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留不住的沙
其他人不明白，老黑作为龚箭合作最多最亲近的班长还能不明白吗？
估计又是郁闷曾寻的事情呢！
“是，指导员。”何晨光很上道，回答的很快。
龚箭却心里怎么也不得劲，满脸都是烦闷。
他朝着老黑招招手，接着在门口等了一会，快速结束完班会的老黑就走了出来，两人结伴离开了。
绿树林荫，夏日的夜晚晚风微凉，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缓缓行走着。
“指导员，你这是什么情况。”老黑关心的问道。
龚箭叹了口气：“今天团部会议，曾寻三等功下来了，师部特批……”
老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加上他经历了新兵连训练的全程，很容易就猜到龚箭在郁闷什么。
不禁有些好笑。
“指导语，你不是说你早就放下了吗？还郁闷呢？”
“是放下了啊，可看着那个三等功你能轻松？那本来该是四连的荣誉啊……”龚箭瞪着眼睛道，心头不爽。
被凶了的老黑也不生气，安慰道：“有时候就是一个缘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算了，想开点指导员。”
“哎……本来何晨光也是多好的一个兵的，可你懂吧，见过最好的，好像看其他的也就那样了……”龚箭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太好，也只敢在老黑面前表露这些。
“指导员，放宽心，时间还长着呢，你不是说了吗，不管是四连还是六连，都留不住曾寻的！”老黑明白他的意思，换了个想法宽慰。
毕竟很多时候，如果一个东西自己得不到，别人最终也得不到的话，心里确实会舒服很多。
龚箭的状态放松了一些，显然也想开了。
两人一路在操场上走了一圈，聊了聊连队未来发展的看法，正好注意到操场上一个熟悉的人影。
“……曾寻啊，是个好兵啊。”老黑感叹。
“谁说不是呢，走吧，别打扰她训练了。”龚箭摇摇头。
曾寻加练了一个小时，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老兵们抱着刚刚擦拭完成的枪支，一脸乐呵的吹着牛。
“班长，我错过了什么活动？”
“没有没有，擦一擦枪而已。曾寻啊，又加练去了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别给自己练垮了！”黄班长笑眯眯说道，态度很是和善。
“问题不大，班长您放心。”曾寻走了进去，随手拿起一把枪看了看，皱眉问道：“班长，明天有射击训练？”
“射击考核！不过艳兵给我说了，你有自己的训练节奏，所以我们都没有叫你。”黄班长解释道。
“班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自由训练，你的射击能力我也给大家说了。”王艳兵解释了一句。
意思就是没有排外的意思。
曾寻并未多想，谁是好意对自己，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谢谢班长照顾。”她调皮的笑了笑，话语中带着亲近和感谢。
熄灯号很快就吹响了，所有宿舍熄灯睡觉。
等起床号响起，属于下连的新兵们的第一天正式训练，正式开始了。
“起床起床！全副武装！”整栋楼都是老兵的叫喊声，六连的所有班级班长都在催促战士下楼。
“蔡小心，赶紧的！皮痒了我揍你！”黄班长扯着嗓子吼道，睨了眼行动迅速的王艳兵，确定不需要催促后，一边快速穿戴整齐，接着走到隔壁单人宿舍，刚要抬手，就注意到门已经打开了。
“班长，曾寻一般五点起床，现在应该在楼下等您了。”王艳兵边整理衣物边叫了一句，固定好头盔后迅速跑下楼。
果然就见到在楼下水泥地哼哧哼哧做俯卧撑的人影。
“曾寻，早！”他如往常的习惯一样，道了一声早安。
“早。”曾寻深呼一口气，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后站起身。
黄班长板着脸走到队列前方，目光扫过曾寻时露出一抹赞叹，接着快速整理队伍。
其他班级也已经陆续到齐，六连所有班级合成一个大队伍，班长们举着连队旗帜在前面跑，带着队伍往采石场的方向冲。
周围已经能听见不少连队叫喊口令的声音，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原本空荡荡的采石场上满山山路都是人。
好巧不巧，四连正好和六连碰上了。
远远就能看见四连班长老黑举着神枪手四连的旗帜，带着连队往前冲。
他的身后紧跟着何晨光等几个尖子兵，李二牛混在人群中，勉强能跟上队伍的速度。
而六连扛旗的正好是黄班长，他的身后以曾寻为首，王艳兵和其他几个体能优秀的老兵静静跟着，身后坠着其他士兵。
