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绩出来了
“……我知道了指导员。”老黑心里也明白了龚箭的意思，松了一口气后走到新兵阵列前方。
眼神扫视一般看过所有新兵，接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道：“好了，今天的天气你们都看见了，正是一个射击的好天气~当然，对你们来说可能不是一个考核的好天气，你们开心吗？”
“是，班长。”新兵们习惯性的脱口而出道，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老黑板着脸：“说假话！今天的风速很大，对弹道会有很大的影响，你们是不是不开心？”
“是！班长！”这次新兵们的声音更大了些。
“那刚才你们为什么说开心？”
风呼呼的吹着，老黑班长的声音在风里回荡。
“我们是铁拳团的兵，班长！”新兵们怒吼出声。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早就让新兵们融入了铁拳团，铁拳团的面对困难勇于克服，不是缩头闭眼的怂包。
这股气势和魄力，也是一直以来新兵训练的重点。
老黑班长很满意新兵们的回答，脸上换上了浅笑：“好！铁拳团的兵就没有怂包的时候！今天这天气，正好让我看看你们谁英雄谁好汉！刮风算什么，步兵满山跑，还害怕风沙吗？
今天最后一次的新兵考核，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一锤子买卖了！”
“第一排，起来！”老黑下达指令。
以曾寻为排头，一共十名新兵齐步走到射击点位上，那里已经摆放了一排的步枪，枪口正对着对面的靶位。
“卧倒！”
射击人员迅速趴下卧倒，手拿枪支，一一接过旁边老兵们递过来的弹夹。
今天的风确实很大，靶场的风沙到处吹拂着，远处的荒草晃动的犹如波浪，光是视觉干扰对新兵们的射击就有影响。
曾寻装好弹夹，轻轻揉了揉眼睛，将帽檐压低了一些。一双晶亮的双眼锐利如刀。
“这鬼天气。”李二牛揉着鼻子嘀咕了一声。
何晨光和李二牛凝神远望，此时神情异常严肃，因为这事关他们能否进入神枪手四连，容不得一点儿失误。
“准备！”老黑班长一声令下，瞬间响起一片咔嚓的上膛声响。
一个月的射击训练早就让新兵们手速进化出来了，上好膛以后都聚精会神的注视前方。
所有人的视线里只有准星、靶子和缺口，食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待着下一个指令下达。
团里的两个宣传干事分别在队列后方和侧方位架着摄像机，此时透过镜头实时捕捉着曾寻的表情，心里却比她本人还紧张。
因为昨天曾寻的出色表现，他们对曾寻这个女兵的期望很高。
天气对射击准度影响很大，两位少尉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虽然相信曾寻的实力，临到头还是有些担心的。
“呼……”射击点上，曾寻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唇角勾起双眼发亮。
“射击！”老黑班长一声令下。
曾寻毫不犹豫，按照预定的计算位置迅速进行射击。
“啪……啪……啪……”规律的枪声如擂鼓一般敲击在所有人心头。
曾寻在所有新兵出击之前已经完成了十发子弹射击！
“干点漂亮！”龚箭手拿望远镜兴奋的叫出声，右手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几乎是曾寻射击完的第一时间他就看见了她的射击成绩，十发全部十环！
这种天气之下依旧百发百中，远超四连狙击手的实力！
老黑也看见了曾寻的成绩，脸上勾起满意的笑。
一直拍摄的两名少尉虽然没看见射击成绩，班长的表情他们还是能看见的，心里跟着松了口气。
但是基于现在新兵们没有考核结束，他们没有上前去打扰。
其他新兵们此时并未被曾寻的点射影响，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不敢和曾寻比，也没那个实力比。
现在是新兵考核，每一发子弹的准度都至关重要。
所有人都瞄准准星，心里有把握后才摁下扳机。
