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布局
整整天，他们在李家湾闹了个翻江倒海，也没发现武工队在什么地方。
伪军警察是累了，是麻痹，认为天没找到武工队的人，夜里庄头巷口上都放着岗，还会有事吗？伪警察所共十多名警察，除了在庄头巷口站岗的，家里还剩下十多个人，留下个在岗楼上站岗的，其他的人都在个大通屋里睡着了。
不到点，听到顺着大街走来舞人，站岗的警察把枪举问：“干什么的，站住！”
尤林在李狗身后，听警察喊，抓着李狗的束腰带子扯了把。
李狗哆嗦，忙说：“是……是我啊。”
“你是谁？”
“李老！”
“干什么？”
“老东家说弟兄们辛苦，叫我送酒来啦！”
李天凡是找梁大胆，都是打发李狗来叫。由于经常出入警察所，每个警察都认识他。
站岗的听是李狗，就打亮手灯照了过来。看，确实是李狗，后边还跟着人抬着个大食盒。
那警察说了声：“你等着。”说完就从岗楼上下来了。
尤林把李狗交给李满舱和赵燕，跟着鲁城冲上伪军警察所的大门。
那个警察刚拉开大门，尤林猛地扑上去，双手把他掐住了，大家看解决了门岗，就起拥进了伪军警察所的大门，街上还剩下赵燕、李大牛和李满舱看着李狗。
李狗这个家伙心想逃跑，看武工队都进了警察所，看他的人，有两个是孩子，他们手里没有枪，因此，李狗瞅两瞅，突然个猛子闪开李满舱，撒开脚丫子就向东跑。
李满舱吃了惊，说“不好，李狗跑了，快追！”
“他跑不了！”
赵燕腾地蹦起来，飞也似地追去了。
李狗认为死里逃生，跑回去不但逃了命，而且向李天报告就立了功，因此，这小子是玩了命的跑。
李狗是杀害赵爷爷的凶手之，依着赵燕，早在李天的仓库里就把他整死了。如果让杀人的凶手跑了，不但爷爷的仇不能报，更重要的是，他回去对李天报告，那不是连邙壮和海云也要被李天杀害了吗？赵燕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他在后边哪肯放松。
李狗得拐弯向北，过去中间的条东西街之后，才能到李天家。赵燕追着追着，闪身钻进南北小胡同，阵猛跑，转眼间就出现在中间那条东西大街上了。
这李狗也是被追急了，时忘了抄近道。当他跑到街东头向北拐弯的时侯，赵燕已经抄近道赶到他的前头去了。
赵燕正顺着大街向东赶，忽听从南边传来阵很重的脚步声。赵燕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李狗，怎么办？迎上去抓住他？不行，他不是李狗有对手，不光抓不住李狗，如果他叫唤，那就坏了！
赵燕想到这里，突然在街上站住，弯下腰朝前打量了眼，只见李狗直冲着他这边窜过来了。赵燕向墙根靠，刷地架起手中的鱼叉，正当李狗要越过这条大街的时候，赵燕把手提，手里的鱼又溜寒光，迎着李狗飞了过去。
李狗向前跑，飞叉迎面来，只听咔嚓声，李狗呼通趴到地上了。直到这时，赵燕方才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尽，满口的粗气，好像再加上两个嗓子眼也喘不开了。
李满舱和李大牛这时候也追上来，看，光赵燕个人站在街上。李满舱就慌了，小声问：“李狗，人呢？”
赵燕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大口喘着气，抬手朝前指了指。
李满舱走到那滩黑东西跟前·看，叉头几乎全部穿进李狗的胸膛，血淌了滩，腥气扑鼻，李狗正垂死挣扎着口口向外倒气了。
李满舱抓住叉把，向里捅，又狠狠地拧了下，脚踏着李狗的身子拔出叉来，李狗就此命呼呜，再也不会动弹了。
赵燕、李满舱、李大牛直到确定李狗死了才离开。
他们来到前边那街上，尤林、鲁城和高明虎他们押着十几名警察也来了。高明虎听李狗跑了，急得出了身汗。当知道那个家伙被赵燕叉打发了的时候，高兴得差点儿把赵燕抱起来。
“小伙子，干得好！为广大渔民除了害，为你爷爷报了仇。跟上，走！”
“高叔叔，到哪里去？”
“研究下步的战斗。”
邙壮送走了武工队的叔叔们回来，海云还在自己的小屋里等着他。
进门，海云迎着他站起来，小声问：“高叔叔走了吗？”
“走了。”
“李狗呢？”
“也带着走了。”
邙壮朝外望望，探着身子小声说：“高叔叔方才说，他们要狠狠地打击敌人······”
两个人正说着，忽听外边招呼摆饭，海云朝邙壮摇摇手，两个人来到厨房。
海云面向客厅里端饭上菜，面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心里想：“李天，你等着吧，武工队的叔叔们会儿就打到你们的头上了。”