“这么巧？”曾寻挑眉笑道，不禁看了眼王艳兵，就见他又和何晨光的目光对上了，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
“班长！那我扛旗成吗？”王艳兵跑到黄班长身边说道。
“行，扛好了啊，全连都跟着这面旗帜跑的呢！”
有人帮忙扛旗，还是自己班里的新兵，黄班长本着锻炼人的想法，很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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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班长！”王艳兵神色严肃道，举起旗帜就开始加速，带着连队一溜烟的从四连眼前冲过去了。
曾寻边跑边抽空回看了一眼，注意到何晨光也从老黑手里接过了旗帜，不禁笑弯了眼睛。
“你们俩又来了是吧！”另一边，扛旗的老黑无奈摇头，还是将旗帜让给了何晨光，自己退到队伍旁边，快速朝后吆喝道：“都跟上！加速加速！四连的！”
李二牛惊呼：“完了！这两个又较量起来了！”
老马班长正跟在队伍旁边，闻言笑呵呵道：“年轻人就要多点儿进取心！炊事班的都跟上，别给四连拖后腿啊！”
两个连队本来也没什么不和睦的，不过训练嘛，还正好碰上了，是人都有点儿胜负欲的，特别是当扛旗的是王艳兵和何晨光的时候，战火一发不可收拾，迅速蔓延在连队之中。
两个连队争抢一条道，人挨人人挤人，每个还背着几十斤的大石头，身上还穿着负重装备，全力加速，沿着山路跑了二十多分钟就撑不住了。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憋着一口气，想着要压对面的几步距离。
“哎呀我的妈呀！这样跑……这样……是要……死人……的！”蔡小心喘着粗气说道，身体动作却不慢，瞅准了一个四连的兵就要冲过去。
平时六连就被四连各个方面都压着，他今天也要试一试抢在四连前面的感觉！
“四连的，都给我冲！”何晨光举着旗帜大喊。
“六连的都加把劲！”王艳兵也呐喊着。
两人同时加速，相互挤挤碰碰，谁也不让着谁，因为速度很快，只有几个体能一直很好的尖子兵能跟上。
“不行了！不行了！”刚刚还壮志凌云的蔡小心很快认输了，出气比进气还多。
黄班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丢人不丢人！一群人被新兵带着跑！四班今天除了曾寻和王艳兵，全体给我加练两公里！”
“班长……班长……这要跑死人的……曾寻是新兵第一，还……还有个三等功，我怎么比得上啊……呜呜……”
看见勇猛跑在王艳兵身边，脸都没怎么红的曾寻，蔡小心的少男心彻底碎了，不禁泪从中来。
因为喘气太快，差点没有一口气过去！
黄班长一看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扯过他的背囊骂道：“现在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呢！你给我回去单独加练五公里！”
“啊……”蔡小心是真的哭了，不过随着身上的背囊卸掉一半的重量，身体又有了些力气。
眼见曾寻几个都冲在前面不给六连丢脸，他咬了咬牙，也跟着提速冲去。
“四连炊事班的，加把力气啊！瞧见没有，今天新兵扛旗，你们可不能给老兵丢脸！里面还有个女兵呢！”
老马班长在队列里大叫。
累的气喘吁吁的战士们往前看了一眼，刚人多还没多少人发现，此时一看，嘿！
前面那个背着山包一样的背囊的瘦个子不正是一个女兵吗？
自己跑不过一个女兵？
这种想法刺激下，再累的战士都憋着气要多跑几步。
几个班的班长为了这次四六连队跑步之争，那是用尽了手段和方法，第一件事就是把排头的女兵拿出来，当成刺激战士的良药。
别说，还真有用！
两个连队就这样较劲着，一时间动静大的吓人，其他连队连长正跟在队伍后面看热闹，一见这势头乐的哈哈大笑。
“老四，你连队这是和老六杠上了啊？”三连长乐呵道。
“诶，这打头的都是两个今年分下来的新兵啊，有意思，有志气！”一连长拍手称赞。
龚箭白了几人一眼，和六连长目光对视：“老六，你说谁能赢？”
“老四啊，训练嘛，不比输赢~诶，我瞧着曾寻还有不少力气，估计还能多跑个几圈吧。”六连长嘴里说着不比输赢，最后却暗搓搓的点出了曾寻，意思不明而喻。
龚箭比他还了解曾寻，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得了老六，别装了！”他摆手道，“走吧，我们也赶紧上去！”
山上，曾寻瞥了眼身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依旧斗志昂扬的何晨光和王艳兵两人，又回头看了眼身后拖了老长的队伍，觉得自己在这里和他们僵持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
“欸，你们两个？”
两人依旧对视着，耳朵却支了出来，注意着曾寻的动静。