“啪……”有新兵开出了第一枪。
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枪声。
王艳兵的每一枪打的慢，但是瞄的很稳健。李二牛略微有些紧张，打一枪就要看几眼靶子确定一下。
何晨光比他们快一些，早就打完了十颗子弹，起身站立等待着。
一边用眼神暗搓搓的看了眼老黑班长，脸上带着得意。
老黑白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往前走，看向王艳兵的靶子，确认中靶99环时点了点头。
十名新兵射击完成后有序离开射击点位，轮到下一排新兵射击。
老黑在新兵们准备的间隙，靠近龚箭身边，语气乐呵道：“今天他们发挥的都不错。”
“嗯，可惜最好的这个不是我们连的。”龚箭淡淡说道，提不上多高兴，只能说勉强满意。
王艳兵99环，李二牛射击了98环，何晨光100环，但是这种成绩在曾寻的发挥面前，似乎也不算什么。
老黑明白指导员的心情，没有多说，继续指导其他新兵射击考核。
考核结束的很快，半个小时不到，新兵们集合列队。
队列中所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新兵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有的则略显失落。
最幸福的还是发挥正常的李二牛了，他一向都是乐天派，发挥的好就高兴，失误就容易陷入自责。
“今天，你们的最后一项成绩考核已经完成！我想你们都没有愧对你们这三个月的付出，作为你们的新兵连班长，我很高兴你们这两天的表现。剩下半天时间你们自由安排，收拾背囊整理宿舍！解散！”
老黑班长简单说了几句话，解散队伍，一边将曾寻给单独叫了回来。
“班长！指导员。”曾寻小跑到两人身前。
“曾寻啊，明天分连队了，你去六连可不要忘了我这个指导员啊！”龚箭笑呵呵的说道，手落在曾寻的肩膀上，心里还是有些无奈。
“是啊曾寻，你可是老黑我带的第一个女兵，以后记得多来四连转转。”老黑班长语气慈祥。
“谢谢指导员和班长，有空我就回去看你们。”曾寻真心实意的说道。
虽然作为铁拳团的新兵教官，两人对新兵训练过于严格，可对曾寻私下的关心那是没有任何话说的。
严格是作为当兵的严格，却不代表他们对新兵不关心。
两人都是出色的新兵教官，无可置疑。
远处，两个少尉背着相机跑了过来。
“四连长，老黑班长，刚刚曾寻同志的成绩如何？”
“王干事杨干事来了，呵呵，十环，怎么样，没让你们失望吧？”龚箭朝着两位宣传干事说道，态度和蔼的很。
“真的？那感情好，这次团报又有的写了，四连长，曾寻同志肯定也是去你们四连是吧？”王干事随口说道。
神枪手四连作为铁拳团的尖刀连队，要的兵各个都是优秀的尖子兵，曾寻的能力两天考核已经完全暴露，龚箭作为四连的连长还能把人给放过了？
王干事这般想法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惜他没想到，意外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她啊~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都尊重她。”龚箭笑着道，不欲多说。
王干事和杨干事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诧异的看了眼曾寻，懂事的没有追问。
老黑眨了眨眼睛，岔开话题：“这样，大家拍个合照，王干事，你看给我们拍个照可以吗，之后洗出来拿给我们。”
“没问题！”王干事友好的应下了，一个简单的小忙而已。
离别的日子就在明天，曾寻懂事的站在老黑班长和龚箭中间，和两人一起拍了个大合照。
她浅笑盈盈的站着，浑身散发着软乎和乖巧的气息，浑然没有新兵第一的凌厉，也看不出刚刚射击时的锋芒毕露。
王干事看在眼里，奇在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见证某种传奇的诞生。
拍照花不了几分钟，两个干事拍完想拍的素材，告知过几天把照片送过来后就跟着离开了。
龚箭和老黑班长还要去处理新兵分连队的事情，先后拍了拍曾寻的肩膀也走了。
