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达成真正的协议

    “你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才对吗?那就是离那个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上位的疯婊子远些,好好的找个人去过安生日子,而不是在这里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你明白吗?”

    他的话说的是如此不客气。

    以至于言语之间能够闻到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

    小荷觉得自己是在面对可恶的东西。她不能退缩,她必须战斗。

    到底是与什么战斗?

    是与面前的这个人?

    还是与他那些话语背后不可知的可憎。

    ……

    黎菀颜回到开始的那个村落中,已然是晚上了。

    趁着夜色赶路,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选择。

    等到她赶到村庄中时,就发现那曾经看上去破败且缺少生活气息的村庄,仿佛忽然之间拥有了人居住的气息,变得分外活泛起来。

    不但道路上的荒草被人修整了,那些大坑被人用土填平。

    原本漆黑片的村子里,竟然能看见灯火的光影。

    他们的这只队动静不小,还没有到达村庄中,就被起个村民打扮的人举着火把拦下来:“你们是谁?”

    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自己的来意,就有个看上去是本村居民的人从人群中跑出来。

    满脸都是惊喜:“大人,您回来了!”

    他便谈起,在黎菀颜离开之后村子里的变化。

    那个传言就像是当时所预计的样,传了出去。

    因此,慢慢的这周边的几个村子就这样联合在了起,年轻人们在白日不但会互相配合着做那些农活,夜晚还会轮流进行巡逻,以防止流民侵害。

    特别是得知黎菀颜竟然拥有块自己的玲珑玉,能够随时随地召唤出彩天象之后,他们更相信只要听从她,就能够将自己和自己所在的村落,从灾荒中解救出去。

    黎菀颜听了之后啼笑皆非,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村民们团结致的好处也有很多。

    在开始那些货郎总会仗着奇货可居,而故意抬高价格,而这次倘若哄抬物价的话,他们可能无法安全走出村庄。

    因此村民们也能够从他们的手中以种相对合理的价格,买下自己所需要的商品。

    同时不过短短几天,他们就从这些走街串巷的货郎口中得知了另个消息。

    那就是总是此起彼伏的瘟疫这次又次爆发了,那个村庄开始就封闭了起来,直到再也无法将消息压下去之后,才不得不将此事上报。

    可是那神奇的州长来到之后,竟然只用了短短数天的时间便让瘟疫被压了下去。

    虽然现在村子里还是有患病的人,但不但他们的农作物被收割,而且也没有影响村子中的劳动。

    村庄并没有变成片毫无意义的死寂。

    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村子里的人后来也从传言中得出结论,那就是他们实际上近距离接触了位下凡的仙女。

    当人们无法解释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诞生最原始的崇拜。

    实际上就黎菀颜个人而言,她并不讨厌村民们如此看待自己,有时候这样神乎其神的舆论,反而有助于接下来自己的计划。

    无论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单纯的想要做些什么事情,阻力当然是越小越好。

    边和这个村民闲谈着,边就看见远处涌来大片火光,那回去报信的村民竟然是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能告诉的每个人,现在大家只差敲锣打鼓来迎接了。

    村长看

    着他的样子有些拘谨,大概是之前的传言,让他也无法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之前的印象联系在起。

    倒是黎菀颜却仍旧还是摆出以往的态度来,既不会为此而自傲,也不会变得更加热切。

    这在他们看来反而增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说话间几人就已经前往了谷仓。

    严家的嫡长子现在还关在这里看上去似乎被猛烈的太阳晒得黑了截,也变得更加消瘦了,但是精神状态还很好。

    他早就脱下了自己的那身华服。

    倘若不是仍旧浑身上下携带着种与庶民不同的贵气,恐怕他倚靠在草堆中睡着的样子,就像是个仍旧需要依靠种地而维持生计的普通读书人。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才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骄傲和高高在上取而代之的是片平和,尽管如此,口中却还质问道:“你还回来干什么?就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黎菀颜说:“我有不得不来见你的理由。”

    “不得不来见我的理由?是什么——想办法把我杀掉,了百了吗。”他裂开嘴笑了,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洒脱,“在严家那里吃了亏?我父亲和我弟弟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要是他们知道你这样对我。”

    “我想个所谓的嫡长子和个能让严家成为你现在更加飞黄腾达的贵族的机会,孰轻孰重,你的父亲还是分得清的。”

    黎菀颜蹲下来,严家嫡长子无法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她天生就应该如此淡定样。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可以听得明白,可是连在起的时候,严家嫡长子就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想自己其实只在这里待了不到旬的时间,或许至多有那么个快十天,可外边的世界变化已经让他有些听不懂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山中无日月吗?

    可是这么久了,竟然没有哪怕任何个人找到他,所以在他的家人看来自己什么都不是,是吗?

    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些释然的感觉,他们的家庭虽然说是由于血缘,可实际上像在严家这种前朝贵族家庭中,血缘是最不值得提的东西。

    如果利益足够大的话,他的家人会放弃他,就像放弃个买来的奴隶。

    可笑可悲的是他此时唯能做的,竟然就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

    “好吧,”他对黎菀颜说,“既然本公子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那你就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吧,然后将我埋在村口的那棵柳树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做了这件事,或者干脆不要弄脏自己的手。”

    “你为何会这样想?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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