价很好，但是一点都不好吃，我要给差评！】
【(,,′??)ノ\"(′っ?｀。)乖，我做了让送药的一并送过去。】
【明美酱最好啦(*^▽^*)】
黑泽初心情很好，她收起手机，满心期待着宫野明美送来的午饭。
北野和明看向黑泽初，“小初姐姐，你不吃吗？”
“不好吃，等会有人给我送饭。”黑泽初起身倒了杯水喝。
北野和明愣了愣，不好吃？
这家店的饭还不错的，得，他姐这是嘴挑了。
也是，能让他姐满意的饭菜本来就少。
估计应该是明美姐做饭送过来的。
艾伦看了一眼那边，轻笑一声。
黑泽这家伙果然就是个小孩子，挑食、任意妄为。
卡蜜拉疑惑抬眸，“艾伦？”
艾伦低声和卡蜜拉道：“你不觉得黑泽很像小孩子吗？”
卡蜜拉看了一眼黑泽初，“黑泽医生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和小孩子不像吧。”
艾伦低笑一声，“怎么会呢？她特别挑食又任性，难道不像小孩子吗？”
“艾伦，你和黑泽医生关系很好吧。”
不然不会知道这种事的。
艾伦轻笑一声，“我们关系不好，但是是朋友。”
卡蜜拉疑惑，关系不好还是朋友吗？
北野和明出去拿了一堆东西进来，抛开里面的药，剩下的都是给黑泽初的。
除了饭菜外，还有各种点心和糖果。
黑泽初心情愉悦地吃着饭。
艾伦对卡蜜拉道：“你看。”
卡蜜拉眨了眨眼睛，确实很像，有点难以想象。
“是因为她男朋友吗？”卡蜜拉看到分明，刚才在北野先生拿东西进来后，黑泽医生的神色都生动起来了。
艾伦摇摇头，“我看不太像，不过以前她提过她有个很重要的人，应该是那个人才对。”
卡蜜拉有点惊讶，“哎？是男是女？”
“女的。”艾伦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偶尔会打电话给那个人撒娇抱怨，她说那个人是她的灵魂伴侣。”
卡蜜拉了然一笑，“应该是闺蜜。”
黑泽初吃完饭，慢悠悠的从包裹里拿出一颗药放在一边。
“艾伦。”黑泽初看向他，“我有个治疗方案也许可以治疗卡蜜拉。”
艾伦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你说。”
黑泽初指了指桌上的药，“先用这种药稳住卡蜜拉的状态，再让卡蜜拉调养一段时间后，用下一阶段的药。因为没有先例，下一阶段的药未必会对卡蜜拉起效。另外，就现在的研究来看，两种药之间暂时没有产生相斥的反应，但是人体是很复杂的，最后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艾伦本身就懂医，黑泽初没有细说，但是艾伦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卡蜜拉，眼底闪过什么，“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卡蜜拉轻轻一笑，“没关系，反正对我而言这段时间也活够了。”
艾伦握住卡蜜拉的手，他看向黑泽初，“麻烦了。”
黑泽初点点头，“楼上有房间，卡蜜拉调养期间住在诊所。另外住宿费和伙食费是单收的，一日一结，治疗费等后期结束再一起算。”
有些人会把黑泽初的店称为“黑店”，治疗费是其他黑医诊所的两倍甚至是三倍，而且还会去算住宿费和伙食费，为数不多的优点大概是安全以及药的效果好。
艾伦看了一眼黑泽初，差点忘了，有人还把医生温和也纳入了优点。
“钱等会直接打到你账户里，不够你再找我。”
黑泽初点点头，“可以，和明带他们上去挑房间，除了我之前和你说的留下的房间，其他房间随他们挑。”
她诊所的房间还可以，但是诸伏千夏经常过来蹭吃蹭喝顺便在这住，她就给诸伏千夏留了间房，里面塞了她自己的私人物品。
而且除了诸伏千夏，北野和明和灰原哀经常在这边干活，也得留两个房间。再加上偶尔过来住的罗莎琳和贝尔摩德，她留给病人的房间明显不够。
有的时候，黑泽初觉得自己不是开诊所的，而是开宾馆的，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住这里。
黑泽初发了个消息给木下琉美，让她安排一个会照顾病人的营养师过来。
她很少接这种需要长时间住诊所的病人，就算是贝尔摩德在她诊所养伤，她也懒得安排营养师，基本上都是她吃什么，贝尔摩德吃什么，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像卡蜜拉这种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人，就不是都是她开方案，让病人自己去弄，营养师什么的，都是病人自己安排的。
就算是那些社会名流找她看病，除非是那种只能躺在病床上依靠机器存活的病人，不然都得给她按流程来。
她开完医嘱和注意事项后，就不管了，爱遵守不遵守，他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她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别说她不是医生了，就算她是医生，那些人不听她的话，她又能怎么办？
