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上门找事

    然而,不等他端下当爹的架子,便见卿小谨和卿小言的眉头瞬间蹙起,脸色微微泛白。

    君澜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管得了其他,抬脚便冲上前去,手抱儿子,手抱女儿,关心地急切询问:“宝贝,你们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告诉爹。”

    “娘亲都还没有承认你,你好意思称爹?”卿小谨很是无语。

    他觉得这个爹也真的是铜墙铁骨的厚脸皮,不管他的娘亲如何拒绝,这爹依旧跟在身边,不管他和言宝如何表示不认他,这爹依旧左个儿子,右个女儿,左个宝贝,右个心肝的,不时自称下爹,自过自瘾地端下爹的架子。

    但他和言宝只要稍微表现出半分的身体不适,这爹就会紧张地奔过来询问。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差。

    卿小谨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身体不舒服了下。”

    “是不是毒又犯了?”提到这个,君澜殇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双眸中的亮光也暗了下去:“都怪我,不然,你们不会受此痛苦。”

    “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卿小言有些不忍,本能地出声安慰。

    君澜殇顿时被安慰到了,备感贴心,女儿果然是贴心小棉袄,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不过……

    “身体还痛吗?你们真的没事吗?”

    “没事。”

    君澜殇不放心地再确认,卿小谨和卿小言再肯定无事,他才算是暂时安下心来。

    屋内,卿歌将卿昊放在床上,开始细细地为其检查身体的状况。

    正如卿歌所想,卿昊并未出去修养,而且他回到卿家,就被卿江海他们给控制了,年不动,被虐待,卿昊的身体已经是差到了极致,想要恢复过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卿歌只能将治时间延长,让卿昊的身体可以慢慢地接受。

    她掀开卿昊的身体,纵然早有准备,但在看到卿昊身上那纵横交错,新伤覆旧痕,有些伤口被水牢中的特殊水泡得红肿化脓,触目惊心的模样时,再次泣不成声。

    这几年,卿昊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卿江海到底为什么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歌,别哭,没事,哥哥不疼的。”卿昊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瞬间拉回了卿歌的思绪。

    她抬眸,正好与卿昊的双眸对上。

    卿昊的双眸很大,纵然有些无神,却也在努力地保持着平静,而卿歌更是在那里面看到了鼓励。

    流出的泪水更多了,卿昊似乎有些急了,他虚弱地说:“歌,看到你哭,哥哥才疼。”

    心疼!

    “我不哭。”卿歌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扯开抹笑,说:“现在,你出来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你的伤,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的。”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也会教训,谁都逃不掉。

    你身上的毒,你所受的痛苦,我都会加倍还回去。

    卿歌本来还想着,将卿昊接出来,好好地治他的伤,给淮安王府的人个痛快,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淮安王府的那些人,在乎什么,她便先夺走他们的什么,她要看着他们那些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乎的切渐渐远去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卿昊伤得真的重,与卿歌说了几句话以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卿歌先给卿昊处理身上化脓的地方,再清洗,上药,包扎。

    再扎针解毒,煎药喂药。

    她个人从将人带回来起,直忙到了翌日中午,才算是停下来。

    她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汗,再次检查了卿昊的情况,确定情况稳定下来,方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君澜殇和卿小谨、卿小言都没有在,卿歌只当是君澜殇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休息了。

    但很快,她就不那么想了,她听到了前院传来的破口大骂的声音。

    卿歌抬脚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大门口,君澜殇和卿小谨、卿小言并排站着,将门给挡了个严实,而外面正破口大骂的人是淮安王府的人。

    “让卿歌那贱人滚出来,她是要反天了吗?居然敢到淮安王府去闹事,伤了小世子和悠悠郡主,还敢躲着?”

    “卿歌,滚出来,我是奉命来捉拿你的,你若是再不识好歹地躲着,就死定了,没有人保得住你。”

    “卿歌,把卿昊交出来,那个罪人,你没有资格将他带走。”

    “卿歌,你确定要跟淮安王府作对吗?”

    外面的声音甚是刺耳,卿小谨和卿小言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传出来,倒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你们放什么狗臭屁?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再敢往前半步,我灭了你。”

    “脚给我退步,不然,我断了你的腿。”

    “嘴巴给我闭好,再敢乱喷粪,拔了你舌头。”

    外面也不知道是来了多少人,卿小言和卿小谨两个小孩哪里吵得过?

    不过,有君澜殇在,那些人不仅不敢贸然闯进来,反而是退得好几米远在骂。

    卿歌走过去的时候,外面的人立刻变得激动,便是原本害怕的似乎也给忘了,争先恐后地往卿歌这里冲。

    “你个贱人,总算是出来了。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皇贵妃亲自下令将你抓起来。”

    “皇贵妃亲自下旨?旨呢?空口白话也算?”卿歌看向说话之人,眸中划过抹戾色。

    这些人,她不动他们,还真的以为她胆怯?以为她不敢?

    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是她留在卿悠悠脖子上的掐痕还不够明显?留在卿锦安身上的伤还不够?人都快废了,不去找大夫好好地医治,跑来找她的麻烦?

    这些人到底是天真,还是蠢啊?她敢只身前往淮安王府去要人,去将人带出来,甚至敢将卿锦安废掉,就说明她有足够的底气。

    “皇贵妃下的是口谕。”那人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

    卿歌哂笑。

    那人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笑什么笑?你是没有把皇贵妃放在眼里,你觉得皇贵妃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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