曾寻遥遥看了眼两人的背影，耸了耸肩膀，回了宿舍找出负重，准备等会去给自己加练。
尖子兵不是一天练成的，那是每天接连不断的坚持，每天血汗的付出换来的。
曾寻脑子里的这根筋不敢放松，一松可能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曾寻你还要去训练啊？”李二牛整理被褥的动作一顿，很诧异的看向给自己身上绑沙袋的曾寻。
“可以了吧曾寻，今天最后一天还忙啊？”王艳兵也不解的望着她。
何晨光一边收拾背囊，好笑的看了王艳兵一眼：“艳兵，知道曾寻为什么是第一吗？瞧见了吗？”
“生理期也锻炼……最后一天新兵时间也锻炼……曾寻你不休息啊？”王艳兵纳闷问道。
他是真不懂，曾寻哪里来的那么强的自驱力天天都训练的？
人总有想要偷懒的时候吧！
“习惯知道吗？养成习惯你就能跟我一样。”曾寻说着，先拉伸完肌肉，然后走到何晨光旁边，“晨光，你的沙袋借我。”
“啊？”何晨光都愣了，“三十斤还不够你背啊？”
一条腿绑的沙袋重4斤，两条腿就是8斤，加上背上穿戴的沙袋足足就有三十斤。
新兵连平日训练只绑脚上的沙袋，背上很多时候背的是重十多斤的石头，可从来都没有超过五十斤的！
五十斤负重七公斤，还要拿枪，太多人受不住了！
可曾寻今天居然要给自己加重！
“给我。”曾寻招了招手，浑然不觉自己给了别人多大的惊吓。
“……”何晨光朝着她比了个大拇指，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全套沙袋递过去。
曾寻将沙袋穿戴在大腿和背上固定，足足六十斤的负重重量，几乎把她人都压的弯了腰，整个人看起来又壮又笨重。
看她移动起来，所有新兵们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哪里笨重了？再给她来十斤估计也健步如飞！
啪！
门被轻轻的合上。
王艳兵瞪着眼睛看向何晨光：“她……她不是生理期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曾寻是超级赛亚人，不是女兵！”何晨光脱口而出，也被吓的不行。
“乖乖！果然是我的偶像！我也要去加练！”李二牛最实诚，把豆腐块被子往床端一放，直接从上铺跳下床，取出负重就给自己穿戴好，跟着匆匆跑了出去。
王艳兵都看傻了：“二牛啥时候这么积极了，他刚刚还嚷着今天多做一个俯卧撑就倒立吃屎呢！”
“文明！文明一点儿！”何晨光笑了。
……
团长办公室，四连指导员和六连连长难得一起出现在这里，一人一个板凳坐着，除了龚箭，另外两人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哎呀~这个曾寻确实是个好苗子哈~惊艳绝世的人才啊！”康团长乐呵呵的躺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曾寻最新的考核成绩单来回查看。
桌上还有刚刚团部干事洗出来后立刻拿过来的曾寻的全身照和大头照。
看着纸张上那一个个的满分，甚至400米障碍还破了团里的历史记录，康团长心里满意的不行。
“谁说不是呢，团长，我见到这姑娘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个可造之材！您看着吧，到时候来我们六连我一定好好培养她！”六连长彭东海眼睛都笑没了。
谁敢想啊，当时要曾寻完全是冲着她那股劲头去的，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之喜，给自己班里弄来了个尖子兵！
“……老六，曾寻去你那里要是废了，我可拿你是问！”龚箭的语气有些严肃，眼眸中带着认真。
六连长瞅了他的表情一眼，心想你四连居然也有今天，面上却笑的更和蔼了：“老四，我是那种不会带兵的人吗？你放心，因材施教是我的拿手好戏！
到时候啊不止让曾寻当我们连的狙击手，坦克也给她随便开！保管全面开花！”
“诶~六连长，我可听着的啊。”康团长放下纸张，看向六连长彭东海，提前警告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个这种人才，还是个女兵，不管是我还是其他领导，现在都可看着呢，你的责任重大！”