把人绑着让他按照她的要求吃药和生活？
她又不是他妈，没有那个义务。
要是她家里有人生病，不用她叮嘱，那个人就会乖乖听话吃药配合治疗的。
这么一看，果然还是懂医的人好沟通，看艾伦的样子就知道了。
黑泽初忽然想到了北野和明。
说起来，和明今年十九，好像也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该不会和她一样要到二十六才开始吧。
那就有点棘手了，没有任何先兆的话，到时候怎么治都是个麻烦事。
黑泽初又想起了松田佳子的情况，她轻轻叹了口气，弟弟妹妹都是债啊！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妮可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它围着黑泽初撒娇要吃的。
黑泽初拿了个猫条喂给它，她摸了摸妮可的头。
她最近要给卡蜜拉分批次服用第七版银色子弹，妮可留在诊所会不会又乱吃药，她要不先把妮可送到其他人那里住一段时间？
明美那边很忙，不适合养猫，pa。
快斗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更别说照顾妮可了，pa。
千夏最近忙着半画展，没时间照顾妮可，pa。
姑父那边倒是合适，但是妮可要是出现在组织面前会很麻烦，pa。
……
想来想去，黑泽初最终决定把妮可送到渡边史也那里去。
渡边史也本就是猫奴，又养了猫，他虽然不会照顾自己，但是他有钱有闲又有人，再照顾一只猫也没问题。
然后黑泽初就给渡边史也发消息，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妮可。
黑泽初看着艾伦带过来的女人，淡金色的长发，天蓝色的眼睛，面色苍白。
嗯，不是实验室丢失的实验体。
她翻看着艾伦带来的检测报告，良久之后，开了检查的项目给北野和明，“和明，你先带卡蜜拉小姐去检查。”
北野和明点点头，带卡蜜拉去楼上检查。
艾伦看向黑泽初，“有办法吗？”
黑泽初捧着杯咖啡，翻了个白眼，“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我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结果。”
艾伦指了指桌子上的报告，“这个不能得出一个现有结论吗？”
黑泽初耸耸肩，“当然能，结论就是不知道。”
艾伦疑惑，“什么？”
“不知道病因，不知道她用过什么药物。”黑泽初放下杯子，摊了摊手，“我没法治，这是我根据你给我的报告得出的结论。”
“如果我给你……”
艾伦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外就传来别人的声音。
“小初姐姐，我来了！”
“平次，你声音小一点！小初姐姐那里也许有病人！”
“知道了知道了。”
“稍等。”黑泽初扔下一句，就起身去开门。
服部平次看到黑泽初，“小初姐姐，好久不见了。”
远山和叶也对黑泽初打招呼，“小初姐姐，这是静华阿姨让我给你带的和果子。”
黑泽初接过袋子，“麻烦和叶了，你们进来了吧，要不要喝点什么？”
服部平次摇摇头，“不用了，我和和叶来东京有点事，准备去大叔那里，小初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你们去吧，我这里还有病人，最近可能有点忙。”
“那小初姐姐，你先忙吧。我和和叶先走了。”
“等一下。”黑泽初叫住了两人，“我这里还有点曲奇，你们要去毛利叔叔那，就顺便带过去。”
说着，黑泽初就进去把手提袋放好，然后拿出盒子装上袋子给两人。
“你们打算在东京待几天？”
“也就一两天吧，估计明天就要回去了。”服部平次答道。
“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知道了吗？”黑泽初叮嘱道。
服部平次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初姐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顾自己。”
远山和叶扭了一下服部平次腰间的肉，服部平次面色扭曲了一下。
远山和叶乖乖点头，“我会的，小初姐姐。”
服部平次撇撇嘴，“和叶，你刚才不是说要去买真空包装的咖喱吗？要不你先去买，之后再去大叔那里和我汇合？”
远山和叶有点迟疑，“可是我不知道是在哪里？我等下问一下好了。”
“什么咖喱？”
“上次有人送了妈妈真空包装的咖喱做伴手礼，妈妈一吃就忘不了那个味道，因为那个咖喱只有东京的一家家庭餐厅才有卖，妈妈听说我要来东京。”远山和叶回忆着，“那个家庭餐厅好像叫……”