“行了，都给我，让你们痛痛快快比一场怎么样？”曾寻说着，伸出的手轻轻一动，利用巧劲从两人手里抢过连旗。
在他们反应不及之时快速加速往前冲，迅速超过了两人五六米！
“诶！曾寻！”何晨光抬头要去拉人。
“等等！”王艳兵也来得及阻止。
两人眼睁睁看着曾寻一左一右举着两个连旗，像炮弹似的一溜烟跑了。
“……抢个第二？”王艳兵皱眉看何晨光。
“第二就第二！”何晨光毫不犹豫，甩下一句话就跑。
王艳兵一看，甩着膀子就往前追去，一时间三个人两个队伍，一前一后迅速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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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和身后的连队队伍分开成了两个大团体。
“我、我靠……这个曾寻不当人了！她居然还有力气！”蔡小心大叫一声，少男心坚硬如铁，此时已经迅速转换成为战友心，对曾寻发挥出的能力表示嫉妒极了。
“好小……不对，好丫头！给我们四班长脸了！四班的都有，赶紧给我冲！”黄班长咧嘴大笑，排头三个两个是自己班的兵，曾寻还百分百包揽第一，放谁脸上都有光！
四班的人本来就累的不行了，本来成绩也就在中上位置，此时被前面发力的曾寻一刺激，又来了力气！
六连的兵也备受鼓舞，大喊大叫着，爬也往前慢慢爬。
“靠，这是女兵？”四连有些不知道情况的老兵们震惊了，没想到这女兵居然一路收着跑的，现在突然用力，直接将大队伍甩在了身后。
不过几分钟，人就跑到了前方一个拐弯处，和他们拉开了几十米的山路距离，他们只能看见连旗的尖端了！
“哎呀我的妈呀，曾寻！曾寻你还是这么猛！”李二牛和曾寻训练也多，清楚知道她的实力，所以并不意外。
老马班长一边跑一边嘀咕：“这个兵中啊！中啊！可惜不是四连的兵！”
两个连队绕着山路跑着，闹得动静有些过于的大了。
正在山顶做早操活动身体的康团长听见动静，伸头往山下一看，顿时乐了。
“望远镜给我！”他抬手说道。
通讯员从包里拿出望远镜递过去，自己也跟着往山下看。
“团长，四连和六连较劲上了！诶，怎么是一个人扛两个连队的连旗？”
“哈哈，有意思，排头的是曾寻这姑娘啊！不错，足够猛！居然将两个连队的老兵都甩在了身后！不错不错！”康团长接连几个不错脱口而出，望远镜的角度随着曾寻的方位变换而变化。
见她急速跑了这么久，居然只是脸上有些红，意外的同时更加看重这个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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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林荫，夏日的夜晚晚风微凉，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缓缓行走着。
“指导员，你这是什么情况。”老黑关心的问道。
龚箭叹了口气：“今天团部会议，曾寻三等功下来了，师部特批……”
老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加上他经历了新兵连训练的全程，很容易就猜到龚箭在郁闷什么。
不禁有些好笑。
“指导语，你不是说你早就放下了吗？还郁闷呢？”
“是放下了啊，可看着那个三等功你能轻松？那本来该是四连的荣誉啊……”龚箭瞪着眼睛道，心头不爽。
被凶了的老黑也不生气，安慰道：“有时候就是一个缘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算了，想开点指导员。”
“哎……本来何晨光也是多好的一个兵的，可你懂吧，见过最好的，好像看其他的也就那样了……”龚箭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太好，也只敢在老黑面前表露这些。
“指导员，放宽心，时间还长着呢，你不是说了吗，不管是四连还是六连，都留不住曾寻的！”老黑明白他的意思，换了个想法宽慰。
毕竟很多时候，如果一个东西自己得不到，别人最终也得不到的话，心里确实会舒服很多。
龚箭的状态放松了一些，显然也想开了。
两人一路在操场上走了一圈，聊了聊连队未来发展的看法，正好注意到操场上一个熟悉的人影。
“……曾寻啊，是个好兵啊。”老黑感叹。
“谁说不是呢，走吧，别打扰她训练了。”龚箭摇摇头。
曾寻加练了一个小时，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老兵们抱着刚刚擦拭完成的枪支，一脸乐呵的吹着牛。
“班长，我错过了什么活动？”
“没有没有，擦一擦枪而已。曾寻啊，又加练去了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别给自己练垮了！”黄班长笑眯眯说道，态度很是和善。