话里话外大有你教不好，我就把人给弄到别的地方去的架势。
眼神扫视一般看过所有新兵，接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道：“好了，今天的天气你们都看见了，正是一个射击的好天气~当然，对你们来说可能不是一个考核的好天气，你们开心吗？”
“是，班长。”新兵们习惯性的脱口而出道，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老黑板着脸：“说假话！今天的风速很大，对弹道会有很大的影响，你们是不是不开心？”
“是！班长！”这次新兵们的声音更大了些。
“那刚才你们为什么说开心？”
风呼呼的吹着，老黑班长的声音在风里回荡。
“我们是铁拳团的兵，班长！”新兵们怒吼出声。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早就让新兵们融入了铁拳团，铁拳团的面对困难勇于克服，不是缩头闭眼的怂包。
这股气势和魄力，也是一直以来新兵训练的重点。
老黑班长很满意新兵们的回答，脸上换上了浅笑：“好！铁拳团的兵就没有怂包的时候！今天这天气，正好让我看看你们谁英雄谁好汉！刮风算什么，步兵满山跑，还害怕风沙吗？
今天最后一次的新兵考核，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一锤子买卖了！”
“第一排，起来！”老黑下达指令。
以曾寻为排头，一共十名新兵齐步走到射击点位上，那里已经摆放了一排的步枪，枪口正对着对面的靶位。
“卧倒！”
射击人员迅速趴下卧倒，手拿枪支，一一接过旁边老兵们递过来的弹夹。
今天的风确实很大，靶场的风沙到处吹拂着，远处的荒草晃动的犹如波浪，光是视觉干扰对新兵们的射击就有影响。
曾寻装好弹夹，轻轻揉了揉眼睛，将帽檐压低了一些。一双晶亮的双眼锐利如刀。
“这鬼天气。”李二牛揉着鼻子嘀咕了一声。
何晨光和李二牛凝神远望，此时神情异常严肃，因为这事关他们能否进入神枪手四连，容不得一点儿失误。
“准备！”老黑班长一声令下，瞬间响起一片咔嚓的上膛声响。
一个月的射击训练早就让新兵们手速进化出来了，上好膛以后都聚精会神的注视前方。
所有人的视线里只有准星、靶子和缺口，食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待着下一个指令下达。
团里的两个宣传干事分别在队列后方和侧方位架着摄像机，此时透过镜头实时捕捉着曾寻的表情，心里却比她本人还紧张。
因为昨天曾寻的出色表现，他们对曾寻这个女兵的期望很高。
天气对射击准度影响很大，两位少尉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虽然相信曾寻的实力，临到头还是有些担心的。
“呼……”射击点上，曾寻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唇角勾起双眼发亮。
“射击！”老黑班长一声令下。
曾寻毫不犹豫，按照预定的计算位置迅速进行射击。
“啪……啪……啪……”规律的枪声如擂鼓一般敲击在所有人心头。
曾寻在所有新兵出击之前已经完成了十发子弹射击！
“干点漂亮！”龚箭手拿望远镜兴奋的叫出声，右手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几乎是曾寻射击完的第一时间他就看见了她的射击成绩，十发全部十环！
这种天气之下依旧百发百中，远超四连狙击手的实力！
老黑也看见了曾寻的成绩，脸上勾起满意的笑。
一直拍摄的两名少尉虽然没看见射击成绩，班长的表情他们还是能看见的，心里跟着松了口气。
但是基于现在新兵们没有考核结束，他们没有上前去打扰。
其他新兵们此时并未被曾寻的点射影响，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不敢和曾寻比，也没那个实力比。
现在是新兵考核，每一发子弹的准度都至关重要。
所有人都瞄准准星，心里有把握后才摁下扳机。
“啪……”有新兵开出了第一枪。
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枪声。
