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争一女

    孟繁蹙起眉头“哎呀我还在打牌,你自己先回去嘛。”

    容怀深的态度不容置喙“两分钟,再犟就是一分钟。”

    “容怀深!”孟繁将手中的牌砸在桌面上。

    啪的一声。

    温织被吓一跳。

    梁胤和谢微月纷纷看向拍桌的孟繁。

    孟繁意识到自己动静弄大了,用口型小声说了句“报一丝。”

    然后继续对电话那头的容怀深说“老公~我再玩两局嘛?”

    硬的不行,她来软的。

    容怀深平时还挺吃她这套,就喜欢看她服软的样子,但偏偏今晚不管用,甚至把给她的时间降到“一分钟内。”

    孟繁“……”

    电话里是容怀深催命似的倒计时“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他竟然还有心思倒数六十秒!!!

    这个狗男人!

    他就会作弄她!!

    孟繁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把电话一挂,抄起放在椅子后的手拿包说“各位牌友,家里那位催得急,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打!”

    温织诶了声“孟繁,慢点。”

    孟繁回头看向温织,然后立马刹住脚“对了我的织织宝贝,我差点把你给忘了,你怎么回去?要不你跟我走吧!”

    温织站起身“我……”

    “我会负责送温织回去。”

    “温织跟我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梁胤绷着一张脸,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我会负责送温织回去。”

    商鹤行没重复那话,起身将温织拉到身边“走了。”

    梁胤眯眸,立即拉住温织的另一只手“温织,别跟他走。”

    商鹤行冷眼睨向梁胤,嗓音寒沉如冰“松开。”

    梁胤铁了心对峙“该松开的,是你。”

    看到这一幕的孟繁“……”

    好家伙!两男争一女!

    对面谢微月缓缓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而温织这个当事人更懵,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商鹤行第一次情绪波动,竟然是当众跟梁胤抢她……

    “四十三、四十二……”

    孟繁被电话里传来的倒计时拉回冷静状态,她捂着手机看向温织“织织你先稳住,我走了。”

    然后一个闪身,孟繁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温织本来还指望孟繁能帮她呢。

    眼看此情此景,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心平气和道“你们,你们都先松开可以吗?”

    梁胤眉头紧锁,低声提醒她“织织,你应该清楚,今晚你不能跟他走,你是跟我来的。”

    温织对上梁胤的目光,嘴角嗫喏动了动,说“你先松开行不行。”

    梁胤僵持着“让他先松手。”

    温织又转头看向八风不动的商鹤行,他眉目间显现着私底下很少外露的威严,即使什么话都不用说,只是站身旁,浑身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磁场。

    温织再三犹豫后才开口“商先生……”

    话还没完全出口,商鹤行便松开了温织的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梁胤见商鹤行都松手了,他只好也松开手。

    然而让梁胤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松开手的刹那,温织整个人从他眼前一晃而过,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他甚至来不及再抓住,她就被一商鹤行直接从他眼前带走了。

    梁胤“……”

    别说梁胤了,温织自己都有些懵,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手被牵住了,而且牵得很紧很紧,然后骤然发力往他那边一拉,温织就到了商鹤行身边。

    “商鹤行!”梁胤咬牙切齿,这个狡诈的男人!

    一旁的谢微月问“你不去把温织追回来吗?”

    梁胤瞥向谢微月“那你怎么不去把商鹤行追回来。”

    他想起刚才从商鹤行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暴戾,他知道,商鹤行是动了怒的。

    谢微月默了默,随后说“我总要顾及鹤行的面子。”

    大家都在娱乐打牌,无暇顾及小动静。要是她追上去,动静大了,免不了被围观,事情传回白市很不好听。何况谢微月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她不能当众丢了面子。

    梁胤没好气“你也知道顾及商鹤行的面子,难道我就不顾及温织了吗?!”

    听到这话,谢微月先是一愣,紧接着嘲讽道“看不出来梁公子竟然还是个纯爱战士,只可惜,你的真心在温织面前她根本看不上。”

    面对谢微月的冷嘲热讽,梁胤扯出一声轻笑“谢小姐又能好到哪里去?”

    谢微月深吸气“我与梁公子不一样。”

    “呵,有什么不一样。”梁胤没再理会谢微月,转身离开。

    谢微月坐下来,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等那边接起,她直接交代“麻烦你帮我查清楚温织在温家的具体情况,重谢。”

    ……

    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内。

    车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勾出半截商鹤行身形的轮廓,温织屏着呼吸,默默伸手去开车门。

    “去哪。”他的声音传来。

    温织说“我不能坐你的车离开。”

    “坐了又如何。”商鹤行按下落锁的按钮,车门不能再打开。

    温织叹了声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在刚才梁胤和商鹤行同时拉住她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商鹤行情绪有些暴戾,他的情绪一向不外露,但梁胤牵她手的时候,他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了。

    商鹤行见她叹气,轻声问道“累了?”

    温织是有些累,而且是身心累,寺庙每天都起得早,平时会午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走动,现在又临近十点,她早该休息了。

    不过她没说话,安安静静坐一旁,离他有点远。

    商鹤行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问“商先生,是回寺庙吗?”

    “回。”

    “不回。”

    两道声音。

    前者是温织,后者是商鹤行。

    温织立即看向商鹤行“为什么不回寺庙?我留了晚归时间的。”

    商鹤行却问她“留了几点的晚归时间?”

    温织张口就要说“我留的……”

    “说不出了?”

    “……”

    温织突然就哑巴了,因为她想起来自己留的是六点晚归时间。

    但现在已经十点过。

    寺庙早都关门了。

    这时,她听见商鹤行说“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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