“问题不大，班长您放心。”曾寻走了进去，随手拿起一把枪看了看，皱眉问道：“班长，明天有射击训练？”
“射击考核！不过艳兵给我说了，你有自己的训练节奏，所以我们都没有叫你。”黄班长解释道。
“班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自由训练，你的射击能力我也给大家说了。”王艳兵解释了一句。
意思就是没有排外的意思。
曾寻并未多想，谁是好意对自己，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谢谢班长照顾。”她调皮的笑了笑，话语中带着亲近和感谢。
熄灯号很快就吹响了，所有宿舍熄灯睡觉。
等起床号响起，属于下连的新兵们的第一天正式训练，正式开始了。
“起床起床！全副武装！”整栋楼都是老兵的叫喊声，六连的所有班级班长都在催促战士下楼。
“蔡小心，赶紧的！皮痒了我揍你！”黄班长扯着嗓子吼道，睨了眼行动迅速的王艳兵，确定不需要催促后，一边快速穿戴整齐，接着走到隔壁单人宿舍，刚要抬手，就注意到门已经打开了。
“班长，曾寻一般五点起床，现在应该在楼下等您了。”王艳兵边整理衣物边叫了一句，固定好头盔后迅速跑下楼。
果然就见到在楼下水泥地哼哧哼哧做俯卧撑的人影。
“曾寻，早！”他如往常的习惯一样，道了一声早安。
“早。”曾寻深呼一口气，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后站起身。
黄班长板着脸走到队列前方，目光扫过曾寻时露出一抹赞叹，接着快速整理队伍。
其他班级也已经陆续到齐，六连所有班级合成一个大队伍，班长们举着连队旗帜在前面跑，带着队伍往采石场的方向冲。
周围已经能听见不少连队叫喊口令的声音，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原本空荡荡的采石场上满山山路都是人。
好巧不巧，四连正好和六连碰上了。
远远就能看见四连班长老黑举着神枪手四连的旗帜，带着连队往前冲。
他的身后紧跟着何晨光等几个尖子兵，李二牛混在人群中，勉强能跟上队伍的速度。
而六连扛旗的正好是黄班长，他的身后以曾寻为首，王艳兵和其他几个体能优秀的老兵静静跟着，身后坠着其他士兵。
“这么巧？”曾寻挑眉笑道，不禁看了眼王艳兵，就见他又和何晨光的目光对上了，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
“班长！那我扛旗成吗？”王艳兵跑到黄班长身边说道。
“行，扛好了啊，全连都跟着这面旗帜跑的呢！”
有人帮忙扛旗，还是自己班里的新兵，黄班长本着锻炼人的想法，很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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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班长！”王艳兵神色严肃道，举起旗帜就开始加速，带着连队一溜烟的从四连眼前冲过去了。
曾寻边跑边抽空回看了一眼，注意到何晨光也从老黑手里接过了旗帜，不禁笑弯了眼睛。
“你们俩又来了是吧！”另一边，扛旗的老黑无奈摇头，还是将旗帜让给了何晨光，自己退到队伍旁边，快速朝后吆喝道：“都跟上！加速加速！四连的！”
李二牛惊呼：“完了！这两个又较量起来了！”
老马班长正跟在队伍旁边，闻言笑呵呵道：“年轻人就要多点儿进取心！炊事班的都跟上，别给四连拖后腿啊！”
两个连队本来也没什么不和睦的，不过训练嘛，还正好碰上了，是人都有点儿胜负欲的，特别是当扛旗的是王艳兵和何晨光的时候，战火一发不可收拾，迅速蔓延在连队之中。
两个连队争抢一条道，人挨人人挤人，每个还背着几十斤的大石头，身上还穿着负重装备，全力加速，沿着山路跑了二十多分钟就撑不住了。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憋着一口气，想着要压对面的几步距离。
“哎呀我的妈呀！这样跑……这样……是要……死人……的！”蔡小心喘着粗气说道，身体动作却不慢，瞅准了一个四连的兵就要冲过去。
平时六连就被四连各个方面都压着，他今天也要试一试抢在四连前面的感觉！
“四连的，都给我冲！”何晨光举着旗帜大喊。
“六连的都加把劲！”王艳兵也呐喊着。
两人同时加速，相互挤挤碰碰，谁也不让着谁，因为速度很快，只有几个体能一直很好的尖子兵能跟上。
“不行了！不行了！”刚刚还壮志凌云的蔡小心很快认输了，出气比进气还多。
黄班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丢人不丢人！一群人被新兵带着跑！四班今天除了曾寻和王艳兵，全体给我加练两公里！”
“班长……班长……这要跑死人的……曾寻是新兵第一，还……还有个三等功，我怎么比得上啊……呜呜……”
