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要和我玩儿,那就不许和她玩儿

    哟,这不是她那位连馒头都啃不起了的同桌嘛。

    姜珥立刻站直了身体。

    “你怎么会来这里?”

    傅听寒道“路过。”

    姜珥怀疑自己听错了,“从教学楼路过路到校门口?”

    傅听寒“嗯。”

    姜珥无言以对,竖了个大拇指,“您可真厉害。”

    说完,她提脚离开,“那你继续路过吧,我先走了。”

    即将错身而过的那一刻,傅听寒揪住了她一点衣角,低低地唤她名字

    “姜珥。”

    姜珥被迫停下,哼出一道鼻音“嗯?”

    傅听寒将衣角攥得更紧,小心询问她,“你刚刚……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

    姜珥“啧”了一声“说了你也没办法。”

    说着,她试图扯回自己的衣服。

    傅听寒不肯放手,执拗的问她,“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姜珥噎住。

    对啊,她有什么立场生气?

    这一世的他们又没有结婚,傅听寒于道德上没有半点儿瑕疵。

    无缘无故的,她生什么气?

    姜珥来不及多想,直接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道

    “对,我生气了,因为我不喜欢文惜月,所以你和她做朋友,我也不喜欢,以后你要是想继续和我一起玩儿,那就不许再和她玩儿。”

    这话过于蛮横幼稚了,哪里像个即将成年的高中生,放在小学都半点不违和。

    偏偏她说得一脸认真,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事。

    傅听寒只得耐心解释道“我和她不是朋友,没有和她玩儿,你误会了。”

    姜珥一愣,“那是她瞎说的?”

    傅听寒“嗯。”

    姜珥质疑,“那你为什么不和大家说明白,由着大家误会你们?”

    傅听寒低声道“我不知道论坛的事,刚刚何陶才告诉我。”

    姜珥一拍脑门,差点当场晕倒。

    淦,这位大哥没手机。

    他连2g网都不是,还能知道个啥。

    “那你上次给她送东西,是送什么?”她追问道。

    傅听寒沉默良久,吐出两个字

    “手机。”

    姜珥“……………………”

    草了,还真是手机。

    她脑瓜子嗡嗡的,心里却莫名轻松起来,“所以,你和文惜月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一次,傅听寒沉默了更久。

    姜珥看着他的眼睛,强调“她还说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你们很亲近呢。”

    傅听寒薄唇微动,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却迟迟说不出来。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些他极力隐藏的过去……就瞒不住了。

    姜珥还在耐心等着他的否认,半点不催促。

    傅听寒闭了闭眼,轻声道“回去吧,要上课了。”

    姜珥表情瞬间垮下来。

    否认了是朋友,却对后面的两个问题闭口不谈。

    由不得不让人多想。

    她沉思两秒,悟了。

    不是朋友,不是亲戚,但又认识了很多年,还很亲近,并且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关系——

    除了第一条,他与何陶貌似没什么区别。

    已知何陶暗恋程芷。

    那么傅听寒——

    姜珥鼓起勇气试探道“傅听寒,你喜欢文惜月吗?”

    傅听寒怔了怔,摇头,“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她紧跟着问道。

    闻言,傅听寒深深看了她一眼,猛地别过头,耳根通红,“你问这个干什么?”

    完了。

    看着他反常的反应,姜珥内心一片沉重。

    这小子在口是心非。

    自己猜的半点儿不错,他绝对绝对绝对,是在暗恋文惜月。

    可文惜月那个人……着实算不上简单。

    就算这一世没有那场包办婚姻,傅听寒和她,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姜珥忧心忡忡,双腿也跟灌了铅一样沉,下意识的跟着傅听寒往教学楼挪。

    一直到铃声响起,老王抱着教材大步走进来,已经坐到座位上的她方才如梦初醒。

    ?怎么回来了,不是要逃课的吗?

    姜珥大感不妙,可为时已晚。

    她只能用力瞪了傅听寒一眼。

    傅听寒脸上闪过几分茫然。

    “咳咳,我怎么记得某人上次被罚抄了,”讲台上,老王看着姜珥,似笑非笑,“抄的课文呢?”

    姜珥头皮发麻,咬咬牙,正要随便扯个理由糊弄过去,桌下忽地递来一个崭新的作业本。

    署名是她的名字。

    她猜到什么,心里一震,下意识扭头看向傅听寒,满脸不可置信。

    傅听寒低头看着书,眉间一片平和。

    可那只手还固执的伸着,不肯收回。

    讲台上,老王催促声一道接着一道。

    姜珥用力握了握拳,指尖搭在作业本的封面,慢慢翻开一角。

    是她被罚抄的内容。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横平竖直,一笔一划写得规规整整,与她平时的字迹,八分相像。

    后面的纸页微微打着卷儿,隐约透出黑色中性笔的痕迹,密匝匝的。

    她不用翻也知道,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姜珥?”老王厉声道,“你到底写了没有?”

    那只手又往前递了递。

    姜珥终是接了过来。

    她一言不发的走出自己的座位,把作业本交了上去。

    打定主意要挫挫她锐气的老王忙翻开检查,却横看竖看都看不出半点端倪,不由微微诧异。

    还真写了?

    这可不像是这个刺儿头的作风啊。

    只是毕竟没抓到错处,他不好借题发作,只得干咳一声,敲敲黑板。

    “都看书干什么?看我!”

    教室的最后一排,姜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问自己的同桌

    “什么时候写的?”

    傅听寒“有空就写。”

    她不信,“你每天跟个陀螺一样,哪儿来的空?”

    他道“只要想,就能有。”

    姜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道,“你明明知道我找了人代抄,为什么还要帮我写?”

    傅听寒在笔记本上记下一段重点,隔了许久才回她

    “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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