王艳兵的每一枪打的慢，但是瞄的很稳健。李二牛略微有些紧张，打一枪就要看几眼靶子确定一下。
何晨光比他们快一些，早就打完了十颗子弹，起身站立等待着。
一边用眼神暗搓搓的看了眼老黑班长，脸上带着得意。
老黑白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往前走，看向王艳兵的靶子，确认中靶99环时点了点头。
十名新兵射击完成后有序离开射击点位，轮到下一排新兵射击。
老黑在新兵们准备的间隙，靠近龚箭身边，语气乐呵道：“今天他们发挥的都不错。”
“嗯，可惜最好的这个不是我们连的。”龚箭淡淡说道，提不上多高兴，只能说勉强满意。
王艳兵99环，李二牛射击了98环，何晨光100环，但是这种成绩在曾寻的发挥面前，似乎也不算什么。
老黑明白指导员的心情，没有多说，继续指导其他新兵射击考核。
考核结束的很快，半个小时不到，新兵们集合列队。
队列中所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新兵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有的则略显失落。
最幸福的还是发挥正常的李二牛了，他一向都是乐天派，发挥的好就高兴，失误就容易陷入自责。
“今天，你们的最后一项成绩考核已经完成！我想你们都没有愧对你们这三个月的付出，作为你们的新兵连班长，我很高兴你们这两天的表现。剩下半天时间你们自由安排，收拾背囊整理宿舍！解散！”
老黑班长简单说了几句话，解散队伍，一边将曾寻给单独叫了回来。
“班长！指导员。”曾寻小跑到两人身前。
“曾寻啊，明天分连队了，你去六连可不要忘了我这个指导员啊！”龚箭笑呵呵的说道，手落在曾寻的肩膀上，心里还是有些无奈。
“是啊曾寻，你可是老黑我带的第一个女兵，以后记得多来四连转转。”老黑班长语气慈祥。
“谢谢指导员和班长，有空我就回去看你们。”曾寻真心实意的说道。
虽然作为铁拳团的新兵教官，两人对新兵训练过于严格，可对曾寻私下的关心那是没有任何话说的。
严格是作为当兵的严格，却不代表他们对新兵不关心。
两人都是出色的新兵教官，无可置疑。
远处，两个少尉背着相机跑了过来。
“四连长，老黑班长，刚刚曾寻同志的成绩如何？”
“王干事杨干事来了，呵呵，十环，怎么样，没让你们失望吧？”龚箭朝着两位宣传干事说道，态度和蔼的很。
“真的？那感情好，这次团报又有的写了，四连长，曾寻同志肯定也是去你们四连是吧？”王干事随口说道。
神枪手四连作为铁拳团的尖刀连队，要的兵各个都是优秀的尖子兵，曾寻的能力两天考核已经完全暴露，龚箭作为四连的连长还能把人给放过了？
王干事这般想法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惜他没想到，意外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她啊~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都尊重她。”龚箭笑着道，不欲多说。
王干事和杨干事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诧异的看了眼曾寻，懂事的没有追问。
老黑眨了眨眼睛，岔开话题：“这样，大家拍个合照，王干事，你看给我们拍个照可以吗，之后洗出来拿给我们。”
“没问题！”王干事友好的应下了，一个简单的小忙而已。
离别的日子就在明天，曾寻懂事的站在老黑班长和龚箭中间，和两人一起拍了个大合照。
她浅笑盈盈的站着，浑身散发着软乎和乖巧的气息，浑然没有新兵第一的凌厉，也看不出刚刚射击时的锋芒毕露。
王干事看在眼里，奇在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见证某种传奇的诞生。
拍照花不了几分钟，两个干事拍完想拍的素材，告知过几天把照片送过来后就跟着离开了。
龚箭和老黑班长还要去处理新兵分连队的事情，先后拍了拍曾寻的肩膀也走了。
曾寻遥遥看了眼两人的背影，耸了耸肩膀，回了宿舍找出负重，准备等会去给自己加练。
尖子兵不是一天练成的，那是每天接连不断的坚持，每天血汗的付出换来的。