可是，她等了阵，也没听到外边枪响。又等了阵，还是没听到外边枪响。海云正在盼着武工队的叔叔们动手，忽然看见个警察从外边跑了进来：“报告！”
李天正手端着饭碗，向田野小的面前布菜，听有人喊“报告”，朝外张了眼。
“进来！”
原来这个警察，在高明虎和他的武工队砸警察所时，他正在厕所里，是个漏网分子。他怕被武工队抓到，趁武工队在屋里收缴警察的枪械的时候，溜出厕所，钻到夹道里的堆乱草里去。直到武工队抓着俘虏走远了，他才从乱草堆里爬出来。
只见他敞着头，喘着粗气，身上和头上挂满了烂糠和碎草。李天看他那个狼狈相，腾地声站了起来：“混蛋！出了什么事？快说。”
“报告长官，警察所被武工队砸了。”
“你······你说什么？”
“警察所被武工队······砸了。”
“啊？这······”
李天惊叫声，只听啪啦响，手中的饭碗掉到地上砸碎了。
杨麻子，梁大胆，陈学堂和胡来个个都被惊住。
田野小却哗地声摔了饭碗，野猪似的扑向那个报告的警察，伸手把他抓住，说：“你的说谎！”
“大君，是真的，武工队把东西烧了，把十几个弟兄都带走了······”
警察正说着，陈学堂的个放哨的伪军跑进来报告说，他们发现李管家死在东街上。
李狗是中午饭前后失踪的，如果他是白天被武工队抓起来的话，这就说明，尽管在李家湾翻箱倒柜地搜了整天，可武工队根本就没离开李家湾。
田野小想起梁大胆再强调，武工队从庄稼地里走了，显然是说谎，因此火了。猛地转向梁大胆，照着他的脸狠劲地打了个耳光：“嘎！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
梁大胆双手捂着腮帮子，连个屁也不敢放。
田野小刷地抽出指挥刀：“快快的，马上追击武工队！”
“太君，且慢。”李天猛跑过来，“武工队本来就神出鬼没，到黑天，筒直就是他们的天下了。白天搜都搜不到，这黑灯瞎火，岂不比大海捞针还难？”
“李桑，你的说怎么办？”
“增加岗哨，进步把李家湾封锁起来。”
李天那张狗脸已经变成了张白纸，臭汗顺着脸和脖子滴答着。这时他活像棵倒了架的葡，下子就瘫到椅子上去了。
鬼子田野小看，只得收回自己的命令。
海云和邙壮看李天的丑态，觉得又好笑，又痛快。两个人进了海云的小屋，海云压不住自己那高
兴的心情，悄悄儿说：“武工队的叔叔们真了不得，出去就把狗子那些害人精架走了。杀死李狗，就给赵爷爷报了仇。”
邙壮说：“你还没看见今上午呢，尤叔叔在洞口上，拔出枪来朝外甩，狗子们就个跟着个地趴下了。你等着吧，百个汉奸也敌不过个赤色革命军。”
海云在这以前，也听说有神枪手，杨麻子那么厉害，都被打得钻到桌子底下。眼下亲眼看到了，真是名不虚传。武工队的叔叔们叫敌人闻风丧胆，可海云却觉得他比个亲娘还亲。
穷人自己的军队，和穷人心贴心。只要受压迫的穷人在，日本鬼子和伪军还有大财主李天他们就永远也治不了为穷人拿枪的人。
海云心潮澎湃，她虽在李天的翅膀底下，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却充满了希望，充满了胜利的信心。于是靠着弟弟，低声儿说：“我想到武工队的叔叔们，就觉得身劲儿，真想让他们老在咱跟前才好呢！弟弟，现在他们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邙壮说：“叔叔们整天在为咱们打敌人。我想，这会子准又到什么地方战斗去了。”
正如邙壮所预料的那样，尤林、鲁城和高明虎他们砸了伪军警察所，带着俘虏上了船，不声不响地奔南山角去了，大家靠岸抛了锚，和独立团派来的战士会师了。
高明虎立刻召集党员开了个紧急会议，就当前发生的情况，研究下步的斗争问题。
“这次战斗很突然，从敌人包围，我就怀疑很可能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要不，敌人不会突然发现我们的联络站和地洞。”
尤林说：“我也怀疑。虽然今天通知各联络站转移，为了保证不发生意外，联络方法和联络信号也要换。”
“今天夜里就得通知下去。”
为了对付敌人的“清剿”，他们当晚决定派部分同志把俘虏送走，部分同志送赵婶去治疗养伤，部分同志分头到各联络站，通知新的联络信号和方法。
