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脱身

    没想到他们这些勋贵子弟,

    在京都那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如今为了脱身竟然落得上赶子给人哭坟的境地。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这要是这么做了最后还是不能脱身,甚至是死在这里,那可真是够憋屈的,做鬼都觉得丢了祖宗的脸

    可要是成功脱身了,这一段经历绝对会成为他们人生中的黑历史!

    时宜笑得调皮,拍了拍蹲在自己面前的傻大个的肩膀:

    “这才对嘛!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有什么?小意思!”

    傻大个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时宜招呼了石头和柱子大摇大摆的下山,清秋牵着阿三,来福叔走在最后,一行人慢悠悠的下山了。

    来福叔走前不着痕迹的看了“老大”一眼。

    他终于是想起来:这人是京都陆家的后辈,他怎么来了这里?还被追杀?

    陆家在京都极有根基,属于朝廷里的常青树,无论哪个皇帝在位,朝堂上都有陆家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人都被追杀了,那肯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情。

    皱眉想了一会儿,来福叔自嘲的笑了笑,越老越糊涂了,无论发生什么又关现在的他们什么关系?

    他们现在只是升斗小民罢了。

    安安静静的过他的小日子就行了。

    来福叔拍拍身上的灰尘,想着回去给丫头做点什么她爱吃的,这一天可给她累坏了,自家孩子还得自家人心疼,哪有闲心操心别人。

    看着他们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视野里,“老大”问椕子:“商量妥了?”

    椕子无精打采的说:“她说夜里让人来抬子盛下山养着,明天晌午隔壁庄子上会有人来山上挪坟。

    到时候人多,让咱们趁乱混到队伍中去,一起堂而皇之的下山。

    “老大”担忧的看着自己这些人,

    “咱们这么些人,是不是有点多,能都混在里面吗?”

    椕子:“她说能,还说要我们一路上听指挥,管事的让哭俺们就得给人家真哭出来。

    她说借助人家挪坟给咱们脱身,就算是感谢也得真哭!不然对不起被惊扰的死人。”

    “老大”点点头,没说什么,看来是同意了。

    天黑后,椕子在林子里急得坐立不安,都已经黑天了,怎么还不见来人抬子盛?

    他一面相信时宜,一面又忍不住担心她会毁约。

    自己被困山上,即便是这个时候那丫头招来官兵,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正在他焦躁的来回走动,地上都快被他的鞋底磨出火花来,山上才听着有些动静。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正是人困马乏的时间。

    椕子和几个兄弟立时隐藏起来。

    来人没有举火把,只是借助微弱的月光爬山,不久就传来说话的声音,

    “柱子,到了没有?你小子不是忘记了路吧?”有人不满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没到,发了牢骚。

    “三师叔,就快到了,就在那个咱们过去歇脚的山洞那边。”柱子平静的回答。

    “你三师叔就是个急性子,那山洞咱都去过,这不就在前头了嘛!你急个什么劲。”另一道声音传出来,那个被叫三师叔的就不吭声了。

    椕子终于是放下一半的心,看来是那个叫柱子的小子来了。

    他和几个弟兄悄无声息的退回山洞附近,假装自己就在山洞外等着,没出去过的样子。

    柱子终于带人走进山洞,他们一行四人。

    他们抬着一个担架,借助山洞里的火光把病人放上去,并且给子盛盖上薄被裹得很严实,稳稳地抬起就走。

    没有和洞外的人打招呼,也没交代什么。

    椕子跟了几步,见他们下山了,只好驻足。

    有人问:“就这样让他们把子盛带走了?”

    椕子:“不然呢?他留在这里只有等死,下山养伤还能有一线生机。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他娘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算计咱们,我刨了他家的祖坟!”

    所有人都把牙齿咬得嘎嘣响,恨得不行!

    本来就是个很容易完成的公差。

    到永州驻军交给他们调令,监督他们大军按时开拔,按时到边城即可。

    结果,自己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埋伏追杀,死了好多兄弟。

    憋气的是,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但无疑是要陷害永州驻军,甚至包括边城驻军。

    这两个军队要是出了什么纰漏,那可是大事,关乎国本的大事。

    他们都是勋贵之后,有几个人有胆子对他们下毒手?必然也是有背景的,甚至比自己的背景还要深厚的家族。

    大家心中隐隐的都有猜测。

    这些人真的是吃饱了撑的,京都才平静几天?

    菜市口的鲜血还没干净几日,就有人又迫不及待的作死。

    如今的圣上,看似个脾气好,仁善的性子。

    可是,真要是惹到他,触碰了他的逆鳞,你看看京都刘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家破人亡,家族败落也就是在一念之间。

    这次倒要看看是谁的脖子够硬,敢动军队的念头,活得不耐烦了。

    大家都找地方休息,留几个没受伤的兄弟在外面警戒。

    脱离危险之前,警惕之心丝毫不敢马虎。

    第二日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一群人吹吹打打的上山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

    “老大”站在树上远远眺望,看见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在哀乐的伴奏下进了山。

    椕子:“动静不小啊!这样不是会引起官兵的注意吗?”

    “老大”勾了勾嘴角,有时候越是摆在明面上的,越容易被忽略。

    那群人真的是去了坟地,也是真的在起坟。

    只是人群中不知不觉的退出来几个人,他们来到山洞附近,放下几个包袱。

    椕子走出来,柱子看见他,赶紧快速的说:

    “这里是麻布孝衣,你们赶紧换上,不够的就在腰间系上白布条。

    一路上除了哭,不要与周围人说话,大家都是彼此不熟的人,一说话就容易露馅。”

    “好!一切都听你的,绝不会节外生枝的。”椕子好说话的应和着。

    喜欢时宜想咸鱼总有人来打扰总有人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