曾寻脑子里的这根筋不敢放松，一松可能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曾寻你还要去训练啊？”李二牛整理被褥的动作一顿，很诧异的看向给自己身上绑沙袋的曾寻。
“可以了吧曾寻，今天最后一天还忙啊？”王艳兵也不解的望着她。
何晨光一边收拾背囊，好笑的看了王艳兵一眼：“艳兵，知道曾寻为什么是第一吗？瞧见了吗？”
“生理期也锻炼……最后一天新兵时间也锻炼……曾寻你不休息啊？”王艳兵纳闷问道。
他是真不懂，曾寻哪里来的那么强的自驱力天天都训练的？
人总有想要偷懒的时候吧！
“习惯知道吗？养成习惯你就能跟我一样。”曾寻说着，先拉伸完肌肉，然后走到何晨光旁边，“晨光，你的沙袋借我。”
“啊？”何晨光都愣了，“三十斤还不够你背啊？”
一条腿绑的沙袋重4斤，两条腿就是8斤，加上背上穿戴的沙袋足足就有三十斤。
新兵连平日训练只绑脚上的沙袋，背上很多时候背的是重十多斤的石头，可从来都没有超过五十斤的！
五十斤负重七公斤，还要拿枪，太多人受不住了！
可曾寻今天居然要给自己加重！
“给我。”曾寻招了招手，浑然不觉自己给了别人多大的惊吓。
“……”何晨光朝着她比了个大拇指，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全套沙袋递过去。
曾寻将沙袋穿戴在大腿和背上固定，足足六十斤的负重重量，几乎把她人都压的弯了腰，整个人看起来又壮又笨重。
看她移动起来，所有新兵们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哪里笨重了？再给她来十斤估计也健步如飞！
啪！
门被轻轻的合上。
王艳兵瞪着眼睛看向何晨光：“她……她不是生理期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曾寻是超级赛亚人，不是女兵！”何晨光脱口而出，也被吓的不行。
“乖乖！果然是我的偶像！我也要去加练！”李二牛最实诚，把豆腐块被子往床端一放，直接从上铺跳下床，取出负重就给自己穿戴好，跟着匆匆跑了出去。
王艳兵都看傻了：“二牛啥时候这么积极了，他刚刚还嚷着今天多做一个俯卧撑就倒立吃屎呢！”
“文明！文明一点儿！”何晨光笑了。
……
团长办公室，四连指导员和六连连长难得一起出现在这里，一人一个板凳坐着，除了龚箭，另外两人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哎呀~这个曾寻确实是个好苗子哈~惊艳绝世的人才啊！”康团长乐呵呵的躺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曾寻最新的考核成绩单来回查看。
桌上还有刚刚团部干事洗出来后立刻拿过来的曾寻的全身照和大头照。
看着纸张上那一个个的满分，甚至400米障碍还破了团里的历史记录，康团长心里满意的不行。
“谁说不是呢，团长，我见到这姑娘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个可造之材！您看着吧，到时候来我们六连我一定好好培养她！”六连长彭东海眼睛都笑没了。
谁敢想啊，当时要曾寻完全是冲着她那股劲头去的，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之喜，给自己班里弄来了个尖子兵！
“……老六，曾寻去你那里要是废了，我可拿你是问！”龚箭的语气有些严肃，眼眸中带着认真。
六连长瞅了他的表情一眼，心想你四连居然也有今天，面上却笑的更和蔼了：“老四，我是那种不会带兵的人吗？你放心，因材施教是我的拿手好戏！
到时候啊不止让曾寻当我们连的狙击手，坦克也给她随便开！保管全面开花！”
“诶~六连长，我可听着的啊。”康团长放下纸张，看向六连长彭东海，提前警告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个这种人才，还是个女兵，不管是我还是其他领导，现在都可看着呢，你的责任重大！”
话里话外大有你教不好，我就把人给弄到别的地方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