因为砸了伪军警察所，估计敌人明天还会进行大规模的搜查。为了避免同敌人的优势兵力硬碰，决定独立团的同志仍回原处待命，并向辛远山汇报李家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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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点，听到顺着大街走来舞人，站岗的警察把枪举问：“干什么的，站住！”
尤林在李狗身后，听警察喊，抓着李狗的束腰带子扯了把。
李狗哆嗦，忙说：“是……是我啊。”
“你是谁？”
“李老！”
“干什么？”
“老东家说弟兄们辛苦，叫我送酒来啦！”
李天凡是找梁大胆，都是打发李狗来叫。由于经常出入警察所，每个警察都认识他。
站岗的听是李狗，就打亮手灯照了过来。看，确实是李狗，后边还跟着人抬着个大食盒。
那警察说了声：“你等着。”说完就从岗楼上下来了。
尤林把李狗交给李满舱和赵燕，跟着鲁城冲上伪军警察所的大门。
那个警察刚拉开大门，尤林猛地扑上去，双手把他掐住了，大家看解决了门岗，就起拥进了伪军警察所的大门，街上还剩下赵燕、李大牛和李满舱看着李狗。
李狗这个家伙心想逃跑，看武工队都进了警察所，看他的人，有两个是孩子，他们手里没有枪，因此，李狗瞅两瞅，突然个猛子闪开李满舱，撒开脚丫子就向东跑。
李满舱吃了惊，说“不好，李狗跑了，快追！”
“他跑不了！”
赵燕腾地蹦起来，飞也似地追去了。
李狗认为死里逃生，跑回去不但逃了命，而且向李天报告就立了功，因此，这小子是玩了命的跑。
李狗是杀害赵爷爷的凶手之，依着赵燕，早在李天的仓库里就把他整死了。如果让杀人的凶手跑了，不但爷爷的仇不能报，更重要的是，他回去对李天报告，那不是连邙壮和海云也要被李天杀害了吗？赵燕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他在后边哪肯放松。
李狗得拐弯向北，过去中间的条东西街之后，才能到李天家。赵燕追着追着，闪身钻进南北小胡同，阵猛跑，转眼间就出现在中间那条东西大街上了。
这李狗也是被追急了，时忘了抄近道。当他跑到街东头向北拐弯的时侯，赵燕已经抄近道赶到他的前头去了。
赵燕正顺着大街向东赶，忽听从南边传来阵很重的脚步声。赵燕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李狗，怎么办？迎上去抓住他？不行，他不是李狗有对手，不光抓不住李狗，如果他叫唤，那就坏了！
赵燕想到这里，突然在街上站住，弯下腰朝前打量了眼，只见李狗直冲着他这边窜过来了。赵燕向墙根靠，刷地架起手中的鱼叉，正当李狗要越过这条大街的时候，赵燕把手提，手里的鱼又溜寒光，迎着李狗飞了过去。
李狗向前跑，飞叉迎面来，只听咔嚓声，李狗呼通趴到地上了。直到这时，赵燕方才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尽，满口的粗气，好像再加上两个嗓子眼也喘不开了。
李满舱和李大牛这时候也追上来，看，光赵燕个人站在街上。李满舱就慌了，小声问：“李狗，人呢？”
赵燕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大口喘着气，抬手朝前指了指。
李满舱走到那滩黑东西跟前·看，叉头几乎全部穿进李狗的胸膛，血淌了滩，腥气扑鼻，李狗正垂死挣扎着口口向外倒气了。
李满舱抓住叉把，向里捅，又狠狠地拧了下，脚踏着李狗的身子拔出叉来，李狗就此命呼呜，再也不会动弹了。
赵燕、李满舱、李大牛直到确定李狗死了才离开。
他们来到前边那街上，尤林、鲁城和高明虎他们押着十几名警察也来了。高明虎听李狗跑了，急得出了身汗。当知道那个家伙被赵燕叉打发了的时候，高兴得差点儿把赵燕抱起来。
“小伙子，干得好！为广大渔民除了害，为你爷爷报了仇。跟上，走！”
“高叔叔，到哪里去？”
“研究下步的战斗。”
邙壮送走了武工队的叔叔们回来，海云还在自己的小屋里等着他。
进门，海云迎着他站起来，小声问：“高叔叔走了吗？”
“走了。”
“李狗呢？”
“也带着走了。”
邙壮朝外望望，探着身子小声说：“高叔叔方才说，他们要狠狠地打击敌人······”
两个人正说着，忽听外边招呼摆饭，海云朝邙壮摇摇手，两个人来到厨房。
海云面向客厅里端饭上菜，面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心里想：“李天，你等着吧，武工队的叔叔们会儿就打到你们的头上了。”
可是，她等了阵，也没听到外边枪响。又等了阵，还是没听到外边枪响。海云正在盼着武工队的叔叔们动手，忽然看见个警察从外边跑了进来：“报告！”
