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她

    “温小姐,你第一次学烤饼干,就烤得这样好吃,真厉害。”

    林姨一边夸赞温织,还一边暗示她“先生还没吃过你烤的饼干吧,你给先生拿一些尝尝?”

    温织一听,转身假装忙碌“还是算了吧,我烤得不太好。”

    “这还烤得不好啊,这么好吃。”林姨赶紧拉了拉温织,从暗示直接变成催促“快去吧,先生肯定会吃的。”

    温织心里其实完全没底。

    商鹤行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架不住林姨不停鼓励她去给商鹤行送饼干。

    她又怎么会不想见他呢。

    都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可是她怕看到他厌恶她的眼神……

    “温小姐,你要是再不去,先生该走了。”林姨又催促了一声。

    这次催促,终于让温织鼓起勇气。

    她点了点头,承应一声“好。”

    随后将刚烤好的蔓越莓饼干,分放一部分在盘子里,然后端出去。

    偌大客厅接连玻璃天井,簌簌水声自假山后往下流,旋入水池。

    皮质沙发背靠着天井,玻璃两旁摆放着半人高的绿植。

    外面照进来的光线明一半暗一半,商鹤行静坐在沙发右边,绿植的光影叠在他身上,此刻他垂着眼帘,手里拿着手机。

    温织特意放轻了脚步,尽量不打扰他。直到走近了,细微的声响引来他掀眼帘注视,随后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容色清冷,不可靠近。

    温织汲了汲气,慢慢蹲下身,将手中这盘饼干放在茶几上“这是林姨烤的饼干。”

    她怕说是自己烤的,商鹤行看都不会看一眼。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她没说是自己烤的,商鹤行也没有看一眼。

    同样也无视了她。

    到底还是怕他看见自己更心烦,温织准备悄无声息起身离开。

    许是看出她要走,身后商鹤行的声音传来,是淡淡的语气

    “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织背脊一僵,不太自然的声线回“…回来有快一个小时。”

    “回来做什么?”商鹤行收起手机,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

    温织声音小了很多“拿行李。”

    商鹤行轻哂了声“拿走行李,是打算今后都不回来住了是么?”

    话音落下瞬间,温织只觉得整个人如芒在背。

    她缓缓转过身,不偏不倚对上他深沉的目光,心就像被扼紧、勒住,无法形容的窘迫。

    “我,我……”温织说着低下了头,没勇气与他对视“我没资格再回来住,所以就想着,把行李都收拾走。”

    商鹤行轻嗤一声,极尽讽刺的语气“你也知道你没资格。”

    温织闭了闭眼“对不起,今天冒然回来拿行李,打扰到你了,不会有下次。”

    说完,她狼狈起身离开。

    而就在这时,商鹤行忽然伸手拽住温织手腕将她拉回来。

    温织以为他还有话要质问,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他铺天盖地强势而炙热的吻。

    他将她摁在沙发里,长长的鬈发铺散在沙发上,一只大手禁锢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攫住她下颌。

    鼻息间是来自他身上浓郁的气息,也是她一直以来很依念的气息。

    她没有太抗拒,反而主动伸手搂住他脖颈。

    此时此刻她的主动,无疑是一把更旺盛的火,还没等她缓过神,商鹤行忽然以横抱的方式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她紧紧搂住他脖颈“商鹤行……”

    然而这次商鹤行没给温织犹豫的机会,直接抱她上楼。

    ……

    直至暮色降临。

    商鹤行随手捡起地上的衬衣披在身上,走向落地窗前。

    他站了片刻,随后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他静静抽完一根烟,直至屋里床上传来细微的动静声,他侧身回头,看向翻了个身的女人。

    白皙玉如的后背,散落铺满枕头的长鬈发,纤弱的身躯……

    她累坏了。

    商鹤行盯着那白皙的后背看了半晌,忽然抬手掐灭烟头星火,迈步朝屋里走去。

    温织睡得迷迷糊糊,感官却是清晰的。

    被子掀开时她就察觉到了,直到男人又开始,她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他“你有完没完。”

    “还早。”

    商鹤行回了她两个字,便专注做更重要的事。

    ……

    翌日。

    天亮不久温织就起床了,她起的时候商鹤行知道,因为他问了她“去哪?”

    温织默默穿衣服,没有回他。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先下楼。

    这个时间林姨在厨房做早餐,温织进去问她“林姨,我的行李箱呢?”

    林姨笑盈盈的“温小姐这么早就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温织立即又问一遍“林姨我行李箱呢?”

    林姨说“放着呢。”

    温织追问“放哪了?”

    林姨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放哪了。

    温织明白了,是那人授意林姨这么做的,只要那人没松口,林姨就不会告诉她行李箱在哪,她今天也休想拿到行李箱离开。

    温织无奈,从厨房出来,正好商鹤行从楼上下来。

    他身上穿着居家休闲服,头发松松软软垂在额前,看起来非常年轻,说是二十出头也不为过。

    “一大早就要走?”他率先开口问道。

    温织迎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我想拿回我的行李。”

    他下完最后一阶台阶,朝她走来“是不是拿到行李箱就不走了?”

    温织汲气,随着他靠近,脑海里不可避免浮现昨天的荒唐。

    从白天到晚上,他几乎往死里折腾她。

    “我,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行李箱在哪。”温织鼓起勇气说道。

    商鹤行步步逼近“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么?”

    温织点头“当然有。”

    商鹤行“是什么?”

    是什么……

    温织却回答不出来了,她要的是她的佛珠,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可她越怕自己表现出对佛珠的在乎,商鹤行越不让她拿回。

    见她不回答,他眼底一片温凉,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提醒“过来吃早餐。”

    温织只好跟着他过去。

    在餐桌前坐下没一会儿,林姨将早餐陆陆续续端上来,温织静静看着,没有动筷,实在是没胃口。

    “不想吃么。”他看出来了,还是故意问了一遍。

    温织轻声说“没胃口。”

    他看着她“是因为昨晚睡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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