看见勇猛跑在王艳兵身边，脸都没怎么红的曾寻，蔡小心的少男心彻底碎了，不禁泪从中来。
因为喘气太快，差点没有一口气过去！
黄班长一看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扯过他的背囊骂道：“现在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呢！你给我回去单独加练五公里！”
“啊……”蔡小心是真的哭了，不过随着身上的背囊卸掉一半的重量，身体又有了些力气。
眼见曾寻几个都冲在前面不给六连丢脸，他咬了咬牙，也跟着提速冲去。
“四连炊事班的，加把力气啊！瞧见没有，今天新兵扛旗，你们可不能给老兵丢脸！里面还有个女兵呢！”
老马班长在队列里大叫。
累的气喘吁吁的战士们往前看了一眼，刚人多还没多少人发现，此时一看，嘿！
前面那个背着山包一样的背囊的瘦个子不正是一个女兵吗？
自己跑不过一个女兵？
这种想法刺激下，再累的战士都憋着气要多跑几步。
几个班的班长为了这次四六连队跑步之争，那是用尽了手段和方法，第一件事就是把排头的女兵拿出来，当成刺激战士的良药。
别说，还真有用！
两个连队就这样较劲着，一时间动静大的吓人，其他连队连长正跟在队伍后面看热闹，一见这势头乐的哈哈大笑。
“老四，你连队这是和老六杠上了啊？”三连长乐呵道。
“诶，这打头的都是两个今年分下来的新兵啊，有意思，有志气！”一连长拍手称赞。
龚箭白了几人一眼，和六连长目光对视：“老六，你说谁能赢？”
“老四啊，训练嘛，不比输赢~诶，我瞧着曾寻还有不少力气，估计还能多跑个几圈吧。”六连长嘴里说着不比输赢，最后却暗搓搓的点出了曾寻，意思不明而喻。
龚箭比他还了解曾寻，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得了老六，别装了！”他摆手道，“走吧，我们也赶紧上去！”
山上，曾寻瞥了眼身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依旧斗志昂扬的何晨光和王艳兵两人，又回头看了眼身后拖了老长的队伍，觉得自己在这里和他们僵持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
“欸，你们两个？”
两人依旧对视着，耳朵却支了出来，注意着曾寻的动静。
“行了，都给我，让你们痛痛快快比一场怎么样？”曾寻说着，伸出的手轻轻一动，利用巧劲从两人手里抢过连旗。
在他们反应不及之时快速加速往前冲，迅速超过了两人五六米！
“诶！曾寻！”何晨光抬头要去拉人。
“等等！”王艳兵也来得及阻止。
两人眼睁睁看着曾寻一左一右举着两个连旗，像炮弹似的一溜烟跑了。
“……抢个第二？”王艳兵皱眉看何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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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靠……这个曾寻不当人了！她居然还有力气！”蔡小心大叫一声，少男心坚硬如铁，此时已经迅速转换成为战友心，对曾寻发挥出的能力表示嫉妒极了。
“好小……不对，好丫头！给我们四班长脸了！四班的都有，赶紧给我冲！”黄班长咧嘴大笑，排头三个两个是自己班的兵，曾寻还百分百包揽第一，放谁脸上都有光！
四班的人本来就累的不行了，本来成绩也就在中上位置，此时被前面发力的曾寻一刺激，又来了力气！
六连的兵也备受鼓舞，大喊大叫着，爬也往前慢慢爬。
“靠，这是女兵？”四连有些不知道情况的老兵们震惊了，没想到这女兵居然一路收着跑的，现在突然用力，直接将大队伍甩在了身后。
不过几分钟，人就跑到了前方一个拐弯处，和他们拉开了几十米的山路距离，他们只能看见连旗的尖端了！
“哎呀我的妈呀，曾寻！曾寻你还是这么猛！”李二牛和曾寻训练也多，清楚知道她的实力，所以并不意外。
老马班长一边跑一边嘀咕：“这个兵中啊！中啊！可惜不是四连的兵！”
两个连队绕着山路跑着，闹得动静有些过于的大了。
正在山顶做早操活动身体的康团长听见动静，伸头往山下一看，顿时乐了。
“望远镜给我！”他抬手说道。
通讯员从包里拿出望远镜递过去，自己也跟着往山下看。
“团长，四连和六连较劲上了！诶，怎么是一个人扛两个连队的连旗？”
“哈哈，有意思，排头的是曾寻这姑娘啊！不错，足够猛！居然将两个连队的老兵都甩在了身后！不错不错！”康团长接连几个不错脱口而出，望远镜的角度随着曾寻的方位变换而变化。
见她急速跑了这么久，居然只是脸上有些红，意外的同时更加看重这个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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