“anny''''餐厅，对吧？”黑泽初笑道，“之前千夏邀请我一起吃过，那家餐厅的咖喱很不错，还对外售卖真空包装的咖喱。那家家庭餐厅在米花町那边，你们去毛利叔叔的事务所时会路过那家餐厅。”
“谢谢小初姐姐。”远山和叶眼睛一亮。
黑泽初看了看两人，若有所思，“你们先去吧。”
“年轻真好。”艾伦看着拌嘴离开的两人，感慨了一声。
黑泽初转身往待客厅走，“也是，年纪大了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艾伦慢悠悠道：“是啊，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不过，黑泽，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叔叔？”
黑泽初面无表情，“你知道什么叫做白日做梦吗？这就是。”
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盒子，拿了个和果子，艾伦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拿了一个。
艾伦继续之前的话题，“之前我说的……”
黑泽初打断了他的话，“没有用的。就算你能拿到她用过的药剂也没用，她的全身器官衰竭是在多种药物的共同作用下导致的，而且每一种药剂在体内的反应是不一样的，就算能针对那些药剂做出解药，也不一定有效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但还是存在有用的可能性不是吗？”
“太慢了，她可未必等得起。”黑泽初把最后一个和果子塞进嘴里，瞪了一眼艾伦。
这是她的，这个人抢什么！
艾伦轻咳一声，“你心里已经有方案了。”
“不知道有没有。”
“只能试一试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三个小时后，北野和明拿着一叠报告过来了，“小初姐姐，结果都出来了，你看看。”
黑泽初接过，她一页一页地看着，艾伦这时候和卡蜜拉坐到一起，低声和她说着什么。
她看完后，看了看时钟，“都这个点了，我定的外卖也快到了，和明你去拿一下。”
北野和明点点头，然后去外面拿外卖。
黑泽初和艾伦都不急，卡蜜拉则是在长时间的治疗中无望了平静接受自己的死亡了。
北野和明心里嘀咕，“还是第一次见病人家属这么平静的。”
黑泽初一边吃午饭，一边和宫野明美联络。
【卡蜜拉的检查报告你看了吗？】
【看了，只能用夜影，但是她现在的身体没办法直接用夜影。】
【她的身体拖不了那么久。】
【用第七版的银色子弹怎么样？】
【你是想让她暂时维持现状，之后把身体调理一下再用夜影？】
【对。就算到时候夜影没用，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第七版的银色子弹虽然和贝尔摩德用的那版银色子弹很像，但是它的时效性不长，最多只能维持五年。
而夜影和银色子弹就目前的研究来看，两者不会产生什么其他反应。
【你让人先把第七版银色子弹送过来。】
【oK。】
黑泽初把手机放下，扒了一口饭，又放了下来，然后又拿起手机。
【中午订的饭不好吃。???我看那家店的评价很好，但是一点都不好吃，我要给差评！】
【(,,′??)ノ\"(′っ?｀。)乖，我做了让送药的一并送过去。】
【明美酱最好啦(*^▽^*)】
黑泽初心情很好，她收起手机，满心期待着宫野明美送来的午饭。
北野和明看向黑泽初，“小初姐姐，你不吃吗？”
“不好吃，等会有人给我送饭。”黑泽初起身倒了杯水喝。
北野和明愣了愣，不好吃？
这家店的饭还不错的，得，他姐这是嘴挑了。
也是，能让他姐满意的饭菜本来就少。
估计应该是明美姐做饭送过来的。
艾伦看了一眼那边，轻笑一声。
黑泽这家伙果然就是个小孩子，挑食、任意妄为。
卡蜜拉疑惑抬眸，“艾伦？”
艾伦低声和卡蜜拉道：“你不觉得黑泽很像小孩子吗？”
卡蜜拉看了一眼黑泽初，“黑泽医生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和小孩子不像吧。”
艾伦低笑一声，“怎么会呢？她特别挑食又任性，难道不像小孩子吗？”
“艾伦，你和黑泽医生关系很好吧。”
不然不会知道这种事的。
艾伦轻笑一声，“我们关系不好，但是是朋友。”
卡蜜拉疑惑，关系不好还是朋友吗？
北野和明出去拿了一堆东西进来，抛开里面的药，剩下的都是给黑泽初的。
除了饭菜外，还有各种点心和糖果。
黑泽初心情愉悦地吃着饭。
艾伦对卡蜜拉道：“你看。”
卡蜜拉眨了眨眼睛，确实很像，有点难以想象。
“是因为她男朋友吗？”卡蜜拉看到分明，刚才在北野先生拿东西进来后，黑泽医生的神色都生动起来了。
艾伦摇摇头，“我看不太像，不过以前她提过她有个很重要的人，应该是那个人才对。”
卡蜜拉有点惊讶，“哎？是男是女？”
“女的。”艾伦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偶尔会打电话给那个人撒娇抱怨，她说那个人是她的灵魂伴侣。”