李天正手端着饭碗，向田野小的面前布菜，听有人喊“报告”，朝外张了眼。
“进来！”
原来这个警察，在高明虎和他的武工队砸警察所时，他正在厕所里，是个漏网分子。他怕被武工队抓到，趁武工队在屋里收缴警察的枪械的时候，溜出厕所，钻到夹道里的堆乱草里去。直到武工队抓着俘虏走远了，他才从乱草堆里爬出来。
只见他敞着头，喘着粗气，身上和头上挂满了烂糠和碎草。李天看他那个狼狈相，腾地声站了起来：“混蛋！出了什么事？快说。”
“报告长官，警察所被武工队砸了。”
“你······你说什么？”
“警察所被武工队······砸了。”
“啊？这······”
李天惊叫声，只听啪啦响，手中的饭碗掉到地上砸碎了。
杨麻子，梁大胆，陈学堂和胡来个个都被惊住。
田野小却哗地声摔了饭碗，野猪似的扑向那个报告的警察，伸手把他抓住，说：“你的说谎！”
“大君，是真的，武工队把东西烧了，把十几个弟兄都带走了······”
警察正说着，陈学堂的个放哨的伪军跑进来报告说，他们发现李管家死在东街上。
李狗是中午饭前后失踪的，如果他是白天被武工队抓起来的话，这就说明，尽管在李家湾翻箱倒柜地搜了整天，可武工队根本就没离开李家湾。
田野小想起梁大胆再强调，武工队从庄稼地里走了，显然是说谎，因此火了。猛地转向梁大胆，照着他的脸狠劲地打了个耳光：“嘎！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
梁大胆双手捂着腮帮子，连个屁也不敢放。
田野小刷地抽出指挥刀：“快快的，马上追击武工队！”
“太君，且慢。”李天猛跑过来，“武工队本来就神出鬼没，到黑天，筒直就是他们的天下了。白天搜都搜不到，这黑灯瞎火，岂不比大海捞针还难？”
“李桑，你的说怎么办？”
“增加岗哨，进步把李家湾封锁起来。”
李天那张狗脸已经变成了张白纸，臭汗顺着脸和脖子滴答着。这时他活像棵倒了架的葡，下子就瘫到椅子上去了。
鬼子田野小看，只得收回自己的命令。
海云和邙壮看李天的丑态，觉得又好笑，又痛快。两个人进了海云的小屋，海云压不住自己那高
兴的心情，悄悄儿说：“武工队的叔叔们真了不得，出去就把狗子那些害人精架走了。杀死李狗，就给赵爷爷报了仇。”
邙壮说：“你还没看见今上午呢，尤叔叔在洞口上，拔出枪来朝外甩，狗子们就个跟着个地趴下了。你等着吧，百个汉奸也敌不过个赤色革命军。”
海云在这以前，也听说有神枪手，杨麻子那么厉害，都被打得钻到桌子底下。眼下亲眼看到了，真是名不虚传。武工队的叔叔们叫敌人闻风丧胆，可海云却觉得他比个亲娘还亲。
穷人自己的军队，和穷人心贴心。只要受压迫的穷人在，日本鬼子和伪军还有大财主李天他们就永远也治不了为穷人拿枪的人。
海云心潮澎湃，她虽在李天的翅膀底下，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却充满了希望，充满了胜利的信心。于是靠着弟弟，低声儿说：“我想到武工队的叔叔们，就觉得身劲儿，真想让他们老在咱跟前才好呢！弟弟，现在他们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邙壮说：“叔叔们整天在为咱们打敌人。我想，这会子准又到什么地方战斗去了。”
正如邙壮所预料的那样，尤林、鲁城和高明虎他们砸了伪军警察所，带着俘虏上了船，不声不响地奔南山角去了，大家靠岸抛了锚，和独立团派来的战士会师了。
高明虎立刻召集党员开了个紧急会议，就当前发生的情况，研究下步的斗争问题。
“这次战斗很突然，从敌人包围，我就怀疑很可能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要不，敌人不会突然发现我们的联络站和地洞。”
尤林说：“我也怀疑。虽然今天通知各联络站转移，为了保证不发生意外，联络方法和联络信号也要换。”
“今天夜里就得通知下去。”
为了对付敌人的“清剿”，他们当晚决定派部分同志把俘虏送走，部分同志送赵婶去治疗养伤，部分同志分头到各联络站，通知新的联络信号和方法。
因为砸了伪军警察所，估计敌人明天还会进行大规模的搜查。为了避免同敌人的优势兵力硬碰，决定独立团的同志仍回原处待命，并向辛远山汇报李家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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