卡蜜拉了然一笑，“应该是闺蜜。”
黑泽初吃完饭，慢悠悠的从包裹里拿出一颗药放在一边。
“艾伦。”黑泽初看向他，“我有个治疗方案也许可以治疗卡蜜拉。”
艾伦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你说。”
黑泽初指了指桌上的药，“先用这种药稳住卡蜜拉的状态，再让卡蜜拉调养一段时间后，用下一阶段的药。因为没有先例，下一阶段的药未必会对卡蜜拉起效。另外，就现在的研究来看，两种药之间暂时没有产生相斥的反应，但是人体是很复杂的，最后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艾伦本身就懂医，黑泽初没有细说，但是艾伦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卡蜜拉，眼底闪过什么，“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卡蜜拉轻轻一笑，“没关系，反正对我而言这段时间也活够了。”
艾伦握住卡蜜拉的手，他看向黑泽初，“麻烦了。”
黑泽初点点头，“楼上有房间，卡蜜拉调养期间住在诊所。另外住宿费和伙食费是单收的，一日一结，治疗费等后期结束再一起算。”
有些人会把黑泽初的店称为“黑店”，治疗费是其他黑医诊所的两倍甚至是三倍，而且还会去算住宿费和伙食费，为数不多的优点大概是安全以及药的效果好。
艾伦看了一眼黑泽初，差点忘了，有人还把医生温和也纳入了优点。
“钱等会直接打到你账户里，不够你再找我。”
黑泽初点点头，“可以，和明带他们上去挑房间，除了我之前和你说的留下的房间，其他房间随他们挑。”
她诊所的房间还可以，但是诸伏千夏经常过来蹭吃蹭喝顺便在这住，她就给诸伏千夏留了间房，里面塞了她自己的私人物品。
而且除了诸伏千夏，北野和明和灰原哀经常在这边干活，也得留两个房间。再加上偶尔过来住的罗莎琳和贝尔摩德，她留给病人的房间明显不够。
有的时候，黑泽初觉得自己不是开诊所的，而是开宾馆的，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住这里。
黑泽初发了个消息给木下琉美，让她安排一个会照顾病人的营养师过来。
她很少接这种需要长时间住诊所的病人，就算是贝尔摩德在她诊所养伤，她也懒得安排营养师，基本上都是她吃什么，贝尔摩德吃什么，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像卡蜜拉这种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人，就不是都是她开方案，让病人自己去弄，营养师什么的，都是病人自己安排的。
就算是那些社会名流找她看病，除非是那种只能躺在病床上依靠机器存活的病人，不然都得给她按流程来。
她开完医嘱和注意事项后，就不管了，爱遵守不遵守，他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她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别说她不是医生了，就算她是医生，那些人不听她的话，她又能怎么办？
把人绑着让他按照她的要求吃药和生活？
她又不是他妈，没有那个义务。
要是她家里有人生病，不用她叮嘱，那个人就会乖乖听话吃药配合治疗的。
这么一看，果然还是懂医的人好沟通，看艾伦的样子就知道了。
黑泽初忽然想到了北野和明。
说起来，和明今年十九，好像也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该不会和她一样要到二十六才开始吧。
那就有点棘手了，没有任何先兆的话，到时候怎么治都是个麻烦事。
黑泽初又想起了松田佳子的情况，她轻轻叹了口气，弟弟妹妹都是债啊！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妮可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它围着黑泽初撒娇要吃的。
黑泽初拿了个猫条喂给它，她摸了摸妮可的头。
她最近要给卡蜜拉分批次服用第七版银色子弹，妮可留在诊所会不会又乱吃药，她要不先把妮可送到其他人那里住一段时间？
明美那边很忙，不适合养猫，pa。
快斗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更别说照顾妮可了，pa。
千夏最近忙着半画展，没时间照顾妮可，pa。
姑父那边倒是合适，但是妮可要是出现在组织面前会很麻烦，pa。
……
想来想去，黑泽初最终决定把妮可送到渡边史也那里去。
渡边史也本就是猫奴，又养了猫，他虽然不会照顾自己，但是他有钱有闲又有人，再照顾一只猫也没问题。
然后黑泽初就给渡边史也发消息，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